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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官家赐婚,京城满街红妆。

纵是定北侯困于边关战事不得归京,府内仍是宾客如云。

禾谨妤身着青绿色喜服,手里摇着合欢扇端坐在拔步床榻上,哈欠连天。

“姑娘,不是都说咱们姑爷天生体弱不能习武,没法子承袭爵位,外头这帮人为何还与他攀扯这么久?”秋桃摸着自己叽里咕噜的肚子,怨念颇深。

禾谨妤回身抓起一把花生,心不在焉地挨个儿捏着,手一搓,从掌心里挑出几颗退了红衣的花生粒,塞进口中,还顺手给了她俩几粒,“这定北侯重兵在手,官家不准他与长子归京,这府里能撑场子的也就是官人了。”

“也不知这身子骨能撑得几时……”

春桃接过揉捏着花生粒,听及此话赶紧用手肘猛戳了秋桃两下,“就你会道听途说,怎么,想咒姑娘守寡不成!”

“我哪有!姑娘你看她,又给我扣帽子!我不过是有些担心罢了!今日之前,咱们连姑爷的面都没见过,单凭着一幅字帖就……”

秋桃话音未落,门外传来几声异响。

禾谨妤赶紧将手里的花生抖落干净,重新遮起合欢扇。

“姑姑娘……出出大事了……门口地上躺着个男人……这深宅后院的,怎么会有个男人在此处……真是晦气。”秋桃踉踉跄跄地朝里屋边跑边喊。

春喜听闻扶起禾谨妤快步朝外走去。

只见门外地上确有一男子,双眼禁闭,面无血色。她蹲下身,用手指在男子的手腕与颈部来回摸索着,随后面色微沉,“你们两个把他抬到床上去。”

“什么?这怎么行呢姑娘,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你房内有陌生男子,后面全身都是嘴也说不清啊!”秋桃急得跳脚。

春桃双手掰过秋桃的脑袋,让她瞧仔细些,“快点抬!是这天太黑把你这小妮子的眼睛给糊住了吗?这是,”她压低声音,“这是姑爷,快点来抬。”

为了能带这俩陪嫁丫鬟入侯府,禾谨妤也是费了一番口舌,她母亲吃过陪嫁的亏,一开始是极其不赞同的,但最后还是没拗过她。

而秋桃是她在街上救的,刚入府的时候瘦瘦小小跟个猫儿似的,如今也被养得有了几分力拔山河的气势。她头脑分寸虽都不如春桃,可干活很是利索,是个顶顶忠心又认死理的丫头。

说是她们俩一起抬人,其实秋桃一人的力气足以。

禾谨妤合上房门时,门廊处刚好闪过一抹人影,裙角是淡粉色。

她快步走到男子身边,从怀里掏出一条绣满银丝碎花的锦帕,翻开帕子,里头有七根极细的银针,她用较长的一根扎进男子的指尖,随后用锦帕擦拭冒出来的血珠。

一会儿功夫,帕子上的血迹竟由赤转黑。

禾谨妤微怔,眼前这男子是镇南侯唯一不喜刀剑的儿子,邝嵩,整日里只想着读书练字,旁的都没兴致。

执意挑他做夫婿,也不光是钟意他写得一手好字,更是是明摆着嫁过来不用参与什么爵位争斗。

可哪知这刚入门第一日便要卷进这水深火热里。

眼见着邝嵩的脸色越来越惨白,面色衬着身上的喜服,越发得瘆人。

秋桃惊呼两声。

“悄声些,慌什么。”春桃心中同样不安,但还是比她要谨慎些。

“姑,姑娘,姑爷怕不是要……要死了。”

禾谨妤默不作声。

“要是姑娘你嫁过来的头日就死了夫婿……老爷定不会饶了咱们的,就,就是皇后娘娘也要受连累……这可是大将军府的嫡次子啊……”

“主母早就劝姑娘你不要不相看就随随便便选定夫婿,如今看来……要……要是身体康健,怎会甘愿弃武从文呢……”

禾谨妤表情严肃,眸中透着冷漠,还有几分难以察觉的恐惧。

“姑娘,现下离月初也没剩几日了,要提前敷药吗?”

禾谨妤想起门廊处闪过的人影,摆了摆手,“还不是时候。”

春桃的规矩礼仪都是是十成十的好,五岁就被皇后娘娘看中,选进宫里与公主做伴,谁知硬是被禾谨妤软磨硬泡地带进了禾府做贴身丫鬟,平日里从没叫禾谨妤失望过,做事情永远滴水不漏,一个眼神便能心领神会。

那时禾谨妤的左脸还不像现在这般清透柔润,常有淡红血丝久久不散,必得每月初一和十五用药敷上两回才能消退。

果然,紧接着就听见秋桃急得跳脚,“姑娘,好像有人来了。要是他们发现姑爷断气了……天爷啊!这叫什么事!”

禾谨妤闻声迅速从发髻中拔出一根雕花银簪,将簪头推开,从里头倒出一颗糅杂了金丝的棕色药丸。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像是有不少人,她赶紧将药丸塞入邝嵩的舌根底下,随后朝房门走去。

秋桃来不及劝阻,只能默默心疼得滴血,毕竟那可是用一颗少一颗的护命丸。

“禾娘子,主母听说二哥儿身子不适,派老奴前来问候几句,麻烦您把房门打开。”

“官人说今日乏了,想早些安睡,待明日与我一同去秋澜堂向婆母问安。”

嬷嬷丝毫没给禾谨妤一点面子,直接驳了她的话,“禾娘子,若是老奴见不到二哥儿,真真是无法回去跟主母交代,还望您可怜可怜我们这些老货。”

“外头是秋澜堂的嬷嬷?怎地在过门当日就逼迫我忤逆官人?难道这是婆母的意思?”

“禾娘子说笑了,您可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贵女,咱们主母最是重视,是老奴说话不周,您千万别放在心上。”

这嬷嬷一口一个主母的,真是变着法儿的想给她扣上一个不敬婆母的罪名。

禾谨妤示意秋桃把门打开,外头的嬷嬷女使们一下子像倒了栏的羊群,全往里头冲。

“谁给你们的胆子如此没规矩!这是堂堂侯府的做派吗?”

嬷嬷脚下一顿,眼睛却仍是不安分地朝内室的方向望着,“禾娘子哪里的话,咱们是主母叫来关心二哥儿的,毕竟您也知道,他身子弱,经不得折腾……”

“您这说的什么话!把我们姑娘当什么人了……”

“秋桃。”

禾谨妤给了秋桃一个眼神,她只好硬逼着自己沉住气。

话音未落,不知何时从角落溜进去一位女使,竟敢直接拉开床帐,随后伴着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女使连滚带爬地从里头出来,“二哥儿死了!啊啊啊——杀人了!”

“什么???”

“快将这个毒妇拿下!”

禾谨妤面色一沉,向后退了半步,“谁敢。”

秋桃拦在她前面,有一肚子腌臜话想甩在嬷嬷脸上,但刚刚禾谨妤要她耐住性子,憋得她此刻脸颊通红。

“今日嵩哥儿这里好热闹。”

来人是侯爷的小妾钱氏,嬷嬷弓着身子带着一屋子女士丫鬟让出一条路来,“二哥儿被禾家这毒……被禾娘子害得断了气,正要禀告主母来处置她……”

钱氏无半点惊讶之意,满脸慈爱,柔着嗓子说道,“那快叫府医来瞧瞧,人命关天可不能乱讲,不能让新过门的禾娘子觉得咱们主母院里的人都是些没的规矩的。”

“是,是。”

禾谨妤瞧着眼前这位柔声细语的钱氏,大抵也猜出了她的身份,“官人只是有些乏了,何来断气之说,这大喜的日子怎可说得如此不吉利。”

“你胡说!我亲眼所见,二哥儿分明没气了!”瘫坐在地上的女使叫嚷道。

啪——

未等众人反应过来,秋桃似是得到禾谨妤的暗许,三两步便跨到那女使的面前,狠狠给了她一记耳光。

屋内一片死寂。

“我既嫁过来,成为这云墨院里的主人,横竖是听不得攀咬的,我平日里喜文墨,不爱交际,更不会主动找哪家的麻烦,但过门当日便要一个小女使骑在我头上,就是可笑至极了。您说呢?”

钱氏不怒反笑,“禾娘子且放心,这死丫头偷进内室,又对你出言不逊,姐姐知道了定会重重罚她。”

“钱小娘,府医来了。”

“叫进来。”

府医在床榻边站了一会儿,甚至连脉都没切就匆匆答话,“回钱小娘,二哥儿平日里便脉象空虚,常有神疲乏力的症状,气血两亏已久,脏腑功能衰退,想是今日大婚奔波劳累,一口气没缓上来,便殒命了。”

话音刚落,钱氏的脸上便已流下两行热泪,“真是福薄啊!这让主君主母怎么受得了……”

禾谨妤转头看向府医,他却不敢正眼瞧她。

钱氏上前握住她的手,“孩子,这礼也算未成,若是你现在归家,我们两家的婚约也可作废,不能白白误了你终生。”

“侯府的主母还不来吗?”禾谨妤转向房门处,在讲到主母二字时,刻意加重了语气,顺势推开钱氏的手。

“主母她……”

“嵩儿,我的嵩儿……是谁害了我的嵩儿!”主母邹氏泪眼婆娑。

禾谨妤俯身朝邹氏行了行礼,“婆母。”

邹氏看了她一眼,直奔房内。

“你是谁?”帐中传出男子有气无力的声音。

“我是你娘啊嵩儿,你感觉怎么样?”

禾谨妤暗中松了一口气,府医一脸心虚状,身子半弓着,微微发抖。

是该恐惧,护命丸的药效也没那般快,府医必该瞧出邝嵩的体内有毒,可他只字未提。

不知钱氏是何时离开的,连带着一屋子下人都悄无声息地散了,很是蹊跷。

邹氏顾不上查问,禾谨妤更不会多事,她执意嫁与将军府内的文弱书生,就是铁了心不去理会那些弯弯绕绕的钱权争夺。

“我儿怎么样?”

“回主母的话,二哥儿脉象强而有力,并无大碍。”

邹氏眉眼由悲转喜,“下去领赏,再给嵩儿熬几副药补补身子。”

嵩儿?

谁是嵩儿?

床榻上的男子闭上眼,不住地甩头,又睁开,“谁结婚?我剑包呢?比赛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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