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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Chapter 25 京中流言

萧芾听见身后陆九川的声音,心中已经隐隐猜到是因为何事了。

他转过身,还不等陆九川开口,便态度极为诚恳地低头认了错,“少傅,孤这几日上课时心不在焉,孤知错了。”

出乎他的意料是,陆九川并未出言责怪他,反而温声关切地问道:“殿下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若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臣也可以帮殿下参详一二。”

连日以来的焦虑在这一刻终于有了出口。

萧芾心里整天盘算来盘算去,也不知道跟谁说,此刻难得陆九川看出来了自己状态不对,还主动询问,便毫不保留地将心里的担忧都说给他听了。

听完那一肚子的苦水,陆九川取来一只瓷杯,替萧芾倒了杯水递过去润嗓子,“殿下喝点水。殿下也说了,这些只是传言。您记得,即便您是皇子,也不可随意揣度圣意。殿下明白吗?”

“可京中都传遍了!”萧芾有些急躁。他知晓待这一次萧桓御驾亲征回来之后,恐怕朝中储君之位的格局也就能定下了。

陆九川动作不紧不慢,甚至还有心思捻茶、倒水,又给自己煮上一壶茶。

茶水在茶壶上咕噜翻滚,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唇边微微勾起的一点笑意,“殿下操之过急了。其实静下心想想便知:既然京中都知道了,此事就该有个确凿的凭证——殿下是见着陛下颁的诏书,还是听到陛下贴身内侍所传口谕?”

闻言,萧芾一怔。他仔细回想着自己听到这个传言的来龙去脉,最后茫然地摇摇头,“孤……确实没见着。”

“这不就行了?”陆九川一手拢着自己宽大的袖子,隔着帕子拎起茶壶替萧芾的杯中添了一些热茶,声音平和,“臣与殿下身为当事人,尚且不知道陛下的诏书怎么说的,外人又如何得知?别是以讹传讹,一传十十传百,若真是这样,殿下难道准备无诏干政吗?”

陆九川话说得重了点,萧芾经此一点拨,也立马明白过来其中关窍,顿时脸色一白,不安地捧着茶杯了一口茶水,“若孤真的按照传言这么做了,那等父皇回来……”

“殿下是皇子,最多软禁几个月面壁思过;只是臣怕是该以死谢罪了。”

萧芾闻言眼睛都瞪大了,他这才明白这段时间自己在愁的是怎样的荒唐事。若是陆九川真因自己的冒失举动被父皇降罪,萧芾会内疚一辈子的。

“少傅——”

“殿下不必介怀,臣不过只是随口一说,提醒殿下而已。”

“那孤现在该如何是好?”萧桓询问。

当日萧桓对他们兄弟二人的话说的模棱两可,就是叫外头的朝臣知道了,也不知道该作何解读。

他说,“朕不在京城这段时间想看看两人表现如何?”到底是表现的如何守规矩,还是如何有成绩就不得而知,他们两个自己慢慢揣摩吧。

萧芾心中如一团乱麻,他又不敢循皇后商量,走投无路之下,只能将这些话说给陆九川,只盼能从少傅这里得到一些办法或者头绪。

陆九川垂眸沉吟片刻,重新看向萧芾,“陛下是皇帝,更是殿下的父亲。依臣拙见,为父者所期许的,怎么也脱离不开孩子的成绩与进步。”

按照少傅说的,父皇是想看看他的成绩,只是他该怎么做出成绩?

算了。

萧芾知道自己的斤两,而且他也不想再整日地去盘算这些了。

与其想着要怎么出众,不如这些日子就他把为人臣,为人子该做的按部就班地做好,即便没什么出彩之处也不至于出错。否则平白地惹父皇不悦,到时候怪罪下来,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反正回去也是无事可做,最近都忙着皇帝亲征的大事也没人顾得上理会他。萧芾刚回到自己的宫里,换了件干练的衣服,便差人唤来车府令,“请府令大人替孤备马车,孤要去城郊军营一趟。”

这个车府令是皇后安排的人,他一副恭敬模样,脸上堆起惯有的笑容,躬身试探地询问:“殿下去军营要做什么?今日郊外风大,若是无事……”

他的话被萧芾出声打断。

一向温润仁和的皇子突然冷下脸,收敛起嘴角的笑意。

萧芾搁下手中的书卷,居高临下将目光投向车府令。

他没有立刻发作,而是垂眼默然盯着车府令。殿中久久不语,直到车府令感觉到自己背后渐渐渗出冷汗时,才听见萧芾缓缓开口。

声音虽然不高,却字字清晰,回荡在殿中,“孤要去何处,要做何事,何时需要向你这车府令一一报备了?孤的行踪也是你该打听的么?”

车府令顿时脸色煞白,连忙跪地,开口请罪声音发颤,“臣不敢!臣只是、只是关心殿下而已……”

萧芾“呵”地冷笑一声,随即站起身,向前缓缓踱了几步。

车府令跪在地上,目光只能看见萧芾的衣角和祥云纹样的青缎靴由远及近,最后停在自己身前。

许久,萧芾才开口,“关心?”少年的声音依旧温润,说出的话却字字逼人,“你是孤宫中的车府令,还是母后安在孤身边的耳目?”

他又向前迈了半步,站在车府令身侧,衣袍染上的沉香气拂过对方的面前。萧芾俯视着他,眼睫垂下掩去眸中神色,只在眼底投出一片浅影,目光愈发深沉。

“这段时间,孤去了何处,见了何人,做了什么事,你们桩桩件件都不曾放过,全要想办法过问。”

萧芾语速渐缓,略一思忖,将这几年来他们的所做所为尽数倒出来,“没有过问的,哪怕是连孤平日里几时出宫门,又是几时回宫;读了几卷书,吃的是什么,事无巨细,都早已报给母后了吧。”

萧芾并不需要车府令的回答,他的语气肯定,仿佛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母后慈爱,事事为孤思虑周全,这份心意,孤自然知晓,也感念于心。”

萧芾自然清楚自己的母后这么做是为了自己好。若是放在之前的寻常人家,他只需要欢欢喜喜地接了母亲的好意,再尽几分孝道,自然会有人夸赞他与母亲家庭和睦,也会有人艳羡他有如此的好母亲。

可他们早已不是寻常人家了。

他的母亲亦是这天下的一国之母,中宫皇后,她要执掌六宫,行使监国之权;而他也不止是母亲的儿子,他还是皇子,即便最后坐不上那把椅子,肩上也得担着国家的担子。

“孤早不是需要人时时看顾、离不得眼的幼童了;况且军营是父皇允孤去的,孤是父皇的长子,早该成为兄弟之间的表率。还请府令大人转告母后:孤感念她怜子爱子之心,可她操心得实在太过细致了。”

言毕,萧芾神态也恢复了些许平常的温和模样,目光却投向殿外别处,“今日之事,母后若问起,还劳你如实回禀就好。现在,替孤备车,孤要去军营看看。”

跪在地上的车府令早已将头抵在地上,他面无血色,再不敢多言一字,连声应“诺”从殿内退了下去,为萧芾安排马车去了。

萧桓虽然很早就下旨叫萧芾偶尔去军营转转,可惜他来的次数确实不多,而且一般出来迎他的也是庞远,其他的兵卒对他还是有些陌生。

今日不巧,萧芾到的时候,庞远正好带队巡逻去了,估计还得一会才能回来。

卫兵远远看着萧芾的马车上悬挂着宫中所用的明黄色旗,又见萧芾身上的锦缎常服,知他是宫里的贵人,不敢怠慢,也不敢阻拦,只得在前面引路,带萧芾去了庞远的营帐。

营帐中空无一人,卫兵将帐帘放下之后,将外头兵卒的操练声隔得有些模糊遥远。

萧芾刚坐到营帐的主位上,便瞥见了庞远的桌案上正摊着一本书,他好奇地顺手拿起一看——原来是《孙子兵法》。

兵家读这些兵书没什么好奇怪的,这种书萧芾也曾经翻阅过,可惜自己没打过仗,始终搞不懂其中诀窍。他想,在这等庞远回来也是闲等着,便拿起书就读起来,权当是在消磨时间。

“这是什么?”他随手翻了两页,很快发现这本书正文的一侧与行间多了不少密密麻麻的批注。字迹虽很小,但也能看出批注之人的笔锋有力。

读过批注之后,再读原书内容,萧芾惊奇的发觉这些自己原本觉得晦涩难懂的内容,经此一点拨,竟然能理解了——这到底是谁的书?

一个时辰过去。待庞远归营,掀开自己营帐时,便看到自己营帐中央正端坐着一个身着蓝白色锦袍的少年,约莫十六七,尚未及冠,只拿一只白玉簪子挽着头发——这不是皇子芾还能是谁呢?

庞远立即反应过来,急忙屈膝半跪,右手握拳扶在地上,朝萧芾行了个军礼,“末将庞远,见过皇子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庞校尉不必多礼。”

萧芾开口时声音很温和,目光却仍流连于书页之间,抬眼时,他晃了晃手中的书卷,朝庞远问起刚才摊开在他桌上的这本《孙子兵法》。

“庞校尉,孤想问你这本孙子兵法从何处来,何人做的批注?”

庞远应是起身,他这才看见萧芾手中拿的他那本《孙子兵法》。

随即重新低下头,回道:“是靖远侯做的批注,原先是拿给营中的兄弟们传看、学习的,靖远侯批注完,这两天刚拿到末将这来。”

“靖远侯……谢将军批注的吗?”

“是。”

“原来如此,怪不得。”萧芾这下明白,为什么这些批注能把原本书中晦涩的内容讲得如此透彻了,他合上书,温声道,“孤有一件事想拜托庞校尉。”

“殿下尽管吩咐。”庞远口中应着,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他虽还没心仪的姑娘,更没成家,但此时此刻,庞远便已经能体会到传说中牛郎织女隔着银河遥相对望时,那种即触即离,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无力——如果他是牛郎,那本书是织女的话,眼前温文尔雅微笑着的皇子殿下便成了故事里无情划开银河严厉的王母。

果然,庞远听见萧芾对他说:“这书,先借孤看一看,如何?”

庞远:SOS

萧芾:(bulinbu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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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Chapter 25 京中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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