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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难安

男人见来了第二个人,果断出手,寒光涌现,两把飞刀自袖口中甩出。

“宋阿爹!”

温落晚不可能置宋丞泽的安危于不顾,扑上去将宋丞泽压倒在地,那飞刀就擦着温落晚的头皮飞过去,甚至削下来了几缕她的头发。

待她重新站起身,那男人早就跑得没影了。

“瑾晟,瑾晟,你没事吧?”宋丞泽被温落晚搀扶着起身,第一眼便注意到了她右肩上的箭矢。

“无妨。”温落晚摇摇头,“我先送您回去吧?”

“你这伤成这个样子怎么就叫无妨了嘛?方才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啊?我听说在宫中时你便在追他,都惊动陛下了。”宋丞泽担忧地看着温落晚,“瑾晟啊,宋阿爹府上有府医,到府上去叫府医给你把箭取出来吧。”

温落晚沉默了片刻,想到自己回去了这伤口叫左闻冉看到了定是会让她担心,便点了点头。

“好。”

一路追随而来的禁军看到温落晚和宋丞泽,愣了愣,问道:“温相这是怎么了?”

“无妨。”温落晚向后望了一眼这个死胡同,“传我命令,封禁全城,查遍每家每户,给我寻一个身长八尺,左胸处有伤的男人,他跑不了多远。”

“是!”

妥善安排了一下事宜,温落晚对宋丞泽笑了笑,“您老人家方才没被我摔疼吧?”

“你这丫头,我这把硬骨头还能摔疼了。”宋丞泽也笑了,“国事再重要亦要注意身子,你现在这伤,叫阿爹我怎么放心?”

“叫您担心了。”温落晚软下了态度。

“咱爷俩说什么客气话,赶紧走赶紧走,你这肩上的箭再不拔出来我估计都要长到里面喽。”

“您又像小时候一般吓唬我。”

……

很巧的是,这死胡同离宋府并不远,宋丞泽将温落晚安排在了宋知鸢先前住的寝殿。

宋府的府医温落晚认识,是一个人很好的老头子,他见到温落晚的样子后吓了一跳,一时间手忙脚乱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林老爷子,您不必这般手忙脚乱,直接拔出来便是了。”

现在这般场景,不禁让温落晚想到了当初在陕州时左闻冉同样慌张的样子。

“温相,您这……怎么伤成这个样子了?”

温落晚在中了这一箭以后又一路追逐男人,剧烈的运动早就让扎在肩上的箭头移了位,想要取出,怕是还要动刀。

温落晚并不打算过多透露那个男人的事情,道:“不小心所为,林老爷子不必担心。”

林府医紧皱着眉头,叹了一口气道:“这只能用刀将里面的箭头挑出来,您忍着些吧。”

“不必担心,这点疼我忍得住。”

“瑾晟啊,你忍着点,实在不行还有宋阿爹在呢。”

温落晚看着满脸担忧的宋丞泽,对着他笑了笑:“无妨,时辰不早了,宋阿爹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我看着他把箭头挑出来再走。”宋丞泽的态度很是强硬。

温落晚见状也无法,默默地将外衣褪去。

里衣已经被大片的血迹浸染,林府医只好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将那些被卷进肉中的布料夹出来。

箭头卡得很死,林府医害怕对温落晚造成二次伤害,龇牙咧嘴的试着夹了几次都无果。

温落晚轻叹一声,道:“林老爷子,您直接拔吧,这样子太疼了,我要受不住了。”

这话其实是玩笑话,温落晚还是担心这样三番五次的挑会给林老爷子带来一定的压力。

“欸,不敢不敢。”林府医连忙摆手,“直接拔出来会伤到别处的。”

“我来拔吧。”在一旁观摩的宋丞泽出声了,“先前在战场上时我也给很多将士们拔过箭,懂得一些技巧。”

“那我去准备一些盐水。”林府医见状起了身。

宋丞泽走上前,看着被温落晚折断的箭尾,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记得我同你讲过,中了箭以后不要折箭竹。”

“这次记住了。”温落晚低头扫了一眼还卡在自己肩头的箭矢,“您请。”

宋丞泽轻嗯一声,左手撑在她的右肩做支撑,另一只手抓着一小部分还连接着箭头的箭竹,遂猛地向外一拔。

“呃…”温落晚痛呼一声。

宋丞泽这个力度,像是硬生生要把她的肉从里面拽出来一样。

林府医正好将盐水制好,走到温落晚的身前,道:“温相,这个很疼,您忍着些。”

罢了,最疼的她都度过去了,还怕这个?

温落晚还是闭上了眼睛。

一刹那的凉意过去,随后是一股像是被细细密密的针扎过一般的刺痛感,尖锐的痛感钻进她的脑门,疼得她整个身子都紧绷了起来。

她死死地咬住牙,又觉得窒息想大口喘气,可不论是吸气还是呼气皆是痛的。

漫长的折磨过去了,温落晚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待林府医包扎好了伤口,她才渐渐回过神。

娘的,这绝对不是盐水。

温落晚曾被俘虏,盐水浇伤口这种刑罚她经历了不下百遍,不会忘掉那种痛感。

但是现在的痛感,甚至比拿烧红的铁片灼烧皮肤还要疼。

新型药品?罢了随意吧。

温落晚颓废的倚在榻上,疲惫地闭上双眼。

不知道为何,她突然便有些乏倦。

宋丞泽见状道:“瑾晟,你今夜在此好好休息,阿爹便不打扰了。”

温落晚弱弱地点头,又突然想起来什么,说道:“拜托宋阿爹派人回府上传个消息,就说我有公务缠身,不回府上了。”

“好。”

……

温落晚半夜是被惊醒的。

睁开双眼,发现所处的地方并不是熟悉的寝殿,她才迷迷糊糊地想起来,自己在宋家。

身上的衣物不知道何时被换了,一直放在腰间的匕首也不见了踪影。

“嘶。”

她想起身,肩膀处传来的剧痛却叫她使不上来力气,只好用左臂撑着身子坐起来。

“我是怎么睡着的?”

温落晚疑惑,她没有一点睡前的记忆。

“罢了。”温落晚长叹一声。

她此时睡意全无,倒不如想想天亮后该怎么同风清渊解释。

于是她扶着肩膀站起身,借着月光欲找到火折子将蜡烛点亮,却翻到了一块布满灰尘的玉牌。

“这应是宋知鸢的东西吧?”温落晚嘀咕着,抬手将上面的灰尘拂去。

“宋清漪?”温落晚瞳孔一颤,她在宋家这么多年,可从未听说过这个人。

这玉牌她认得,只有宋氏嫡女才配持有。

“莫不成是太后嫡系?”

不对啊。温落晚又甩了甩脑袋。

宋南星只有风清渊一个孩子,那这个叫宋清漪的究竟是谁?

踌躇间,温落晚的视线又落在了方才找到玉牌的地方。

这下面貌似还有东西。

温落晚将手探下去,果然翻到了一个小匣子。

匣子上被东西锁着,不过这锁明显放了不少年,温落晚只轻轻一使劲便将它拉断了。

匣子里装着一本册子,上面的落款却是宋知鸢。

“这是她的日志吧?”

温落晚并没有偷窥他人**的爱好,但说不定这里面有关于宋清漪的秘密呢?

【太始八年正月甘三。明天是左家大小姐左闻冉及笄的日子,阿爹非要带着我去,听说这姑娘特别不好相处,害怕。】

【太始八年正月甘四。左家小姐是一个很有趣的姑娘!谣言果然都是假的。】

【太始八年冬月初三。今天长安城下雪了,同桃枝一起去街上时遇到了一个不讲理的蛮人,是一位长得很漂亮的小姑娘出手相助。不过她的武功乱七八糟,像阿爹常说的三脚猫一般,很滑稽,但竟然也能将那个蛮人赶走,很有意思,希望下次能再见到她。】

温落晚看到这里有些好笑,这是她与宋知鸢的第一次相遇,没想到这人私底下竟然是这么评价她的。

【太始九年正月十一。今天的天气十分晴朗,我十分开心。经过这些天的努力我和这个叫温落晚的小姑娘成了朋友,她很可怜,一个人带着一个小孩子讨生活。我爹觉得她是一个练武的好苗子,愿意收留她,不过她没有同意。】

【太始九年八月甘六。温落晚武术长进很大,甚至可以同宋仁打得有来有往,好羡慕他们,我不想练琴了。】

【太始九年十月十五。今天我趁着下人们不在,偷跑到了阿爹先前一直不叫我去的院子,那里面好像关着什么东西,好恐怖。】

【太始九年腊月十七。温落晚今日及笄了,我爹给她取字为“瑾晟”,含有美玉的意思,这里面还有我的主意,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学的这些东西还是有些用的。】

温落晚翻了一阵子,差不多都是宋知鸢记录的一些他们三个的往事,唯有一件事引起了她的注意。

宋丞泽没有对她说过有什么不可以去的院子。

又向后翻了几页,快到册子的末尾,温落晚终于看到了宋清漪这三个字的出现。

【太始十三年二月初一。那个院子里关着一个男人,他貌似有些疯病,声称自己是皖南林氏嫡长子,还说我有个姐叫宋清漪,满口胡言乱语。】

【太始十三年九月甘八。宋清漪真的是大我九岁的姐,为何我从没见过她?】

【宋丞泽】

这最后一页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温落晚只能认出这三个字。

“皖南林家。”

她仔细回忆着自己认识的所有林姓之人,也不记得皖南有一家姓林。

正想着,温落晚突然听到什么响动,一瞬间心中警铃大作。

她迅速将地上的狼藉收拾好,飞快地钻回了被褥中。

“嘎吱”一声,她房间的门被推动。

依靠脚步声,温落晚初步判断是两个人。

“你干啥呢!主子吩咐咱俩找东西,你跑到那边去做什么?”

一道低喝声传来。

“这里有个人。”这道声音相比方才那个声音年轻很多。

“你长脑子没,这里是寝殿当然有人!”年长男人骂道。

“不是,你过来看看,这躺着的人有点眼熟。”

脚步声越来越近,温落晚放在被褥下的左手悄悄抓紧被单。

“我草!”年长男人骂了一句脏话,“这他娘的不是温相吗?”

熟人?来宋知鸢的寝殿里偷东西?

温落晚仍是没有动,作为一名合格的猎人,她有着足够的耐心。

“我草我就跟你说眼熟吧!”年轻男人一拍手,“没想到温相还有睡觉的时候。”

“你有病啊!”年长的男人骂了他一句,“温相不睡觉难不成是神仙啊。”

“我倒觉得她是神仙。”年轻男人嘀咕了一句,“不过这里不是宋家吗?为什么温相在这里?”

“你管那么多,快点找到东西走了,免得一会儿她醒了。”

“哦。”

脚步声又离得远了些。

等听到他们翻动东西的声音,温落晚才睁开了眼。

这一睁眼可不得了,她身上的汗毛炸起,一瞬间呼吸都停止了——一柄散发着寒光的刀尖正对着她的眉心,就要刺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温落晚将头向侧面一偏,匕首擦着她的额头插进了她旁边的床板上。

遂腰部发力猛地一蹬,黑影被她踹到床下。

温落晚顺势拔出插在床板上的匕首,对上那个黑衣人的眸子,瞳孔一颤。

“是你。”

黑衣人没有得逞,并无恋战之意,玉器破碎的声音响起,浓烟瞬间席卷了房屋。

“我草什么情况!”

另一边传来两人的声音,温落晚眸光一沉,没有追出去。

这种手段,她在北燕时就曾领教过一次。

“你们两个,站在那别动!”

温落晚出声了。

“完了。”年轻男人哀嚎一声,举起了双手。

等烟雾散去,温落晚才看清两人的面貌。

“你们是谁的部下?”

这两人身上甚至还穿着禁军统一的服装,进别人家偷东西一点都不知道伪装,蠢到家了。

“我们……是卫统领的部下。”年轻男人开口,又带上了央求的语气,“那个,温相,我们不知道您在这里啊,放过我们呗。”

“你当我是傻子?”温落晚光着脚走近他们,“手里拿的什么?”

“错了错了,还给您。”年轻男人将手中的东西抛给温落晚。

是那个刻着宋清漪三字的玉牌。

“你们拿这个做什么?”

“温相,这是上面给的指示,我们不知道这有什么用处啊。”年长男人开口了。

“上面?”温落晚冷笑,“禁军现在由我掌控,我何时给过这样的命令?”

“不是您,是……是陛下。”

风清渊?

温落晚皱了皱眉,正想说什么,却看到了外面亮起的火光。

“找个地方藏起来。”

温落晚将玉牌收起,刚至门外,便看到了匆匆赶来的宋丞泽。

“瑾晟啊,没出事吧?我听见动静便过来了。”

宋丞泽的寝殿在西院,而温落晚所处的院子是东院,两边还隔着一个厅堂,这般小的动静他是怎么听见的?

想到册子最后一页上模糊的宋丞泽三个大字,到了嘴边的话又变了。

“不过是进了一只野猫,宋阿爹不必担心。”她应付般地敷衍了几句,才将宋丞泽打发走。

回到屋中的温落晚看着躲在书架后的两人,揉了揉太阳穴,道:“你们想办法逃到温府,那里会有人保你们平安。”

“谢温相。”

“谢温相。”

这一折腾,都已经到了寅时。

温落晚静静地磨拭着手中的玉牌,思绪不知飘到了何处。

“宋——清——漪——”

她轻叹一声,“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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