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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风云万变

“与那个要抓的人有关吗?”左闻冉问道。

“不。”温落晚摇了摇头,“与凌霄的身世有关。”

“不过我也查到了关于我自己身世的线索,已经在温明隽那边证实过了。”她又自嘲地笑笑。

恨了温明锦十余年,恨他区别对待,恨他不爱自己,却发现这十余年,恨得毫无意义。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位史册上记载的逆贼越王风青逾,便是我的生父。而先帝,则是害死他的罪魁祸首,亦是害得我这么多年流离失所的罪魁祸首。”

“什么?”韩洲惊得嘴都长大了,若是这么说的话……温大人才应该是坐在龙椅上的那位。

天呐,今天的信息量太大,小小的韩洲脑袋都开始发昏。

左闻冉早就知道温落晚是风氏后裔,只不过没想到会是那位嫡长子的孩子。

若是如此的话,她会怎么抉择呢?

察觉到左闻冉担忧的神色,温落晚笑了笑,说道:“不必担心,我对帝位没有任何想法,只不过是想向你们分享一下我查到的真相。”

“说句很冒犯的话,我一开始还怀疑过大人是左大人的孩子。”韩洲沉思了一会儿。突然说道。

左闻冉:???

“你这也太冒犯了,完全是胡说八道。”左闻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温落晚蹙了蹙眉,没有理解韩洲小小的脑袋瓜为什么会这么想,问道:“何出此言?”

“嗯……就温大人您去北燕的这两年我同温夫人在常山郡住着,其中不只有殿下的授意,还有左大人的默许。”韩洲说道。

“对哦。”左闻冉想到了什么,“当初我本来不想叫我爹知道的,后面被发现了本来打算给你们换个地方的,结果我爹竟然没有说什么,还叫我好生照料温夫人。”

“不过这跟你怀疑温落晚是我爹的孩子有什么关系?”她轻拭着下巴,大大的眼睛里满是不解。

“不是不是,你们听我慢慢解释。”韩洲急得都站了起来,“在常山郡的时候,左大人曾很多次都来找过温夫人,他们时常一聊便是一整天,我有时候还能听到左大人提到大人的名字,偶尔还能听到几句‘阿迎’,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叫温夫人。”

“你这娃娃还是太爱胡思乱想了,这顶多就是像我一样同温夫人聊聊温落晚的事嘛,什么都说明不了。不过……我竟然都不知道你有听墙角的习惯。”左闻冉俨然用一副‘士别三日’的眼神看着韩洲。

反倒温落晚,皱着的眉头一直都没有松开。

两人胡咧咧了好一阵子,才听到温落晚说:“阮灿的字,是迎。”

“啊?”左闻冉本来上扬着的眉毛也皱了下来,“我很少听我爹提起过温夫人,仅有的一次还是我主动问起的。”

“说不定是故交,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叫旁人知道他们认识罢了。”温落晚说道。

“是吧是吧,而且我每次见着左大人他都是用一种慈爱的眼神看着大人,我这么怀疑也是正常的。”韩洲试图为自己一时荒诞的想法找找借口。

“滚,你这个想法太不贴合实际了,你要是再说这个我便叫人给你从刘家丢出去。”左闻冉恶狠狠地横了韩洲一眼。

她简直无法想象如果温落晚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她应该怎么去面对她。

“小姐。”凌霄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门口,“叩叩叩”的敲了三下房门。

“进来吧。”左闻冉见终于等到了他们要等的人,又提起了兴趣。

凌霄灰头土脸地走进来,身上有几处都沾着血迹,就连束起来的头发也变得乱糟糟的,再见到左闻冉后单膝跪地,道:“抱歉小姐,我让他逃了。”

“快起来,你怎么又这样子。”左闻冉连忙上前将他从地上扶起来,“你没有受伤吧?”

凌霄摇了摇头,道:“我身上的血是他的,只不过这人身法太过诡异,我技不如人,抓不到他。”

身法诡异?温落晚皱了皱眉头,开口道:“可是身长八尺,宽肩窄腰?”

“正是。”凌霄点了点头,“我刚至院中便看见他蹲在一口井旁,正欲下去。”

“他貌似伤得很重,在追逐途中我找到了好几次机会伤到他,可最终还是叫他逃了。”凌霄说着,还有些自责。

“先前在皇宫时,我曾一刀甩进了他的左胸,这个伤不好养。”温落晚说道,“只不过我没想到,他这么着急让我死。”

她现在十分怀疑这个弓箭手便是已经死去的宋仁。

“罢了,跑了便跑了,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们抓到他是迟早的事。”左闻冉出声安抚着两人。

“嗯。”温落晚点点头,看向凌霄,道:“凌霄,我查到了一些事情,是关于你的家族的。”

凌霄闻言身子一顿,但还是强装镇定,道:“温大人,我是刘老先生从废墟中捡回来的孤儿,无父无母,何来的家族一说?”

温落晚相信阮灿不会骗她,知道凌霄这是不愿意将自己的身世说出,只好换了一种委婉的方式。

“我那日去宋家时机缘巧合下从一些书卷中查阅到了皖南林家这个我从未听过的家族。”

听到温落晚提及“皖南林家”,左闻冉的眉头皱了皱,道:“这个家族我听我爹说过。”

“貌似是一夜之间,整个林府都被血洗,全府上下无一活口,家主的死相更是凄惨,头颅被割下又塞进腹腔中。”

“我爹还说,当初查了整整两年都未发现凶手,整个溯国上下都人心惶惶,还是当初身为秦王的先帝出马,将凶手捉拿归案,这件事才结束。”

“嘶……”韩洲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是有多大的仇啊,至于这个样子吗?”

“不,风允澜就是个骗子!”凌霄沉声道,“凶手至今尚未找到,他即位以后更是将所有有关林氏的卷宗焚毁,就是怕有人发现那个所谓的‘凶手’不过是一个无辜的人。”

“你怎么知道?”左闻冉以好奇的目光投向他,“你查到了这么多消息竟然都不告诉我。”

“这不是他查到的。”温落晚说道,“这就是他的故事。”

“凌霄,我究竟该称你双木林,还是称你现在用的这个凌?”

凌霄放在膝上的手紧紧握成拳,又松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温大人,我身上是留着林家的血,但我不是林家人。”

“刘老先生将我从那个地方带出来,赐我‘凌霄’之名,我这辈子就不再会用林作为自己的姓。”

“天呐!你是林家遗孤的事我竟然现在才知道,我姥爷居然瞒我这么久。”左闻冉难以置信。

“你还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温落晚面上并没有什么神情,甚至还有闲情逸致把玩着匕首。

“林家究竟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要灭了林氏?”韩洲不解。

“林家的事情我了解得不多,很多事皆是刘老先生告诉我的。”凌霄说道,“不过我查到过一个女人,她与林家嫡长子林奎,也就是我的叔父,关系密切。”

“可是叫宋清漪?”温落晚这下将匕首收回了腰间。

“正是。”凌霄点点头,“这个女人被宋丞泽藏得很好,我也是在机缘巧合下知道有这个人。”

“姓宋?不应该是宋丞泽的女儿么?他为何要将自己的女儿藏起来?”左闻冉问道。

“宋清漪,是宋丞泽跟宋南星的孩子。”

左闻冉:!!!

韩洲:?!!

温落晚的脸上也难得地出现了一丝惊讶的神情。

“天呐天呐!我读这么多圣贤书就是为了听懂这句话吗?这这这……简直丧尽天良,有违人伦!”

左闻冉宣布,这件事的劲爆程度比先前的所有加起来都远远不及。

“宋太尉不是太后的堂兄吗?这……”韩洲一时间都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形容自己内心的震惊了。

“正因如此,若是叫风允澜发现宋南星与自己的亲兄私通,他绝对会气得将整个宋府都抄个遍,而宋丞泽又舍不得将他与宋南星的骨肉杀死,便只好将这个孩子藏起来。”凌霄说道。

“宋清漪现在还在人世么?说不定我们可以通过她知晓当年林氏的事情。”温落晚联想到了宋知鸢日志上的内容。

“不在了,宋清漪生下来后身子便一直不好,十四年前便过世了。”

“不过……我还查出来宋清漪与林奎还有一个女儿,或许就被养在宋丞泽身边。”

“粗略计算一下,这个女孩应该快要十八了。”

在宋家人身边,快要十八,女孩……

温落晚一下就想到了当初宋知鸢送到她府上的童然。

她未曾见过宋清漪与林奎,一时间也说不上来童然是不是他们的孩子。

在宋府的那晚风清渊还曾派人来偷这个刻着宋清漪的牌子,莫非他知道什么?

又或者说,派人来偷牌子的不是风清渊,而是宋南星?

宋南星身为皇太后,同样有着调动宫中禁军的权力。

若是这样,被困在深宫中的风清渊就危险了。

“要不……我们去审一下方才那个男人?”左闻冉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温落晚摇了摇头,道:“他只不过是个被利用的,审他意义不大。”

“当下之急,是要将驻扎在外的兵马迅速调回京,以此来抵御宋丞泽的重骑兵。”

“我舅舅的病虽然好些了,但叫他领兵定是不行的,这率兵之人还是要另选。”左闻冉说着,看向了温落晚。

她相信自己可以像当初那样妥善处理好京中的事务,而温落晚既擅长率兵打仗,又与宋丞泽的重骑兵交过手,除了温落晚,她再想不出第二个人选了。

但她又猛地想起来东辽鹤说过温落晚命不久矣,若是再这般伤筋动骨,怕是会夭折于此。

温落晚正好也有此意,正欲站起身就被左闻冉拉住,“你得留在京中!”

“带兵打仗可以叫凌霄去,也可以叫我舅舅手底下信得过的人去,就不能是你去。”

“这……查东西和杀人我擅长,但这带兵打仗之事,我怕是难以胜任。”凌霄连连摆手。

“冉冉,此非儿戏,我相信京中有你便足矣。我去调遣军队,既是为了保护陛下,亦是为了保护京中的你们。”温落晚握住了左闻冉拉住她的手。

“一旦铁骑踏进长安城,必定血流成河,政变就在一瞬间,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的。”

“你的手都成了这个样子,你去完全就是在送死!”左闻冉坚决不同意温落晚去。

“看来这里有人需要我嘛——”

一道声音自门外传来,本应该在风清渊身边的凉墨竟然出现在了这里。

“你不在陛下身边,跑到这里作甚?”温落晚皱着眉头看向他。

“哎呀大人你不要用如此责备的眼神看着我嘛。我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陛下的命重要,这不是有人交接,又听说大人这边需要帮助,我便火急火燎地赶过来了。”凉墨解释道。

“哪来的人同你交班?”温落晚的眉头仍是没有松开,此时她手下的人要么被派出去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要么有要务在身抽不开身。

“狼烟啊,她说温夫人和伴鹤她们被阮老爷子派人接到阮家去了,她本想一起跟过去,却被阮老爷子拒绝了,便来宫中找我了。”凉墨说到这儿,又想起来什么,问道:“大人,这韦楠回来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都不同我说?现在最危险的人明明是你好不好?”

温落晚闻言叹了一口气,道:“我就怕你知道这个事会因此分心。”

“既然有狼烟在宫中保护陛下,温夫人她们也有阮爷爷保护,那率领军队的事交给凉墨正好,他不是也带人同那些个重骑兵交过手吗?”左闻冉说道。

“我觉得可以。不过我真没想到,造成这一切的人会是宋太尉,亏我先前还那么敬重他。”凉墨愤愤不平。

见他们都这么说了,温落晚也不好再说什么,她的手伤了,率兵打仗只不过是增加累赘,倒还不如叫凉墨去。

她从袖间缝制的一个小小的口袋中取出来一枚虎符,将它交到了凉墨手中,道:“刘提督手中应是还有一个,只有两个虎符合在一起才有资格调动军队。”

“我留在霸上的全部人马,不论轻重骑兵,也都听你调遣。”

被委以重任叫一贯大大咧咧的凉墨也收起了平时玩闹的心思,郑重地点了点头,道:“你放心。”

“那凌霄同韩洲就待在刘家,我与温落晚现在进宫。”左闻冉说道。

“好。”

“明白。”

几人达成了一致的协议,正准备各司其职,门外又响起了声音:

“小姐。”

是下人们的声音,韩洲上前推开门,正看见满脸血迹的魏言川被下人们带了过来。

左闻冉即便再不喜欢魏言川,见到他这个样子第一反应还是有些不忍,问道:“魏言川,你这是怎么了?”

魏言川也没想到屋中会有这么多人,但此时也顾不得那些所谓的脸面,刚开腔便没忍住哭了出来:

“闻冉,我们家……我们家遭劫了,不知道……不知道从哪来的禁军冲进我家非逼着我爹交出什么东西……我爹不给他们便动手,硬生生将我爹打晕过去。我……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不是要来找你的,我们家的下人都被……都被杀光了,我好容易……我好不容易才将我爹带过来,我求求你救救他。”

左闻冉皱着眉头,看向将魏言川带过来的那几个人,问道:“魏临川在何处?”

“回小姐,我们将魏大人安排在了南院的厢房。”

“请东辽鹤先生先过去给他看看吧。”左闻冉又扫了一眼魏言川,“给他也带走,收拾收拾,随便扔一件刘霖的衣服给他就行。”

“是。”

待魏言川走后,左闻冉轻嘶了一声,满面愁容,问道:“他们想要从魏临川身上拿到什么东西?”

魏临川向来胆小怕事,一般不用采取什么手段,只需恐吓一番他便会吓得将手中的东西交出去,这次倒是叫她很意外。

“国库。”

温落晚敛起眸子,缓缓开口道:“这些年来政局稳定,经济发展,国库积累了不少财产,宋丞泽有了户部尚书的令牌便可以随意调动国库内的财产。如此,想要控制溯国的命脉便十分容易了。”

“他明明可以直接采用武力镇压保管国库的禁军,为何还要采用这种方法,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凉墨无法理解宋丞泽这种做法。

“或许宫中还有他不想招惹的势力吧。”左闻冉说道,“若是在宫中闹得太大,叫宋知鸢发现了怎么办?或许他还想在自己女儿心中做一个好父亲?”

“我倒不觉得宋丞泽在乎宋知鸢怎么想。”凌霄冷哼一声,“他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什么都做得出来。这种人,向来不在乎名声。”

“说不定宋知鸢也参与了这些事呢?”韩洲说道。

“与其在这里争论,不如早点行动。”温落晚说道。

“我们人少寡不敌众,当下最重要的还是将陛下和娘娘从宫中带出来,不论娘娘有没有参与此事,在一切真相都没有浮出水面之前,宋家人一个都不能死。”

……

商贩叫卖声裹着糖画甜腻漫过青石阶,孩童们举着风车追逐过九道堂的门楣,那位常常不见影的堂主也难得现身,笑着将一位霞姿月韵的女人迎出门。

“夫人慢走。”

女人转过头扫了一眼头上的牌匾,轻哼一声,道:“你们家的紫阳,我家的小孩子可爱喝了,若是有机会,我应该带她来这里,尝遍你们家所有的茶。”

“像她爹。”她又轻叹了一声,像是如释重负,抬起眸子望向遥远的南方,平静的眸子中第一次透出一种惆怅。身上的轻纱被微风吹拂着,竟也显得单薄。

“夫人……”堂主有些欲言又止,一向精明的人在这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送到这里吧。”她摆了摆手,只不过几息,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堂主。”追出来的小二看着还站在门口发呆的堂主,扯了扯他的袖子,“堂主,先进去吧。”

堂主被扯得一愣,抬头望向天空,也轻叹一声:“是该进去了。”

“要变天了。”

“您说什么呢?这晴空万里的,怎么可能变天呢?”小二不解。

“无妨。”堂主笑了笑,“回去吧,今日我们早些打烊。”

“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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