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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好消息:荤素齐全

“还会跳?”司机嘿嘿一声,乐观道,“没事,更筋道。”

周岁已经累得说不出吐槽的话了,他一边翻滚躲避司机的攻击,一边朝着闻烛大喊:“老师你先跑,跑出去找救援!”

“呵呵,一个都跑不掉。”司机的声音幽幽传来,已经夹杂起来几声尖细又扭曲的诡叫。

月影慢慢沉落了下来,树叶飒飒。

血舌再一次破空而来,如蛇又如箭,直直的朝着闻烛卷去。

在周岁的视角下,

怪物蛙化成了一个巨大而肥硕的肉块,闻烛站在不远处,身子因为恐惧而变得僵硬极了,一动不动,

脸色看上去很差,恍惚之间竟然宛如死前的灰败一般,脆弱而渺小。

他几乎不敢继续看下去,在血舌吞噬掉闻烛之前,下意识的死死闭上眼。

一秒、两秒、三秒——

风声、乌鸦的叫唤声、他自己的心跳……

除此之前,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周岁迟疑的睁开眼睛,惊愕的收缩着瞳孔。

只见月光下,闻烛分毫未动,

他抬起手臂,轻飘飘的拽住了那根变异怪物的血舌,要不是手臂上蜿蜒错杂的青筋凸起,单看他波澜不惊的神色,还以为根本没使上劲儿。

“闻……”

周岁下意识的喊了一声,结果刚刚对着变异的司机都能歇斯底里的嗓子,对上了闻烛的眼睛,却不知道怎么没出息的偃旗息鼓了。

那实在是不像人类的眼睛,宛如干涸又嶙峋的黑瞧石。

闻烛收回视线,五指忍着恶心的黏腻感,手腕翻转往回轻扯了一下,近乎五米长的血舌在空中僵持绷直了一瞬,

下一秒,变异司机嘶吼着惨叫了一声,

舌根崩断了!

他的舌头被那个看上去单薄又脆弱布满着血管的手臂,活生生的全部拔了下来。

血像是漫天挥洒的瀑布一样,把天上挂的那一轮渲染成了斑驳的血月。

闻烛背后的影子仿佛被撕裂了开来,那瞬间扭曲成蛇影,再一睁眼,又消失了,就像是周岁惊吓过度的幻觉。

变异司机没了血舌,宛如人类被割掉了四肢一样,趴在地上抽搐着,

血留了一地,

古怪的叫声从嗓子里断断续续的传出来,显得极度惊悚。

周岁看着他柔弱不能自理的大学老师又提着废弃的钢筋,上去补了一刀,生锈的钢筋把怪物定死在了原地。

闻烛实在是有着一张十分冷感的长相,轮廓深邃又典雅,仿佛从远古时期一直流落至今的玉面菩萨。

“放你出来的人没告诉过你,在这里,要缩着脑袋当王八的活着吗?”他踩着怪物轰然倒塌的躯体,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就这么让小辈出来,真是不负责。”

他的语气懒洋洋的,说句在此时此刻听起来相当诡异的话,就像是在教导家里不听话被宠坏了的后辈一样。

这跟闻烛平时里在台上讲课的语气很像,但是气质简直判若两人。

周岁一时呆愣的看着他。

怪物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栽在了一个人类手里,

他苟延残喘的吊着最后一口气,睁开惊愕不甘的两只发脓的眼球,那是一条白到晃眼的手臂,看上去轻轻一折就断了般的脆弱。

在手臂发力的瞬间,一些黑的、密密麻麻蠕动的、宛如枝蔓一样的筋脉从闻烛的袖口钻了出来,蜿蜒了闻烛的大半张脸。

那一瞬间,怪物仿佛感觉到了一种古老又腐朽的召唤,

熟悉、强大、压迫……

让所有怪物为之骨髓战栗。

血腥气混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腐烂的臭味,熏得周岁捂着脖子在一边干呕半天。

阵阵眩晕刚过去,一双笔直又修长的腿就站在了他面前。

周岁抬起头,脆弱又单薄的大学老师背着月光,身上血迹斑斑。

“他、他他死了吗?”

闻烛抬眸看了地上那一团血淋淋的肉块,漫不经心道:“你问问去?”

“不不不不不。”周岁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月色下,闻烛盯着手腕上的血迹半天,表情有些许挣扎,突然低头舔了一口,

一股冲鼻的味道至极大脑,

他皱着眉头甩了甩手臂上的血渍。

“真恶心。”

一股人味儿。

“……”周岁张大嘴巴,“!!!”

不是,有洁癖的闻教授就这么水灵灵的在他面前尝了口那怪物的血?

“吓着了吧?”闻教授终于把目光投向了周岁,他身上还背着老师包袱,于是人模狗样的慰问了一下一脸菜色的学生,对今天晚上的闹剧做出了总结陈词,“你还没出社会,不知道世界上还是坏人多。”

“老老老老师,他也不是人啊!”周岁欲哭无泪。

而且老师顶着一身的血说这话,看上去也好不到去!

他的大脑在短短几个小时内遭到了世界观和价值观的双重颠覆,顿感恍惚。

周岁,临江大学。

祖籍庆年省海东市,是那年的市状元。

人聪明长得也俊俏,过去的二十多年里一直顺风顺水的没遭遇过什么挫折。

一天之内,他不仅亲眼目睹了司机变成诡异长着长舌头的青蛙怪,亲密接触了被吸成人干只剩一层皮的尸体,甚至还看到了自己最喜欢的那位清冷柔弱的大学老师,血淋淋的反杀了一只青蛙怪。

吾命休矣。

四个大字死死的钉在了周岁的头上。

闻烛脸上诡异的血管渐渐退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月光太亮了,落在他的脸上,是一种毫无血色的苍白。

那双眼睛就像是来自深渊的怪物一样,没什么情绪的落在了周岁身上。

他不会要杀了我吧?

不会的呜呜呜那可是闻教授!

可是闻教授好像也不是人啊!!!

千思万绪从脑子里疯狂飞过,灵光一现。

“闻……闻教授,”周岁咽了咽口水,立马投诚,“我今天什么都没看到!”

沉默。

“乖孩子。”闻烛拍了拍身上的灰,笑了一声,相当满意他的识相,“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就送你下去当青蛙王子。”

“……”

闻教授表面上看起来斯斯文文一人,做起威胁人的事来却十分熟练。

周岁打了个颤。

“我懂的老师。”周岁立马立正,比了个手势,把自己的嘴当做拉链,虚空拉了起来,以证决心。

白色的大众全须全尾的又从郊区给开回来了,只不过司机这回换了个人。

闻烛靠在窗边,视野里的景象半天没变动过,实属是有些忍无可忍:“你的驾照是买来的吗?”

“啊——”周岁迷茫转头。

“踩油门犯法?”

周岁憋了半天才听出来闻烛嫌弃他开得慢,神色抗议:“我在驾校就是这么学的啊!教练说开车不能讲快——要缓中求稳,稳中求胜。”

不知道是不是闻教授的真面目已经被周岁全看到了,这会儿临大为人师表的老师也不装什么人模狗样的,勾起冰凉的唇角冷嗤,

“从旁边捡根木头削两个轮子踩腿上前后动动,都比你跑得快。”

“……”

太、太犀利了!

周岁紧握方向盘的手一抖,硬着头皮把速度提起来了。

眼看着城市熟悉的高楼大厦和烟火慢慢浮现出来,周岁吊了一路的心这才勉强的落了下来,一种恍惚的割裂感突然弥漫开来,

——我是刚从一个变成巨型青蛙怪的舌头底下活下来的么?

——现在咋办?要不要报警?

——这事儿到底归不归警察管啊?

一道声音又把他从恍惚中扯了回来,

“先去你家。”

闻烛脸上没什么表情,借着月光,周岁看清楚了那张颇负盛名的美人脸蛋,脑子突然一抽:“去我家?啊——这不好吧?”

看到那双藏在阴影深刻轮廓下的眼睛,印着月光的余晖轻飘飘的扫了过来,周岁脸色骤然爆红了起来:“教、教授,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每天脑子都在想什么?”闻烛这时候为人师表起来了,“毕业论文写完了吗?答辩过了吗?工作找了吗?”

每一个问题都想一支离弦之箭,狠狠插在了准毕业生的心口上。

周岁再也不说话了。

高风亮节的闻教授只不过借了周岁的浴室把身上的血迹都冲掉,半夜三更披着一身血回到熟悉的地方去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即使闻烛十分有涵养的闭上了嘴,周岁也从他眉宇间“难以置信”“不堪入目”的神色里,看到了对体育生寝室的刻板印象的认同——胸口在瞬间被插上了第四支箭。

“谢谢你,周岁同学。”闻烛洗掉一身血,好像又变成了讲台上那位彬彬有礼的高知份子,“你最近都住这儿吧?衣服我会找个时间洗干净了还给你。”

“不用不用,”周岁挠了挠脑袋,“还挺好看的,老师你穿着吧。”

“怎么不用呢,”美人老师披着单薄的外套缓声道,“万一我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上哪找你算账?”

“……!!”

“开个玩笑。”

周岁干笑两声。

一点也不好笑!!

直到周岁颤颤巍巍的把闻烛放到小区门口的时候,还有一种不真切感,生怕闻烛最后又反悔,嫌他知道得太多了打算一并灭口了。

不过闻烛倒是全程没再说过一个字,下车的时候也只是拍了拍车门示意。

“那……老师再见?”周岁试探性的低下头看了眼站在车外的人。

闻烛随意挥了挥手,路上一直犹豫在四十码左右的白色大众立马以一百三十码的提速飞快离开了现场。

这不是能跑吗——

苍凉的光打得人的脸色也惨败的不行。

快十一点了,小区门口也没什么人,只剩下两三只莫名停落在树杈上的乌鸦,瞪着一双暗红的眼睛默不作声。

闻烛扶着路灯,弯下腰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被强硬手段压了一路的筋脉又隐隐约约的蠕动着冒了点头出来,跃跃欲试,可惜没过一会,又重新褪了下去,洁白的肌肤上看不清一点踪迹。

脑子里的嗡鸣声从左耳穿到右耳,梗冲直撞了半天,才渐渐的消了下来。

闻烛缓了一会,抹掉嘴角的血迹,慢吞吞的朝家走去。

“咔嚓——”

钥匙转动门锁。

家里还是跟闻烛出门的时候一样安静,灯没开,一片漆黑。

闻烛的动作突然顿住了,他警惕的眯起眼睛,打开客厅的灯。

灯光乍亮,在看清沙发上坐的人的时候神色愣了一下。

“你怎么回来了?”

稀罕事,他失踪了整整一个多月的法定对象,现在竟然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联系你了,没打通电话。”男人身形高大,宽肩窄腰,漫不经心的靠着,眼底带着淡淡的倦色。

他长相十分俊美,是一种相当正点硬朗的俊美,像是旷野里坚硬的沙石,在月光下每一侧的轮廓,都泛着难以言喻的银光。

闻烛这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下意识摸了摸口袋,全身上下只剩了一袋破破烂烂的青菜。

大概是掉在车上了。

“手机被偷了。”闻烛随口编了一句,太久没见了,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说点什么,顺手把菜放进水池里,只好道,“吃了吗?”

裴青山看着指向深夜十点的指针:“吃了。”

“再吃点?”

“也行。”

裴青山跟闻烛是在联谊上认识的,两人都有各自不得以的苦衷,急需寻找一个家世清白的结婚对象,于是一拍即合迅速闪婚。

拿到结婚证那天,裴青山才发现闻先生的全名原来叫闻烛。

虽然两人之间并没什么轰轰烈烈的爱一场桥段,但至少平日里各方面都还算契合,过得也平淡和谐。

只是最近一年,坚如磐石的婚姻状况似乎出现了一点裂缝。

具体表现在,裴青山越来越少回家了,而他每次回家,两人必因为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吵一架。

不过上次不欢而散毕竟已经是一个月以前了,连挑起争端的闻教授本人都不太记得是为点什么了,也不好再读档继续。

“你平时晚上就吃这个?”裴青山沉默的看着桌上分了两盘装的青菜,一时间开始怀疑自己上交的工资额度是不是卡得太少了点。

闻烛懒得解释,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

他今天看起来像是没什么谈话的兴致,低头扒拉饭。

气氛安静得吓人,就连楼道电梯开合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隔壁住着一家三口,爸爸上夜班很晚才回家,门一开小女娃银铃般的笑声就传了出来,越发显得闻烛对裴青山这个出差整整一个月的一家之主回来表现得十分的冷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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