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i
议厅位于王宫东翼,高大的落地窗敞开着,午后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入房间,在墙面的金饰浮雕和天花板的雕刻纹路上投下柔和的光影。室内没有过多装饰,只在墙上挂了一幅描绘战争场景的挂毯。会议桌由整块橡木雕刻而成,边缘镶嵌着精细的金箔饰纹,桌面铺着深色绒布。
威廉坐在首位,从容地翻着手中的报告,目光随意地扫过内容。他的坐姿并不紧绷,带着几分随意,肘部轻靠在扶手上,神色轻松自若。弗雷泽坐在最靠近国王的右侧,正低着头认真阅读摊开的报告,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莱温和拉克兰分别坐在桌子两侧,莱温坐姿笔直,双手搭在膝盖上,目光沉静地直视前方。拉克兰双手拿起报告,稍稍转向弗雷泽,等待对方的示意。
弗雷泽的视线仍停留在报告上,又仔细看了几行后才抬起头。他转向威廉,国王注意到他的动作,微微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弗雷泽随即转向拉克兰,声音低沉而简洁:“开始吧。”
拉克兰翻开手中的报告,语调简洁直接地进入正题:“关于湮火粉的走私案,我们已掌握部分运输线路。”他的手指轻轻翻开报告,目光迅速掠过页面上密密记录的信息:“涉事人员主要为外来务工者,初步调查表明,他们大多并不清楚自己运输的具体货物,有人以为他们搬运的是黑市的烈酒。”
他翻到下一页,语调一如既往地冷静:“经审问,我们已经确认组织者是两到三名……带南方口音的男子。”说到这里时,拉克兰微不可查的停顿了一下,但很快调整了语速:“——但目前身份尚不明确。部分湮火粉已被送入市政厅的地下储存区,但确切存放点仍在进一步核实。尚无确凿证据证明市政官员直接涉案,但已有迹象表明,他们或许无意间为走私提供了便利,相关可疑名单已经整理完毕。”
停顿了片刻,拉克兰再次开口:“ 为了防止更大范围的破坏,我建议封锁市政厅,展开全面搜查,并控制相关嫌疑人。”
话音落下,会议厅的气氛愈发凝重,空气似乎被冻结了一般。
弗雷泽抬起头,目光短暂地在威廉与拉克兰之间徘徊。莱温的眼神也悄然移向威廉,神情不动,但眼中闪过一丝细微的探察。威廉拾起桌上的银笔,指尖转动着笔杆,微弱的金属碰撞声在沉寂的空间中回响。他的目光没有离开拉克兰,语气平稳冷静:“——维纳德上校,您的意思是,要对市政机关采取强制措施?”
他的声音不紧不慢,没有责难,也没有质疑,仿佛只是随口复述了一遍,为了让对方确认自己说过的话。
拉克兰目光停顿了一瞬,仍旧沉稳如常:“如果要尽快控制住所有军火的流动,这是最稳妥的方式。”
他的语气冷静,但指尖在报告的边缘稍作停留,仿佛在思索措辞:“当然,若陛下认为有必要采取更缓和的方式,我们也可以先加强周边巡逻,确保局势受控后再展开排查。”
威廉的目光停驻在桌面,转动笔杆的速度慢了一些,他没有立刻回应,而是转向莱温:“贝尔图中校,您的看法?”
莱温的语气冷静,陈述时没有多余的起伏:“直接封锁市政厅,可能会让幕后主谋提前察觉,从而加快他们的行动。这些军火进入市政厅的手续是合法的,我们必须找到批准签署的人,否则难以追溯真正的责任人。”
他翻开文件,视线掠过其中的记录:“如果现在收网,我们掌握的仍只是外围执行者。主谋可以随时更换人手,行动不会因此停止。”
短暂的静默在会议厅内蔓延,拉克兰翻阅文件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视线落在某行字句上,他合上文件,将它平放在桌面。
“如果暂缓搜查,我建议至少加强市政厅的夜间警戒。”他的语气依旧沉稳:“密切监视进出人员,确保任何可疑迹象都能被及时掌握。” 他停顿了一下,手掌轻轻覆在文件上,思索片刻后补充道:“这样一来,我们既能掌握他们的动向,也能在必要时采取行动,而不会过早惊动主谋。”
威廉继续旋转着指间的银笔,笔尖在纸张表面划过短促而轻微的声响。他没有立即表态,而是看向弗雷泽,语气平稳:“您怎么看?”
弗雷泽翻看着手中的报告,沉默片刻后转向国王:“目前所有的证据主要来自外围证词,我们尚未掌握直接物证。直接逮捕官员可能会引发动荡,甚至是……政变。” 他的目光沉了沉,停顿了一下,声音变得凝重:“——若真到那一步,我们就不得不动用军队,那么和这些湮火粉爆炸的后果,也没有太大区别。”
短暂的静默再次笼罩在会议厅内。威廉放下手中的笔,手指平稳地抵住笔杆,在桌面上轻轻转动了一下。他的目光移向弗雷泽,似乎随意的突兀问了一句:“说到物证……如果加上您那边掌握的呢?”
弗雷泽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文件上,指尖缓缓摩挲着封页,沉思片刻,才说道:“……仍然需要一些直接的联系。”
威廉若有所思的眯起眼,指腹在笔杆上轻轻点了一下,随即目光一偏,落在桌对面的拉克兰身上:“维纳德上校,刚才您说,运输的组织者是带有南方口音的人?”
拉克兰放在桌上的手微不可察地一顿,他点头,声音平稳冷静:“是的,陛下。”
威廉点了点头,将手上的笔放下,目光转向莱温:“那么,我们需要尽快追踪到他们,越快越好。”
莱温的回答简短而利落:“是,陛下。”
拉克兰的指尖压在文件边缘,像是下意识地按住了一角。他抬起头,声音沉稳,语气中带着谨慎的提醒:“——陛下,目前这个案件也还在我的职权范围内。”
威廉的神情没有改变,指尖随意地沿着笔杆滑过,目光却变得锐利:“维纳德上校,您负责首都驻军和王宫卫队的日常防务,我相信您的判断。”他顿了顿,话锋一转,语气虽然客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但贝尔图中校的职能与您有所不同,这件事或许交给他处理更合适。”
众人各自沉默,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国王卫队表面上是一个完整的组织,但内部职能却截然不同。
拉克兰是首都驻军的指挥官,同时掌管王宫卫队的军事防御。他的职责是军队驻防、安保指挥与战术调度,统筹大规模军力,维护首都及王宫的整体防御体系。他是战场上的指挥者,以稳定、秩序、规则为核心,确保局势始终在可控范围之内。
而莱温的职责则更为隐秘。他不仅负责王宫的日常安保,更直接掌控了一支被称为“阴影卫队”的特殊力量。这支队伍的任务包括特殊行动、秘密调查、情报收集与定点清除,专门针对那些可能威胁国家安全的隐秘目标。他们不在战场上列阵,也不在明面上指挥军队,而是在王权未能触及的暗处,肃清动荡的根源。
两人的职能在某些领域确有重叠,但实际执行方式却截然不同。拉克兰注重正规战术和有序防御,在公开的军事行动中占据主导;而莱温处理的,是那些威廉不愿摆上明面的问题,执行必要但无法公开讨论的任务。一个在光中守护秩序,一个在暗中清除威胁,两者相辅相成,却又泾渭分明。
拉克兰的目光转向莱温,语气依旧克制,但隐隐透出一丝紧绷:“如果只是调查,我没有意见。但是……”
莱温侧目看他,神色平静,声音冷峻:“不必要的牺牲,对完成任务没有任何意义。”
威廉合上文件,指腹滑过封面的纹理,像是在整理最后的思绪。片刻后,他先转向弗雷泽:“周边驻军维持现状,首都驻军加强戒备,但不必惊动外界。”
弗雷泽点头答应。威廉的目光又落在拉克兰身上:“巡逻队加派人手,尤其是城内主要通道,确保没有可疑人物能轻易出入。同时——”他的语调略微沉了些:“务必尽快锁定所有军火的贮藏位置。”
拉克兰点头,回答简洁:“明白。”
随后他的视线转向莱温:“至于运输的主要组织者——”他像是在衡量措辞,语速放慢了一些:“尽快锁定,必要时,按最稳妥的方式处理。”
停顿片刻后,他的视线扫过在座众人:“还有一点。”他的语调平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这场庆典,不该成为另一场‘南北战争’的延续。”
会议到此结束,弗雷泽若有所思地合上报告站了起来,拉克兰和莱温随之起身,与弗雷泽一同朝国王行礼,依次步出厅门。莱温走在最后,然而就在他即将迈出门外时,威廉的声音从桌后传来:“等一下,先生。”
莱温的脚步稍作停顿,随即转身:“是,陛下。”
威廉没有立刻作答,手中的文件翻到下一页,指腹在纸张边缘轻轻滑过,像是在衡量什么。他的目光停驻在某处,随手合上了报告:“——哈德里安伯爵。”
他顿了一下,目光掠向莱温,语调平稳,并未流露过多情绪:“这次,他确实能引出不少人。不过——”话音微顿,他将文件放在一旁,手指缓缓交叠在桌面,声音比方才更低了一些:“我不希望他成为代价。”
莱温的手指微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随即若无其事地松开,动作几不可见:“明白。”
威廉点点头,像是默认了这个答复,随手整理了一下文件,似乎随意地补充了一句:“别忘了,他是我的堂叔。”
莱温目光沉静,语气平稳而利落:“明白,陛下。”
……
会议结束后,夜色已笼罩整座王宫。
弗雷泽与两人简短告别,步入另一条通向宫门的长廊,身影很快隐没在暮色之中。
王宫内,庭院的轮廓融入夜色,廊柱在灯火映照下投下深浅交错的阴影。长廊延展至远方,石质地面在脚步声的回响中透出几分静谧的冷意。夜风自回廊尽头吹入,卷起几片未曾扫尽的落叶,轻轻滑过石阶,发出微弱的擦过声。
走至分岔口时,拉克兰的步伐稍作停顿,余光掠过身旁的人,转头看向莱温。
“贝尔图中校。”他的声音不带疑问,而是一种默认的确认:“还有别的事吗?”
莱温点头:“我想和您谈谈——您收押的那几个工人。”
拉克兰的视线在他脸上停留片刻,随即点了点头,未再多言,径直转身朝军官阁的方向走去。莱温跟在他身后,穿过静谧的庭院。
“我原以为您会更直接一点。”拉克兰开口,语气平稳:“刚才您在会议上没有提这件事。”
莱温略微侧首:“这不是会议该讨论的范畴。”
拉克兰没有立刻回应,视线投向前方。片刻后,他收回目光:“您要亲自审问那些工人?”
莱温语气平淡:“他们可能掌握了更多信息。”
拉克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眉头轻轻皱起:“——您不只是想盘问。”
莱温的步伐未停,声音不疾不徐:“他们的身份有用。”
拉克兰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些,目光在他侧脸上停留了一会,才缓缓道:“……您打算让他们回去。”
莱温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道:“他们比我们的人更容易接近目标。”
拉克兰沉默下来,他眉间收紧,视线落在前方,指尖轻触腰间的佩剑,却没有继续开口。
卫队军官阁的轮廓很快浮现在夜色之中。
军官阁离议厅不远,建筑外墙粉刷成温润的白色,线条简洁,在夜色中显得冷峻而规整。门楣上雕刻着王室徽纹,两侧各有一盏精巧的壁灯,在夜幕下投射出柔和的光晕。一条碎石小径自门前延伸至庭院,石砾踩踏之下微微作响。窗间透出的灯光洒落在门前石阶与小径交汇处,光影交错,随风微微晃动。拉克兰迈步走上石阶,推门入内,莱温紧随其后。
室内布置简洁有序,书架上的文件按类别排列,桌上的地图与记录纸摊开着,空气中弥漫着纸张与墨水交融的气息,灯光映在桌面的金属书签上,泛着冷色的光泽。
拉克兰脱下手套,随手搁在桌角,拉开椅子坐下,翻开一页报告,目光在最后几行记录上停留片刻。他没有急于开口,而是抬眼望向站在窗边的莱温。
莱温单手撑着窗沿,目光落向庭院深处,像是在权衡什么。片刻后,他转过身,语气平静:“我要亲自选人。”
拉克兰没有立刻回应,指腹缓缓滑过纸页,翻到末尾的几行字,将文件静静地合上。他的声音如常,语调中却透出某种难以察觉的迟疑:“这些人大多是被利用的,他们自己并不知情。”
窗边的莱温依旧静立,目光沉沉地望着远方。片刻后,他开口,声音冷硬:“但他们的雇主很清楚。让他们回去,是目前最快的突破口。”
拉克兰没有立刻回答,房间内短暂地沉寂下来。他抬起眼,看向站在窗前的年轻军官,语气依旧不紧不慢,却带着一丝试探:“——您确定,他们愿意这样做?”
莱温态度淡然:“他们可以继续呆在牢里等待审判,或者回去将功补过。”
拉克兰的眉头微微皱起,语调仍旧平稳,却多了一丝难以忽略的犹疑:“……他们不是受过训练的密探,也不是您的士兵。”
“但他们比任何密探更容易接近目标。”莱温的声音依旧冷静。
屋内的光线渐渐柔和,壁灯被点燃,温暖的橘色微光投下细微的阴影。拉克兰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刚刚合起的报告,指尖停在摊开的文件上。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只是语调比方才更低了一分:“贝尔图先生,您总是这样。”他顿了顿,像是在权衡措辞:“……但不是所有人都能承担这样的风险。”
窗边的莱温沉默片刻,逆光勾勒出他冷峻的轮廓。他没有立刻回答,目光仍旧落在远处渐暗的天际。过了几秒,他才收回视线,转身面对拉克兰。
“如果有更合适的办法,我不会选择这样做。”他的声音平静,不带任何起伏:“但我们没有足够的时间,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拉克兰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起,目光中带着一丝隐约的迟疑。他的沉默比言语更能说明问题——这不是他无法理解,而是他不愿接受。他低头翻了一页文件,仿佛在思索着什么,轻声道:“……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卷进来了。”
莱温微微侧首,眼神沉静如水:“他们确实不知情,但那些真正的推手,比我们更清楚这一点。”他的语气没有丝毫动摇:“他们已经成为局势的一部分,这一点不会因为我们放手而改变。”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只有窗外遥远的号角声在夜色中回响。拉克兰垂下目光,指尖轻轻叩了叩合起的文件,没有再说什么。
片刻后,他抬起头,语气依旧平稳,却多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我会提供协助,但有个条件。”
莱温的目光微微一动:“什么?”
拉克兰直视着他,话语简洁:“‘阿玛莱达大公爵’,由我的人来处理。”
莱温没有立刻回答,指尖轻触桌面,像是在衡量拉克兰的用意。他当然明白对方的要求意味着什么。然而,这个要求本身却并不寻常。
他看向拉克兰:“‘阿玛莱达大公爵’?”他平静地重复了一遍,并不是疑问,更多是在确认对方的意图。
拉克兰没有避开他的视线,声音低而坚定:“——由我的人来处理。”
没有解释,也没有多余的措辞。拉克兰向来如此,他不会为自己的要求辩解,而是直接陈述。莱温沉默了一瞬,他当然可以拒绝,甚至完全不必考虑拉克兰的意见。但他也明白,这不是简单的任务分配问题。
他们都很清楚,这场风暴之下,真正的目标是什么。而拉克兰的坚持,并不仅仅出于职责。
拉克兰的成长几乎是一个典型的贵族教育模板,维纳德家族代代效忠王室,维纳德侯爵将他塑造成一个热忱的爱国者和忠君派,维纳德侯爵夫人则赋予了他贵族的责任感——对于弱者的庇护,对秩序的信仰,以及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应舍弃的荣誉感。侯爵夫人是北部最受尊敬的贵族女性之一,总是慷慨支持慈善事业,从未对不幸者关上府邸大门。拉克兰的童年也在这种影响下渡过,他小时候和那些行会的孤儿们一样,推着木轮车摇着手铃,挨家挨户敲门为行会筹集物资。
这种成长环境造就了他的信念感——甚至可以说,过于强烈的信念感。
也正因为如此,他始终无法与“内战”和解。
尽管他在内战中获得军阶,战后成为王宫卫队长,在所有人看来,他是新国王最信赖的军事支柱之一。但对他本人而言,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军功来自和本国人交火,而不是抵御外敌。无论再怎么强调忠诚和秩序的重要性,这一点始终不会改变。尽管他从未公开表露过任何犹疑,或者向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但莱温明白,他对那场战争的复杂情绪,从未真正平息。
拉克兰在报告中提到的是“南方口音”,而非“南方人”。措辞上的微妙差别并非偶然——他们都很清楚,这些人最可能的背景。
或许是南方军的旧部。
而这始终是拉克兰心上的一根刺。
莱温知道,拉克兰并非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他的判断始终果决,行事从不拖泥带水。但这一次,他的坚持并非完全出自责任。拉克兰不愿将这个人的命运交到他手中,不仅是因为不信任,而是因为他清楚莱温的方式——迅速、精准、彻底,必要时,不留后患。
沉默短暂地停驻在两人之间。
莱温平静地看向拉克兰,语气不带任何起伏:“维纳德上校,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拉克兰目光沉稳,没有任何迟疑:“我很清楚。”
莱温注视着他,像是在确认他的态度。几秒后,他轻轻点头,语调依旧冷静:“那么,就交给你。”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或许,他并不是无法理解拉克兰的动机。
他当然明白,职责之外,总会有些事情无法单凭理性衡量。
有点没脸把这个12万字后主线CP还没亲过的文归类到 “爱情”里……
看了下进度我也很急
— 如果觉得军火可以运进市政厅地下室很架空,请体会一下往正经租来的上议院正下方的地下室里陆续运进总共五千斤炸药有多架空。如此魔幻后来会出现反阴谋论真的一点不离奇。
— 报告中的措辞艺术:有没有见过跟“敌人”陆续打了两年少说大小几十场仗,上百封军报里从来不提“敌人”到底是什么,哪怕每个“敌人”都把旗号贴自己胸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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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感叹不愧是做过老师的,文学素养真是高深莫测。
还是这位,某“匪首”再起兵造反时次日就给首都发去实名造反声明,然这位作为军团总指挥直到一个月后的军报里才指名道姓提出他真的反了……真的别给他捂了他想死快放他去死,天要下雨人要寻死拦不住的,别把您给拖下去。
如此仁至义尽温柔圣善,难怪这位跟“匪首”有矛盾时“匪首”的死忠部下都不站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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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情感与原则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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