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晨光从玻璃幕墙挥洒进泳池内,水珠滑过他结实的胸膛和壁垒分明的腹肌,再往下是性感的人鱼线......
再往下就不礼貌了,温榆不着痕迹地挪开视线,余光却还在暗戳戳打量。
没想到他身材这么有料,妥妥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绝味怕是都找不到这么绝的锁骨。
等她忍不住再想看时,许笃琛已经套上长袍。
她撇撇嘴,跟在许笃琛身后,不经意却发现这人耳尖红得似要滴血,这是害羞还是发烧?
许笃琛冲完澡下楼,发梢还是微微湿漉的状态。
每每感受到温榆的视线,他就刻意躲避开。
温榆眼底笑意渐浓,看来是害羞不是发烧。
这么纯情,他到底是18还是28?
这几日,许笃琛练琴时间愈发的长。
中午他回到酒店,刚进房间没一会儿,温榆和林总推着一个蛋糕进来。
“许先生,生日快乐!”
许笃琛看向那个方型蛋糕,上面有一个跟他有些像的Q版小男孩,穿黑色礼服,弹着钢琴,头顶却带了一个不太搭配的生日帽,蛋糕底部的垫纸写着:不管几岁,快乐万岁。
许笃琛微愣几秒后,眼角眉梢渐渐染上笑意。
见状,温榆扬起唇角。
这人难得一笑,正好还让林总看见,那升职不就稳妥了嘛!
可刚一出门,温榆还是被林总训了几句。
“下次可不能这样,你胆子也大,搞个什么小男孩图案的蛋糕,万一客人不喜欢呢?”
温榆小声反驳。
“这样和其他酒店不一样,才特别嘛。”
“就你花样多,好了,快进去吧。”
回到餐桌旁,温榆听见许笃琛问她。
“蛋糕是你让做成这样的?”
“是的,许先生。我昨晚画的,今早和西点师傅沟通了一下。”
温榆在心里补了后半句话:给Q版的你戴生日帽是因为现实里肯定带不上。
“为什么是方的?”
温榆咧嘴一笑。
“蛋糕普遍都是圆的,方的代表您与众不同。”
许笃琛抬眸,好笑地看她了一眼,真会拍马屁,他语气难得一见的愉悦:“谢谢。”
温榆手中跟变戏法似的多出一个暗灰色长条小礼盒,放到桌上,轻推至许笃琛面前。
许笃琛抬眼看她,不解地扬起眉梢。
“这是我送您的礼物。”
她不喜欢随便收别人礼物,那次没办法收了许笃琛送的香水,正好他过生日,挑一样等价的东西回礼。
许笃琛打开精致的盒子,里面是一条银色的释迦结西装驳头链。
驳头链可以增加西装的精致感,优雅又细腻。
比起袖扣,温榆这种细节怪更喜欢研究这些小众饰品。
许笃琛看着手中的礼物,目光微沉。
“谢谢。”
饭用到一半,铃声响起。
许笃琛扫见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眼中情绪徒然变得有些复杂。他起身走到阳台接起电话,还顺手带上了玻璃门。
温榆自然注意到许笃琛的神色变化,忍不住多望了几眼他的背影。
可他很快便挂断电话,转身进到客厅,温榆及时收回视线。
“不吃了,下午我不去练琴,你去做你自己的事。”
许笃琛淡声说完这句话,径直上楼。
这情绪转变也太快,温榆不明所以,但很明显此刻他不想被打扰,她很快收完餐,出了总统套房。
待到晚餐时,温榆越发察觉到不对劲,许笃琛面色变得十分阴沉,她暗自拧紧心中的弦,不敢多发一言。
直至深夜十点,温榆心中依旧有些担忧,还是去了总统套房一趟。
轻声打开总套大门,她鼻尖立即嗅到一股淡淡香烟味。
一侧过头,便见许笃琛正背靠椅子,坐在阳台上。
阳台处的灯光微弱,但能看清桌上那瓶已经喝得差不多的红酒。
许笃琛穿着件黑色衬衣,衣领几颗扣子被解开,有些松松垮垮,显眼的锁骨下,胸膛随呼吸正轻微起伏。
衣袖被挽起,露出一截遒劲的手臂,他单手支在椅子边上撑着额头,正揉着眉骨。
另一只手自然垂落下去,手背上的一根根青筋清晰可见,指间夹着一根烟,而地上满是玻璃杯的碎片。
温榆柔声开口:“许先生?”
许笃琛音隐约听见声音,皱着眉微微睁眼抬头,他似乎很难受,没搭理温榆,自顾自揉着太阳穴。
温榆又叫了一声,他还是没什么反应。
确定他是醉了,温榆默默拿来工具,打扫碎玻璃。
她轻轻地将烟从他指间抽出,熄灭。
其实她潜意识里早已认定他不会抽烟,毕竟从没见他抽过。
光线暗,但温榆不想开灯吵醒他,只好蹲下身,查看地面是否清理干净。
许笃琛垂着的手微动了下,不经意间碰到温榆脸颊。
温榆一愣,掀眸望向他,见他没什么动静,她轻轻叹气,继续清理地面。
清理完,温榆回到阳台,俯下腰,拍拍许笃琛胳膊。
“许先生,去房间休息好吗?”
叫得醒才怪,她费了无比大的劲,终于把这位大爷“搬”回二楼主人房,全程他竟没醒过。
温榆本想给许笃琛换衣服,想到他曾经的那些反应,最后还是作罢,只是轻轻地给他盖上被子。
她目光扫过许笃琛那张俊脸时,嘴角弧度一时滞住。
也不知他何时睁开了眼,正望着她。
许笃琛双眼幽深得像一潭湖水,而微弱光线映在他眸中倒像是湖中的月亮,沉静得似要将人引入其中。
他面上笑意虽很浅,但平时那种冷厉感通通消失不见,此刻仿若一个不小心贪杯的阳光少年,她从未见过许笃琛这样笑。
“许先生?”
温榆弯腰靠近,轻柔唤出声。
他半阖上眼,呵出一口气,香烟和红酒交汇的味道缓缓钻进温榆的鼻尖。
温榆视线停留在许笃琛脸上,近距离看着他眉眼,鼻梁英挺,薄唇性感,又想到他刚才那个湿漉漉的眼神。
她闭上眼,深呼吸,晃晃脑袋。
几秒后,温榆面无表情地站起身,许笃琛已经呼吸平稳,歪头睡过去。
关上总统套房大门,温榆朝管家房走去。
踩在廊道间柔软的羊毛地毯上,温榆望向落地窗外布满星点的城市夜景。
看来她对男人真的不感兴趣,刚才她特意去探自己的脉搏,想看看自己面对许笃琛这种品相绝佳的男人时,心跳会不会加速。
结果意外倒也不意外,她好像没什么反应。
温榆弯起唇,也好,心中无男人,拔剑自然神。
-
墙壁上挂钟的时针走过了数字10,许笃琛才堪堪醒来。
睁眼那一刻,他只觉头痛欲裂,坐起来缓了会儿,下意识拨出温榆的电话。
“许先生,要现在用餐吗?”
温榆清软声音从电话中传来。
许笃琛轻咳了几声,嗓子如撕裂般的疼。
“粥就可以。”
下楼后,许笃琛落坐餐椅,扭了几下脖子,目光扫过阳台时,一些零碎画面莫名出现在脑中。
他眼神闪烁,浑身怔愣住。
他只记得在阳台喝了很多酒,去客厅拿烟,回阳台时打翻了酒杯,可为什么会出现温榆的身影?
许笃琛闭上眼,微微晃头,揉着眉心。
没过一会儿,温榆从备餐间出来,将白粥和几碟爽口小菜端上桌。
全程,温榆都未说话。
按照之前她的事无巨细,一定会问他嗓子怎么了,有无不适等等。
许笃琛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不时掀眸打量温榆。
温榆笑容如常,大方得体,察觉许笃琛的视线,直接开口。
“许先生,您有什么问题吗?”
许笃琛立即挪开视线。
“没事。”
接下来的几日,温榆依旧如此。
许笃琛讲不出,分明什么都跟以前一样,但到底又是哪里变得不太一样。
-
一月七日,申城大剧院。
温榆在音乐厅门口签收了花。
这束花,她昨天特地跟花店老板商量了半小时才选出来。
白多丁、白色马蹄莲和重瓣郁金香加小飞燕,配上纯白包装,浅蓝丝带,这清冷高贵的质感不能再符合许笃琛。
前两天,许笃琛给了一张音乐会的票。
小小纠结过后,她还是决定参加他的音乐会。
温榆捧着花进了音乐厅,低头看看票上的数字,开始找自己座位。
别说,许笃琛给的票,位置还挺好。
全场灯光熄灭,周围的话音渐消。
许笃琛缓缓入场,聚光灯落在他身上,一身黑色纯手工西装,勾勒出他颀长笔挺的身形,他单手扶住钢琴,向观众鞠躬,如同高傲矜贵的王子在弯腰行礼。
他在掌声中落座,优雅解开西装扣。
全场宁静无声,演奏开始。
修长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跳跃,灵动琴声从他指间倾泻而出。
时而如波涛汹涌的深海,涤荡灵魂中的激动与狂妄,时而又如湖中皎洁的月光,泛起涟漪,琴声变化细腻曲折。
可更多的,还是泛着寂寞与冰冷的气息。
他像是被困在一个废弃城堡中的王子,城堡周围满是枯藤和荆棘,他出不来,别人进不去,与他作伴的只有钢琴。
音乐会时长一个半小时,中间未休息。
直至最后一个音符落下,许笃琛额上出现一层细闪的汗,灯光下,显得他的皮肤分外白皙。
返场致谢,掌声热烈,许笃琛视线不由朝那个位置看去,可是却空无一人。
他脸色微沉,久久望着那个位置。
台上的聚光灯光那么亮,可他的眼神黯淡无光,心间瞬然涌上一种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随即他又像是自嘲般地勾起唇角。
没有来,谁都不会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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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复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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