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端了茶水回来,曜翼走过去,将托盘接了过来。
风翼笑道:“嫂嫂辛苦。”
盈盈微微一笑,曜翼让盈盈先坐下,又为众人沏茶。
盈盈与十三翼齐聚一起,想起了之前在红枫谷时那个夜晚,狗哥煮了一锅鸡汤,大家也是这样欢聚一堂。然而……
盈盈道:“你们、你们此去一定要小心,都平安回来。”
紫翼笑道:“嫂嫂,你放心吧。我们会好好的。”
彩翼道:“放心吧嫂嫂,我会帮你看着哥哥的。”
时曜寒道:“盈盈,你别担心。”
盈盈点了点头。
焰翼岔开话题,道:“这个月又跟天十四错过了!真气人,这架什么时候能打上!”
盈盈忍不住问时曜寒:“什么架呀?”
紫翼道:“嫂嫂,你有所不知。我们队里啊,有一个惹事精,好打不平,四处找人比武。上回跟天十四打了一场,输的可惨了,非得找回场子来,还要把我们全拉上陪他一起打。”紫翼柳叶眉一挑,看向焰翼,道:“单挑就单挑,哪有你这样的?”
焰翼一听,气得坐不住了,道:“我们不是一个整体吗?我输了,你们也跟着丢人不是?我们是蝴蝶十三翼,要上我们得一起上。”
紫翼道:“要上你上。谁跟你一起。”
焰翼跑到黑翼身边,摇着黑翼的胳膊,道:“老大,你看她!”
黑翼笑了笑,对紫翼道:“紫翼,你让让阿焰,阿焰毕竟才十五。”
焰翼一听,气得跳起来,道:“老大,我十六了!我刚过完生辰,你怎么忘了?”
众人皆忍俊不禁。
盈盈心想:黑翼着实不容易,既要当队长,还要哄孩子。
紫翼道:“人家天十四不跟你一般见识。他要是真出手啊,你早就没了。”
焰翼道:“你这话我可不爱听。紫翼,你跟我是不是一帮的?你怎么还替外人说话呢?”
冰翼道:“紫翼说的没错,你呀,还是少去招惹他。万一弄出个闪失来,我们还要照顾你。”
焰翼道:“哼,你们一个个的,都不仗义。”
风翼道:“你要是真想跟他打,再练个几年。”
焰翼道:“再练几年,我就能像他一样厉害?”
风翼笑道:“再练几年,能抗揍些。”
焰翼气得跳脚,“我不跟你们说了,我去练功了!”
众人笑得前仰后合。
盈盈见时辰已快到午时,便别了众人,去膳房领食盒。
回来时,盈盈将食盒放在天三房内,去天一找时曜寒,却看见众人已散。风翼还没走,看见盈盈,道:“嫂嫂,你找阿曜吗?”
盈盈点头。
风翼道:“队长找阿曜有急事,他们出去了。不如你给他留张字条吧!”
盈盈点头道:“也好。”
盈盈回了天三号房,找了笔墨来,在信纸上写下:今夜戌时四刻,北面竹林,不见不散。
盈盈将信纸留在桌上,离开了。
盈盈下午回到膳房,春雪布置了些活儿,盈盈与众人一起做到申时才完成,春雪又留了众人一起吃晚饭,吃过晚饭后,已到戌时三刻。
盈盈从膳房出来,便小跑回大寒瓦舍拿那块绣帕,往竹林里去了。
竹林里果然如玉瑾所说,极静,一个人都没有,初秋已至,夜晚的风添了几丝凉意,盈盈穿的有些单薄,盈盈等了两刻,手渐渐发凉。
他会来吧?
盈盈想到时曜寒,心里安定下来。
他会来。
他一定会来的。
盈盈又等了两刻,还是未见时曜寒的踪迹。
盈盈去天三房里寻了一遍,桌上的字条已经不见了,中午的食盒也不见了。她确信时曜寒看见了字条,于是急匆匆地又回了竹林继续等待。
盈盈跑出一身薄汗,凉风一吹,打了个寒颤。
今夜乌云闭月,盈盈也不知等了多久,她的腿都早已站麻,凉风吹得她有些头晕脑胀。
这时,只听竹林深处,响起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朝她走来。竹林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盈盈不确定那人是不是时曜寒,软软糯糯柔声问道:“曜寒,是你吗?”
脚步声停下了。
盈盈看不清路,只凭着感觉向那人走去。
那人似乎就在盈盈身边,盈盈脚下一滑,几乎歪倒之时,那人伸出一只温热的手掌扶了她一下。
盈盈欣喜,那人给她的感觉就是曜寒!
“曜寒,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好久……”
盈盈看不清曜寒的位置,只凭着感觉伸出双手向前摸索,她摸到一只臂膀,衣袖上有些湿润黏腻。盈盈将手放在鼻下嗅了嗅,是鲜血。
“你受伤了?你伤到哪了?”盈盈掏出那方白梅绢帕,摸索着那手臂,找到了胳膊上的伤,用手绢给他擦血。
“曜寒,明天你就要走了,这一去半个月,我……”盈盈满腹深情,只想宣泄。
这漆黑一片的环境,正适合不过了。
这一刻,盈盈抛却了深闺之中女儿家的矜持,缓缓伸开两只细滑的手臂,轻轻搂住曜寒。
曜寒没有拒绝,也没有主动。
“我的心意,我知道就算我不说,你也懂得。”
盈盈将脸贴在曜寒的胸膛上,听着曜寒强有力的心跳,那心跳声‘砰砰砰砰’越跳越快。
“曜寒,我、我等你回来。”盈盈的脸烫的发烧,她伸出小手,拉开曜寒的交领的前襟,将手绢塞了进去。那冰凉的手指微微触碰到曜寒滚烫的肌肤,盈盈触电般抽回了手。
曜寒捉住盈盈冰凉的手,他那粗粝的手掌磨得盈盈的玉指生疼。
“曜寒,你、你……”盈盈感觉到曜寒的手越握越紧。
不对,曜寒没有牵过我的手……
这人、这人恐怕不是曜寒!
“你、你是谁?”盈盈心里一慌,想挣脱那手。
那人摸了她的腰一下,精准的将她的腰牌摘了下来,才松开盈盈的手,径直往竹林外走。
盈盈这才反应过来,“你、你不是曜寒?你是谁?”
盈盈提裙去追,那人走的极快。
盈盈苦追不上,只得在那人身后喊着:“你、你把腰牌还给我!”
那人走到竹林外,小路上的灯笼散着些许的柔光。
那人翻看了一眼腰牌,将腰牌往地上一扔,消失在黑夜里。
盈盈追出竹林,看见自己的腰牌扔在地上,心中暗道不妙,那人已经知道是她,而她却不知道那人是谁。
天哪,她怎么犯那么蠢的错误!
盈盈想起刚才自己对那人做的种种,懊悔不已。
怎么办,怎么办……
万一被那人误会了,可该如何是好?
该如何解释呢?
那人究竟是谁呀?
这茫茫王府,该如何找寻那人?
盈盈疾步小跑回屋里,玉瑾还未睡,见盈盈神色慌张地回来了,便问道:“你见完时曜寒了?”
盈盈端起水杯,将整杯水一饮而尽,强定了一下心神,半晌才道:“我闯了大祸了!”
玉瑾见状不妙,道:“怎么了?”
盈盈道:“我、我在竹林里遇到一个人,我以为他是曜寒,我、我我、我对他说了本该跟曜寒说的话……”盈盈满面潮红,“那人、那人抢了我的腰牌,等我追上去时,那人将我的腰牌扔在了地上,消失不见了。”
玉瑾“啊”地惊呼,“这……这不是闹乌龙了吗……你可看见那人穿什么衣服了吗?”
盈盈摇了摇头,道:“我没看见,但是……但是……”
玉瑾追问,“但是什么?”
盈盈咬着嘴唇,脸颊红的彷佛要滴出血来,“我、我在竹林里……抱了那人一下……”
玉瑾惊到失语。
盈盈难为情道:“那、那人、好、好像穿的是杀手服……”
玉瑾捂着嘴巴,‘噗嗤’一声忍不住狂笑起来。
玉瑾道:“那个杀手会是谁呢?艳福不浅呀!哈哈哈哈哈……”
盈盈又羞又急,半恼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取笑我!”
玉瑾强憋回笑,道:“莫急莫急,今晚且先睡吧。明天我帮你打听打听去。这种艳遇,那帮杀手很难不说漏嘴。”
盈盈“啊”地惊呼,“他们会说吗?”
玉瑾道:“难讲哦。”
盈盈面露忧色,喃喃道:“万一被曜寒知道了,该如何是好……”
玉瑾道:“时曜寒会介意吗?”
盈盈道:“我……我也不知道。”
盈盈想到对感情如此真挚的时曜寒,他对自己如谦谦君子般连手都不曾拉过,他一定不能接受她跟别的男子有肌肤之亲。
盈盈苦恼道:“也许会吧。”
玉瑾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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