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山脚,司徒震背着纪黛鸯到车辕处坐着,松开双手:“进去吧。”
纪黛鸯进了车厢,又抱着漆红木盒出来了,双手奉到司徒震跟前:“将军送了我绒花,这是我送将军的回礼。”
这份回礼挺大,还挺沉。
司徒震单手掂了掂,打开盖子,一方墨色狼首磨刀石静静躺在锦缎中。
狼头黑面獠牙,黄褐色的眼珠子专注地凝视着远方,仿佛正紧盯着某只猎物,冰冷又炙热。
司徒震拿起磨刀石翻来覆去地看,忽然偏头凑近纪黛鸯,露出半只狡猾的眼,好像在兴师问罪:“说我是狼?”
纪黛鸯心虚地往后挪了挪屁股,小声反驳:“您不也说我是狐狸?”
司徒震才不管呢。他放回磨刀石合拢盒子,弯腰前倾,一手按在车辕上,盯着她妩媚多情的眼睛和肉嘟嘟的侧脸,继续问罪:“还说我是坏人?”
“方才您就是在故意使坏,还不许人抱怨么。”纪黛鸯使劲往后挪,后仰身体躲避他越来越近的逼迫,偏过脸躲避他越发炙热粗重的呼吸。
忽然,他腰身一紧,仿佛落入网中的小鸟,呼啦一下就被收回到了猎人掌中。他撞上一堵坚硬的肉墙,立即慌张挣扎起来:“将军!”
司徒震强势握住她的后脑勺,不容置疑地按住她:“别动。”
怀里的人不动了,他凑近她的耳朵,声音极轻又极危险:“在山上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
怀里娇小的身躯轻轻颤抖着,怯弱又无力:“将军,我们还没有成亲,您不可以……”
“我知道。”司徒震低头,深嗅她发丝间的香味,缓缓偏头,唇往上挪,轻轻咬住了那团肖想已久的软肉。
他轻动牙齿,反复研磨,越是想放轻力道,齿根就痒得越厉害,连心尖都跟着痒了起来,愈发想一口狠狠咬下去,嚼碎了吞进肚子里,可是偏偏又舍不得,只好不断放轻力道。这样不上不下地吊着,心尖就越发地痒。
即便这样,他也不想松嘴,这团脸颊肉又软又弹,光滑细腻,弥漫着一股脂粉的香气,如预期般那样令人沉醉着迷。
纪黛鸯欲哭无泪,说你是狼,你就真咬人啊!
他被司徒震锁着腰,捏着后颈,一动不敢动,只能捶他的肩膀聊以泄愤:“将军,您松开我。”
终于,司徒震咬够了也尝够了,却没有放开她,唇瓣缓缓划过她白皙娇嫩的肌肤,停在嘴角,暧昧低哑地说:“狼当过了,但我还没当过坏人。”
蓦地,他一口含住了她的唇。
纪黛鸯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疯狂地挣扎起来。他使劲推他的肩膀,伸脚乱踢他的大腿,用尽一切努力想要逃离。
“将军,我们……没有……成亲……”他鼻腔里呜咽出语句的语调,连自己都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
司徒震一旦开始攻城略地,又怎么可能轻易停下?他的小狐狸,从幽水湖叼上来的小狐狸,从一开始就想完全拥有她,将她锁在怀里,压在身下,关在窝里,永永远远不许她逃离。
她的唇红润柔软,比那团脸颊肉还要软,还要甜美得不可思议。他不满足止于此,还要继续深入,继续占有,品尝她,吞噬她,直到她退无可退,直到她失去所有。
渐渐地,纪黛鸯挣扎不动了,手没了力气,只能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像藤蔓似的攀扯着他,脚也没了力气,无力地轻轻蹬着,说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
他纤细浓密的睫毛剧烈颤抖,眼皮半阖着,无神的眼珠被泪水浸得黑亮,眼角含情般泛红,生理泪水薄薄滑落。
他所有的感官都被强势攫取,身体沾染遍他灼热的体温,鼻腔里满是他滚烫的气息,唯有唇舌纠缠的感觉完全地淹没了他,于是大脑空白,心脏狂跳,腰腹酥麻。
征伐接近尾声,对手一败涂地。
司徒震放开纪黛鸯的唇,与她鼻尖厮磨。
纪黛鸯像一滩水似的软在他的臂弯里,半边脸颊红胀留着牙印,眉眼春情泛滥,嘴唇湿润肿胀:“将军以前吻过别人么?”
司徒震托着她的后颈,在她耳边低语,温柔得不可思议:“没有,平生我只吻过鸯鸯一人。”
纪黛鸯抬眼,黑亮的眼珠水汪汪地望着:“将军吻了我,要负责。”
司徒震欣然一笑:“庚帖在哪里?”
纪黛鸯从怀里拿出大红庚帖,缓缓展开,举到他眼前。
缘定三生,白首盟约。
中间则写着纪黛鸯和司徒震的生辰八字。八字旁边,有一端正藏锋的笔迹,是纪黛鸯的签名。
女方已经签定终身,只待男方落笔。
司徒震收回目光,轻声道:“放我怀里。”
纪黛鸯折好大红庚帖,小心地塞入了他的衣襟。
“将军,有件事情得告诉您,沈老夫人入纪府,说的是永安侯府替您纳妾,不是娶妻。”
“我知道。”司徒震慢条斯理地扯开她下颌处的帷帽系带,脱下扔进车厢,“你放心,无论是谁,肚子里打什么算盘,都不能阻止我司徒震娶妻。”
纪黛鸯挣扎着坐起来,又被一把搂了回去,无奈横他一眼:“其实妾也可以,我不计较,不用为了我平白起冲突。”
“是吗。”司徒震捏住她的下巴尖尖,打趣道,“可是本将军左看右瞧,都不能从这张小脸上看出半点不计较。”
纪黛鸯想扯开下巴处作怪的手,又被他反手握住了指尖,不开心地嘟囔:“我是认真的。”
显然,当妾比当妻更容易脱离永安侯府,哪怕骤然消失,也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三品大员的夫人,就显眼多了,半个京都都要沸沸扬扬。
司徒震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肩膀上,低声道:“鸯鸯,抱紧你的夫君。”
纪黛鸯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身体一轻,下意识搂紧了他的脖子。
司徒震横抱起她,踏上马车,竟然直接将她抱进了车厢里。
纪黛鸯眼前骤暗,四周封闭,前边他高大的身躯罩着,顿时警铃大作,连忙抓住衣襟往后挪,吓得都结巴了。
“将军,我们、我们还没有成亲。”
“我知道。”司徒震坐稳,一把将人扯过来,搂着腰掐住她肉嘟嘟的脸颊,眼底暗色涌动,“最好的当然要留在洞房花烛。可是现在,我还没有亲够。”
他堵住她的唇,继续品尝饱满的唇肉和甜美的汁液。
纪黛鸯努力挣扎,使劲捶打推开他的肩膀,可是司徒将军天赋异禀,聪慧绝伦,做得比方才还要好还要完美,没过多久,他就丢盔弃甲,连手腕都抬不起来了。
像一朵被风雨无情摧残的海棠花,只能无力地颤抖、摇摆、花香淋漓。
马车缓缓启动,驶入城门,驶过街道,最后停在纪府后门。
司徒震抱着软绵绵的纪黛鸯,安抚的亲吻落在她的额头、眼角、脸颊、鼻尖,蜻蜓点水又亲昵无比。他替她整理好衣襟,扯直裙摆,又拿起旁边的帷帽戴在她的头顶。
“乖乖在纪府等着,等着夫君娶你回家。”附耳说完最后一句话,他放下了白纱,将人扶起来,扶到车厢边交给吴嬷嬷,看着她被搀扶着走进后门,直到身影完全消失。
司徒震轻轻一笑,手撑车辕跳下了马车,翻身上马。
马声蹄蹄,快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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