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德利芙看着他说:“组队吗?”
“好啊。”
纳德利芙倒是有些意外,这答应的毫不犹豫,不怕他们是想搞手段吗?
然后她听见祁年安说:“我是菜鸟。”
然后摆摆手,不想多说什么,问:“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安德里说:“两个办法,一个直接干他们,一个苟到最后。”
纳德利芙犀利点评:“一个找死,一个乌龟。”
安德里撑在她的肩膀上说:“不然呢,你还有更好的办法?”
纳德利芙看着祁年安问:“祁年安,你有什么好办法?”
祁年安顿了一会儿说:“我没上过学。”
安德里有些疑惑,“这两者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先入为主的观念,认为没上过学的都是智商低的蠢货。”祁年安看着他们说:“所以我这么说。”
安德里摆摆手说:“什么时代了?还搞文凭歧视?顶多看你年纪小不相信你。”
祁年安好奇道:“你相信我?”
“当然了。”安德里微微弯下腰看着他说:“我们现在可是一组的。”
祁年安转过头,说:“你这样容易被坑。”
安德里无所谓道:“被坑的有两种人,一是特别单纯的,一种是特别坏的。”
“为什么?”
安德里伸了个懒腰,说:“单纯的人根本意识不到你在耍花样,坏种会很自大的以为你骗不到他,你不敢骗他。”
“你呢?”
安德里漫不经心的说:“我是坑别人的。”
“那你这样也挺自大。”
安德里摇头,刚想说话,被纳德利芙一把捂住嘴,“有人来了。”
几人瞬间隐匿身形蹲在阴影里,看着猎人从身前经过。他们都穿着白色的衣服,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似的。看着不像猎人,像幽魂。
三人找的地方很隐蔽,那些猎人转了一圈离开了。
为防止他们杀个回马枪,几人等了一会儿,忽然听见一声撞击声,还挺大。
然后就听见有人在骂,一般来说只有猎人才会有胆子出声。
“谁**做的机关,摔死老子了!”
“你快从我身上下去,压死我了。”
“别…别说话,我头晕……”
“谁**的还把石头带着啊,不重吗?!”
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祁年安一挑眉,心想,好歹没有伤到友军。
看着祁年安的表情,安德里了然说:“你干的。”
“嗯。”
安德里真心夸赞:“真厉害。”
纳德利芙比了个手势,三人慢慢移出去。然后旁边是个小土坡,三人保持半蹲的姿势滑落下去。
“要不挖个坑吧?”祁年安提议道。
“少年,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不要为了个小小的训练把命搭上。”安德里幽幽说道。
“没有。”祁年安摸了摸地上的土,很适合挖坑,埋人,“我们挖,别人躺。”
安德里:“…有点麻烦。”
“那行吧。”祁年安起身,也不坚持,拍了拍手上的土,说:“那就继续往前走吧。”
“嗯。”
路上,祁年安问:“你们的石头还在吗?”
安德里摇头,“没。”
“好吧。”
祁年安不说话了,但是安德里是个话痨,他问:“哎,怎么之前没见过你?”
“今天才来的。”
“插队啊,姓祁…没听说过首都有姓祁的人家啊。”
祁年安听闻,脚步一顿,问:“首都那么多姓,你都知道?”
“不是我吹牛,上到百岁老人,下到出生婴孩,就没有我不知道的。”安德里骄傲的挺起胸膛,但为防止翻车,他补充道:“有名的都知道。”
“那你知道一个叫古亚的alpha吗?”
安德里想了想说:“没听说过。”
那就是不出名了。
祁年安有些失望,“哦。”
安德里好奇道:“那是谁啊?”
“一个邻家哥哥。”
“那他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祁年安的语气失落得连纳德利芙这个冷漠的人都听出来了,安德里也就不再继续问。
密林里没有像包里那么标准的石头,要么太大要么太小,要是敲碎大的会引来猎人,那就死定了。
“纳德利芙放哨,安德里去捡小石头,拳头大小的就行,多捡点。”
“你要干什么?”
“做陷阱。”
安德里一边捡,一边问:“都上过一次当了,还会再上当吗?”
“不知道,先做着吧。”
“行吧。”
祁年安扯了细长的藤蔓开始编网,等安德里抱着石头回来,又花了半小时把它们兜上去。触发点上还是青苔。然后他们走一段路,做一段路的陷阱。
主打无差别攻击,很缺德。
“因地制宜,随地取材,资源有限,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安德里看着那些石头兜子,给祁年安竖起大拇指。
纳德利芙说:“先睡一觉,我守上半夜。”
安德里伸了个懒腰,说:“我守下半夜。”
“那我……”
安德里看着他说:“你就不用了,小孩子多睡会儿。”
“哦。”
祁年安很自觉的拿出睡袋铺好,钻了进去。
这一觉睡得实在是不舒服,腰更酸了,腿也更疼了。醒来的时候,头昏脑胀,鼻塞口噎。
纳德利芙瞧着他的状态说:“这里瘴气弥漫,对身体的负担很大,吃一颗消炎药缓缓。”
祁年安掏出来就着水一口咽下。
“去打劫猎人吧,趁现在还有力气。”安德里说,他现在面如菜色,彷佛下一秒就要驾鹤西去,他问:“没说不能打劫猎人吧?”
纳德利芙:“没说。”
没说就是能做。
安德里咬着压缩饼干,说:“走吧。”
三人走着,就看见两个女生被两个猎人围住,猎人手上的击剑顶端有颜色球,被点上颜色就是被淘汰。
安德里和纳德利芙对视一眼,从包里掏出武器上前。
教官给的都是没开刃的冷兵器,打起来也不用担心闹出人命。
最后,祁年安给猎人绑在了树上,并且扒下了他们的防毒面具。
一旁的两个女生见状上前询问,“能组队吗?”
祁年安正在研究手里做工精良的面具,没回应。
纳德利芙看着安德里,无声询问他的意见,安德里也没回应。
时间长得连祁年安都反应过来,随口说:“可以。”
闻言,两个女生松了一口气,介绍自己。
“我叫张静夜,beta。”
“我叫尹菲,是个omega。”
祁年安他们也介绍了自己。
然后他说:“你们把面具拿出来带上吧。”
闻言,四人都愣住了。
安德里看着她们,有些意外道:“原来你们这么厉害啊!”
尹菲笑了笑,从包里拿出面具,问:“你怎么知道的?”
“听声音,闻气味。”
看着安德里震惊的眼神,他顿了顿,把面具递给他,说:“你闻一闻。”
“没什么味道啊。”
安德里不信邪的闻了好一会儿,还是摇头。
祁年安解释道:“它上面有一种薄荷和金属的味道。”
安德里说:“好奇怪的描述。”
祁年安点头,看着尹菲说:“你们的身上有这种味道,而且刚刚我看见你出手打了那个猎人。”
尹菲点点头,说:“真厉害,那我们还能组队吗?”
“可以。”
祁年安看纳德利芙拒绝了他递上去的面具,不做无谓的拉扯,自己戴上了说:“再去打劫一个。”
“行啊。”
没人不同意。
然后五个人一起转身看着被绑在树上的猎人,眼神里充满了不怀好意。
把那两个猎人看得打了个寒颤。
最后穿着猎人衣服的纳德利芙和安德里打劫了落单的,拿走了他的面具。
五人聚在一起商量:“要打?还是苟住?”
安德里倒是兴致冲冲的想去打架。
祁年安看着他,想起刚刚他打架时候的样子,出手干净利落,拳拳到肉,一看就是练过的。
祁年安点头:“你自己去。”
安德里用手肘捣了一下旁边的纳德利芙,说:“你陪我去。”
“你自己一个人找死别拉上我。”
“我们刚刚联手打倒了两人猎人诶,有点志气!”
纳德利芙很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说:“你看看那两个猎人,仔细看看。”
安德里一愣,上前去看,发现那两人身上都有很重的淤青,有一个头上还顶着大包。
是两个伤员。
安德里忽然想起来昨晚上猎人们好像踩到什么陷阱了。那恐怕就是因为陷阱受伤才那么容易被他们柔弱的打倒。
纳德利芙看着他问:“现在知道了吗?”
“知道了。”
原来不是他厉害,而是敌人本来就是残血状态。
真无语。
安德里有些自闭的想。
张静夜说:“我们聚在一起是不是目标有点大了?”
祁年安说:“那你们走。”
张静夜一噎,她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小朋友长得挺好看的,就是有点不太会说话。
“不是这个意思。”
祁年安把面具上的一些装饰用的小零件拆了下来,放在眼睛前观察。
眼前出现几列小字——
形状:半圆形
材质:铝合金
用途:自行探索
祁年安看着那自行探索那四个字有些无语。我用得着你说吗?我要是知道还能让你分析?
祁年安叹了口气,把零件放进口袋里。
尹菲见状问:“现在怎么办?”
打又打不过,聚在一起又容易被发现。
“苟住就是胜利。”祁年安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往前走走。”然后先抬脚走了。
纳德利芙想叫住他,却听见身后不远处的密林里传来脚步声。
祁年安也听见了,转头说:“有人来了,快走。”
闻言,四人立刻跟上他。
祁年安在黑夜中视物清明,带着他们走了一条平整的小路。
夜静悄悄的,只有放缓的呼吸声,轻轻的脚步声。
祁年安看着眼前的景观植物,在眼睛的判断下伸手拍了拍一颗足有他一半高的石头。
密林里有些植物是沉睡又危险的。就比如祁年安伸手拍的这一个叫磐石兽,一种喜欢在睡觉把自己伪装成石头且长相酷似犀牛的一种动物。
性格温顺但是有起床气。
身后响起冲天的怒嚎声。
安德里回头看了一眼,惊呼出声:“我去,密林里居然有磐石兽?!”
纳德利芙拍了他一下,低声喝道:“闭嘴,傻冒!”
安德里突然想起来这种兽类听力发达,要是吸引了他的注意那可就完蛋了。
他们身后追着的确实是猎人,但是他们看见磐石兽时,也很震惊。
游鱼立刻停下脚步,问身旁的菲利达:“我勒个亲娘,密林里什么时候有这种野兽了?”
“一直都有,只是没人敢招惹它们。”捷塔舔了舔嘴唇道:“这可是濒危动物,咱们三个把自己卖了都赔不起。”
三人和磐石兽对视僵持了一会儿,然后趁着野兽不注意转身就跑。
真的是惹不起。
祁年安停下脚步,然后坐在地上打开水喝了一口,平复呼吸。
安德里问:“不跑了?”
“嗯,跑不动了。”
安德里靠在树上,说:“那你还得练。”
“嗯。”
安德里和纳德利芙倒是没那么气喘吁吁,和一旁的三人形成鲜明对比。
“找了地方藏一藏吧。”
祁年安带上面具说:“不藏。”
四人都是一愣。
又听见他说:“来一场动物大迁徙吧。”
“啊?”
祁年安转头对他们笑笑,说:“响弹。”
安德里:“牛掰!”
纳德利芙:“真刑。”
尹菲:“厉害。”
张静夜想了想说:“这都是濒危动物诶。”
“受惊,又不是炸死。”祁年安把手电筒里的电池拆下来,“手电筒的电池给我。”
现在用的电池其实是一种新能源电池,安全性很高,一般不会出现爆炸的情况。
但如果被穿刺和火烤就另当别论了,但也只是爆开的声音有点响,倒不会造成火灾和伤亡。
一个手电筒里有两颗电池,现在他们能做五个小响弹。
做好之后,祁年安用纱布把它们包在树枝上,每人拎着一个,然后继续赶路。
安德里问:“不炸吗?”
“还是得注意点友军的。”
“哦。”安德里挑着树枝点头。
几人找了个空地开始休整,安德里和尹菲守上半夜,纳德利芙和张静夜守下半夜。
这是第二夜,坚持到第三夜结束就可以了,但或许是临近结束就越不太平。
祁年安睡眼朦胧的点燃垂下的纱布,计算好时间,直接把它抛向空中。
五个响弹同时炸开,声音巨大。
密林深处传来野兽的吼叫,一声盖过一声。
里面的游鱼低声骂了一句,直接拨通了总部的电话:“密林野兽异动,请求支援。”
邯济刚从食堂回来就听到了这么一句,瞬间感觉刚刚吃的饭卡在了嗓子眼里,难受得很。
密林里都是珍稀的濒危动物,且一直处于封锁状态,这一次开放就是想让学员束手束脚,没想到真的有人会放开了干!连赫利厄尔三岁小孩都知道濒危动物要小心呵护,谁那么有种敢吓唬它们!
“马上支援。”
邯济立刻派遣三架飞船带上十位兽医和三十箱镇静剂前往密林,问“谁干的?”
“我看主谋是个漂亮小孩。”
听这个描述,邯济就想起来前一天来报道的祁年安。
看着乖巧,没想到这么野啊!
“中断考核,保证学员安全。”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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