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们俩刚刚在聊什么呢？”
丢斯看他卸下背包坐过来，侧身让出位置：“在聊这次认识的镀膜匠，他居然是海贼王的副船长雷利！”
“对啊对啊，丢斯旦那和他一见如故，要是海贼王没有死的话，兴许船长也会和海贼王聊的很来呢。”
一个戴着骷髅面具的高壮男人附和道，他是斯卡尔，协会里的情报员。
然而艾斯的酒杯却“咚”一声重重落在桌上，酒水飞溅而出：“不准把我和那种男人相提并论！”
“什么海贼王，也不过是个恶贯满盈的罪犯，他只能做我踏上顶峰的垫脚石！”
这番话在船员们耳边简直震耳欲聋，一石激起千层浪。
“说得好，船长！不过是区区海贼王而已！”
“我们迟早要超过他！”
遇上了这样极度捧场、对船长盲目崇拜的船员，也是艾斯毫不收敛的原因之一吧。
米娅熟练的后退几步，从欢呼的浪潮中脱身。
不过船上大概只有她知道，这些话并不算什么豪言壮志。
“好了好了，不要闹太过。”靠谱的船副丢斯站出来制止大家，“我们还没到人鱼岛，都别掉以轻心。”
一船人终于安静下来，各司其职，顺利穿过深海抵达人鱼岛。
艾斯照例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其他船员则勾肩搭背直奔人鱼咖啡厅，眨眼就只剩下狙击手米哈尔，还窝在船上当宅男。
“……两年了，我早该习惯了。”丢斯捂着上半张脸，活像个快要秃顶的班主任，“但这种习惯，真的很可怕。”
米娅拍拍他，接着跳下船：“辛苦你了丢斯，不过，这里是白胡子庇护的人鱼岛，让艾斯一个人到处跑，真的好吗？”
“……”
丢斯简直要裂开了。
现在追上去找船长无异于峨眉山追猴，他想都不想就决定放弃，清空大脑，投入人鱼小姐姐的温柔乡。
人鱼岛某个饭馆里。
被船员一致放生的艾斯正在边睡边吃，隔壁桌女士的围裙被他当做餐巾擦嘴。
直到某个高大黑影笼罩住他。
“轰”
“该死的海贼！”
“对罗杰意见那么大就自己去找他啊。”
“你们都一样！”
艾斯就这样与几个鱼人大打出手，离开时还烧了白胡子的旗帜，传出去大概会被人说是大闹人鱼岛吧。
米娅被丢斯抱着冲回船上，离开人鱼岛进入新世界。
继续航行短短一个月，船长就已经接连打了五个海贼团。
新鲜出炉的悬赏令高达三亿多。
“又涨了，和其他新秀相比简直不可思议的高。”
“他的悬赏上升太快了。”米娅和丢斯一起从新闻鸟那里拿到了悬赏令，“跟上次比翻了一倍，但艾斯没做出什么引人注目的大事。”
世界政府是不会为人鱼岛出头的。
“涨幅这么大的理由只有，他拒绝成为七武海。”
被拒绝了就涨这么多赏金，有点太容易破防了吧……又或许，对面的高层对艾斯的身世有所猜测也说不定。
谁知道呢。
丢斯下意识捏紧悬赏令：“你这么说我都要开始担心了。”
“放心，海军现在可没那个机会大动干戈。”
很快艾斯就会遇上白胡子并加入白团，不管海军有没有猜测都不会轻举妄动。
何况，他们这些做船员的也没有退路。
艾斯在击败对手后马不停蹄的继续前进，完全不听自家船副的劝——
“烧掉白胡子的旗帜后我们的行踪早就暴露了，为什么要继续走，我们还有别的目标吗？”
“啊，下一个目标，四皇之一，红发香克斯。”
“什么？！等一下艾斯，太鲁莽了！我们还没到和四皇相提并论的程度、、”
“丢斯，你觉得我是弱者吗？别说那么扫兴的话，我的目标永远是这片海的顶点。”
艾斯侧过头，依旧得到了船员热烈激昂的回应，他却忽然调皮的对丢斯眨眨眼：“而且我也没说，是要跟红发开战啊。”
“哈？”
——
红发海贼团停留在雪山的某个山脚下，大刀立在香克斯身旁，见到艾斯冷着脸孤身前来，氛围都严肃了几分。
“你看，没人这么想。”
话音刚落，红白相间的小家伙从艾斯身后冒出头来，用胳膊肘捅了捅他，一下子击破了这氛围。
“误会啦、诶、等下，怎么只有你一个啊！？”
原本只将视线放在香克斯身上的艾斯，此时才发现身后居然空空如也。
“所以说没人这么想嘛。”
“这群不靠谱的家伙！”
艾斯抱怨着，摘下牛仔帽放在胸前，低头——
“红发，你这家伙、不对，你，你别误会，老子、本大爷、不是，我特地来找你……”
“可恶，明明特地练习过……”被那群家伙一闹都忘干净了！
场面突然变得滑稽，可香克斯的表情并没有放松下来，因为另一边慢悠悠走过来另一伙人。
领头的是个年轻女性，双麻花辫，眼睛蒙着红绸缎，头上白色飘带随步伐飘动。
他们与其他人形成三角区，在听到艾斯奇奇怪怪的话后，细细打量一番现场。
“所以，是要打架了吗？”
女子掏出了自己的双刃，气压立刻降低好几个度。
“不，完全没有。”米娅被迫临时接手船副的工作，为船长收拾烂摊子，“不要在这种时候火上浇油。”
“艾斯，别管那些敬语了，快点解释。”
气氛已经够尴尬了，别都堆在一起啊！她只是个柔弱的接待员，为什么要经历这些？！
“好吧，因为路飞经常说起他的救命恩人，所以我特地来道谢。”
“……”
红发海贼团那边似乎满脸都写着：你早说啊！
“路飞？你是为路飞来的吗？”香克斯哈哈大笑起来，空气中的紧张焦灼忽一下消失殆尽。
“噢，我是路飞的哥哥，当然要来道谢。”
“原来路飞有哥哥啊。”香克斯又一指已经收起刀的女性，“那边的也是朋友？”
“他们是镀金旅团，现在算是我们协会的编外成员吧。”
那女性也带着伙伴走近：“旦那桑可是我们的长期大客户，要打架肯定得帮忙啦。”
“好，既然如此那就一起来开宴会吧！”
香克斯长臂一挥，山脚下顿时热闹起来，艾斯船上的船员们也被抓过来一起玩闹。
两位船长就某位不在此处却存在感极强的草帽小子展开了友好交流，具体表现为艾斯单方面讲述他弟控十米滤镜下的童年生活。
当艾斯讲到小时候卡普对他们的魔鬼训练，米娅再次探出头来：“你们能在卡普手里活到，现在也算是一种奇迹吧。”
“就是说啊，老头子下手太狠了。”
“不过这么说来，卡普是艾斯的爷爷，那艾斯的父母呢？”
艾斯喝酒的动作顿了顿：“我的母亲为了让我出生而逝去，至于我的父亲，那家伙早在我出生前就死了，没什么好说的。”
“抱歉，艾斯。”
“没什么，我也有其他的家人。”
米娅点点头，自然而然的将视线转移到香克斯身上，引得对方同样回视：“怎么了，香克斯先生？”
香克斯很配合的咧嘴打起哈哈：“没什么，米娅太可爱了，忍不住就多看几眼。”
“那要摸摸看吗？”米娅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站起身走上前去。
香克斯终于得以看见她一直被挡在艾斯身后的全貌——赤红短发，非人的黄金瞳赤澄明亮，一件简洁的白色连衣裙，腰侧是坠着绿宝石的小挎包。
“好啊。”
香克斯欣然接受，大手顺势落在眼前小小的红脑袋上，温热，毛茸茸的。掌心无意间触碰到些许额头稚嫩顺滑的皮肤，引得小家伙半眯起眼，模样可爱极了，让他不由得多揉几下。
米娅也笑眯眯的，待他收回手还拍拍自己的小手掌。
“嗯嗯，好，摸了我就是我的人了。”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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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红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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