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带之川私奔了,嘻嘻。
仙君走之前调戏剑圣,不嘻嘻。
顾之川巴拉把自己都靠在了他身上的徐行藏,“仙君,你喜欢剑圣?”
徐行藏吱了个声儿,“嗯。”
然后一副继续昏昏欲睡的死样子。
多年未见他,还是那副走到睡到哪儿,躺在哪儿就在哪儿埋的懒鬼模样。
说他不是长白条,顾之川都不信。
这么多年了,如此纯正的漂亮懒鬼还只见了他一个。
顾之川,“……”
可是,长白条貌似喜欢魔尊,仙君喜欢剑圣。
总轮不到他,天呐,天理何在?
好丑,受不了,之川命令你撤回重说。
“哼,既然仙君这么喜欢剑圣,要不要之川帮忙做个媒?”顾之川鼓起了面颊,鼻翼中喘出粗气,撇嘴。
你最好清楚一点儿,现在该说些什么才是正经儿的。你要是敢说“好”的话,之川就把你掀下去,给你好看。
懒洋洋的徐行藏高兴地眯上了眼睛,“这敢情好啊。之川跟剑圣离的近,不如跟我好好儿说说,剑圣都喜欢些什么吧。我投其所好,博美人一笑。”
顾之川,“……”
顾之川,“仙君,剑圣只喜欢独游于天地,不喜欢人气儿,是男是女都不喜欢,是美是丑也都不在乎,钱财利禄对他而言,就只是浮云。仙君,以前剑圣还要抱着剑睡觉,现在有剑无剑,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了。”
所以您还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吗?
仙君,你最好清醒点儿。剑圣只想从无情道顺利毕业,根本不会被你的一切东西所迷惑,美色也好,钱财也罢,他都一概不会在乎的。
你就是把你的一片丹心碧血捧给了他,他说不定还觉得不及山间清泉本真自然呢。
不值得,不值得啊。
你不要对着他,做无用功。
一个已经到了人剑合一的境界,并且还致力于把自己打磨成更具杀伤力的人形刀兵的人,你喜欢他,不是自找没趣儿吗。
“哦,看来剑圣功法确实大成了啊。”徐行藏点了点头。
啊呜,嗷嗷。
之川说无情道的人,不会喜欢谁的,他说,剑圣的功法差不多成了,炫酷,帅气。
顾之川心中有头怪兽在狂叫,这个不识象的,丢了丢了,不要了。多情总被无情扰,天涯何处无芳草。之川都把那么大个传音口令改了,他难道还看不见吗?
之川跟着他跑了,药圣会有多生气,之川之后回去要挨怎样的批斗,他难道不知道吗?
这个家伙的心一定是个破石头做的。
他一定要之川揪着他领子跟他说,之川喜欢你,之川喜欢惨了你,之川恨不得现在就跟你一起把什么天地合,山无棱,乃敢与君绝,一类的海誓山盟通通都来一遍,他才知道之川想干什么吗?
哈哈。
他搞错了一件事儿,徐行藏穿纱裹布,身上没有领子。
顾之川越想越气,越想越接受不了,当他觉察到肩上搭着的人还在偷偷吸他身上的气味儿时,彻底炸毛了。
和喜欢剑圣的仙君私奔毫无意义。
顾之川伸出手,把徐行藏撂在了一边,自己躺在地上不动了。
徐行藏,“???”
这小孩儿还知道把我先放在一边,再自己躺,人怪好的。
徐行藏伸脚用鞋背踢了踢他,“走累了?”
顾之川把头偏向另一边,不理他。
徐行藏,“……”
他是真的服气。
该死的药圣怎么养出来的这样的小破孩子。徐行藏对南境全境报以歧视,他们那儿一定风水有问题,护犊成性的药圣,死不开口的剑圣,借钱不还林明杞,绝世巨婴雪中仙,真是啥样儿的都凑齐活了。
“起来,小祖宗。”徐行藏又踢了踢他,“地上不脏不烫么?”
“哼,那就脏死之川,烫死之川吧。”顾之川闭上了眼睛,假作快死的差不多了。
“峰主,我们不要理他了,快走吧,叶玖都饿了。”早上并没有吃过饭的小剑灵被队友无限拉慢速度,非常不满,开始使出杀手锏,既撒娇又抱怨。
而且他还是软软糯糯的一个小白团,看起来,比那个摊平在地上的青乎乎的一大条要可爱多了。
顾之川咬紧了下唇,谁允许他学着之川这样说话的?!该死的小破孩子。
送给药王谷养着吧,然后把雪中仙换给危宿仙君。
徐行藏真的头疼,事情的离谱度到了他但凡用脑子去分析一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都会觉得自己被顾之川的愚蠢给传染了。
谁教他吃醋是这么个吃法儿的,他知道他今年几岁了吗,他有廉耻羞愧之心吗?正常的小孩儿,这个年纪不该最好面儿了吗?
比如扬言要去中州试试剑的房宿,比如眼见不得贫弱百姓被魔教欺压的家破人亡,宗门还一味要求着忍气吞声的牛宿,比如,素来严于教育他们的大师姐,咬牙说出了什么事儿,她一力向师父请罪的氐宿……
再比如,他那个看着面冷,实际上对着根本不想去的地儿,也没有提任何反对意见的妹妹,娄宿。
徐行藏不着痕迹地将情绪掩藏起来,他不去想,前脚还意气风发的少年人们,在地牢里哭有多么像一条死狗。有多么追悔莫及,有多么希望天降神明。
此后认清自己的斤两,老老实实做人。
可惜苍天不给人改悔的机会。
漫天神佛,不额外垂怜富有天赋者。
再换句话说,自做孽者,确实无路可走。
如果一个人的过往过于的不堪回首,他应该尽量地减少与少年人相处,否则就难免会磕碰到他不可触及的记忆角落。
徐行藏看了一眼顾之川,暗骂自己活该,自找罪受。
“川川,你有三岁半了吗?”徐行藏蹲下去问他。
顾之川悄咪咪地想,如果现在转一个头,再猛地起一个身的话,他可以咬住徐行藏那张不讨人喜欢的嘴。
但他没有把握好偷袭的机会,被徐行藏抢了先机。
徐行藏摘出颗饱满圆润的葡萄,贴上了顾之川的唇,“来,小祖宗甜一下,可就不许再闹了。”
顾之川含了葡萄,腮帮子鼓了起来,但不仅不往下咽,还继续瞪他。
仙君,你也太小瞧之川了吧?之川可是能被颗小葡萄给收买的?
徐行藏眯眼。
小朋友还不满意?
他能用一颗葡萄解决的事儿,决计不会再费第二颗。
“唔。”
那个该死的家伙拧住顾之川的后颈皮把他拖起来,坐放在了地上,然后侵身就压了过去。
疯狂的吻,如狂风暴雨鞭打海上扁舟一样,掠夺着顾之川口舌中的空气。他嘴里的葡萄被抢走了,然后咬破的汁水又冲进来攻城略地,似乎只过去了一秒,又似乎过去了一百年,甘甜的味道让顾之川喘不上气儿,他要溺死在一种名为徐行藏的毒药里面了。
徐行藏眯眼观察着他的状态,直到他难受到了顶点,才缓缓渡了一口气给他,再慢慢地放他重见天日。
“甜吗?川川。”
甜意在顾之川的眼睛中结晶,酿出了一片儿漂亮霜花。
顾之川整个儿傻掉,他那颗活跃的心脏像着了春风的野草般,有什么东西在疯长。
雪中仙答非所问,“仙君,之川喜欢你。”
喜欢,太喜欢了。
喜欢的浓度超标了,直欲进化成另一种占有欲更强的东西。
他异常的兴奋,脑子在叫嚣,想把徐行藏一口吞掉,或者让徐行藏一口吞掉他。
心脏在高速发疯,脑子已经被篡权夺位,可是他的眼睛却不敢去看徐行藏。
举止如此失度的人,不是他认识和幻想中的长白条,也不是那个声明在望的危宿仙君,他是一个疯狂的魔鬼。
如果跟着他走的话,我确实不会有反悔的余地了。
徐行藏强硬的动作,没有彰表爱意,只宣誓了霸权。
恐惧在疯狂地喜悦中蔓延,他确实坏心思地想偷亲这个大美人,但是他没想这么疯狂。顾之川像一个鸵鸟,把自己整个儿的头都埋到了白纱之中,企图以此逃避点什么。
他可以大声地说一百遍喜欢徐行藏,也幻想希望,瞬间两人就结为道侣什么的就好了,还想亲他吻他,但这些都不包括如此疯狂地亲密接触。他以为亲吻是缓和的,是温柔的,是像春风拥抱桃花儿那样。
可是徐行藏一上来,就打碎了他的接受度,用疯狂地方式,教给他有些事儿,不是那样的,失控般的堕落,非常迷人。
当然,雪中仙是个好孩子。
不会喜欢的,对吧?
“之川,后悔了吧。以后别来勾我了,不然我会吻死你的。”徐行藏收敛了爪牙,轻轻地顺着抚顾之川的脊背,让他缓过气儿来。
结果,顾之川从他怀里探出了头,眼睛亮的吓人,他似乎在说,“啊,仙君,快来吻死之川吧。之川喜欢。”
徐行藏无奈,继续吓他,“之川,在我这儿,躺地上可不代表着撒娇耍蛮,只代表,你同意了让我随便弄的意思。”
顾之川听出来了他的言外之意,但他只问,“仙君喜欢之川吗?”
才占了别人大便宜的徐某人嘴上跟抹了蜜糖似的,哪怕是要天上的月亮,海里的鲛珠,他也敢应下弄来。
“自然喜欢,而且还喜欢的不得了。”
徐行藏捏了一下他的脸,顾之川带给他的感觉特别的好,现在他觉得周身轻盈,全身的骨头像年轻了有八十岁,那些掺杂在他骨头里的梦令诡异的消停了下来。
顾之川拧着眉看着他,他合理怀疑危宿仙君嘴里的“喜欢”和林明杞嘴里的“借我点钱,明天还你”有一个属性。
都是祖宗级别的无稽之谈。
谁信谁是傻狗。
而久等不到早饭的叶玖找了个人高的草丛,把自己埋在了里面,以免搅扰了仙君的雅兴,然后被莫名迁怒。
三人躺在地上,不吃早饭,很修仙,很不体面。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上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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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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