宋清成为了一个寡夫,前段时间与他相恋多年的丈夫去世了。
准确的来说是三年,交往了两年,结婚才刚刚满一年。
丈夫的突然去世给宋清带来了巨大的打击,自从大学毕业跟丈夫在一起后,宋清就没出去工作过,一直待在家里当全职太太,一时间还不能很好的适应外界的环境。
就在他感到苦恼的时候,一个自称是丈夫的弟弟的人出现了,宋清从来没有见过丈夫的家人,以为是丈夫有什么难言之隐,就不好再过问。
丈夫的弟弟确实跟丈夫长得有些相似,尤其是眉毛眼睛嘴巴,宋清相信他是自己丈夫的弟弟了。
周漾。周恙。
这个名字跟他过世的丈夫同音不同字。
宋清不明白为什么父母要给孩子取相同的名字,只知道他现在有了新的依靠,暂时的,不用自己一个人操办丈夫后续的一系列事情。
葬礼结束后,宋清神态疲倦,面容憔悴,关于遗产问题,他寻问小叔子的意见,那是一笔巨额财产,他拿不定主意,虽然丈夫曾经写过遗嘱,名下一切全都归他所有,他也做不出独吞这种事情。
“嫂子,既然我哥都立过遗嘱了,一切都按照我哥的意愿?”
年轻的小叔子这样说道。
宋清一愣:“那好吧。”
丈夫去世,他一个住在原来的房子里面,除了偶尔上门的清洁阿姨。
宋清日常生活中的一切都围绕着自己的丈夫,甚至没有几个朋友,看着冷冷清清的房子,他感到异常孤独,尤其是晚上,他害怕黑暗,以前丈夫在的时候总是会抱着他睡觉,他现在只能开灯或者把头埋进松软的被子里面。
房子在富人区,几乎很少出现停电的情况,忽然的停电让宋清心头一紧,床头摆放的遗像仿佛在注视着他。
宋清穿了一件白色的真丝睡衣,露出一截细白的脖颈在外面,好不容易强忍住发抖的身体,不好意思地跟半夜还要为他的胆小而跑来的小叔子表达歉意。
小叔子并没有为此感到麻烦,反而转头轻声安慰自己的嫂子。
宋清是一个从骨子都透着柔弱的男人,他太过于依靠自己的丈夫了,结果却被丈夫的遗像给吓到了,他本来想留小叔子等来电了的时候,大半夜都没来,他既害怕自己一个人,又担心小叔子一个回家遇见什么危险,便留人在这里睡一晚。
家里面只要丈夫的衣服小叔子能穿得下,他的骨架跟丈夫和小叔子的简直不能比,庆幸的是宋清来没有把丈夫的衣服处理掉,他太累了。
本来还担心小叔子会介意,他低头小声说道:“这些衣服都洗过的,很干净。”
小叔子没说什么,自己去换了身上的衣服,意外的合身,让宋清仿佛看见了自己的丈夫,他眼眶红了红,说了声晚安就溜回了自己的房间,生怕下一秒就失态。
回到房间,宋清将丈夫的遗像翻扣下来,没过多久就睡着了,睡梦中他的被子出现了一个凹陷。
第二天,宋清的眼睛红通通的,身上凭空出现多出吮吸过的痕迹,尤其是大腿和胸口,这不免让他想到是丈夫回来了,可是这都过了头七,难不成是什么变态跑到家里面来了?
宋清难以启齿这件事情,尤其是对小叔子,到后面的一段日子,甚至出现了更加过分的行为,他受不住了,找到小叔子求助,小叔子听后神情严肃,面对自己的嫂子时又变得柔和起来。
小叔子住了进来,不仅如此还在每个房间都安装了监控,可还是无济于事,宋清想到是丈夫的鬼魂还留在家里面,可是人跟鬼怎么在一起?
小叔子征求他的意见,找来了一个道士,宋清只是想让丈夫去投胎,不想让丈夫灰飞烟灭,所以再三向道士确定,道士也保证了,不会伤害他的丈夫。
丈夫送走后,经过这些事情,宋清跟小叔子的关系更加亲近了,有种说不来的感觉,他时刻提醒自己的身份,某天看见小叔子身上掉出来的东西,他装作没看见,其实是认出来了,那是他织的一个毛线娃娃。
他喜欢做手工,织了很多毛线娃娃,毛线衣服。
那个娃娃没织好,被他扔进垃圾桶了,他有印象。
“啊,你好,你是周漾的嫂子吧?嫂子好,那个我是周漾的同事,他喝了一点酒,我就把人交给嫂子了。”
宋清还没有反应过来,高大的男性身体就压在了他的身上,他半抱半扶费劲力气把人弄到床上,耳边忽然响起呢喃声:“嫂子?”
宋清:“嗯。”
他的手被抓住,床上的人眼神迷蒙似乎不确定,又嘀咕了几句,宋清没能听清楚,俯身上去,嘴唇被人贴了一下,脸刷的一下子通红,没站稳踉跄了一下。
“嫂子,抱歉。”
宋清脑袋昏昏沉沉的。
“我太卑劣了,我受不了了。”小叔子痛苦地说道,“如果第一个遇见嫂子的人是我该有多好?”
他说完这个似乎在等待宋清的审判,宋清结结巴巴,两人之间隔着的那一层膜被捅破,他捂着脸,他做了对不起丈夫的事情,他移情别恋了,他不是一个忠贞的伴侣。
宋清跟小叔子在一起了。
他好奇周漾的父母,自己从来没见过周漾和丈夫的父母,丈夫不提,话说丑媳妇总得见公婆,周漾拿出了一张合家照片,上面是一对年轻的夫妻抱着一个孩子。
宋清猜不准是丈夫还是周漾,本来丈夫跟周漾就长得像,这种小时候的照片就更加看不出来了。
“是我哥。”周漾无奈地看着爱人,眼里饱含着宠溺。
宋清:“啊,那你呢?我想看看你小时候的照片。”他充满期待。
周漾说他眼睛下面有颗痣,他哥没有,很好认的,还说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就是没拿照片出来,宋清有点点小失望,不过比起照片,他更珍惜眼前的人。
周漾看着恋人熟睡的脸庞,心想终于有一件东西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了,他的脸扭曲了一下,似乎有东西要从中破蛹而出,他用力按了进去,并自言自语道:“该我了,说好的,他现在只喜欢我一个人。”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