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亭盛收到游逸生电话的时候,正和一个美丽热情的意裔美女打的火热。
“是谁的电话?”
女人攀附在他身上,棕色发丝落在他胸膛上,柔软湿润的舌尖舔在他耳下,像白蛇猩红的蛇信子。
“我朋友。”
他起身,将女人拂到一边,抓抓头发后按了接听。
英语迅速转换成白话:“逸生,你这电话又来的不是时候。”
游逸生听到他那边嘤咛一声,自然明白是个什么处境。
“抱歉,实在是有急事。”
莫亭盛笑:“逸生,我最近听你这句话已经听到耳朵起起茧,让我猜猜,你是否是为上次的事而来。”
“可有消息?”
“虽然没有消息,但是也快了,我堂叔答应我明日便将资料传真过来。”
“你不知道,他们那边公事繁多,他又极尽职,必须等公事处理完了才有时间来处理私事。”
“当然理解,只是等你拿到资料麻烦你尽快发给我!”
他语气中带了恳求,莫亭盛惊诧,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将这游氏六少急成这个模样。
于是询问,那边倒也诚实:“是为了一个小朋友。”
“一个小朋友?”
“是,她是游沅的朋友。”
“那个男人对她意图不轨?”
“不,但我直觉他是危险分子。”
莫亭盛失笑:“逸生,你太敏感了。”
又一个说他敏感的,上次他将这个猜想告诉文姨,对方也是说他敏感。
“逸生,这里不是你们大都市,大家都互相认识,民风很淳朴的。”
挂了和莫亭盛的电话,他将手机扔到书桌上,眼睛直直盯着窗外。
游逸生倒真希望是自己太敏感了。
第二日是周一,似乎和往日并没有什么的一天,只是天边罩着阴沉沉的乌色,昨晚看天气预报说是要下雨。
他送游沅回来的路上又遇到解言,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打底的花裙子,外面印着的玫瑰花瑰丽非凡,但她比玫瑰花更像玫瑰。
一朵正在开放的水灵灵玫瑰,见人就用那蔷薇色的唇朝人笑。
见着他便迎上来,将怀里的水果糖递给他,游逸生接过后问她:“今天怎么没跟另外一个女同学一起上学。”
她拿出本子和笔写好字递给他:“思思生病了。”
游逸生揉揉她的头:“那放学的时候记得和游沅一起走,今天要下雨,一定要赶紧回家。”
“不要和别人说话。”他特意补充上最重要的一句。
解言点点头,挥手和他再见后就要离开,游逸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伸出一只手又将她拉了回来。
从脖子上取下一个亮银色的哨子挂在她脖子上,“你还记得这个吗?”
解言摇摇头。
“第一次见面,你是不是听到哨子声音才找到我。”
解言想起,原来那阵悠扬的声音是这个哨子发出来,她很疑惑游逸生为什么要送这个东西给她。
“如果有什么事……或者有什么危险,就吹哨子。”
“当然,你用不上最好,就当送给你玩。”
解言点点头,将哨子放到嘴边吹了一下,果然是尖且强的声音,比起普通哨子传声更远。
游逸生揉了揉她的头夸赞道:“好姑娘,就是这样。”
这才目送解言往学校的方向离开,拆开她送的糖果将糖送到嘴中,是甜津津的橘子味。
他还要抓紧时间去县上,不然半道下雨就很麻烦。
乘车到县上约有一个小时的车距,到了汽车站后再转坐公交。
小县城地方不大,交通也很简单,公交车只有唯一的一路车,游逸生就在县城中心最热闹的地方下了车。
人很多又很挤,密密麻麻挤在一处,用一个很老套的话来讲,真的像极了一堆拥挤杂乱的沙甸鱼。
就连带着腥味的黏腻气味都是一样。
游逸生皱着眉,终于钻进了那家熟悉的照相店。
上次他胶卷受潮后不能用了,就是在这里买的新胶卷。风韵犹存的老板娘还记得他,马上笑脸相迎:“今天还需要胶卷吗?”
他摇摇头:“今天来洗印相片,请问需要多久?”
老板娘这个英俊的年轻男子很有好感,她拿手指绕着紫红色的卷发笑:“平常肯定半个小时就好的,今天人多最快也要两个小时了。”
游逸生很客气道:“我可以等待。”
对方话锋一转:“倒也不用等,我可以帮你加急的,只不过——”
“我可以等待。”
他又说了一遍,打断了她接下的话语。
清俊的面孔上是淡淡的疏离,虽然还在笑但却不达眼底,让人注视着只觉得并不好惹。
“好吧,随便你。”
老板娘撇撇嘴,从里面叫出来一个摄影师来跟他对接后,又继续坐在柜台后看起了正大火的韩国偶像剧。
游逸生坐在外面的长凳等着,其实他自己也是会洗印照片的,只是人家这里是靠洗印赚钱的,哪里会让他自己来。
时间很漫长,一秒钟被拉长至一分,又变成一时,越来越慢,他观察那刷的惨白的墙壁,一只蜘蛛在结网。
暴风雨来临之前,天气仿佛也湿热起来,他热的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
心中还是闷热,带着一些不自觉的心慌。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他连忙打开一看,正是莫亭盛的跨洋电话。
急急忙忙,不像他平时的从容不迫。
他下意识就按了接听:“有消息了吗?”
“逸生,你的直觉果然准确!”
两个人的声音在同一瞬间碰撞在一起,游逸生呼吸有些急促,但还是让他先说。
“那个人,一共有过三次犯罪记录。”
“第一次是1995年因入室盗窃被判刑一年。出狱三年后又因为在公交车猥亵女乘客被拘留十五日,这些都是小事情,但你绝对想象不到他第三次做了什么事。”
对面传出一阵快速翻阅资料的声音,莫亭盛的声音同步传出:“2000年元旦,他在小学附近意图强|奸七岁女生未遂被捕,并且被捕之后警察从他的住所里搜查出大量的情|色照片,经审问后他道出照片都是他诱骗未成年学生拍摄的,而他在之后也被判刑六年,今年二月份才刚刚出狱。”
“逸生,文贵生是个不折不扣的恋|童|癖,如果真的如你所说他在觊觎那位小朋友,那她处境一定十分危险。”
莫庭盛快速的说完,那片如死般寂静一片,半响他才听见游逸生回复他:“我知道了,多谢你。”
挂完电话后,游逸生猛地起身,他只觉得自己应该快点回去将这件事告诉解耀宗,还要告诉文姨,这样一个有犯罪前科的人怎么能继续待在孩子们的身边。
他连照片都来不及拿,匆匆放下钱后就快速离开了。
出门时,乌云已经飘到眼前。
坐在返程的班车上,游逸生两只手交叉握在一起,盯着外面暴风雨一样的天气,老式班车碾在崎岖不平山路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大雨落下的时候一切动静都显得微小起来,外面噼里啪啦一片像是枪林弹雨般,车窗外的景象也因为密集的大雨变得模糊不清。
他看了手表,已经四点了,文山村小学三点钟放学,按道理解言应该已经到家了。
他并不犹豫,直接打电话给解耀宗,那边很快被接起:“谁啊?”
“解大伯是我,我想来问一下解言回家了吗?”
“小游啊,解言还没回家呢,应该还在路上,你有什么事可以先告诉我,等她——”
“大伯!”
游逸生突然高声:“现在你听我说,你现在马上沿着下山去学校的路去接解言,你要是接到了,你马上给我打电话我也好放心,你要是没接到…要是没接到你就去文贵生的家里去找找。”
解耀宗似乎也发现了事情不太对,匆忙就挂了电话。
游逸生也从后座走到前面询问司机:“能不能再开快些。”
司机单手握着方向盘道:“雨大路难走,再快就要出事故了。”
他了然,知道自己不能将一车人的性命去做赌注,于是温声道谢后坐到了位置上。
又开始等待,心却始终静不下,天上大雨似乎全落在他心上,滴滴答答的扰人心神。
终于到了文山村小学附近下车,游逸生没带伞匆匆忙忙就往文校长家走。
进了门谁还没来及喝就着急忙慌问:“文姨,解言在这里吗?”
“解言?没有啊。”她给游逸生拿来干毛巾后把游沅喊出来:“你看到解言了吗?”
游沅正卧在沙发上打游戏,听见问话突然反应过来大声道:“糟了,解言让我等她的,我着急回来打游戏忘记了。”
他现在正七岁,游戏瘾实在太重,游逸生很后悔把最新的Switch带给他。
文校长看出他脸色不对,问:“怎么了?”
他摇头,这时候外头慌忙跑进来一个是湿哒哒的人,是被大雨淋成落汤鸡的解耀宗。
他脸色灰白失魂落魄:“小游,我没找到言言。”
“只在山道路边捡到她的一只鞋。”
一只红色系带皮鞋,今天早上他擦得发亮后亲自为解言穿上,现在滚了一圈泥巴后仍然滴着水,系带上的镶钻都黯淡无光,在他发抖的手中被捏的险些变形。
鞋子的主人消失无踪。
文案修改了下,可以啵?我真的文案废(笑哭.JPG)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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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chapter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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