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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意外重演

初二下学期,秦玲的同桌换成了徐冉,一个自主性很强的女生。她们俩成绩班上排名差不多,秦玲偏科,徐冉每科很平均。

以前她们也有接触,中午一起出去吃饭,但也仅限如此。但当同桌后,感情急速上升,已经可以下课挽着手上厕所了。

蓉城这几年,冬天没有雪,夏天特别热,似乎没有春天也没有秋天,冬天一脱厚衣服,就到了穿夏装的时候。穿校服的时候,女生总是想尽办法能不穿就不穿,就算穿校服也要想尽办法外面穿的不是校服。这不,乱穿衣的季节,冷了就在运动服外套防寒服,热的季节,就在短袖T恤外套彩色的外套。

五月了,秦玲和徐冉俩人去外面吃午饭,因为今天就她俩人,不用迁就其他同学,她们就跑到S大校门外吃凉粉锅盔。这家店天天一堆学生,还卖的有点小贵,但没法,秦玲爱吃。从人挤人的小店出来,她俩已经冒了一身汗,外套脱下来栓在腰上,往回走的路上买了根棒棒冰,两人一人分一半吃。

回到学校,但教室的门被关上了,他们也没有钥匙。一般中午都有人要在教室休息,一般都是不会关掉的,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儿。

她们在外面等了十多分钟也没等到人,俩人就逐渐焦躁了起来。天气太热,她们很想进去吹风扇,趴着睡一觉,要不然下午上课又要犯困。

秦玲看到后门上的玻璃只有半片,另外半片的位置是空着的,秦玲心一动。

秦玲对着徐冉说:“怎么弄,还等不?”

“热死了,等到什么时候呀?”徐冉扯着T恤,扇着并不存在的风。

“要不然我们试试那个地方能不能翻进去?或者手能勾到后门的锁也行。”秦玲指了指后门上的玻璃口。

“啊,怎么上去啊?”徐冉看着那个那么高的小洞,不知道秦玲的意思。

“你抱我上去,我翻进去。”秦玲虽然体力不好,但对自己身体的灵活性一直很有信心,爬坡翻栏杆这些以前没少干。

徐冉动心了:“那你小心点呀,不行就马上下来。”

俩人把外套从腰上取下来,放在走道外侧的矮墙上,走到后门处,试着各种姿势看怎么好弄一点。

准备好后,徐冉双手环在秦玲膝盖弯曲处:“准备抱了哦。”

“你把头埋着点,有什么万一不会打到头。你抱吧。”秦玲双手准备攀窗框处。

徐冉一个使劲儿,秦玲身子往上一送,两手立刻攀着窗框,但身子还没有伸进门里。秦玲一个使劲儿,上半身往洞口一送,整个人半挂在空口。秦玲一喜,手伸直基本可以摸到门锁了。

同一时间,‘啪’的一声,秦玲左边身子的阻碍物没了,转头一看,剩余的半片玻璃碎了。

下方只听一声“啊~”,秦玲本能转头一看,徐冉蹲在地上,头整个低下,看不清情况。秦玲脑里只冒出一句“完了”。

秦玲赶紧跳下来,扶着徐冉的肩膀焦急地问:“怎么了?”

徐冉头抬起来,手捂在左边脸颊处,一手的血。

秦玲慌死了,赶紧说:“你等着,我去找王老师。”马上跑到王老师的办公室,万幸他人在,两句说了情况,俩人马上跑向教室。

回来看见有男生围在徐冉边上,大家就一起把徐冉往校医院去。校医给徐冉清理着伤口,周围的血清理干净后,就看见左眼下口脸颊出的伤口,心头一紧。

王老师问着具体情况,教室门正好是这个男同学出去吃饭的时候顺手关的,王老师看了眼秦玲,就按着这男孩骂,说没事关什么门。

秦玲心想,原来这就是老师偏心学生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她想苦笑下,但连这个表情都做不出来,她只想哭,想回到半个小时前,就乖乖在门口等着,什么都不做。

校医说,必须送到医院,要缝针。秦玲很慌,徐冉更慌,哭着说,怎么办,怎么办,要毁容了。

秦玲只想让徐冉不要哭,不要弄到伤口,马上上前,指着自己鼻梁上的疤痕对着徐冉说:“莫得事,莫得事,你看我这个疤,6年级搞的,你看是不是不影响。”

徐冉仔细看着秦玲的鼻梁,渐渐平静下来,还抽泣着:“如果这样,那,那还好。”

去医院,王老师没让秦玲去,说去也是添乱,直接就带着徐冉上了车去了华西,也通知了徐冉家长,直接在医院汇合。

秦玲整个下午都心绪不宁,心里一直默念:“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快放学都没见他们回来,包括王老师也没回来。秦玲也不知道怎么办,回家也不敢打电话,也不敢给爸妈说这件事。

熬到第二天上学,秦玲早早就到了教室,等着徐冉来,但又怕她来。

徐冉来了,左边脸颊处包着纱布,秦玲还没来得及开口,就一群人围上来叽叽喳喳问情况。从徐冉的回答中,秦玲知道了,缝了针,最近要忌口,7天后拆线。

等人群走完后,秦玲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诺诺的说:“中午我去外面买了带回来给你吃吧,这个不能粘酱油,也不能粘辣。”

“我爸中午来接我,最近我都回家吃。”徐冉声调跟平时没啥区别,但秦玲更不好受了。

中午徐冉被她爸的出租车载走了,秦玲跟在后面,目送她上了车,才一个往校外去吃午饭。虽然秦玲人瘦,但其实吃主食很厉害,一群饭友给她取了个‘David one’的英文名,别名‘大胃王’。但今天,她一点都吃不下去。

不知道是因为没吃午饭,还是因为紧张徐冉的事,秦玲一个下午都肚子痛。秦玲看着徐冉吃药喝水,小声问她,要帮着伤口上药吗,秦玲以前也中途也上过药。徐冉只是淡淡说句不用,中午已经在家换过。

秦玲恍惚的回家,打开电视发呆。突然,感觉下腹一坠,有东西留了出来。她怔了怔,大概想到了什么,去厕所一看,果然。用了秦妈妈剩下的卫生巾,出来后跟她妈妈说了声情况,秦妈妈很开心,说秦玲长大了。秦玲本来应该开心的,这个东西她盼了两年,到了14岁,终于来了。秦玲摸摸不舒服的肚子,苦笑下,来的真不是时候。没来,是不是就代表没有长大,还是小孩子,小孩子做错事是不是都可以被原谅?

一周后,徐冉来的时候已经把纱布换成了创可贴,应该是拆针了。秦玲不懂,贴创可贴有啥用。徐冉没答,中午打开给她看了伤口,又贴了张新的。

秦玲一紧,这个缝针的伤口这样看比她的不缝针的狰狞很多,红红的肿着,凸出于伤口周围的皮肤,上面还能看见针孔的痕迹。秦玲心突突的,也不知道过段时间这伤口会怎样,小心翼翼的问徐冉,没办法,没个定论,她的心就像一只鞋提起等着另外一只鞋落地一样,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落定。徐冉跟她说,医生说恢复期3个月,会结痂脱落,期间不能沾水,等皮肤颜色跟周围差不多的时候要好很多,后面可以用些药膏。

秦玲恍惚想起电视上看到过购物台卖的疤痕膏,她回家后就守着购物台看,守了几天终于有卖疤痕膏的了,赶紧背着秦妈妈打电话定了一套,花光了存钱罐里的积蓄。

当把药膏给徐冉时,徐冉说了句‘谢谢’,秦玲很羞愧,她怎么当得起。

初二就这样过去了,秦玲跟徐冉说,放假别出门,她就是在家捂了一个夏天,整个脸跟着白了一度,伤口就看着不明显了。秦玲知道徐冉听进去了,徐冉觉得能恢复到秦玲这个程度已经很好了。

整个暑假,秦玲很焦灼,想打电话给徐冉,但有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期盼着开学,期盼着2个月过去,徐冉的伤口能不那么明显。

开学见着了徐冉,她没有再贴着创可贴,伤口已经脱痂,也不像5月肿着,已经与周围的皮肤相平,但却冒着粉红,明显与周围皮肤不同。

秦玲感受到周围来聊天的同学,虽然都没提,但几人的视线都若有如无往徐冉伤口瞟,秦玲看了看徐冉,她的嘴抿着。

没人的时候,秦玲对着徐冉说:“过段时间,颜色会越来越浅,跟周围皮肤颜色差不多就看不出来了。”她指指自己的鼻梁,那里颜色与周围完全已经一个颜色,只是细看有个浅凹槽,不说没人会注意。

徐冉眼睛定定地盯着秦玲的鼻梁,慢慢地,秦玲感受到她心情好了点,听见她‘嗯’了一声。

秦玲知道,徐冉想着她的上口缝了针,伤口是平的,不像秦玲还有个凹槽,如果真能与周围皮肤颜色一致,应该能比秦玲这个伤口恢复的更好。但她们都忽略了秦玲的伤口没有长新肉,完全是自己原来的皮肤恢复颜色,而徐冉的是新生的皮肤,能与原来的皮肤没有差别吗?或许她们也想到了,只是下意识忽略,想着时间能改变那么多的事和人,是不是时间也能让伤疤成为原生,融入身体,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后来,医美技术发达,秦玲一次次感谢,后天技术能弥补少年时的遗憾,怎么不是大功劳一件?秦玲摸摸自己鼻梁,手指能感受到凹陷,但有些伤口不是成为你,而是陷入你,又如何能抚平心口的缺失呢?

这段想了很久到底要不要写

五一出去玩了,没有更,这几天争取多写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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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意外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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