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一直以为鸟都能学会说话,然而事实是只有少部分鸟类才能学会说话。
王二爷瞧时越一脸懵逼,纳闷了:“谁告诉你鸟都能说话的?”
时越:“难道不是吗?”
鸡仔昨天就说话了。
冷不丁的,突然蹦出一个水字。
他认真的反问,把王二爷给逗笑了。
老爷子差点笑岔气,肩膀上的八哥站不稳,煽几下翅膀稳住。
八哥站稳后,开启了嘲讽模式。
“傻瓜、傻瓜,时越大傻瓜!”
八哥挺着小胸脯,傲娇的翘起尾巴。
“鸟,聪明!”
“时越,笨!”
“嘎嘎嘎——”
王大爷肩上的八哥昂着脑袋,翅膀拍打王大爷的脸,发出嘎嘎笑声,尾巴展开成一把黑色小扇子,抖啊抖的,笑的王二爷脸疼。
本来也觉得好笑的王二爷,突然就笑不出来了变得愁眉苦脸,脸疼。
谁来治治这死鸟啊!
许是笑的太过嚣张,时越蓬松的黑发中冒出一颗圆润的脑袋,眼睛凶萌凶萌的。
只见一道白光闪过。
“嗷!偷袭!鸟被偷袭了!”
八哥飞起来,嘶声裂肺的喊:“王小二,王小二!救鸟,快,救救鸟!”翅膀护住头惊慌叫起来,扑棱着翅膀一通乱飞,被体型小了十几倍的小鸟啄也只敢抱头鼠窜,怂的明明白白。
但是嘴里依旧大爷似的,呼唤王二爷救驾。
王二爷低头以手掩面不忍直视,那么大只鸟,怕猫正常,被只小鸟给啄了还不敢还嘴。
丢死人了!
时越发誓,他绝对看到王二爷的嘴角翘起来了!
这只八哥是典型的欺软怕硬,王二爷把它当成了心肝宝贝养着,舍不得打骂,能让这鸟在头上作威作福。
巧的是,王家对门有只和它不对付的狸花猫,于是造就了它在家横行霸道在外唯唯诺诺。
平日里时越路过总能听到一猫一鸟隔街对骂,从言语的激烈程度来判断,骂的应该挺脏的。
这俩家伙对骂的中间还能听到旁边一条主和平派的大黄狗在劝架。
没什么用,只会让它们找到出气筒,骂的更脏了。
于是往日里王大爷带八哥出门的时候总会用笼子提着,以防那只狸花猫突然窜出来。
今天没用笼子关鸟是因为狸花猫那家子连人带猫都出门旅游了。
没了死对头在,八哥今日一改往常的小心谨慎,变得特别嚣张,叫声嘎嘎大。
但它没想到,猫不在了,又来一个祖宗。
等八哥瞧见追着它攻击的和小鸡仔一样大的小鸟时,顿时怒了。
“嘎——坏鸟!让你吓鸟!”
不躲了,反身啄回去。
凶萌小鸟丝毫不怵,很灵活的躲过,顺带又找到机会啄了俩下八哥脑袋:“啾啾!”
差点没给八哥啄秃了
王二爷见状不在置身事外,赶忙把八哥抱回来,挥着手驱赶超凶的小鸟,“时越,快把你的鸟叫回去。”
八哥被啄的怀疑鸟生,隐隐秃了的脑袋埋进王二爷怀里,“不可能!鸟不信,不信!”
肥猫就算了,它怎么可能打不过一只鸡仔大小的鸟!
场面看着很滑稽可笑。
但时越被感动到了。
养的小鸟,帮他报仇。
时越眼眶水润润:“鸡仔!”
卖力攻击的鸡仔猝不及防被这名字给创到,翅膀停滞不动整只鸟直接往下掉。
“啾!”
鸡仔鸡仔,谁让你叫我鸡仔的!
鸡仔的小圆眼里冒出怒火,火冒三丈转头朝时越飞去。
嘲讽对象成功转移!
时越还以为鸡仔回来找抱抱的,傻乎乎的张开双手,面带微笑,“鸡……嗷好痛!”
“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
在时越的嗷嗷叫中。
王二爷松了一口气,赶紧带着被啄秃怀疑鸟生的八哥跑路。
不过步伐怎么看都很轻快。
太好了,这死鸟可以安静一段时间了。
他可以睡个好觉不用被吵醒了!
……
“鸡……额不叫这个名字那你想叫什么?”
时越小心翼翼地站在窗口陪笑。
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
生气的小鸟蹲在窗边,羽毛炸蓬蓬的,像极了被不良商家染成碧绿色好骗小盆友钱的小鸡仔。
时越发誓,他真的有认真想过取什么名字。
但,但他是个取名废啊!
“啾!”
自己想!
时越委屈的:“我想的你不一定满意啊。”
鸡仔,多顺口啊。
而且贱名好养活啊!
“啾啾啾!”
难听,换一个!
啾的速度很快,可见气急了。
时越连忙安抚啾老爷。
香菱和锅巴站在门口,同步的歪脑袋冒出疑问。
看了好一会一人一鸟友爱互动。
香菱终于听清楚了,提议道:“那不如你去找胡桃行秋他们啊!”
一个书痴,一个诗人。
肚子里的墨肯定比他两好。
“啾!”
时越还没回应,啾老爷就觉得这主意不错,应下了。
老爷满意了,时奴才也不敢反抗。
不过这主意确实好,至少到时候老爷再不满意也不能怪他了。
时越一脸感激。
香菱昂着脑袋:“诶嘿!”
关键时刻还得是她这个姐姐靠得住!
……
先去的往生堂,可惜胡堂主不在。
但是客卿在,往生堂客卿的学识那可是璃月赫赫有名的!
听完此番描述,钟离看着茶几中间,昂着小脑袋气势汹汹的啾老爷哑然失笑。
半响后才出声。
“这样啊。”
钟离看着圆乎乎一团,表情有点凶但掩不住可爱的小鸟,嘴角忍不住上扬,“嗯,那可得好好想一下了。”
说着,他朝蹲在茶几上的鸟伸出手,带着温和的笑容看它,“来。”
“啾!”
不知为何,啾老爷对眼前的人类感到莫名的亲近,想要靠近对方。
钟离耐心等了一会。
直到小鸟乖乖走到他的掌心,任由他顺毛。
钟离轻轻挠了挠鸟下巴,“嗯,是只乖小孩。”
时越看着像换了只鸟的啾老爷,有点委屈,还有点酸酸的:“养一周了,还是第一次看它这么喜欢一个人。”
虽然没跑,但也和大爷似的不好伺候。
钟离弯眉,有些意味深长的说:“感情也是分许多种的。”
时越眼睛亮了:“那我就是它爸爸了!”
“咳咳!”
钟离正喝茶,猝不及防被茶水呛到。
时越眨巴眼睛:“不对吗?”
钟离顺了口气,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名字你有什么想法吗?”
时越无辜的看他,非常的理直气壮:“没有哦!钟离你帮忙想一个帅气点的名字,别看它小小一只,但它超级厉害的,能打过八哥哦!”
虽然小只,但能把八哥啄的满头包的啾老爷莫明有些心虚,不安的收拢翅膀。
但对上钟离的视线身体就不敢动。
啾老爷面无表情:“啾!”
但害怕……
“能打过八哥啊……”钟离有些微妙的打量手心里和小鸡仔差不多大的鸟,感受手心上两只小爪子不安的挪动,语气变得玩味:“我想到了一个。”
时越满眼期待:“是什么!”
钟离笑道:“大圣,这个名字如何?”
时越眼睛亮了,站起来激动的双手拍桌子:“这个好!听起来的很霸气!”
钟离眼睛带着笑意,语气意味深长:“我也是这么想的,毕竟这么小只但能打得过八哥的小鸟可不多见。”
大圣还乖乖蹲在钟离手心,并不知道自己得了个新名。
钟离低头和它说:“你呢?对这个名字满意吗?”
毕竟。
这可是你名号里的字呢。
大圣矜持的点头:“啾!”
不错!
钟离莞尔,摸了一把大圣毛茸茸的脑袋,“手感还是很好。”
摸完,他把大圣往时越怀里塞。
开始逐客。
“天色已晚,我就不留你们吃晚饭了,下次有空再一起吃饭吧。”
时越:“改天你来万民堂,让香菱做些好菜,她最近正好新学了几道菜。”
钟离:“香菱掌厨那我可不能错过。”
等时越回家了,天上已经开始挂月亮。
临近月圆之夜,没有阴云遮蔽,月光明亮。
往生堂后院。
钟离喝茶赏月。
茶几上还有一碟胡堂主回来时带的清心糕。
月亮终于升到正中间,徐徐微风,树影婆娑,斑驳的光影投到桌面。
钟离放下空了的茶杯,重新倒上热茶,也给空无一人的对面的杯子满上茶水。
“不坐吗?”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云烟似的突然出现,坐在对面。
魈微微垂下眼眸,语气恭敬:“帝君。”
和白天那只神气十足的小鸟活脱脱两样。
思及此,钟离莞尔一笑,打趣道:“今天倒是托时越的福,见到降魔大圣的真身。”
还是珍贵的幼年版。
魈凝噎住,尴尬道:“让帝君见笑了。”
原型状态下不记得任何事,但恢复人身后发生过的事情还记得一清二楚。
干过的蠢事,还被熟人知道,魈一想起来就忍不住动了动脚趾。
知晓对方性格内敛,自己也不是什么恶趣味之人,钟离便不再打趣对方。
钟离:“也好,跟在他身边你会轻松一点。”
闻言,魈蹙眉,“帝君知道的,我不能和人类相处时间过长。”
身负业障,对自己,对他人都是一种伤害,更何况是脆弱的人类。
钟离目光悠长,看着悬挂空中的月亮,慢悠悠的说:“不用担心,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伤害。”
有对方的保证,魈放心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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