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却又藏着小心翼翼的珍视。文潇身子微颤,却没有推开他。
离仑的手顺着她的肩背滑下,指尖轻轻挑开嫁衣的系带。繁复华丽的嫁衣如流光坠地,露出里面绣着并蒂莲的亵衣。
他粗重的呼吸落在文潇肩头,令她身体不由得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紧张。
“别怕……”他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他的吻沿着她的脖颈一路向下,在锁骨处流连。文潇发出一声难耐的轻吟,双手如溺水的人攀住了他的肩膀。
少女的身体纤秾合度,纤细的地方合掌可握,该饱满的地方圆润如桃,引人摘撷。
单薄的里衣,隔绝不了她的温度,贴着他的每一寸都仿似在发烫。
他滚烫的大掌试探地探入,抚上那垂瓣莲花一般的柔软,感受着她肌肤的温度。
他额头现出青筋,某处烫得好似烙铁。
见她没有拒绝,他的手笨拙地开始扯她的衣襟。
香炉中燃烧的合欢香蜿蜒而上,却被他的气息搅乱。
他的身体有点沉,长发垂到文潇身上,仿佛蛛网,全方位将她俘获。
他几乎要将她的呼吸全部攫获。
文潇圆润晶莹的指甲提醒似的在他后背轻挠。
她感觉快不能呼吸了,双眼不自觉地漫上了泪水,她呜咽着用力,在他后背留下了深红的印子。
离仑喉间剧烈滚动,轻哼一声,那点轻微的刺痛钻进皮肤化作无处不在的痒。
他没有离开文潇,他喘息着离开了她的唇,给与她喘息的机会,像蛇一般蜿蜒着、盘踞到她其他柔美的地方,一遍又一遍,想要将她吞吃入腹。
文潇竭力忽略他手掌传来的滚,烫,伸手推着他的胸膛。
她怕他真的现在就开始胡闹,她已经受不了了。
感受到她的抗拒,离仑微微抬起头来,艳涟的唇将她细白的指尖细细舔舐着,“怎么了,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文潇……”
他轻喘一声,“你不想吗?”
文潇羞赧地不敢看他,水色的双眸有些迷蒙地看着鲜红的帐顶,低声道,“可以等一会儿吗?”
“嗯?”他猩红的双眼上挑看她,似是询问。
“我、我有些饿了。”
似乎是为了印证这句话的真实性,文潇的肚子恰时地响了起来。
文潇轻轻将被子扯来将脸盖住。
离仑笑了笑,眼中炽烈的欲,望微敛,“是我思虑不周。”
他吻了一下她的侧脸,朝洞府外道,“来人,上几道可口的小菜。”
“你的小菜,一会儿就来,你可否也给我一道小菜?”他的声音侵蚀着她的耳蜗,就像汹涌的潮水一下涌入,将思绪完全占据。
文潇有些迷茫地侧过头去,红唇却被她衔住。
就像花瓣上的露珠,温柔地滚动着,滑向最深处。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衣襟,指尖微微发颤,似乎在抗拒。
他的手掌从她的腰际缓缓上移,抚过她的脊背,最终停在她的后颈,轻轻摩挲,仿佛在安抚她的不安。
另一只手却像游鱼一般如入无人之境肆意游移。
她迟疑地看着他,却见他双眼泛着红,额发被汗水濡湿,紧紧贴着深邃的眉眼,将那份凌厉减轻不少,脖颈间的青筋难耐地暴起,似乎忍得极辛苦。
她终是卸了阻碍的力道,任他胡作非为。
“文潇……文潇……”他似是蒸腾在一片温润泉水中,汗水从下颌滴落到颤动的咽喉、坚实的胸膛,连声音也浓重得听不清,好似哼吟。
文潇只觉手腕酸痛,听到结界外一声“大人”,吓得她三魂去了两魄。
偏偏他却像失了智了妖物,竟没有停下的意思,她只得狠狠朝他肩头咬了一口。
离仑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却不是疼痛,而是不满她突如其来停下的动作。
他有些委屈地看向文潇,却发现她面色胀红地指了指门口结界。
哦,原来是菜来了。
他心中轻叹,伸手将文潇抱了起来。
身上的衣衫散落,文潇轻呼一声,藏在他怀里,朝他背后望去,面色胀红嗔怒道,“你干什么!有人。”
“不是人,是妖。”他眼也不抬,像蛇一般缠上来。
文潇伸手挡住了他的下颌,“会听到的。”
“这是我设立的结界,我不想让他们听见的,他们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他怀中一根藤蔓飞出,片刻间,木质的食篮被藤蔓卷了进来,放在了盖着红绸的石桌上。
他将她放在膝盖上,打开了食篮。
食物的香气沁人心脾,文潇挣扎着想要推开他,“你放开,我要洗手。”
“文潇。”他的手按住纤细的腰往下压,像饥饿的野兽一般,视线一寸寸扫过她瓷白的肌肤,柔美的曲线,声音低哑道,“我喂你不好吗?”
藤蔓像手一般灵活地卷起一碟点心,慢慢递到她唇边。
文潇有些不适应这般情态,想要拒绝,可是腹中实在饥饿。
她试探地张了口。
红润的唇含住了圆圆的点心,像仓鼠一般往口中小口吞咽。
藤蔓来不及退后,被坚硬的牙轻咬了一下。
一股闪电般的战栗从藤蔓上传来,离仑握住她腰的十指猛地痉挛了下,在他回过神来的瞬间,那根藤蔓已经伸入她口中,如游鱼入海一般翻腾搅动,与她柔嫩的舌交缠,直到文潇呜咽着瞪向他,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藤蔓从她口中撤出,带出细长的银丝。
他眼睫微颤,落在唇上的目光渐渐变得灼热而粘稠,如夏日湿热的天气,渗入她每一个毛孔。
文潇心中咯噔一下。正想唤他。
身体突然腾空,他的一只手将她裙摆卷起,从侧坐的位置,将她变成面对面放到了自己腿上。
绯红的裙摆铺陈在他腿上。
这姿势有些古怪,文潇心里有些抗拒,但有小食送到她唇边,加上方才喝的合卺酒后劲上来,令她有些晕乎乎的,浑身无力,便靠在他肩头张口吃了那口“嗟来之食”。
离仑埋在她怀中,重新吻了上来,在一次次的探索中,炽热的玉忘终于找到了出口。
文潇只觉得疼。
慢慢的、难忍的疼,她晕乎乎的,难受地紧蹙起眉头,眼泪涌上黑白分明的眼眸,像罩了一层朦胧的雾。
离仑深吸一口气,伸手替她拂去眼泪。
“真的很疼吗?”他有些紧张地观察着她的神情,慢慢停了下来,不敢再动。
“不是很疼。”文潇双颊绯红,见他目光还是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羞恼不已,袖子一挥,扫灭了龙凤烛。
然而,她却是错了。没有了视觉,触觉便被渐渐放大。
开始的疼痛慢慢消减,后面她就像坐在云端,身体随着他的一举一动而飘忽,一会儿仿佛送到了云中,一会儿又落入他怀中。
等到她累极,困倦地想要睡,却被他又抱到了床上。
床帏落下,空气变得越发黏腻。
他仿佛不知疲倦,直到文潇哭着打他,他才渐渐消停。
……
天刚刚泛起鱼肚白,晨光熹微,洒落在大红的鸳鸯帐内。
有人已经睁开了眼。
离仑一夜无眠,他在等,等着她睡醒的那一刻。
枕边人睡得正沉,她枕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发丝如瀑散落在枕畔,衬得她肌肤白皙如玉。她的眉眼如画,睫毛纤长,随着熟睡的呼吸轻轻颤动,像振翅欲飞的蝶。
他静静地凝视她,心中像是猫爪在抓挠。
昨夜,她的羞怯与娇艳还历历在目,他很想再次将她融入骨血,却又怕吵醒她。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到她似乎还没有醒的迹象。
他这才悄然起身。
往日阴郁暗淡的洞府内,贴满了大红色的囍字,缠绕满石壁的槐树枝,缀满了沉甸甸的花,远远望去就像被白雪覆盖了一般,浓郁的香气渗透了每一寸气息,令人闻着有些昏昏欲睡。
离仑难得有些羞赧地红了耳根,将窗大大打开,驱散这浓郁的香气。
文潇被一阵开窗的吱呀声吵醒,迷迷糊糊醒来,微微眯起眼,便看见背影颀长的男人正伸手推开窗户,窗边爬满了白色的槐花。
文潇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想法——这一定很好吃吧。
神智随着吹来的微风慢慢回笼,文潇撩起床帏,看着窗外熹微的晨光,打了个哈欠。
他起得可真早,家中又无长辈需要跪拜,他起这么早干什么呢?
似乎是感觉到她的注视,离仑转过身来。
“你醒了?”他的声音还有些暗哑,文潇想着他昨夜在她耳边说的浑话,耳根一红,低声回应。
“饿了吧?”他微微笑起来,“我让小妖们给你准备吃的。”
说起吃的,文潇更是不由得红了脸,心想真是不知羞,你还好意思提。
“还好。”她放下了帐幔,任自己心如擂鼓地狂跳了一番,然后找寻衣裳打算起来。
然而,找了半天却没有找到贴身的肚兜。
“你在找……这个吗?”帐幔忽地被撩起,一只修长如玉的手勾着水红色的带子,递了进来。
他的指尖轻捻着那胸口的玉兰图案,莫名涩气。
文潇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垂着头去取,一扯却没有动。
她抬眼,对上他幽深的、狂乱的眼。
“娘子,让为夫替你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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