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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人缘鸟

白亦行见她后妈跟其他客户和董事喝得脸红脖子热,皱眉嫌弃,指着白纪坤的保镖问:“三爷,你们以前都是这样吗?”

白纪坤夹着烟,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谈事聊合作你见过有干谈的?你爹哋以前也跟人喝成这样,没什么好稀奇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天南海北话题扯来扯去,聊得畅快投入。穆介之本身就会来事,又招了热络的下属同这些客户玩耍逗乐,一度拿下好几个项目的口头协议。一时间,显得白亦行生疏冷场,像个初入职场乳臭未干的孩童。

有客户想跟白亦行敬酒,成祖不声不响坐到穆介之身边,她醉意上脸,眼眸一眯,指着人跟在场客户介绍:“跟大家伙说一下,这是刚才在台上演示的成祖,是高盛特地从渣打高薪挖过来的创新型高科技人才,我身边最是得力之人。之前我们说用绿色金融去打开所谓的新能源市场,不过是新市政府在筛选资本的力量,我当时就想应该没有哪个公司愿意成为别人的附属品,就跟这人一样,挑来挑去,最后还是得选个强悍的,比肩作战才是共同致富的底层逻辑嘛。”

这番话以玩笑口吻道出,却是不知道在点都砚开:有眼力见的都跟她穆介之合作;还是在讽刺成祖:你就算被白亦行挑来挑去,最终还是落到她这里。白亦行不耐烦瞥一眼他。

成祖立刻会意,举着果汁谦虚道:“都是高盛高看,让我有机会充分发挥自己的能力,为高盛效犬马之劳。”

有客户就问了:“那你还不换成白酒,都跟小白总一样了,难道也滴酒不沾?”

成祖笑:“我既然领着高盛的薪水,肯定还得安全地把我们穆董送回家不是。”

白纪坤不语,掸了下烟灰,观坐打量男人看戏。

白亦行也冷眼旁观他跟那些客户熟络。

时间不知不觉已到下午三四点,饭局将散,客户和董事仍意犹未尽,前半场是跟穆介之这种滑不留手唯利是图的商人过招,后半场自然想同白亦行这样单纯貌美的姑娘共处一室,要是能热舞相拥,坦诚相待再好不过。所以言语之间多有拒绝穆介之安排后续活动,白亦行顺水推舟,笑道:“哪有不让客人尽兴的道理,我当然愿意作陪。”

白亦行示意都砚开也跟着去,他喜不自胜。

白纪坤对成祖说:“这都是他们年轻人的玩法,我们年纪大了,恐怕是思想潮流跟不上,把场面搞僵硬了,反倒让你们玩得放不开,就不去了。你陪小白总去,好好照顾他们。”

穆介之不好驳了白纪坤的脸面,又不想让客户扫兴,虽然清楚这家伙应该还是不舍旧主,但她不能在人前表露不满,只叮嘱一句:“小白总一个人总有顾不上的地方,避免招待不周几位长辈,你代我多看顾些。老总们,可千万不要欺负我家女儿。”

成祖自然应下,谁知白亦行听笑了:“想必长辈们看在妈咪面子上也不会为难我。您年纪大了,老这么喝下去,恐怕身体熬不住,我一定会好好招待您的客户。”她揉着穆介之双肩,温柔地冲她笑笑,董事见了这母慈子孝场面,心中甚是欣慰,但穆介之哪能听不出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她心里极其不舒服,还没等她开口,白亦行已撂开手,走人了。

白纪坤将穆介之送上车,看她醉醺醺窝在椅子里,又给她系好安全带,吩咐保镖前往别墅。

一行人前往酒吧蹦迪,成祖意欲阻止,白亦行不理不睬还甩开他的手,径直往迪台走。她接过话筒指着舞池中央笑容尴尬束手无措的老总们说:“为了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我们必须拿出点诚意来。另外今天全场所有的酒水饮料都由这位成先生买单!”

成祖:“......”

话音落,人潮尖叫掌声浪,董事和老总们被团团围住,都砚开莫名其妙咽了口水,他已经完全找不到成祖的身影了,根本分不清谁是谁的脸。

黑暗中,一束白光笼罩她,白亦行摘下脖子上的丝巾缠绕在手腕,手掌碟盘,专心致志调试音乐,换了首极具动感的曲子。她又将低马尾散开,卷发跟随她狂野律动。

那首曲子,成祖再熟悉不过了——《The Phantom of the Opera》正是《歌剧魅影》主题曲,明明是庄严悲怆如同幽灵呼唤,由于她熟练地切换节奏和音效,低音鼓点和电子合成器音效融合,熟悉的旋律瞬间被赋予一种全新震撼力量。

光影随着音乐的起伏变幻在她脸上轮转,随之又炸开,强烈的叫他短暂失明,红与紫交织成幻影,半是遮住她额头眼睛,半是遮住她鼻子嘴唇,一如剧院的帷幕被撕裂,生出扑面而来的戏剧感——

她似乎在寻找什么?

她似乎在呼唤什么?

她似乎在害怕什么?

音乐层层推进,她突然抬头,惊鸿一瞥,那双眼睛凌厉又神秘,将目光投向了某个隐藏在黑暗中的人。

他就在那里,他就在她的幻想中,他就在她的心灵深处,迷宫世界,他知道她的秘密,凡是见到他面容的人,都将蜷缩于恐惧之中,她也不例外。

成祖食指沿着在杯口漫不经心划圈,白亦行微微一笑,手指猛地一推,Drop爆发,电子低音与原曲的高音段碰撞成一股狂潮,当即点燃全场。

她举起绕着丝巾的手,冷艳又张扬的身姿掌控夜场的情绪,舞池里的观众疯狂朝她呐喊。

整个场地成了一个盛大的歌剧舞台,她成为中心的女主角,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即便晚上什么都看不见,她还是能精准地找到她的男主角——

那一秒,她盯着他的那一秒,时间似乎停滞,斑斓光影映衬的他脸部轮廓立体又壮美,他看着她的眼神炽热又执着,当身畔碟手与她一同热舞时,他的眼神又是那样阴郁而危险。

她好像确定了些什么。

下一秒,成祖不知从哪窜出来抓着她胳膊把人扯下台,白亦行:“诶,我还没...”

后台过道,霓虹旖旎暧昧,一股刺鼻的廉价香水混着卫生间的骚味直冲脑门,好几对男女不管不顾贴面抵墙热吻,不死不活地纠缠抚摸。

他攥着她手腕走得极快,她穿着高跟鞋不方便,方才舞动气息又未平,她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手中奈何挣扎不脱,反而让他箍得更紧,疼痛绵长堵住心肺,她急吼吼不满道:“我还没跳完呢......成祖...你放开我...让董事们看见了,你还要不要...”

一个转身,她同样被他抵在门上,这间是供侍应生抽烟小憩的杂物室,没有灯,四只眼睛互看,白亦行反倒不敢讲话了。她要走,又被他拽回到眼皮子底下,用双脚夹住她的两只脚,膝盖又顶在她两腿,不得动弹。

酒气扑面而来,那眼神能吞了她,白亦行被盯的头皮发麻,仍是硬气开口:“今天这事,你尽管告诉她,我不仅要抢她客户,我还要架空她,我要把她赶出高盛!”

成祖呼气浑厚浊烈,没做声。

白亦行气息平缓点,下巴一昂,眼睛不知道看向哪里,“我知道,我手底下的人脉资源是不如她,我也看不起他们虚伪做作的捧场迎合,我更厌恶自己的无能,”她眼睛回正,短暂直视他,“我知道我父母的死肯定跟她脱不了干系,我知道她把高盛当做垫脚石,我知道她的虚情假意,我什么都知道,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如果不是法治社会,我想我一定会亲手杀了她。”

池中老总董事刚才还稍许僵硬,这会儿已经熟能生巧,挺着粗苯的躯干,与穿着清凉的美女共舞。

外边音乐越是轰隆,她脑子越是清醒——今天凌晨,师兄发来邮件,上面字字句句,罗列往昔犯罪事实,眼睁睁看着她败光九家银行行径自己却无能为力,再到高盛看似开放的治理结构,其实是人家为了保护自己构筑的一座牢不可破的权力城堡。

她料准如果有朝一日事发,白家银行洗钱事实已过追溯期且证据不足情况下,无人敢追究她的刑事责任,加上她有马来政府这层关系,行事更加肆无忌惮。退一万步讲,即便要追究,名声尽毁,难辞其咎的是她白亦行和白家公会。

她从一开始就没将自己看作是白家人,把爹哋当成梯,进入高盛,处心积虑分散高盛股权,明面上让高盛学着李家治理新市那套公平公正公开,实际上高盛每一次股权增发,每一场看似普通的融资背后,都是她精心布置的局——将大笔股份分散到彼此毫无联系的投资机构和小股东手中,同时通过交叉持股和信托安排隐藏自己的真正控制比例。

她用多年时间在高盛培养了这么多忠心的狗腿子,就算她白亦行为高盛做再多,终究都是为她人做嫁衣,根本无力撼动她的地位。

背地这么多年媒体报道:白家孤女,精神不济,行事疯癫,胡乱抹黑,这一切都是她算计好的,包括现在她屁股底下这个总经理位置,也是她穆介之大发慈悲,瞧她可怜,赏给她,做给外人看的。

内外装得慈爱秀外,人设切换自如,是她傻,以为她穆介之心中或多或少会感念一点白家滴水之恩。

她直接问他:“你还知道什么?”

望着他的那双眼睛还是那样漆黑,只是不似从前,阴森且充满了疯狂的恨意,亮得灼目,成祖心中一凛。

慢慢地,白亦行脊背硬起,一瞬不移:“高盛不是单一股东制,但她却是所有股东中持股最多的个人。你知道她怎么做的吗?Finance查出来的那些被抵押被拆分的资产只是冰山一角。”

“而且她觉得就算我查出来了,也奈何不了她。那些原本属于高盛的资产已经被她用回购协议抵押给马来那边。她算准即便我将高盛夺回来,表面风平浪静的高盛,一旦债务到期,我最后也不得不交出控制权!”

“所以她觉得我可怜,觉得我这个总经理的位置坐不长久,觉得我做的一切终究是胳膊拧不过大腿。高盛到最后还是她做主,跟随她,才是最正确的出路。”

说到最后,她十个指甲都在哆嗦。

“你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

成祖沉默听完,仍然不答。

紧接着,他拉着她的手,打开门,又往回走,重新穿过走道,来到电梯口,旁人见他俩喜怒不显,来这儿不像是找乐子的,倒像是跟谁有血海深仇。

不一会儿,电梯直达顶层天台。

她犟得跟牛一样。

成祖:“走!”

她被人拽至天台边缘。

城市街景,高楼商户,一览无余。

冷风吹得她头发簌簌。

成祖站在她身后,垂头贴在她耳畔,鼻息微急:“...对不起,白亦行。”

成祖圈住她腰肢收紧,任凭她挣扎,一手去寻她手掌,“乖,你听我说完。我不是帮她说话,她一个孤儿,自小过得肯定不如你锦衣玉食。她是一路苦过来的,能有今天的成就,你白家确实功不可没,可如果她没有苦心经营,说句难听的,恐怕没有现在的高盛。”

白亦行挣脱不得,又偏头瞪他。

“你问我知道多少?这世间人无完人。她想保住自己在高盛地位,自然是得不择手段自私点。如果你是她,你不一定做得就比她高尚。”

白亦行弯曲小臂肘击他胸口,成祖喉咙发涩,胸中闷哼一声,依旧没放手。他眸中水光闪烁,发狠地咬她耳骨,“白亦行,你不就是想听我说这些话?”

“没进公司之前就猜到了,我知道她不喜欢你,为了监视你,找来我和孟让监视你一举一动,我知道她想把你和白家的人全部赶走,独占高盛和蜂堡,我知道她为了将高盛打造成头部,在这个城市立足,她自己在这个城市立足,用非常规利益和马来交易。”

成祖用力掰开她的手掌,指甲都恨不得嵌在肉里。

他心口一紧,指着码头方向说:“除了棕榈油带来的税收,贸易量,国际运输订单,港口物流早就成为区域经济重要支柱...”

“南郊即将竣工的蜂堡,作为本市最大的金融风暴中心,会成为城市的商业地标。”

“市中心那些鳞次栉比的商厦,楼盘,酒店,这些物业属于不同公司和个人,实际上,都依赖于高盛的资金链运作...”

他又捏着她下巴看向高盛方位:“那里原本是一片废墟,后来是你爸妈还有穆介之将那些经营不善的小型商业体进行低价收购,改造,提升价值,再高价出售,以此作为高盛和三家子公司现金流最重要的来源...那些银行,信托机构,基金公司,又有多少是高盛利用隐形交易回购协议控制的,恐怕谁也说不清...”

最后他将她脑袋转过来对着自己,看着她的眼睛,凑近了讲:“还有我们参加的ESG商业展,高盛想引进稀土能源,再次成为绿色转型商业标杆,绑定新市环保战略...这一切...”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位置。”

他猛地将她扯至乌节路方位,看着不远处最黑的地界,与脚下这片热闹街区对比,总统府的建筑群庄严又肃穆,“要叫整个新市姓白还是姓穆?”

成祖低头去瞧她,“瞧见了吗,她不是善茬,你高盛你爸妈还有你也并非善类...”

话音刚落,啪地清脆声响,楼底车水马龙,男女□□都盖不过这一巴掌的动静。

一个犟着脸,气血翻涌,心跳如雷鼓,眼中惊诧闪过,手心发麻。

另一个目不转睛盯着她,不吭声不动作,静得可怕。

......

成祖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子,这小女人下手真不含糊,忽然,他靠过来,低头封住她的嘴。

“唔唔...”白亦行双手去锤他胸口,反倒让他抱得更紧,一手掌住她后脑勺,一手圈禁她腰抵在怀中,吻势强硬凶猛。她反击无用,一气之下,又试图张嘴咬他。

成祖眉心微蹙,果然吃痛,收敛两分,却是不放。

她虽生气愤懑,却始终没有下重口。

趁此机会,他堂而皇之进攻勾缠,绕舌深吻,唇瓣紧紧贴住她,不再给一丝反抗空间。

两人气息交叠,混乱,犹豫,纠结。

她那只手扣在他胸口,指尖拂过心跳,心中莫名升起愧疚。

还有...心疼。

身躯即将融为一体,两舌远比开始激烈,呼吸逐渐粗重,行为愈发胆大,裙子被撩起,在饱满圆润的臀部处稍作停留。

白亦行被他弄得浑身燥热,双腿发软,脑子一时混沌,任由他领着她的手一同试探宗筋。

“有人有人......别看了,我们到别处去,会长针眼的...”

她脑子一炸,先前的气愤又堵在喉咙,又羞又怒,别过脸,不看他。

成祖气笑,打趣:“都做过两次了,还像小姑娘一样害羞。”

白亦行回正视线,瞧见他水润的嘴唇,嘴角边缘跟她下面同样糟糕,恼地不语。

成祖瞧她,低低一笑:“口是心非的家伙,不说你心里不安,说了你又生气,那你想我怎么做?”

白亦行不做声。

成祖又上前:“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么?”

过了很久,两人都还有轻微喘息。

他淡淡地说:“我怕某人太喜欢我,不会舍得。”

“我才不喜欢你。”

“我又没说是你。”

“除了我,你还敢把心掏给谁看!”

瞧她羞赧的模样,成祖乐了,垂头俯在她耳边慢慢儿地说句:“应该比猴屁股都红。”

白亦行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和屁股。

回购协议:简称repo105,一种短期融资工具,如果把高盛比作桥,那支撑桥的柱子是高盛非常重要的东西被质押给别人了,到期还不上就等着破产吧(我要借100,但必须抵押105的资产),同样的手段,高盛也经常利用这个来控制别的公司,但这里对话还得结合上半部分高盛困难融资那会儿来看,不看也不要紧,后面会略作补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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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人缘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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