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彻踢开房门,将少女放在床上,后者一顿扭曲,无意识地又贴上来。
仿佛身体浸入岩浆,四肢百骸被烧到散架,偏偏又升腾出一种莫名的骚动,难受至极又无处发泄。
“难受。”她微微张口,嘴唇晶莹剔透。
少女软软地瘫在厚重的被褥上,紫色的纱裙薄如蝉翼,一双纤细白皙的长腿若隐若现,胸前的光景更是袒露无疑,滚烫的肌肤透着红润,在男人的眼底烧成赤红一片。
“好难受。”卫青弦勾住男人的指尖,冰凉的触感传递过来,“我好难受。”
男人的克制在少女的渴求下显得微不足道。
李彻反手抓住她的手,欺身压过来,交缠的鼻息下,少女眼神迷离。
他停下来:“卫青弦,知道我是谁么?”轻轻地逼问,眸中暗光泄露,眼底的较真让人沉沦。
少女唔了一声,嘴唇靠过去,谁知那人别开头,触在脸颊上。
她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强行撑着眼皮,男人一双俊眸紧紧盯着她,仿佛无端生出一张囚笼,将她压得喘不过气。
“干嘛?”她语气委屈。
她都这么难受了,为什么还要为难她?
双手不自觉地揽在男人脖子上,冰凉的触感犹如清泉将她浇灌。
男人按压住内心呼之欲出的**:“卫青弦,我是谁?”他执意要一个答案。
他们不是第一次肌肤之亲,可每次被她吃干抹净都是抛诸脑后。
“李彻。”卫青弦干净的语气没有参杂任何情绪。
李彻心中得到满意的答复,可仍旧不罢休。他怀抱住少女的后背,两人鼻尖靠在一起,声音低沉沙哑,颇有引诱的味道:“我们在干什么?”
卫青弦不乐意地撅了下嘴,男人眸中猩红,忍耐到了极限。
铺天盖地的湿热气息将她包裹。
“唔。”男人吐息深重,一路攻城略地。
卫青弦呼吸顿住,搭在男人脖子上的双手无力滑下,又被抓住重新放上去,身子后撤的同时又被压住。
“你也喜欢对不对?”男人声音蛊惑人心,“不喜欢为什么亲我?”
明明就是你亲我!
卫青弦昏头昏头地在心中呐喊。
见她没什么反应,或者说是完全沉浸其中。
男人离开她的嘴唇,靠着她的额头:“说你喜欢我,不会再离开我。”说着手掌游离而下,在她腰间揉动,将少女本就难捱的冲动又挑起几分。
“说呀,不说怎么继续?”
“你也很难受对不对?”男人的声音若即若离,卫青弦迷迷糊糊,早被带动情绪。
李彻抱着她轻声哄:“回答我。”
如此磨人的缠绵,卫青弦再也招架不住。
“嗯……喜欢你。”少女的声音带着独有的娇憨,像小猫似的挠在心尖。
“还有呢?”
“不离开你……”
李彻听了轻轻愣住,意外的同时,满意地弯起唇角,埋头在她锁骨上,“你自己说的,不能再跑了。”
之后的事情便顺理成章,卫青弦只觉得置身冰火两重之境地,时而抛在九重天上寒风入骨,时而坠入沸腾的水面熔断四肢。耳边响起男人的低语和叹息,最终一切都幻化在一场盛大的潮汐之中。
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空无一人,陌生的房间内半点声响也无,只有全身的酸痛告诉她,昨夜发生的一切。
她突然坐起来,思绪前所未有的混乱,只是还未理清之前,那人已经推开房间进来。
不同于以往的装束,男人一身月白色的长衫,长发束于头顶,神情罕见地温情。
见她醒着,把手里的甜点放在桌上:“听闻这家苏记梨花饼味道很好,你想吃么?”
卫青弦刚想说不想吃,谁知肚子造反似的叫上一声,李彻眉眼带笑,将甜点直接送到她嘴边。
她僵直了背,硬生生地蹦出一句:“我还没漱口。”
男子一愣:“去吧。”
踏出房间后,卫青弦捂住脸无声尖叫,显然李彻的反常举动,和昨晚的对话脱不了干系。
她昨晚说了什么?
卫青弦不断回忆着。
男人蛊惑的声音历历在目,不断诱导着她说出那害人的三个字。
记忆不断翻腾,她的脸色刷的一下又红又白。
李彻不知何时也跟了出来,在身后将她一系列小动作尽收眼底,最终稳稳抱住少女因无法接受险些摔倒的身子。
“饿了一上午没力气了么?”李彻温声道,“洗漱完吃点东西,我们下午就回去。”
卫青弦在他怀中发愣:“回哪去?”
“京城。”
“这边的事情,你不担心,我都会处理好。”
最关键的人证他们已经掌握,无非就是拿到白雀寺去当堂对峙,若是换做一般人也许不会认账或者巧言令色,但北司狱出手便是绝无狡辩的可能。
卫青弦点点头,张了张嘴,还想说点什么,在触及到李彻的视线后,又有些无语凝噎。
直到被他拉上马车,踏上回京城的路。
“大人。”她突然转换称呼。
昨日的事情她无法解释,不管出于何种初心说出那三个字,或许在相处的过程中有所悸动。但自始至终在她心中,她和李彻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两个人。
“你要走?”李彻算准了她的心思,才维持了一上午的好脸色,在此时此刻彻底黑下来。
当他开始做出改变的时候,对方似乎纹丝不动。
“我心悦你,你也要走吗?”他如此问道。
卫青弦却断定:“大人,你不懂爱。”
平心而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连最基本的同情心都没有,只是因为碰到一个爱不释手的玩具,想将它占为己有,却误以为这是爱情。
卫青弦是一个自私且清醒的人。
就算她动心过,也不可能因此束缚自己。
“爱不是占有,大人,你只是想占有我。”
“砰”地一声,男子手中提着的梨花饼掉落下来,卫青弦一上午没吃东西,本想着带给她路上吃。
原本以为李彻气急,可下一秒,一只箭矢飞进来,整个马车剧烈摇晃后,居然缓缓停了下来。
“大人,有刺客。”周九焦急的声音从车外传来,与此同时数万只箭矢一齐发射,卫青弦被他扯入怀中,锋利的剑光在眼前来回扫荡,直到马车不堪重负,“砰”地一声,两人破开车壁滚出来。
“抱紧我。”李彻沉声。
他们现在所在的小道,两旁都是茂密的树林,从无数阴暗的罅隙中迸发出重重杀气,黑甲卫现身围在他们身边,但对方很明显准备充足,只是发射箭矢便将黑甲卫消灭大半。
接着无数黑衣人从灌木丛后跳出来,长刀对准李彻狠狠刺过来,巨大的合力逼的他连连后撤。
卫青弦掏出仅有的一张符水咒,贴在他身后,口中念念有词。
“小心。”突然一只一只箭矢朝着卫青弦刺来,她被一股大力狠狠往旁边一推,只听得闷吭一声,李彻腹部中箭。
“李彻!”她连忙爬过去,男人脸色惨白,腹部鲜血瞬间浸湿衣裳。
周九以一敌十,紧急回头:“主子,他们人太多了。”
卫青弦神情着急,扶着李彻的胳膊,心中流露出愧疚,若不是为了救她。
“李彻,你怎么样?”
“没事。”男人咬牙抬头,眸中深邃,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走。”接着一股大力将她扔到马上,剑柄抽在马背上。
白色的骏马突然受惊,两只脚往前一蹬,还没等卫青弦回过神,便踏着浓重的尘土冲出人群。
“李彻!”卫青弦心中一惊,猛地回头,男人的身影却瞬间淹没在黑色的浪潮中。
她不会骑马,身子左摇右晃,用力拉紧缰绳却无济于事。
“主子,我们怎么办?”周九看到大人将卫姑娘送出人群,心中泛出无比复杂的滋味。
他自十岁起便跟着李彻在北司狱摸爬滚打,他天生比李彻情感充沛,早些年那些所谓的善良、同情让他吃尽了苦头,后来也学着李彻的铁血手腕,不曾怜悯过他人。只是他走到如今,其中要突破多少心里的关隘,李彻的冷血却是浑然天成。
他没有办法想到,如今的主子,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将自己置身险境。
李彻将长剑倒立,缓缓站起,眸中沉寂犹如死水,声音沉重异常:“想要我死的人太多了,不过我还能活到现在,你们真以为这点人马,就能让我束手就擒吗?”
为首的黑衣人相互对视一眼,他们显然抱着一鼓作气的决心,并没有出声暴露自己的身份,很快又开始新一轮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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