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升起雾气就会消散】
对于没日没夜学习的云川高中的学生来说,一年一度的夏季运动会和秋季远动会是他们难得的放松时间,两天都不用上课,还可以跟熟悉的同学朋友一起玩,许多不同班的熟人也有了常常见面的机会。
班上的许多同学都报名了体育比赛项目,虽然大多数项目都是给体育生承包了。
本着多多参与额原则,她俩一起报了女子800米接力赛,一个是第二棒一个是第三棒。
办完开幕式不久就是跑步的项目,几个人已经分工准备好。
跑完以后她俩气喘吁吁得到旁边的草地坐下,一边揉腿放松筋骨,一边聊天。
操场上的人真是不少,有比赛的,有助威的,还有人在内道陪着自己喜欢的人比赛。一杯水,一口零食,一个微笑,一声鼓励,一份拥抱,此刻所有少年的纯真都浮出水面。
上天乐意欣赏这样的画面,所以晴天不会溜走。
放松完肌肉以后,刘露和岚光躺在草地上,闭上眼睛,沐浴着阳光。
苏浅浅走过来拍醒她俩,说道:“我打听了哦,我们班是第三名。”
话音刚落,广播里传来祝贺的声音。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祝贺B5班xx,刘露,林岚光,xxx,在女子800接力赛中取得了第三名的好成绩。你们宛如英姿飒爽的女将,跑出了风姿,跑出了力量,B5以你们为骄傲!落款:B5班全体同学。”
“这是谁写了递上去的祝贺词啊,太逗了,哈哈”刘露笑得前仰后合。
“你们猜猜。”
“这么有想法的内容,肯定是我们的点子王地理课代表写的。”岚光抢先说道。
几个人正聊着,突然有一个声音喊着“岚光”。
刘露寻声望过去,是一个身着运动套装,梳着高马尾的女孩子。
“小晴,你怎么来啦,这是我同学,这是我同桌。”岚光挥手回应,招呼女生做到旁边,又给她介绍道。
“我听到广播提到你,想着你应该在你们班休息区休息,就想着来跟你打招呼。给,买一一瓶水,祝贺你,一如既往的棒。”
“谢谢小晴,你真是个好人。”
听两个人聊完才知道,原来两个人是小学同学,两家住在一个区,不过之前一直没有联系。岚光转过来之后有一次回家的时候,才发现王晴一直在这里上高中,每次回家的时候两人都会一起。
刘露微笑的看着两人聊着亲切的天,才发觉原来在这个学校,岚光不止有自己这么一个好朋友,或者说,只要她愿意,她可以拥有很多好朋友。
“晓晓,快到我们班的项目了,你们歇息完了快来看会儿。”
“来啦!”
“那我们先走咯,下次回家聊。”
“好,下次见,岚光。”
一上午折腾完,两个人感觉比上课还累,在食堂吃完米线以后就准备回到岚光的住所,苏晓晓也屁颠颠的要跟过来,于是三个人挤着睡了一个中午,期间还听到苏晓晓迷迷糊糊的喊着加油。
午觉睡到饱之后,三个人还带了几本杂志和小说到学校,准备边看比赛边看小说。
因为刘露没有手机,而且学校也不提倡带进校园,所以岚光借给她一部mp3。说是借的,其实里面都是刘露喜欢的歌,岚光还时常帮她增添歌单。
到学校之后依然是照常开始下午的体育比赛,看了一会比赛下午之后,三个人回到教室歇息,岚光和刘露一人戴一个耳机,苏晓晓则捧着一本《知音》看得入神。
看了一会之后,苏晓晓突然打断了她们两个: “如果你能够活到90岁,并且你可以选择让你的心智或者身体在后60年一直停留在30岁,你会选择哪一个?”
刘露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前面的人,说道:“苏晓晓,你在看什么奇奇怪怪的啊。”
苏晓晓郑重得回答道:“剖析自己的36问。好了,请回答。”
岚光:“我应该会选择身体吧。”
刘露:“额,我选择心智。”
苏晓晓翻开分析页,念道。
“选择身体说明你更在意外在行动力,选择心智说明你更在意思维活力。”
听起来好像也没毛病。
“你经常一个人唱歌,和别人一起唱呢?”
岚光:“一起吧,大家会一起娱乐一下。”
刘露:“哼歌算吗?我经常自己一个人哼歌。”
岚光:“我怎么没听到过?”
刘露:“所以是一个人哼歌啊,哈哈。”
“常与人合唱说明你在人群中会感到很舒适、外向;独自唱歌说明你是一个爱自省的人,即使一个人独处也不会不习惯。”
“说出3个你和对方在外表上的共同特征。哦,不是,这个问题不算,下一个:一段友谊中,你最重视的是什么?”
刘露:“稳固吧?我不喜欢分别。”
岚光:“快乐,在一起玩就要快乐。”
“友谊重视的因素体现个人在社交关系中的核心需求,重视忠诚说明害怕背叛,注重趣味则追求轻松愉快的社交氛围。”
…………
“用‘我们’造3个句子。比如‘我们都在这个房间里’。”
刘露:“还有啊?”
岚光:“我们一起去抓水母。我们一起去放风筝。我们一起去吃饭!”
刘露:“哈哈,我同意。我跟林岚一样。”
苏晓晓起身合上书,无奈道:“好啦好啦,我不问了,我们去食堂吃饭。”她挽着两人的手走了几步,突然又神秘兮兮的转头说:“不过~其实刚才是情感36问哦~我感觉你俩‘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
刘露调侃:“你干嘛看这个,你要早恋啊。”
苏晓晓说:“我可懒得干这种事。但是岚光刚才说起抓水母,我突然想起来好久没去水族馆了,要不我们暑假去水族馆吧?夏天最适合去水族馆了。”
岚光回答:“小时候去过几次,上学之后每天都在学习学习,都快忘了是什么感觉了,这个提议好。”
刘露紧接着说:“可是我没去过哎,水族馆在哪啊?”
岚光安慰道:“别怕,跟着姐,姐带你去进行暑期放松!”
苏晓晓兴奋异常,感叹着:“耶,一起去水族馆咯~”
又经过两轮的月假,才熬到了放暑期高温假,月假期间刘露还回老家陪发小过了一次生日。
夏日的植物倒是生命力十足,朝着阳光一个劲的生长,郁郁葱葱。
岚光站在路口等待刘露从姑妈家里出来。夏日的微风将她鹅黄色的裙摆吹得微动,裙面上的细纱在阳光下折射出星星点点的光亮,就连发丝都无拘无束的摆动起来。
带着期盼的等待,总是让人心中荡漾、荡漾又望眼欲穿。
终于,盼望着的那个人出现在眼前,朝自己招手,奔跑。
身着纯色绿短袖的女孩伸手挽住站在树荫下的岚光,将她从树下带离。
“晓晓昨天打电话跟我说她不跟我们一起出来了,她全家要去海南度几天假。”岚光说。
“哦,好吧,可惜了。哎,我们去买冰棍吃吧,夏天也太热了。”刘露提议道。
“我去买吧,你在门口等我。”
“老冰棍可以吗?”岚光跑出两步,又回头询问道。
两人就这么吃着冰棍,前往了去W市的车站。
经过两个小时的车程她们到达了海洋馆的门口。用学生证买完学生票之后,两人就进了海洋馆。
进去以后刘露才知道,原来海洋馆里面也不止有海里的生物,外面还有许多小动物的场馆。
暑期来这里游玩的人实在是多,刘露紧紧地拉着岚光的手,按着顺序一个个观察着这些小动物。有些动物她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过,有些动物她以前也只见过图片。
“你别说,看着这些小动物走来走去,蹦来蹦去还挺有意思。”刘露转头对岚光说。
逛完外面的之后,刘露迫不及待地挽着岚光走进了海洋世界地区域。
一走进去就被水箱里各色各样的水母吸引住了,场馆内昏暗的环境更显得这些透明的小家伙像在遨游一般。
刘露一边看水母,一边看着底下的铭牌介绍,嘴里还说道:“我听说自己养小水母对水温水质地要求特别高。”
“是的,温度要稳定在20~25℃不能变,水质最好是接近干净、稳定的海水,而且还要有足够的光源照射。”岚光也凑着脑袋在刘露的身旁观察着这些小水母。
两个人一边看一边聊。不知为何,走在这个类似海洋世界的环境之中,人的脚步就会变慢,心灵也好似散步一样,放松起来。
抬头望着穹顶游来游去的大小鱼儿,有成群结队的,有独自闲游的,在蓝色海水的环绕下,很难不想象自己也成为一个自由自在的小鱼,在水里游啊游啊游啊游啊游~
两张青涩的脸凑近到玻璃上,灯光和海水映射出两人的面庞,少女的神态总是令人动容,刘露伸手戳着玻璃上岚光的脸颊。
看着玻璃里面的海水被光线照射得水波粼粼,星星点点的光亮浮动,鱼儿也清晰可见,刘露突然说道:“其实第一次看到你的名字,我就觉得这个名字很有意境。岚光:山间雾气经日光照耀而发出的光彩。你又姓林,太合适了。”
“烟光凝而暮山紫。‘山林间凝结着淡淡的云雾,雾气在暮间日光的照耀下使山峦呈现出一片紫色。’你上次的解释,我也很喜欢。”岚光牵着刘露的手继续往前逛,紧接着又说道:“我姓林其实是跟妈妈姓,家里觉得我的名配上妈妈的姓氏更好听。”
“确实很好听呀。”刘露说道。
“雾气凝结成早晨的露珠,晶莹剔透,你的名字也也十分可爱啊。”岚光看着她,说着自己的理解。
“哈哈,谢谢你,经过你这么一解释,我平平无奇的名字也变得特殊起来。”刘露笑着回应道。
再往前走,还有鲨鱼、鲸鱼、海豚、海豹、北极熊、企鹅……各种各样的大型动物,她们一个一个逛着。在路过企鹅馆的时候,岚光突然想起来这里还有人鱼的表演,赶紧研究了票面上的信息,发现还有二十分钟就要开演了,于是拉着刘露赶紧去找前排的位子观看。
刘露没看过这种表演,只听说动物表演不太人道。
“那是以前啦,现在都只是适度训练,还配合海洋救济,而且有时候都架不住动物硬要表演,其实这些小生灵有一部分是很通人性的。”
先看完一段海洋保护的舞台剧表演,然后饲养员就会带着海豚、海狮进行水上展示。
刘露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的看海豚,止不住的惊讶,甚至还能有水花溅上来。岚光说表演完以后还可以近距离接触海豚,提议让她去试试。
“我不敢一个人去,你陪我去吧。”
“你去,我在这给你拍照,我们都去的话没人给我们拍照留念啊。”于是岚光带刘露买了票,刘露鼓起勇气上前。
看着下面笑得十分开心的刘露,岚光拿出相机和拍立得换着拍摄。
水池边的女孩小心翼翼触碰着海豚的脑袋,饲养员给海豚喂食奖励,敏捷的小海豚探出身子亲吻了女孩的脸颊。互动一番之后,刘露赶紧回到观众席坐回岚光身旁。
“太可爱啦,它还亲了我,难怪说海豚是最聪明的海洋生物呢。”刘露兴奋地贴着岚光感叹道。
逛完之后两人走出场馆,找了一个小凉亭歇息,拿出书包里面带着的食物一边吃一边看岚光相机里面拍的照片。不得不说岚光的拍照手艺是有一些天赋的,每一张都拍得很漂亮,特别是拍到刘露的时候,画面十分生动有趣。
歇息完以后,俩人又挑了几个有意思的场馆,拍了几张拍立得的合照。岚光自己留下了两张,剩余的都给了刘露作为纪念。
回去家里的车上,刘露虽然打起精神,但是还是累得睡倒在岚光的旁边。岚光也顺势靠着刘露的脑袋,闭目养神。
车窗外的夕阳红灿灿,将田野的麦子、池塘的荷叶,照耀出温暖的金边,这铺天盖地的光亮仿佛要将一切都包裹进落日的余晖里,晚霞久久不肯散去。
到达市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岚光陪刘露回到姑妈家,自己打车回了住所,明天她也要回家去了。
晚上刘露趴在床上,写下了今天的日记。
夜晚灯光熄灭,日光洒向窗边,电风扇呼呼得吹出热风。睡梦中眼前的岚光拉着刘露的手朝着前方奔跑,路边的鲜花芳草一一闪过,刘露只看得见前方带着灿烂笑容的女孩。
学校的花坛中各色的菊花开放,红橙黄绿交相辉映,给秋天带来了不少生机。
十一月底是刘露的生日。这天一大早,岚光都抓着刘露念叨:“我终于有机会陪你过生日啦!”
“可是今天天气好像有点不太好哎。”
“此言差矣,露露,天气不会影响我们的心情。”
果不其然,中午的时候,天空就下起了大雨。教室里很多同学都没有带伞,原本刘露也想说要不今天中午就不走了,在教室凑合午休一下,雨停了再去小卖部吃点东西。
可是岚光说她在住所准备了惊喜,不去的话会不会有一点可惜。
于是刘露拉起岚光的手,朝雨中奔跑去。
跑回到岚光的住所,两人赶紧换下衣服,简单的收拾了一下。
岚光神秘兮兮的让刘露一定要闭上眼睛,等待自己展示给她准备的惊喜。
睁开眼睛,眼前是一个不太精致的蛋糕,涂抹之处能明显看出来手工的痕迹。
“怎么样,好看吗?”岚光探究的问道。
“太好看,这个蛋糕不会是你自己做的吧?上面还画了两个小女孩。”刘露用充满感激的神情看着岚光。
“是呀,我备好材料,早起做好以后就放到冰箱里了,手艺不是很娴熟,差点没赶上早自习,哈哈。”岚光说道。
甚至来不及许愿,刘露转身紧紧的抱住岚光,哽咽的哭了起来。
她说从来没有人对自己这么用心,而且自从岚光和自己做了同桌,几乎每一天都是在开心中度过的,还说有岚光在,就如同高中生活有了支点……呜呜咽咽,一直说到话语都语无伦次起来。
岚光双手捧起刘露的脸颊,拇指轻轻擦去泪水,将两人的额头相抵,郑重地告诉刘露:“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又是一年冬来到。这个冬季她们也已经正式成为了高三的学生。
高考的压力近在眼前,大家都在不知不觉当中提高了学习的警惕性,班级里的学习也再不需要老师的提醒。
自从入冬以后,岚光每天都用热乎的保温袋带一些能补充课间能量的小食物,有时候是糖炒栗子,有时候是霜糖山楂,有时候是各样的坚果或者肉脯等等,每次都带够足足的分量,除了给刘露吃以外,也会分给同学们吃。
说起来她们两个自从同桌以后就没有分开过,少有的几次打乱座位选同桌的安排,岚光也都选择了和刘露坐到一起,刘露也是如此。
“感觉自己到了高三之后明显长肉了。”刘露一边吃着蜂蜜核桃仁,一边写着题目,感慨道。
“你不懂,露露,高三就是要保证体力。等我们考完放暑假了,我们一起锻炼身体就行啦。”岚光也砸吧着嘴安慰道。
“今天下午和晚上还是月考吗?”
“是的,下个月就联考了。”
“考完就知道自己大概的水平了。”
“是的呀,就可以回家想想自己要报考哪个批次的大学啦。”
“露露,我们还是考W市哦,我相信我们。”
“好啊,之前不就是这么计划的。”
联考结束以后,分析完试卷,讲完题目,公布完成绩,已经是接近农历春节了,大家也终于有机会回家过几天年。
这天放假之后,岚光陪着刘露去车站,路上给了她一个文昌符。
“这是我们家在小年的时候去庙里求的符,他们说可以保佑学习顺利、考试顺利,我让爸妈给你也求了一个,我俩一人一个,放在书包的夹层里。”
岚光将红色的小符袋放进刘露的书包里面,然后送她上了回家的大巴车。
回到家以后,刘露除了跟发小一起去集市上逛了两次以外,基本就是在房间里休息或者看看书。没人会去打扰一个高三的学生,她也懒得去走亲访友,是一个难得安静的新年。
这几天新年,村里也迎来了一年中最热闹的时候,每年只有这个时候,外出打工的人都会回来,包括刘露的父亲。
除夕夜这天,村里的小伙伴们聚在一起放烟花,刘露也和几个小伙伴一起在外面玩到午夜时分。
时间到了十二点,四处的烟花炸响,天空中散开五颜六色的光彩。刘露揣着暖手袋抬头仰望着这样浪漫的夜空,心里默默地念到:“林岚光,新年快乐,一切顺心,我很想你。”
而岚光此时也在看着头顶的夜空,遥想着刘露此刻的场景。只不过岚光身处三亚,这里一切如春,几乎每一年,她们全家人都会到海南过年,享受着接近赤道的温暖海岛。
还没过完元宵节高三的学生就开始返校了,短暂的春节假期并没有影响他们的备考计划,回到学校、回到教室、回到座位上,正常上课,正常学习。
岚光给刘露带回来了许多冬日礼品,除了经常用到的手套、围巾、帽子这些。还有护眼的滴眼液、提神的熏香、充电的暖手宝等等,她俩座位上装备齐全得就好像是一个杂货铺。
刘露也给岚光带了一条手工编织的红绳,她俩一人一条,还有几个钩针做出来的小饰品,比如柿子、葡萄、梅花之类的挂件和发夹。
这天下午,一切静悄悄,所有人都在安安静静的写着试卷。突然之间,不知是谁,轻声惊呼道:“哇~雪花!”所有的情绪都被点亮。
老师也站起来,眼神满含喜悦,看着教学楼外飘落的雪花,轻声自语道:“春节后的第一场瑞雪,今年孩子们一定可以考一个好成绩。”
雪花逐渐变大,老师看到同学们兴奋地交头接耳,于是说道:“你们想去看雪的同学可以出去放松一下,出去的话要注意安全,别冻感冒了,小点声音昂。不想出去的同学在教室自习一会。”
刘露转头朝着岚光眨巴眼,用眼神示意她要不要出去,岚光欣然同意。并且从教室后面自己的储物柜里拿出了两双像雨鞋一样的透明鞋套,刘露忍不住感叹道:“你是百宝箱吗?”
两人相携走到教学楼前的空地上,雪势逐渐变大,都有点鹅毛大雪的意思了,当然了,这只是在南方人眼里。
小簇的雪花在空中飘荡然后落下,尽力仰头,将脸庞面对着撒满无尽雪花的天空。冰凉的雪落到刘露的鼻尖,岚光伸出手指替她将雪花融化,两个人紧紧地依偎在一起,欣赏着这难得的雪景,任凭雪花落到身上,也不掸去。
不得不说这场雪确实不小,走在空地上,不一会就能听到脚底下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了。同学们都投入进了这场美景之中,即便这快乐只有不到一堂课的时间。
岚光伸手接住雪花,然后凑到嘴唇旁边,哈出一口气将它们融化,看着雪融化成晶莹剔透的小水珠。大雪很快便将花草树木覆盖,目之所及之处都被添加了白色的色块。
突然之间,苏晓晓不知道怎么从身后冒出来,用冰凉的双手捂住两人的侧脖颈,几个人瞬间追逐起来,直到这场“闹雪”的时间结束。
又经历了几次月考联考模拟考,降低了大家对考试的紧张度之后,高考已经不知不觉近在眼前了。
云川高中的宗旨是:像对待平常一天一样,对待高考,稳中求进。
其实大多数人也很难突然丢掉状态,因为长时间的高压训练,他们早就已经习惯了。
就比如刘露和岚光,依旧是早上吃完一个紫菜饭团,再加一杯豆浆。然后走进考场,考完语文,然后吃午饭,回家午休。下午按时到达考场考完数学,然后大家回家复习一会明天的考试内容,第一天的考试就这么结束了。
只不过是时间上作了固定的安排,还有一条重要的禁戒,就是:绝不允许考完讨论题目,影响彼此的心态。
考完最后一场文综,她俩才突然感觉一个世纪都要过去了,刘露甚至还有些恍惚:高中生涯就这么结束了吗?
两人在校门口会合,岚光激动得抱着刘露又哭又笑,嘴里还不停的说道:“结束了,结束了,终于结束啦!”闹腾了几分钟,岚光才停下来,拉着刘露跑到早已在门口等候的父母面前。
“这就是我同桌,刘露。你们可以喊她露露,我平时也是这么喊的。”岚光介绍道。
刘露礼貌地回应打着招呼:“叔叔阿姨好!”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岚光地父母,她的妈妈果然像她平时提到地那样和蔼,一眼望过去就能感觉到一定是一位优秀的大学教授。
几人闲聊几句之后就准备先回去休息,此时岚光的妈妈提议要不要送她一段,岚光说不用,刘露的爸爸来接她了。
岚光上车之后依依不舍地和刘露挥手再见,刘露也朝车窗里的岚光挥手。
刘露抱着一束花在人群边寻找到父亲。
“你咋抱着一束花,学校发的吗?”
“不是,刚才碰到同学的爸妈了,他们给我也买了一束。”
坐上电动车,还是先去姑妈家,因为明天还要回学校听老师讲注意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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