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宴会厅门口,温吟松开了与周案十指相扣的手,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周案凑到她跟前。周案很听话,俯身靠近她。
“你先进去。”温吟声音很小,走廊明亮,却空荡荡的。
“不跟我一起?”
“影响不好。”温吟吐了吐舌头:“周案,我们现在是早、恋。”
早恋两个字咬的很重,温吟故意的,提醒周案。
周案不悦:“早恋怎么了,早恋也是恋。再说我们又什么都没干,你刚刚拉我手,我都没说什么,现在倒是避嫌了?”
他语气很委屈,温吟戳了戳他手:“我记得好像是周少爷要求拉手的吧,正常谈恋爱哪有进展那么快的,我已经很好了,懂?”
“切。”周案不想与她争辩,任由她去。
“你先进去,里面暖气舒服一些。”周案说。
“行。”
“诶,你等会儿。”周案又拉住她。
温吟笑问:“干什么?”
他也笑了:“很不可思议。”指腹划过她柔顺的头发:“去玩吧,小天使。”
看见温吟进去的背影,周案的脸才刷一下红到耳根子,他刚刚强压的镇定在这一刻释放出来了。
“干嘛?”周案接起来任元洲打来的电话。
任元洲:“不干嘛,查岗。”
周案无语:“挂了,还有,查岗,也不是你该查的。”
任元洲急得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他吵吵嚷嚷对着电话内头的周案:“不是,你他妈,你小子跟谁处大象了?”
周案洋洋得意:“本少爷,得偿所愿。”
他不愿意告诉任元洲,温吟是他一个人私藏的秘密罢了。
说完,电话挂了。
周案觉得世界清净极了,雪花一点点落下,掩住了原本凄凉的万物,群山白遍。
他打开手机,鲜少地在备忘录上记下----1.12得偿所愿。
他攥紧拳头,回味刚刚他手中的余温。
得偿所愿对于少年的周案来说,在遇见温吟前,根本不存在,因为他生来便什么都不缺。
哪有什么初遇在高中,他们的故事远早于高中,在七年前的巴黎,也是像如今这般雪天,悄悄揭开序幕,他记住她,但是她不曾记得他。
“不是去洗手间了么,怎么脸这么红,暖气也不是很大吧?”杜清丽为温吟理了理头发。
“嗯…刚刚喝了些红酒,兴许是酒气上来了吧。”
“你看见小周了没?”
温吟战术性端起酒杯,小饮一口:“没见。”
杜清丽将温吟拉近些说:“你觉着小周这人怎么样,妈实话跟你说,你爸最近生意上不少要和小周他爸的公司来往,一来二去,你爸也上头了,和你周叔叔张罗着搞什么包办婚姻…”
“啊?”温吟一口生菜差点没咽下去,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包办婚姻?
杜清丽也恨铁不成钢:“温仁诚就是那人,你要是不愿,那妈说啥都给你退了,就看你什么意思?”
温吟也觉得突然,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她也才16岁,商业联姻,这种情况也会发生在她身上。
“不是,温仁诚喝多了吧,现在开始卖女儿了…”温吟察言观色,杜清丽也对她点头称是。
“那我跟你爸说说,我们阿吟是宝贝,哪能让他说卖就卖……”
温吟嘴上说着不情愿,16岁定下婚约,的确太早了,虽然订婚对象是她喜欢的人,可是未来什么样谁能保证呢?
“周案他,人不错,成绩也好,长得帅,我倒是不吃亏,看他什么想法。”温吟淡定地说道,她额前的发丝别到耳后,露出精致的下颌线。
也许从小被温仁诚和杜清丽惯坏了,温吟对任何关系都不会掌握什么主动权,似乎她生来就是被爱的,她即使无动于衷,后方总有路,不至于让她无家可归。
决定权在周案手上。
他要如何,他们就如何。
温吟也怕,如果选的路并不好走,她回头,不一定有出路,反而痛恨过去的自己,如果一开始就不背负任何包袱去爱一个人,走一条路,是否就不会后悔?
“你说小周?他早答应了。”杜清丽语气平常,端起茶杯优雅地吹了吹热气。
温吟能说什么好。她脑子懵懵的,周案是笃定收买好了温父温母,和一定拿得下温吟。
那么,他是胜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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