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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茉嘉娜刚刚一直在估计自己昨天从绿鬼婆那里搜寻到的可用的财产,包括十二根蜡烛,不知名的草药若干,六张破碎的皮子,一个青铜坩埚,一大堆没有名字的书,一顶紫色呢子高礼帽,十五个一指长的玻璃瓶子,一个石头雕刻的三个连体的分别捂着眼,嘴,耳的猴子雕像,一个皮袋子,一个翡翠盒子连带收集的一盒子翡翠宝石。

除了匕首,雕像,瓶子,和那个盒子,其他的都可以卖出去补贴财政,特别是那些翡翠,需要谨慎的卖出去,保证其市场价值没有因为数量的激增有太大的波动。毕竟物以稀为贵,如果一下子流入市场太多难免会有心人注意到自己。

德罗堡作为王储的居所一开始就修建的宏伟壮观,它属于乌瑟王如今唯一的子嗣茉嘉娜公主。

但明显现在的茉嘉娜公主无法支撑起维护这座城堡所需的庞大的人力和金钱开支。

在她十二岁的时候她的父亲选择和她母亲离婚,国王还是放不下追寻男性继承人的金色而璀璨的梦想。而他的皇后凯瑟琳经过六次生育,只活下来了一个女儿,时间与身体对她的摧残消磨了她的美貌与健康,显然这次国王不打算与她同行。

茉嘉娜默默的感受着身体的变化,自从有了那颗心脏后就感到自己的感官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力量变得更大,在夜里也像是白天一样看的清楚,当时她能感受到耳边有一阵鸡蛋壳破碎的声音,脊椎的最下方点亮了一个轮盘,她可以调动力量催动的它,以获得超越□□的力量。

但午夜还是会感到呼吸不上来,冷汗连连,焦虑,不安,糟糕的情绪席卷全身,不过只有半根蜡烛的时间,她觉得可以克服。

“陛下。”玛格丽特夫人听到后,就立刻放下手中的事上来。茉嘉娜歪头没有看见她手里带着红酒。

“别这么严肃,夫人,我听说当人们跟他的助手完成一件决策时,总是会来一杯红酒以庆祝达成共识。”

玛格丽特夫人变得有些无奈,她从小照顾着公主长大,明白她的孩子总是有时候有些特殊的想法“那是男主人和他的管家,殿下。”

“那么从现在开始女士也可以这样做了,前提是我们还有红酒的情况下。”

玛格丽特夫人坐到茉嘉娜旁边的椅子上,对于她试探无奈道“红酒就在地窖了,不过殿下,医生说你的病不适合饮酒,您应该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那茶呢?我最近喝到的只有索拉雅的红茶了,除了查普维斯大使送来的我们还有别的吗。”

玛格丽特夫人不明白她怎么关注起这些“那是因为索拉雅的大使说,希望王后家乡的味道,能够给您带来慰藉。”

茉嘉娜直视着她的眼睛认真道“夫人,别再安慰我了,国王的津贴已经有两年没有到了,我的皇室亲戚,你的同事,还有暗中支持我们大臣,在漫长的时间中都渐渐失去了联系。

我的母亲去世了,我们失去了与索拉雅最后的联系,我听闻我的国王表哥现在打算进攻我们的老邻居,需要我的父王的支持。索拉雅的使臣之后的态度还有待商榷,但这个城堡里的方方面面都透露着我们的财政陷入了危机。”

玛格丽特夫人来了兴趣,她在听到女仆的转告后,她就觉得公主有了些什么想法,坐以待毙可不是她们家族女人的作风。“那么殿下,你一定有什么明智的意见吧”

“算不上明智,但方法无外乎两个开源,节流。”

“但我必须要提醒你,您的宫廷侍女早就被国王遣散了,她们回家尚有父亲兄弟的供养,但现在剩下的女仆都是乡村里的妇女,女人能获取一份糊口的工资的工作本就稀少,如果遣散她们,等待她们的只有成为街边的流莺”

茉嘉娜肯定道“如果这是你的底线,那么您的孩子和你的意志从来都是一致的。”

既然一开始就划清了底线,那么接下来就是法无禁止即可为,玛格丽特夫人对公主的想法从来都是不鼓励不阻止,这就是她教育的方式,让她自己去探索认识这个复杂的世界。

作为一位尊贵的陛下只要不涉及一些底线想顺着心意干什么不可以呢,即使现在过着相对困难的日子,但有她帮公主把关,她还是愿意纵容她的公主。

“封闭那些三楼和二楼那些空房间吧,别在打扫它们做那些无谓的工作了,雇几个短期的雇佣农让他们在后边开垦一些农田,安排几个人种些菜什么的,如果真的有一天出什么意外,总要能先活下去。

要利用身边所有资源了,我记得后山也是我的领地,我们要想办法变现,那里应该有以前移植的果树,最近柿子树应该熟了,让她们去采摘柿子我在书上看到有方法做成蜜饯,然后拿出去买。

还有蜡烛,她现在掌握了几种蜡烛的制作方法。”

茉嘉娜在心里思索现在市面上的照明物大多是蜂蜡和动物的油脂做成,蜂蜡昂贵而油脂的燃烧拌着恶臭,蜂蜡的数量供不上人们的需求,蜡烛的价格可观,一般的人家照明不会用蜡烛,一根蜡烛大概是一位卡梅洛特普通工人一周的工钱。

除了蜂巢,椰子,棕榈,乌桕子,松脂都可以做蜡烛,不过自己现在只能找到松脂

她滔滔不绝“用刀在成年的松树上划上v字,会产生松脂,让人去收集,可以做成蜡烛,我们还可以自己用。还有……”

玛戈夫人打断了她“就这样吧,我们的人手有限,如果这是您所希望的,我将一如既往的遵从您的指令。”

茉嘉娜点了点头“希望天随人愿。”

玛格丽特夫人起身行礼“愿主庇佑。”

在玛格丽特夫人走后茉嘉娜坐回了窗边,远处的树林飞出一群侯鸟,茉嘉娜走到窗边向远处的草地望去,视线中地平线尽头的乡间泥土路上尘土飞扬,应该有至少十五匹马,她推测。

“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样大的阵仗了,除了自己,似乎这个乡下没有人值得上一个骑士卫队前来。上一次这么正式还是自己被驱逐到这里的时候,那么这次他们为了什么而来呢,

国王情妇的刁难,不对,她支使不动士兵,国王不会让她染指自己的权利,她只会派来她的弄臣。

那就是国王,不过他习惯于派出他的掌玺大臣,这次的士兵是来将我抓紧审判塔的,不对国王现在没有除了我之外的子嗣,不会现在就放弃我,那是为了什么?

谁在卡梅洛特拥有这样的力量,能光明正大的调兵前来,对,神殿。”

茉嘉娜讽刺一笑,她可不记得自己跟他们有什么交情,那就是因为那个诡异恶心,拥有魔法的鬼婆,在她潜伏在我身边这么长时间后,在她死了三天后,终于有人察觉到了妖魔邪怪的存在了,真是可笑。

果然不久茉嘉娜的视线中出现了一队二十几人的骑士队,不像是平常的骑士,他们策马疾驰身穿黑色的皮甲轻装。

领头的三人左边的一个穿着更贵重的黑色金属制的全套盔甲。

右边的是一个高大的墨绿色短发的女骑士,只身着几件半旧的棕色皮质的肩甲,胸甲和腿甲。不过它们紧紧的包裹着她健美如豹的身形,干练敏捷,充满力量而强大,那应该是为她量身定制的。

最前头的人,是他们这次行动的指挥官,最先吸引人的注意力的是他的马。两米多高异常高大,纯黑色没有一丝杂毛,头细颈高体格修长,四肢健壮骨骼结构显著,肌肉强健有力,是国王的马厩里也没有的好马。

视线上移看向驯服他的主人,坐在这样高大的骏马上果然是身形高大,身经百战的骑士。

那位黑甲气骑士向他的主人汇报着这次目标的情况“乡野的传言中她以前受尽国王的宠爱,她是阿拉贡的凯瑟琳公主和乌瑟王的女儿,就血统而言是奥罗巴大陆北部王国中最尊贵的人之一。

乌瑟王甚至产生过让她继承王位的想法,她拥有许多威尔士亲王才有的皇室特权,卡梅洛特宫廷的人私下里叫她威尔士公主,这一只有王位的继承人才有的称号,尽管她从未受封。

血统--虚无缥缈的东西,可是和国家,政治和财富挂上钩就显得尤为重要,她在法律上是北部王国三分之二的国家排名前几位的顺位继承人。”

黑马上的人神情冷漠“所以这次要注意小心的对待我们公主殿下了?”他这样说但语气确实截然不同的意思。

“事实上,国王单方面宣布这段婚姻无效,他已经和自己的情妇安娜夫人再婚,为了婚姻的合法性乌瑟王对卡瑟琳王后的待遇一减再减,住处也是一搬再搬,企图用困顿的生活压垮凯瑟琳让她签署离婚协议,但一直到凯瑟琳去世,她也没有承认自己婚姻的不合法,王后去世后国王坚持以威尔士王太妃这一仅有的称号为她下葬。”

“那不就更容易了。”

那位黑甲骑士率先带着十个队员来带城堡前,下马。排在他后面的十个人立即散开在城堡周围探查什么,似乎包围了城堡。玛戈夫人察觉到动静,匆匆带着几个女仆从城堡里出去想要跟他们交涉。

那位男性的黑甲骑士来到玛格丽特夫人面前“奉卡梅洛特的祭祀团的法旨,三天前彗星的尾巴扫过卡梅洛特,以防公主受到邪灵的侵袭,由赫尔洛特副主祭,亲自来为茉嘉娜公主进行洗礼。”

玛格丽特夫人隐忍着怒气“简直是闻所未闻,你们在没有国王手令的情况下,就对虔诚尊贵的公主,口出狂言,说她的身边存在邪恶的力量,这就是**的污蔑。”

黑甲骑士不想多说什么“夫人,您需要国王的手信吗,我想国王并不想从听教堂中听到公主陷入阴影的疑虑,特别是在凯瑟琳王后去世,安娜夫人也在三天后流产的时候,你们应该看清自己现在处境。”

玛格丽特夫人一滞,思绪几转喉头滚动最终无话可说。她紧紧盯着骑士的眼睛郑重其事“我希望副主祭能够尽职公正的完成,他为公主祈福洗礼的职责,否则我会拼上自己一位守贞的索尔兹伯里伯爵夫人的名誉,也会防止公主受到诽谤。”接着在转身时警告的接了一句“你应该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吧,男爵。”

在玛戈夫人进入城堡大门后,剩下的那群人也来到城堡前,那位男爵上前主动为他的主人牵马,身形挺拔的男人敏锐的察觉到窥视的目光,隔着十几米面无表情的将视线射向二层的窗户后。

茉嘉娜穿着那身白衣,半靠半倚在窗边,斑驳的光影映在她紫藤花般的脸上。茉嘉娜的母亲是名满奥罗巴大陆的美人他的父亲也被描述为英俊非常。见过茉嘉娜公主的汉普顿宫的常客们曾赞誉她为爱德华王冠上最闪耀的钻石。

她是标准的鹅蛋脸,五官极致精细立体,脸部的线条强烈,古典明艳。她的眉毛上挑,精细的长柳叶眉深入眉鬓,配合深邃的紫罗兰色的眼睛看起来异常迷人,眉眼间带着忧郁的破碎感。

加上微勾的唇形在她被注视时会有索吻的错觉,乌黑的头发和眉眼赋予了她性感和高冷的特质。身体的高挑丰满程度极具美艳性感。

远远的望着她,就像身陷在黄昏下的紫藤花树里,温柔,神秘,梦幻,看着它是是一团团的绚烂,走近在淡蓝色和紫色花枝的笼罩下又无端感到疏离的清冷。

树在风的吹拂下莎莎作响,二人的视线短暂的交汇,似乎已过百年,接着茉嘉娜在他的视线里转身离去。

人们心中的童话故事是什么样的,公主嫁给了王子,凯瑟琳就是这样的公主,双王之女美丽端庄优雅血统高贵,王后在故事中是什么样的凯瑟琳王后在人们心中就是什么样的。

而王子和公主婚后呢?卡梅罗特是在“玫瑰战争”的断壁残垣上建立起来的,卡梅洛特的第一任国王,乌瑟王的父亲作为王朝“复仇者”,在赢得战争后又迎娶了“白玫瑰”家族的公主,得以继承了国王之位。

经过一代人的修养生息励精图治,乌瑟王最终接手了一个相对富足稳定的国家,在在积蓄了实力和历练了能力后,国内的贵族和乌瑟王都渴望开启一场“百年战争”来谋求更大的利益,土地和国际影响力。

于是乌瑟王带兵出征,在“马刺战役中”大获全胜夺取了法兰克王国的图尔奈和加莱这两个战略要地。

而另一边卡梅罗特的死敌卡兰特在归入卡梅罗特的版图后,反叛的大军又一次卷土重来,此时在国内摄政的凯瑟琳王后临危不惧,迅速组织军队迎击敌人,怀着孕亲临战场披甲上阵。

在战场上大败卡兰特军队,卡兰特国王被射杀,二十多个贵族和一万多名士兵阵亡。此次战争的胜利稳定了卡梅洛特边境的安稳,提升了卡梅洛特国内外的士气,凯瑟琳的声誉在国内达到了顶点被誉为“武士皇后”。

国王给出的离婚理由是凯瑟林王后无法生出男性继承人,这确实是主要原因,但可能还有些别的只有国王知道的小心思,卡梅洛特的贵族与侍臣谁都不敢看出来。

卡瑟琳王后的胜利甚至盖过了乌瑟王的风头,不过凯瑟琳王后的内心并没有得到丝毫安慰,她再一次流产了。

靠着夫妻二人一系列的胜利,卡梅洛特让其他国家看到了自己的崛起。乌瑟王在国内外的权势渐重。冷静英明,知人善任富有骑士精神的国王开始显露出喜怒无常,刚愎自用,掌控欲强的本性。

凭借背后强大的母国支持,群臣的斡旋回护,人们的广泛爱戴,在北部王国的普遍社会同情下,凯瑟琳王后的离婚官司打了五年直到去世。

茉嘉娜换了一身蓝紫色的长裙腰间一条银色的腰链,温婉端庄。她从大楼梯上走下来,迎面撞上去找她的玛戈夫人。

玛戈夫人快步迎来上去“我的殿下,不是国王派来的人,请放心,是神庙的祭司来为你祈福,来的是赫尔洛特副主祭,位高权重,那个女人没法给他施加自己的影响……” 茉嘉娜安抚得握住她的手,对她安抚的笑了笑。

“不管是来干什么的,我们都无法拒绝不是吗?就像以前一样面对就好了,我们都熟悉了,别为我担心。”

来到会客厅,只有那位女骑士和男爵在赫尔默特身旁站立,茉嘉娜更好的看清了眼前所谓的副主教,他身着好像贵族流行的游猎的服饰。

黑色风衣带着皮质的光泽,两侧是由暗红色宝石镶嵌的纽扣,其内黑色的绸缎衬衣所费不斐,妥帖的穿在他身上。

皮质的腰封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身形,腰部蓬勃性感的线条隐藏着无限的生命力。脖子上的立领处坠有一个项坠是由铁打造的荆棘底座围绕着一颗硕大的暗红色宝石似乎下一秒荆棘就要扎破其中的心脏。

最外面是一件立领的黑色斗篷,银色镂空龙首作为系扣白银作为系带,腰间别着一把长剑。

幽暗颓废又繁复华丽。

他的身姿倾长挺拔,气势非凡,白发披散,面容是卡梅洛少见的锋利刚硬,皮肤如同冰霜即使在阳光下也没有什么暖意,

眉目斜飞入鬓,蓝灰色的眼眸深邃而狭长带给人阴冷感觉,鼻梁高耸,削薄的唇型使得他如天神俊朗的面容中混合了邪性的性感,不够言笑的姿态又为他增添了禁欲的气质。冷峻决绝,有一种令人望而却步的华贵之美。

他身后的两人向茉嘉娜行礼,而赫尔默特毫无动作就这样直直的打量着她,茉嘉娜无视他的失礼,毕竟形势比人强,附身回礼。

在心里暗安慰道“我的父皇在颁布至尊法案前,说不定还要跪服在大主祭脚边寻求赐福。”

“大人们,我们要从那个步骤开始,需要我去准备圣水,红粉,神像和祭祀用品吗。”茉嘉娜作为主人自顾自的坐到长桌的主位上。

看到身边的两人不打算开口,男爵向茉嘉娜颔首“并不需要这些,赫尔默特主教侍奉的是冥府之主,他的祭祀品不是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茉嘉娜有些傻眼,世俗的文化中人们尊敬恐惧冥府之主,并不愿提及他,为了防止他听到人们说的坏话记住自己在死后报复,更是用冥府的主人代替他的名字,一般人不愿意成为侍奉他的神职人员。

人们只要在葬礼,开采矿物,进行秘密的交易,渴望摆脱诅咒或诅咒他人时……才会祭祀他,她不是冥主的祭司了解不全,不过可以肯定那其中没有赐福洗礼。

茉嘉娜哂笑“真是有意思,那么我今天要受到死神的赐福了吗?”

她身后的玛格丽特夫人脸色开始变得不善,暗含警告的撇了一眼那位男爵。

赫尔洛特终于舍得收回放在茉嘉娜身上的眼神。“掘弃掉这无谓的寒暄试探吧,我们需要单独谈谈,我们和你。”

玛格丽特夫人一听就炸了起来“这是不和常理的,要和一位淑女独处,她的身边必须要存在一位年长的夫人,这是社交界的常识。”

“我身边的这位女人可以担任这一角色。”

短发的女骑士嘴角一抽,果然我现在连名字也没有了,她适时的递上话“奥菲莉娅,夫人,您大可以放心,我曾在卡瑟琳王后的麾下效力。”

玛戈夫人并没有动摇“哈,又是一个追随王后的旧人,真是令人感动,五年了你们来的真是太及时和凑巧了,走了一个又来一个是吗。”

茉嘉娜打断她“夫人,就这样吧,你先出去,我能应付得了。”

“可是殿下,”她回头撇了一眼他们“这不和规矩。”

“只要你不说出去,就没人会知道这间屋子里发生了不和规矩的事。”赫尔洛特一锤定音。

“去吧”茉嘉娜再一次说到,玛格丽特夫人看了一眼她的公主,行礼退下。

身边空无一人的茉嘉娜戏谑到“您想要从那里开始呢?赫尔默特大人”

他走到茉嘉娜身前,低头施舍般看了一眼她。

茉嘉娜感到一阵阴冷袭来,危险,一瞬间,她的身体像是受到无形力量的压制,立即靠到椅背上,双手搭在扶手上,无法动弹。

男爵皱眉眼中闪过复杂不满的情绪,他拿出了一个黑铁制的天平放到桌子上,茉嘉娜看到了那上面暗红色的锈迹,看着更像是件刑具。

赫尔洛特肯定“你猜到我们为什么来找你了,你知道之前来到你身边的那个人是谁,你是什么时候遇见她的。”

“你的问题太多了主祭大人,我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了,不过,我很好奇他们都不在你的主祭前加上副字吗?哈哈哈”她笑的明艳挑衅,暗暗与身体内的力量较量

男爵感觉自己的上司受到了冒犯“小姐,我劝你还是如实的回答问题,不要说些挑衅的话,这样我们才能保证您安然无恙的回到那位夫人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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