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等待鼬的回答,更在期待他脸上浮现出被羞辱的愠怒神色,你的视线一遍又一遍地描摹着他的侧影,试图从他漂亮精致的眉眼间找出一丝一毫生气的痕迹。
然而事实让你失望,他非但没有生气,还那么平静地点头说:“可以,这就是我要付出的代价吗?那我选择接受。”
什么啊……直接就接受了吗?居然没有其他的反应吗?你抿抿唇,不过说出口的话也没有再收回的道理,因此你说:“那么就说好了。”
他肯定不知道你还会有多少手段在等着他,计划得逞的你随意地对他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他听话地起身要走,但是走到门口又转过头问:“这是只和我一个人的约定吗?”
你又把床头柜上那本杂志捞起来继续看,抽空瞥了他一眼,“是啊。”
你也是后来才知道他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问你应该没有和止水定下这样的约定吧。
但这些都无所谓了,因为你打算在解决宇智波的事情以后离开木叶一趟。
真是不容易,你在木叶苟了那么多年总算是能够出门了,这次出门主要是为了实地视察你的产业,顺便再去你建立的那家孤儿院如何,尤其是那些个有血继限界的孤儿,日后可都是你的安保团队的主力军啊。
不过你出门,而且还是出远门肯定得要再雇个保镖,准确来说是忍者。
因为不想引起木叶的注意,所以你雇佣的是其他村子的忍者,好像就是你开的第一家店所在雾隐村的忍者,至于名字是什么,你没仔细看,这些忍者的名字都稀奇古怪得很,不认真记都记不住。
言归正传,你前一天晚上刚刚答应鼬会替他解决宇智波和木叶之间的矛盾,你办事效率是何其的高,前脚刚答应下来,后脚就给火之国的大名写信,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好吧,其实就是威胁他们如果不干涉这件事情的话你就要把自己的工厂还有产业迁出火之国,少了你这个纳税大户缴纳的税款,看他们来年的财政窟窿该怎么补上。
火之国的大名只是傲慢,但也不傻,分得清孰轻孰重,所以也麻溜地下达一封文书。
没过几天鼬就发现之前还在对着宇智波叫嚣着他们是木叶威胁的高层忽然就跟狗一样乖巧地对此闭口不谈,虽然他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你确实挽救了宇智波。
他正想要回去好好感谢你,但回到家才知道你已经出远门去了,佐助还有些担心,他对哥哥说:“明希说一个人待在木叶太无聊了,所以就直接出去旅游了,这样会不会太危险了啊?”
不是会不会的事情,而是肯定很危险的事情,鼬在心里这么想,他想着你还没走远,他可以陪着你出远门,但是佐助又给他递来一封信,他拆开一看,折叠的信纸上只写着一句简短的话——
别跟过来。
那语气就像是在对待粘人的小狗。
你就连他现在的想法都料到了吗?他收起信件,佐助还好奇地问:“明希她给哥哥你写了什么啊?”
“她让我放心。”
“就只是这个吗?”佐助大有一副刨根问底的架势,没办法,谁让你只给他的哥哥留了信,却没有给他留呢?他的心里还觉得有些不平衡呢。
鼬点头,肯定地说:“是的,就只有这些。”
佐助又瞧了一眼鼬手里的信,闷闷地说:“好吧。”伴随着年纪的增长他愈发能够感受到自己和你们之间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远了,他无法介入你们之中,这种感觉常常让他觉得很郁闷。
不同于佐助的郁闷,你在离开木叶以后顺利地和那个负责护送你的忍者接头。
“嗯……是桃地先生对吧?”你勉强还记得他的姓氏。
脸上缠绕着一圈又一圈绷带的再不斩瞥了你一眼,虽然你这话说得很有礼貌,但你的姿态看上去就不像是个有礼貌的家伙,后面在路途中的种种迹象表明你确实是个性格恶劣的家伙,他说:“现在可以开始赶路了吗?”
你反问:“桃地先生对每个护送任务的委托人都是这幅态度吗?”
再不斩的态度冷淡,眼神扫过来,无声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耸耸肩,丝毫没有被他的眼神吓到,你说:“我只是在想如果有委托满意度调查表的话,桃地先生一直冷着一张脸很可能会被当成服务态度差劲的那一类忍者呢。”
说是赶路,但因为你不太适应被他抱着飞来飞去(飞得你想吐),所以大部分时候你们都是在悠闲地走路。
“忍者本身就是工具,对于工具便只有是否锋利趁手这一评价标准。”
啊……这种忍者就是工具的观念真是深入人心呢,你都要怀疑是不是一场集体洗脑了,为的就是让上层人更好地统治这些忍者。
“也不一定。”你觉得忍者的业务可以拓宽一些,而且现在这种一个村子一群忍者的模式有些低效,要是能够建立统一的平台,然后将世界各地忍者的信息放在平台上,直接实现委托人和忍者直接的任务对接。
这样想必也会高效很多,当然了,还是要抽取一些平台手续费的,这还只是个初步想法,没有完全成型。
再不斩和你相处一段时间后就发现你和以往的委托人不太一样,性格恶劣不说,你常常会仗着自己的长相漂亮做一些损人利己的事情,被他发现了也不过是尴尬却又毫无悔意地对他笑一下。
白天的时候你习惯自己步行,到了晚上你吃了几颗晕车软糖戴上眼罩,往他的怀里一钻,对他比了个“可以了”的手势,他就带着你开始夜间赶路,这也是无奈之举,不然按照你这个速度到达雾隐村都要是大半年以后的事情了。
偶尔在路上也会遇到强盗一类的偷袭者,有的是为了财,有的是为了别的,但他们的下场出奇的一致,都是被再不斩解决。
他在树下杀着人,你在树上看月亮,等人杀完了,你就低头对他招手,说来看月亮。
长刀还在滴血,再不斩没听你的话,他又不是你的狗,没必要句句话都听。
他不上来,你只好下去,但你是他帮着抱到树上的,上去容易下来难,你最后挂在枝头,双手抓住树干,夜风一吹,吹动你暗红色的衣摆,就像是一朵缀在枝头的海棠花。
而这朵海棠花在骂骂咧咧,说着树枝太高,你的手好酸。
“我要掉下来了。”你说,这不是开玩笑,而是个预告,下一秒你的双手就因为没力气而松开。
海棠花啪嗒一下掉进桃地里,你笑嘻嘻地对他说:“你这不是能接住我的嘛。”
再不斩感到莫名的烦躁,他倏地一下松手,你双脚落地,跺了跺脚,看到尸体也不惊讶,而是问他最多能一分钟杀多少人。
前一秒还在嘟哝自己手掌被粗粝的树皮隔得发红的人,后一秒就问出这个问题。
再不斩擦干净刀剑,沉默不语,你其实是想通过这个问题来计算工作效率的,但他不说你也没办法。
杀人只是个小插曲,插曲的最后一个音符飘散,你们也就继续向前走。
终于要到雾隐村了,再不斩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原来你就是那个开设了许多店铺甚至还开了一家孤儿院的幕后老板。
“怎么,你不应该惊讶得睁大眼睛吗?”你颇为骄傲地扬起下巴,再不斩确实有点惊讶,因为他还以为做出这么做举措的人应该是年长而成熟的智者,绝不是你这种性格恶劣,喜欢为难人的小鬼。
“那你倒是很擅长隐藏自己的身份。”这话在再不斩那里都算是夸奖了,但你觉得是阴阳怪气,你都已经到了雾隐村他对你来说也就没什么用了,你对他挥挥手,“再见了桃地。”
再不斩后来才知道你压根没仔细记他的名字,所以才称呼他为桃地先生的。
真是惹人厌的小鬼。
你在雾隐村里到处视察,因为其他人也不会把你和幕后大老板联想到一块,只是你的长相确实容易带来一些麻烦,因此你学着再不斩的样子给自己的脸上缠绕一圈圈的绷带,反正忍者的装扮都很奇装异服,你混入其中也不起眼。
就在你视察雾隐村的时候,远在木叶的鼬还在等待你的消息,尽管你并没有向他保证过你会写信回来,但他仍旧在等待,母亲美琴叫他去收床单,母子俩站在天台上配合着收床单,她看出来自己大儿子的心思,就说:“明希肯定还会回来的。”
结果鼬却说:“我并没有担心她不回来。”
“那你在担心什么呢?”
鼬若有所思,他只是觉得你这样好的人肯定又会吸引很多人飞蛾扑火,所以他说:“我担心又会有很多人贴过来。”
美琴忍不住笑出声,“鼬的样子就像是担心恋人出轨的妻子呀。”
鼬没否认,他的直觉是对的,因为你在雾隐村确实见到了许多热情的人,那个名为白的孩子见到你就愣在原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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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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