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每次见你你都在笑？”衔星嘴角微微抽动，最终还是没能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发问道。
没办法，初次见面的时候这家伙好像也是未见面具先闻其笑。
“哈哈哈哈没办法，谁让阿哈生**笑呢。”阿哈继续哈哈哈哈，倒有衔星越说祂，祂就笑得越起劲的姿态。
衔星决定无视祂。先干正事吧，正事要紧。
“东西带来了吗？”忆泡内虚构的记忆场景中，茨冈尼亚的月光照在她身上，让她整个人置于光暗的的交界处。
这场景怎么看起来像是阿哈在做坏事？阿哈没忍住又笑出了声。
阿哈可没有做坏事，阿哈这是助人为乐！！药师来了都要夸阿哈比祂还会助人为乐哈哈哈！！
「欢愉」比「丰饶」更无私，更会助人哈哈哈！
阿哈被自己乐到了，祂又开始哈哈哈哈。
衔星：……
为了帮助祂清醒一下，衔星伸出了关爱的铁拳，一拳打掉那个正在哈哈大笑的面具。
阿哈顺从力道快乐地飞出去，又快乐地原路返回，随后扔了什么东西出去。
“哈哈哈。”祂又开始笑，“用生命复活一个用生命复活自己的人，这听着可真像是个绕口的乐子。”
衔星沉默抱住阿哈扔出来的“雕像”——一个被定住的虚卒。
摇光当初的死因有两个，一个是这个虚卒留在她体内的毁灭力量，另一个则是将自己献祭的阵法。
伤害她的凶手一号虚卒被阿哈找到并捡了回来，而献祭的阵法……可以把药师算作凶手二号，而凶手二号的血肉……
据阿哈所述，当时药师当时用来降下赐福的正是祂的血肉。
这样一来，她体内留着的血也可以算作药师的血肉。
“你不会为了乐子骗我吧，阿哈？”以防这家伙乐子脑上头，衔星决定再试试。
“哦，天哪！”阿哈忽然用十分悲伤的语气道：“小衔星居然不相信阿哈叔叔，阿哈叔叔好伤心。为了小衔星，阿哈甚至都没有再去找新乐子，衔星怎么可以这样说爱你的阿哈叔叔？”
“为了小衔星能够快乐长大……阿哈叔叔可是辛辛苦苦省吃俭用将令使级别的力量都送给了小衔星啊！”
“小衔星失去的只是身为弱者的快乐，但阿哈叔叔却失去了一位令使带来的快乐啊！”
衔星：……
“呵，我就是那个给你带来乐子的令使吧。”
和这家伙多待两秒，她就好像多在大润发杀了二十年的鱼。
“哦，怎么会呢？用生命去复活一个用生命复活了自己的人，这是多么无趣又快乐的乐子！”阿哈将面具切换成哭哭的表情。
衔星在旁边抱臂冷观祂在那又笑又哭，中指轻轻在搭在手臂上一点一点。
这是她动脑子时一贯的动作。
“你也有想要复活的人……或者…星神？”
不然怎么解释她刚开始计划如何复活摇光时这家伙就忽然恰到好处出现在她面前说要帮她。
“你这五年来一直在视奸我？”
不然怎么解释她恰到好处拿到这份藏起来的记忆？她自己都不能保证它能到自己手里，就连脑子里关于幻境的暗示也绝对是这家伙使的手脚。
不然聪明绝顶的她怎么会一直认为这么真实的世界是幻境？要不是认为这个世界是幻境她早就跑出茨冈尼亚了。
祂甚至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恰好路过的无辜阿哈？
“哈哈哈，没办法，谁让祂总是那么有乐子。”面具从哭哭表情切回了正常地大笑表情。
“阿哈想看乐子，这既能创造乐子又能成为乐子的乐子怎么能缺少阿哈呢？”
衔星没再说话，任祂在那自说自笑。
星神执掌命途，却也被命途所执掌。
但衔星确定这个总是在嘴同事的面具和她在这件事上处于同一立场。
利益共同体总比路过的好心人更能让人放心。
衔星将虚卒和自己身上割下来的一块血肉放在相应的位置，随后站在阵法中心念起祷词：
“生死轮回，无常变换。今日此祭，愿她归乡。”
刹那间，世界被逸散出来的力量涂为黑白。
*
“你不是衔星，你究竟是谁？”砂金大声的质问将周围巡逻的公司员工吸引过来，出于对新同事的信任，他们围住了这个被砂金指着的小狐狸。
彦卿无措的左看看右看看，他觉得这个回答有些人机的新朋友没啥问题，在罗浮有很多这样喜欢节省能量的，将军说他们这是省电模式。
彦卿认为，将军平时应该也没少用省电模式。
但这个好看的金发大哥哥行为举止也很正常，不像是那种走到大街上忽然指着别人说你不是你自己…的那种行为艺术者。
景元几人出来时便看到了这样混乱的一幕。
而原本呆呆站着让公司员工包围的‘衔星’看到他们出来后，扭头露出一个阿哈同款笑容。
“当当当当！”
“智慧树上智慧果，智慧树下你和我。智慧树前做游戏，欢乐多又多！”
说完，‘衔星’便化作一个面具快乐飞向天空。
景元：……
黑天鹅：……
好奇心害死黑天鹅，谁还记得她最初来茨冈尼亚的目的只是想看看那个忆泡里的记忆。
“将军。”彦卿看向景元，立马拿出自己的飞剑准备骑上去追，却见景元只是笑着摆了摆手。
景元和翡翠黑天鹅停云一起猜了许多命途令使，甚至都开始往丰饶令使上面猜了，就是没能想到「欢愉」。
怎么说呢，该说不愧是想看虫子加入天才俱乐部从而让虫子成为自己令使的常乐天君，让一个五岁小孩当自己的令使并怂恿她搞事的操作他是一点都不意外。
甚至在得出这个答案后景元甚至还有些诡异的安心感。
常乐天君还是那个熟悉的常乐天君，那么接下来他们只需要说服衔星这孩子就行，毕竟常乐天君虽然喜欢看乐子，甚至也不介意自己成为乐子，但只要这一切没有乐子，祂自然就回去别处找乐子。
就是不知道一切结束之后……
景元叹气，据星际和平公司员工调查，这黑白画扩散的速度越来越快，受害者范围越广越不好……
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景元在心中感慨，幸好他这次自己给自己放了个假，在放假期间的一切公务都交由符卿处置。
到时候应该让青簇多给符卿的水里加点枸杞养生养生。
深谙摸鱼之道的景元如是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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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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