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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害羞成粉红色一条，阮十八依然不忘事事有回应，诚实回话说：“物种不同，好像……”
好像标记不了吧？
而且他还是个假Beta。
穆清野并不需要他的回答，就和不问自取的吻、逐渐加重的抚摸一样，露出尖齿，叼住阮十八的侧颈。Alpha信息素没有找到承接的腺体，只能逸散在空气中。
“哈嚏！”
阮十八被过高浓度的乌木海盐信息素气味呛的打了个喷嚏。
他被穆清野咬的有点痛，鼻腔发出委屈的哼声，搂住穆清野的腰，也试图学着对方的样子啃一口。轻轻啃了一下，舔一舔，加重一点力度，继续啃一口。
侧颈齿痕完整地形成一个圈，穆清野松了口，他眯着眼打量了一下印记，满意抬起下颌，恍惚间眸光微闪，视线往上探了探，向下扫了一圈。
怎么感觉阮十八又长高了一点？
手下骨骼的触感也有细微变化。
虽然对阮十八还有漫长的“进化期”有所准备，但亲眼见证，亲手摸到，也让穆清野心中多了丝复杂思绪：不知阮十八真正成熟后到底会有多高……
阮十八还在沉迷于偷偷摸摸/舔/舐的幼稚游戏，他知道穆清野并不太喜欢黏糊糊的感觉，可八爪鱼妖怪本性特征如此，他也没办法改变。
何况还要照顾对方的上镜需求，不能有痕迹，阮十八已经非常克制了。难得今日穆清野宽容大方，还处在失神状态，竟然没有制止他。
小声嘀咕着“好香好香！”，阮十八嗅着缓慢消散的信息素气味，穆清野的指尖触了上来，在后颈摸了摸，又悄声无息地搭在后脑，将短发揉的凌乱。
他留不住穆清野的气味。
对方应该也明白这一点。
“……你在难过吗？”阮十八在某些方面迟钝，也在另一方面异常敏感。
他想抬头去看穆清野的表情，但脑袋后面的手按着他，没有松开的迹象，阮十八便明白了，继续乖巧地埋头，试图将一大个自己整个塞进穆清野的怀抱里。
他安慰穆清野已经轻车熟路了，“不要难过。”
“你有听我阿姐刚才讲的话吗？”阮十八将声音放的很轻，“我们每只妖怪，都拥有属于自己的特殊能力。”
之前没有提过，一是因为这是属于妖怪的秘密，二是阮十八还没想好要不要告诉穆清野，用什么样的方式告诉穆清野，三嘛……
“你想知道我的能力是什么吗？”阮十八有些羞赫。
三是因为，他有点不好意思告诉穆清野他的能力到底是什么。
相较于极其威风的各类利于狩猎本能的妖力，他的能力似乎有点过于“软弱”和“无用”，哪个深海妖怪没有幻想过成为一方海域的霸主，阮十八也不例外。
“是力量增幅。”阮十八先说了一个听上去比较威风的专业形容词，话语间有些小小骄傲，“我力气很大的。”
“你记得吧？我可以把你整个横抱起来！很轻松的！”
穆清野有些稳不住了，拍了拍阮十八的脑袋，警告似的瞥了他一眼。
“真的很轻松啊。”阮十八不死心，咬住下唇，"抱起来，背着，扛在肩上，你好轻的，所以才让你多吃一点……"
他的尾音越来越弱，最后直接卡在嗓子眼里，哼哼着让人听不出来。穆清野也配合地收回视线，只当做自己没有听到。
“还有呢？”穆清野慢慢问道。
他早有些与阮十八相关的猜测，原本确定性仅有两分，听了阮一的话后，已经有八分确定了。
阮十八吃惊地“O”状，杏眼又圆又亮，看着穆清野的目光既畏惧而崇拜，他确实不会遮掩自己的情绪，穆清野清楚地读出“你怎么知道”五个大字。
穆清野翘起唇角。
阮十八十分怀疑穆清野是海神投放到人类世界的分身，不然怎么会连这种事情都猜得到？难不成穆清野才是真正拥有“预知”能力的妖怪？
“……是气味模拟。”
他小小声，快速说完，瞄了眼穆清野的反应。这回他没用那么多形容词做解释了，试图含糊着一笔带过。
相比于说“力量增幅”时的平静，穆清野明显对“气味模拟”更感兴趣，向前倾身，鼻尖埋在发丝嗅了嗅。
“是什么气味？”穆清野的语调很平静，听不出意味。
是说我的气味吗？
阮十八不确定地说：“应该闻不到吧？Beta的模拟信息素气味很淡。清野你闻得到吗？”
换个对方闻的到的味道？阮十八心想。
他尝试着捕捉最后一丝乌木海盐信息素，几个呼吸瞬间，空气中马上要消散的，属于穆清野的信息素重新变得浓烈。
像被红酒和白糖腌制在罐头里的梅子，被浸润在乌木海盐信息素中，阮十八呼吸间都是潮湿的微咸水汽，这一次，气味的来源并不属于面前的Alpha。
穆清野嗅闻的动作幅度明显变大了，他半阖眼眸，从发尾嗅到脸颊，阮十八被痒的躲了一下，他也如梦初醒般退了一步。
他对于嗅觉和信息素的感知障碍，确实在阮十八身上消失了。
闻到自己的信息素气味在另一人身上源源不断的溢出，是一件非常非常奇怪的事情，奇怪到连穆清野也开始对自己的信息素感到陌生。
被水果味奶油灌满的泡芙。
穆清野难以抑制自己古怪的联想，他浑身微微颤抖。
阮十八贴心地问：“现在可以闻到了吗？是你的信息素气味。”
“我觉得是不是要再甜一点？现在有点苦吧？感觉尝起来有点涩，水汽感好像也有点不足，可是湿乎乎的你不喜欢。”
在ABO的世界里，信息素仿佛只是为了催化**、宣誓占有欲而存在，大概只有阮十八才会如此“钻牛角尖”的去研究一个人的气味。
“没有被标记过，也不知道像不像。”
阮十八自言自语道：“我觉得应该蛮像的吧？没关系，不像的话也可以改，等下次——”
等下次再闻到穆清野的信息素，他一定能模仿的更像。
太像了。
太像被Alpha标记、占有、灌满的所有物。
穆清野仓促移开视线，他的指尖在抖，在身上摸索了一圈想拿烟出来，最后在阮十八的控诉目光下停了手，有些焦躁地舔着唇角。
片刻后，他哑声说道：“不用改，你做的很好。”
乖孩子，乖妖怪。
阮十八做的非常好，没有任何人可以超越的好。
“我真的做的很好吗？”
阮十八每次都要将从穆清野那里得到的夸奖重复询问好几遍，可惜不是每次穆清野都会陪他玩到最后，也不是每一次，穆清野会极其耐心地回应他每一句话语。
“做得很好。”
“真的很好吗？”
“真的很好。”
“你觉得我做的最好吗？”
“是的，你做的最好。”
“……”
阮十八问到自己都有些不耐烦了，才不好意思地垂下视线，摆出一副不在乎的姿态，最后问道：“因为能被标记吗？你这么开心？”
因为他是拥有气味模拟能力的妖怪，能像Omega一样散发着被Alpha标记后属于Alpha的信息素气味，满足了Alpha的嗜好，穆清野才会如此开心？
阮十八的脑回路并没有因为上岸时间加长而变得与人类无异，还带着妖怪的清奇角度。
穆清野在学着用妖怪的思维看待阮十八，他叹了口气，承认道：“……是你让我开心。”
阮十八的头一点点垂了下去，鹌鹑一样红了耳尖。模拟的信息素气味更加浓郁了，几乎要浪潮一般，将自己和穆清野彻底淹没。
小鹌鹑虽然羞的浑身发红，还是上前试图得到一个拥抱。
穆清野多给了一点，触碰唇角给了一个吻。沾水一样的亲吻完，他神色如常，还有闲心问阮十八：“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终于没问题了。
叽叽喳喳的小碎嘴子终于回归安静。
“该轮到我了？”穆清野咳嗽一声，“……我们什么时候去登记？”
阮十八茫然地眨了眨双眼。
“……双道同盟。”穆清野提示道。
阮十八还是一脸单纯无辜，“阿姐没有说啊。”
没有说位置，没有说怎样证明身份，更没有说所谓的饲养制度如果要缔结关系需要准备什么。
总而言之，什么都没有告诉阮十八。
这是留了一手，防着他呢，生怕阮十八真的被他拐了。
穆清野露出一丝冷笑。
“找个长期饭票吃一下软饭。”
“等哪天你腻了，阿姐也可以养你。”
怪不得会故意当着他的面说这些话，依照阮一的精明性子，穆清野不信阮一会看不出阮十八和他之间流动的暧昧氛围。
不点破，不拒绝，不拆散，其实也就是不当一回事。大概是觉得初上岸的妖怪难免会有雏鸟情节，而他对阮十八来说，勉强算是个合格的供养品。
这姐弟俩，简直是……天差地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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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晋江独家vip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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