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是个渣男负心汉的故事。”宋平作出评价。
江知用手帕捂着唇,乌黑的睫毛浓郁卷翘,随着主人掀起眼皮,露出内里乌黑的眼珠子,如同上好的黑玉石,熠熠生辉。
“目前看起来是。”江知没有看完全部故事,没有多作评价。
宋平建议,“要不要回梨园去看看。”
“嗯。”
江知点头,两人走回梨园,刚好梨园已经开戏。
敲锣打鼓,咿咿呀呀的唱腔在梨园响起。
他们一走进梨园,就去了莺莺的房间,路上遇到了一些来看戏的客人,因为进入幻境他们是观众,没有人能看见他们,所以他们大摇大摆地走进去,走到莺莺的房门后。
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他们打算推门走进去,可还没有等他们推门进去,外面有个小姑娘急匆匆地走了过来,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小姑娘梳着两条辫子,长相清秀,一走进去就对坐在梳妆台的莺莺说,“小姐,我出门遇见张生,他说他十分想念小姐,所以想要见见小姐。”
莺莺闻言惊喜地转过头,看向小姑娘。
“他真的这么说。”
小丫环点头,还羞怯地说,“他说后天,他在你们一直见面的胭脂铺里等你。”
可莺莺犹豫了,她揪着自己裙摆,想到父亲的命令,她不敢出门,但小姑娘鼓舞地说,“小姐,我听说后天班主有事会出门了。”
“可是我父亲不允许我私底下见他,说我都要成亲,现在去见他,总是不太好。”莺莺揪着手帕,神色担忧地说。
小姑娘:“可是张生还在等你。”
“小姐你忘了,你们初次见面,他可是帮你解围,这段时间他为了小姐你一直跟班主周旋,好不容易让班主松口,不让你嫁给那些有钱的纨绔子弟,让你嫁给他,可现在他想见你一面,小姐你都不愿意吗?”
“况且小姐,你忘了吗?在你生病期间,张生为了你都愁得吃不饱,穿不暖,每天站在窗台,不停思念你。”
被小姑娘这么一提,莺莺被感动得犹豫了。
江知从外面进来跟宋平听到了这些对话,他下意识望向小姑娘,这时候他就听到小姑娘怂恿莺莺。
“小姐你放心,你偷偷出门不会有人知道,我已经偷偷帮你跟看守后门的人打招呼。”
“但我父亲……”莺莺想到父亲一开始就不同意她跟张生在一起,现在好不容易让父亲松口,但父亲说要让他们现在不要见面,等商量好婚期,确认吉时,然后专心等他来娶她。但这期间张生不能来见她。
父亲说这是规矩。
可小姑娘忍不住双手握紧她的手,一脸真诚地说,“难道小姐不喜欢张生吗?他对你这么好,小姐你可不要负他。”
可江知从这个角度,看到了小姑娘眼底的嫉妒,可处于思考莺莺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幕,只是深陷在小姑娘的话里。
最后江知听到莺莺终于下定决心说,“那我后天去见他。”
小姑娘松开了莺莺的手,像是目的已经达到,唇角勾起,“好的小姐,我现在去帮你跟张生说你们后天见面。”
她就像两人沟通的桥梁,为两人牵线搭桥。
可当小姑娘要走出去,莺莺在她后面喊住她,“红娘,麻烦你了。”
“红娘”转过身,笑得温柔,“小姐说什么谢谢,我可是班主捡回来,是专门照顾小姐,你怎么能跟我说谢谢。”
红娘说完这一番话就将房门关上,等她一关上,江知用手帕捂着唇,他又开始咯血。
宋平眼神又不自然盯上他唇角的血液,喉咙滚动的动作刚好被江知听到,他稍微一个眼神,宋平立马恢复正经的样子。
江知看了他一眼,就低下头,心里也明白了红娘看起来跟张生有勾当,而现在的莺莺不知情。
还上当了。
他这样想着,周围幻境再度变动,这次他们看到莺莺穿着绣着海棠花的旗袍,打扮得异常美丽,从后门走出去。
江知跟宋平一起跟了过去,等他们跟过去,莺莺刚好走进一家胭脂铺。
而莺莺直奔二楼。
这时候,江知他们看到有个头戴帽檐的男人也上了二楼,从他的背影看来,这不是张生。
江知突然不想上楼去看,因为他心里又产生了不妙的想法,而这份不妙的想法随着半小时,莺莺浑身是血,姣好的面颊还有旗袍上的血迹,可窥探一二。
原本正在胭脂铺买脂粉的客人瞧见这一幕,发出尖叫。
没一会,警察过来,将失魂落魄的莺莺带走,然后楼上抬下来一个浑身**的男人。
幻境到这里戛然而止。
江知看到幻境已经变成白雾,他立马带着宋平退出来。
等他们退出来,莺莺也从幻境中苏醒过来。
她似乎已经察觉到江知对她动了什么手脚,眼神阴沉沉地盯着他们,手中水袖像一摊水,柔软得就要缠住他们的脚腕。
“你们刚刚看到什么?”莺莺声音怨恨中夹杂着无尽的冷意,刚想要一抽,却听到江知的一句,“我看到了梦里的一切。”
这话让莺莺发出尖锐的笑声,眼眶开始泛出血水,从眼角慢慢渗出来,柔美的声音此刻像是被沙子磨砺着嗓子,她说,“那你们为什么不救救她?”
“为什么?”
“她被绑在床上,那个男人好恶心,脱光了衣服,笑得那么恶心,她好疼啊!可是没有人救她。”
“没有人——”
“张生也没有来救他。”
“对——这一切都是他弄得。”
“好疼啊——”
“为什么没有人能帮她解开手腕的绳子,为什么男人都这么恶心。”
莺莺的尖叫响彻整个梨园,所有的红灯笼都好像承受不住她的声音,全部掉落在地面,而戏台上的白蜡烛变成了红蜡烛,鲜红的颜色像极了血液。
江知虚弱地咯血,想要往后一退,却感觉到身后有梆硬的玩意堵着他的路。
他刚升起警戒心,就听到身后熟悉的男声正在压抑什么,沉声询问他,“你为什么有铜钱。”
江知轻咳,“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在这里有我的事情,我就想问你为什么有铜钱?”
郁之邺低沉的嗓音透露着焦急,可江知压根不理会,只是轻声说。“你觉得我现在有时间跟你说话。”
郁之邺这时候注意到戏台上的女鬼,眼眸有一瞬的危险,手掌的触手迫不及待想要跑出来,将女鬼撕碎。
但他不能插手玩家之间的任务。
于是他只能冷眼围观这一幕,“结束后,我再找你。”说完人就走了。
江知用手帕擦拭流血的唇角,心想这个家伙真奇怪。
不过他眼神落在已经处于暴怒边缘的莺莺身上,对于梨园大部分故事他也已经了解,只是现在该怎么安抚眼前的莺莺。
莺莺已经陷入狂暴,眼眶的血水不要钱的渗出来,她却丝毫不在乎,身上的戏服也变成大红色。
宋平握紧了手里的弯刀,眼神里的漫不经心已经全部散去,不到一秒,他就跟莺莺的水袖打起来。
而莺莺的另一只水袖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江知的面前,眼见要缠上他的脖子,江知脚步加快,往棺材的方向走过去。
岂料这个举动直接惹到莺莺,眼见水袖加快速度,江知也加快了动作,在水秀已经缠上他后,他已经走到棺材边。
然后一把掀开棺材盖。
一瞬间,莺莺像是嗅到什么,停止了攻击。
而躺在棺材里的男鬼一动不动,显然是跟白蜡烛的机制有关系。
江知立马给离蜡烛很近的宋平提醒,“你拿走一根蜡烛。”
什么?
宋平不明所以,江知这是要把男鬼放出来吗?
江知了解他的想法,低声说,“不要多想,快去。”
莺莺还未反应过来,她本来是打算杀了眼前两个玩家进食,可嗅到她厌恶的味道,她又本能的怨恨地停止动作,想要撕碎令她厌恶的味道。
不过莺莺很快就找到味道的来源,因为她看到棺材盖被掀开,里面躺着的鬼,让她怨毒地长出长长的指甲,在所有人未反应过来,莺莺快速地来到男鬼的棺材边,伸出手恶狠狠地掐住男鬼的脖子。
长指甲陷入男鬼软绵绵的肉里,这让莺莺后知后觉。
张生死了。
他死了,自己根本杀不了一个死人。
可她好疼,全身都疼,胸腔也疼。
为什么杀不死他。
莺莺绝望地想要彻底将棺材里的尸体撕碎,可突然棺材里的男鬼睁开了眼睛。
男鬼一见到是莺莺,发出嘶哑的怒吼声。
不过片刻间,两只鬼就打起来。
宋平站在角落里围观这一幕,眼神有些意外,回过神后询问江知,“你是让他们狗咬狗。”
“你不觉得这样最划算吗?让他们自己内斗,我们围观。”江知轻笑了一下。
其实他是想让莺莺弄死张生,不过这样不符合人设。
宋平感觉有道理,而江知看他们打得那么凶提议他们回去房间休息一下。
“我们能走吗?”
“你觉得他们这样子会注意到我们吗?”江知眼神示意宋平看向莺莺那边。
只见他们斗得不可开交,哪里会将眼神扔给他们。
宋平犹豫了一下,看到江知的背影,他还是跟了上去,毕竟江知目前暴露的实力很神秘。
外加现在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他们两个人必须要撑住最后一关才能出去。
一想到能出去,宋平眼神亮了几度。
事实上江知只是想试试看能不能回去睡觉,结果发现真的可以回去,而戏台上打得不可开交的鬼,竟然真的没有注意到他们。
不过当江知回去,一推开门,整个人愣了一下,因为有个高大的男人背对着他。
“你——”
江知刚说完,对方转过身,伴随着他转过身,江知心脏跳动了一下,不是因为对方一双狭长的眼眸,仿佛让人置身冰窟。
也不是因为对方皮相太过出色。
而是。
这家伙怎么跟他前男友长得很像。
江知蹙眉咳嗽,郁之邺却注意到江知好像在看他有一瞬的呼吸急促,但很快恢复正常。
这点异常被郁之邺捕捉到。
“你是?”江知朝他一笑,孱弱的美人一笑,有种脆弱之美,让江知心里那股强烈的恍惚感更加强烈。
记忆里,第一次跟对方见面。
对方就是这样跟他说,还说自己腿麻了,需要人扶他进厕所。
当时郁之邺被笑着蛊惑住,鬼使神差地帮他扶进厕所。
在这之前,他们还是陌生人。
郁之邺没想到一见到江知,关于对恋人的记忆会再度浮现,甚至这次出现第一次见面的记忆。
江知见他迟迟不肯说话,刚想再度开口,结果眼前长着厌世脸,跟他那个酷拽已经去世的前男友长的一模一样的男人,突然询问他。
“你前男朋友怎么死的。”
江知并未回答,只是觉得他很奇怪,郁之邺察觉他的唐突,开口介绍自己,“我是监管者,也是之前跟你说话的人。”
江知点头,他从郁之邺开口就猜出他是谁,只是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跟他前男友长得一模一样。
他不会是自己的前男友?
江知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却又快速低下头,郁之邺没有察觉只是一个劲追问他,“你的前男友怎么死的。”
“我前男友当然是不爱我,被我推下楼死的。”
江知露出幸福的笑容,眨了眨眼睛笑着说,“怎么你怀疑我说的是假话吗?”
郁之邺拧着眉头,冷声询问,“那你跟你男朋友第一次见面是不是在医院。”
他跟前男友确实是在医院里见面,不过…
江知发现直播间的一小时已经结束。
但他看了眼前执着的男人,为了以防万一,他笑着说,“不是。”
如果这个家伙是故意假扮他前男友来试探自己,那就糟糕。
况且,他的前男友尸体,是他亲自收尸,亲自办葬礼。
江知想到对他体贴的男人,最后变成冰冷的尸体后,就感觉心里沉闷难受。
郁之邺高大的身影俯身,像是要认真辨别他说的是真是假,结果一低头,细腻的雪白色脖颈映入眼帘。
他迅速别开脸,眉头紧蹙,耳根子却红得彻底。
“你怎么穿衣服都穿得一点不正经。”
江知迷惘地看了身上的长衫,确认自己穿得没有任何问题,反观男人的态度诡异,让江知有了一些逗弄之心。
“监管者大人,我穿得非常正经,只是有些人心脏,看什么都脏。”
被江知这么一怼,郁之邺又开始怀疑江知不是记忆里的人,因为记忆里的人。
天真,善良,从来都不会怼他。
郁之邺想到这里,立马恢复正常,只是耳根的红晕还未消退。
“是你自己的问题别怪我身上,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要是不说的话,别怪我使点手段。”郁之邺冷笑了一下,手中一把飞刀直直插入墙壁上。
江知忍不住咯血,心里默默在想,果然是来试探他的,毕竟前男友早就死了,而且他要是没死,也不可能威胁他。
毕竟他前男友是个笨蛋,还是一个自带滤镜爱他的笨蛋。
绝对不是眼前威胁他的男人。
郁之邺也在心里想着,这个瘦弱的家伙,肯定不是他的恋人,应该只是巧合,毕竟他一点都没有记忆里的恋人善良。
双方各自对对方作出评价,互相认为对方肯定不是。
于是江知开口,“我的前男友,是被我骗财骗色。”
郁之邺狐疑地看他,完全不相信这一点。
江知明白他在想什么,带着某种病态的爱意说,“虽然我长得不错,但他长得也很好。”
“毕竟他是让我一见钟情的对象,他性格很蠢,每次都把我想得太美好。第一次见面我们是在餐厅见面,我故意让我身边的人离开,让他送我去卫生间。”
其实不是餐厅是医院。
不过江知并不打算说真话,打算半真半假,而郁之邺眼底薄凉,语气冷淡地说,“你竟然喜欢一个蠢货。”
他不是蠢货,所以他跟江知的前男友没关系。
可是铜钱是怎么回事?
是巧合?
郁之邺觉得还是有点蹊跷。
可江知温柔一笑,“每个人口味不一样,再说这位监管者大人,你是不是再找一个人。对方的性格是不是很好。”
一说起这个,郁之邺倨傲地说,“他是全天下最善良,最温柔的人。”
“跟你这种变态完全不一样。”
江知听他前面夸奖,后脚听他还要踩自己一脚,他嘴角抽抽,但他虚弱地笑着说,“是吗?听起来是个很不错的人,那他人呢?”
空气有一瞬间的冷意。
郁之邺眼神阴沉下来,语气阴鸷地说,“他不见了。”
“哦,那真可惜。”
江知露出歉意的笑容,低声说,“时间也不早了,我刚刚遭遇不太好的经历,我想休息,监管者大人现在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面对江知的赶人,郁之邺一点都不急,还在执着心底的问题,“你的铜钱哪里来的?”
江知装傻,“什么铜钱。”
郁之邺:“你腰间的铜钱。”
江知眉眼带笑,“我确实有铜钱,那是家里长辈留下来,不过监管者大人怎么知道我腰间有用钱?”
“你不会私底下偷看我吧?”江知佯装吃惊的样子,然似笑非笑地说,“不过我私底下也没有一个人待着,除非监管者是不是趁我睡觉,掀开我的衣服,偷偷摸摸地像个痴汉一样偷窥我的身体。”
郁之邺冷笑,“我可不是这种人。”
“但是你怎么知道。”江知无辜地问他。
郁之邺一时语塞,总不能是他私底下一直观察他,然后注意到的吧?
这样会不会被他揪着不放。
郁之邺想到这里,面不改色地说,“你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只想知道你的铜钱是不是家里老人给你的。”
随着郁之邺这句话落下墙壁上的飞刀自动回到郁之邺的掌心,男人作势放在眼皮子底下看了一眼,再看一眼江知。
这明晃晃的威胁,江知岂能看不出来。
他手里揪着手帕,浅笑地说,“不是,是我爸妈在我身边期间,向佛祖求佛,寺庙里的大师给我爸妈。”
这个理由也说得过去。
可郁之邺总觉得南里不对劲,他本想再度询问江知,可是当他眼神刚落在江知身上。
少年身上的药香味令他一怔。
郁之邺这才注意到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得让他都在想记忆里的人,身上是不是也是这种味道。
可当他刚闪念这个想法,郁之邺脸色更加阴沉。
江知觉得眼前男人脾气好糟糕,动不动阴沉着脸。
“我已经说明白了,监管者大人还需要再问什么吗?”江知无辜地问他。
郁之邺察觉自己的表情失态,骨节分明的手指揉了揉鼻梁,遮住心里的暴虐,他可能是一直找不到他,心里魔怔了。
“你说的是实话吗?”
江知眨了眨眼睛,浓郁纤细的长睫毛,宛如黑色蝴蝶的翅翼,“你猜。”
少年的逗弄让郁之邺忍不住皱眉,“别嬉皮笑脸,我想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跟你说了真话,你又不信,要不我说这是假的,你信不信。”江知感觉又要咯血,急忙用手帕遮住唇角的血液,他这个举动也被郁之邺注意到。
“你这毛病是天生的吗?”
“监管者大人,你的问题可真多。”江知柔弱地仰起头看他。
郁之邺也觉得自己问题太多,算了反正已经问得差不多,而且心里也认为他不是,他应该没必要再这样纠缠下去。
郁之邺这样想着,可他又无法挪开自己的视线在江知身上,这很奇怪。
江知见他还不走,咳嗽了好几下,再度出声,“监管者大人,你再不走,我还以为你要跟我一起睡。”
郁之邺脸色顿时如冰霜一样,嗤笑一声,“你想得美。”
高大的男人说完这句话,“啪——”的一下,就将门关上了。
江知没想到自己一激他,他就走了,还挺好糊弄。
不错,还是跟他前男友有点像。
但如果他是自己的前男友怎么办?
发现前男友是变态?还是如果他被前男友知道,他到处造谣被自己骗财骗色的谣言。
这两个信息,对他来说好像都不太美妙。
江知想到这里轻咳了一下,结果他的房间门又被人敲。
“是我,宋平。”
江知让他进来,宋平一进来就扫视房间一圈,漫不经心地说,“我刚刚听到你这边有动静。”
“你的错觉。”
见江知没说实话,宋平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低声说了一句,“第七天你打算怎么度过去。”
原来是找他一起商量第七天的事情。
江知轻咳几下,“走一步算一步。”
“嗯,我刚出来,发现戏台那边已经没有动静,而且我在想第七天晚上的鬼会是谁。”
宋平沉思这个问题却发现江知依靠在墙面,申通细弱地只能弯着身体,他其实一直都很怀疑江知这副孱弱的样子是故意扮猪吃老虎,不过见他这副姿态。
倒是让他有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宋平鬼使神差地用手扶着他的腰,好瘦。不过在江知浓黑的眼睛对上他的那一眼,宋平的心脏还是不可避免跳动一下。
他慌慌张张地说了一句,“你放心,我这次没有觊觎你的血。”
见江知浅笑地看他,眼里却没有任何温度,宋平知道说错话了,赶紧换个说辞,“我扶你上床睡觉。”
“哦,原来你要跟我一起睡。”江知下意识地逗弄他,可没想到宋平竟然低下头说,“好像,也可以。”
门口突然传来哐当声。
令宋平警惕地望过去,“有鬼过来吗?”
可过了半天都没有动静,但他们也不敢打草惊蛇,去外面观察。
但是只要他们一打开门,就会看到站在门口的郁之邺。
门后的郁之邺脸色糟糕得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应该离开,可在离开前还是想再看看少年,确认最后一下。
可是在听到里面的对话,他应该更加确定江知不是他要找的人,可心里却像是被人放了一把火。
想到少年无辜地问他要不要一起睡,现在转眼还能对另一个人说。
怎么会有人能这么放荡。
而顾吉那边发信息给他,还问他确定好了吗?
——确定好了,他不是。
顾吉好奇地说,“那老大你啥时候回来。”
——晚一点。
“为什么?”
——我觉得他品行不端,你要是想让他进队伍,我觉得需要我亲自考察一番。
顾吉满脸问号地看着被挂断的通讯录。
队长你不是不让他进队伍的吧?
为什么还要你亲自考察?
还有,队长你的口吻很像是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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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梨园惊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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