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突然听到一声冷笑，还是来自空灵似外太空。
被吓一跳很正常。
焦月瑛倒是没被吓着，指尖的音符歌旋转跳跃。
一曲终了，白煦之情绪狠激动。
四手联弹！
他多年的心愿成了真！
她侧身，还未说话，他激动抱了她。
她拍拍他的背，“可以了哦，时间太久，就要怀疑你占我便宜呢。”
他尴尬退开，“对不起啊月亮姐姐。”
“没关系，开玩笑的。”
“月亮姐姐。”
“嗯？”
“……你要不要跟我上一档综艺啊？”
她挑眉，没有问原因，直接拒绝，“不好意思，我没有兴趣哦。”
虽然早猜到了会被拒绝，但他还是失望耷拉了脑袋。
她移开视线，无动于衷。
沉默期间，她还分神问神秘力量。
【“那位陶乔兰小姐，又在心里说了什么吗？”
系统一惊。
【“你怎么知道？”
她指尖滑过琴键。
【“知道很奇怪吗？她偷听的很有技巧吗？”
她比神秘力量更惊讶。
这问题问的，多新鲜呐。
神秘力量被噎了噎。
不过，它也有些了解焦月瑛，知道她就这德行。
它干脆不多解释，直接把刚刚陶乔兰的心声转述。
【“她想的很多，挺吵的。刚刚就在想：‘切~顶流可真可怜，为了一个作者设定的爱慕，而闹的满城风雨……’”
焦月瑛轻轻哼了一声。
【“哼。”
神秘力量翻白眼，然后继续复述。
【“她想‘根据我多年纵横言情小说的经验，真正女主，绝对是痴恋顶流的廖宝珍！焦月瑛就是那个白月光。等剧情走完，顶流肯定恍然大悟！我押宝在廖宝珍身上！算是结个善缘！跟着主角团才有肉吃！’好了，就以上这些。”
“……”
“咚——”
突兀又刺耳的琴音。
白煦之吓一跳，赶紧捧起她的手，“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焦月瑛抬眸看去。
原来，他跟廖宝珍的CP，只是陶乔兰自己的脑补啊。
“砰！”
某个方向传来家具被撞到的响声。
神秘力量汇报：【“姓陶的也被你吓一跳，打算溜了。”
白煦之下意识扭头要看过去。
焦月瑛用没有被抓住的手点了他脸颊，阻止他转头的动作。
他顺着她手指的力道摆正了视线。
一根手指，能有多大的力量？
很大！
白煦之如是认为。
焦月瑛见他瞬间乖如奶犬的模样，心情又好了几分。
“你刚刚说，什么综艺啊？”
她收回手。
他的五感屏蔽其他杂念，只听她的声音，只能感受她。
她有疑问，他便回答，“照片的事，其实也闹得不大，后头大家知道你跟我的关系之后，都在夸你好看。”
她点点头，“夸得不错。”
他跟着她笑，然后继续说：“胡哥还说，收到了不少综艺邀约。其中有一个叫《记忆中的TA》，最合适我们这样的。”
“哦？具体说来听听。”
看她很感兴趣，他也跟着情绪高昂。
而且，他还发现了，他们从方才就一直牵着手呢！
她都没有挣脱自己。
他赶紧跟她解释综艺相关的内容。
说起来也简单，就是明星艺人跟以前自己的朋友一起上节目。
这档节目，以前红过！
出了一个顶流和青梅CP。
后来红红火火录制了七八期，等综艺热度过了才结束。
现在重新拿出来，为做噱头，找上了现在的顶流白煦之。
白煦之对节目感兴趣的原因，当然就是节目中促成的情侣。
他跟焦月瑛勉勉强强，也可以算的上“青梅竹马”啊！
当时那位顶流的咖位，不比他小。
那位前辈最后能成功，他也可以！
所以，他才有兴趣。
当然，前提是焦月瑛同意。
而结果，一开始她的确不同意。
只是没想到，她好似改变了主意。
让他的心浮在水上，踏实不了。
听完了介绍，焦月瑛点点头。
“好像挺有意思的啊。”
“姐姐……有兴趣？”
她现在心情好，点了头。
而少年人的热情总是具象化，高兴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焦月瑛犹如被热情的大型犬爆冲，有一瞬紧张，连忙勾住了他的脖子。
“现在这个样子，被拍到的话，就真说不清了。”
神秘力量：【“放心，偷看的人已经跑了。”
焦月瑛突然意识到一个大问题。
【“不是，梦梦啊，你成年了吗？”
神秘力量不明所以。
【“切，别把我跟你们混为一谈，没人类无用的年龄区分。”
哦，那你真了不起啊。
【“但我这个无用的人类，可以跟你提一个无用的提议吗？”
神秘力量哼哼着。
【“说呗。”
她将自己往白煦之怀里送了送，以防掉下去。
【“非礼勿视！请自觉开启屏蔽模式。”
神秘力量跳脚。
【“切！谁要看啊！对我来说不过是一组数据而已。”
【“况且！我监控着呢，没到你说的不易旁观的警戒线……咦。”
“咦”什么咦？
怎么不继续说了！
还下线了。
焦月瑛收拢思绪。
分心跟神秘力量梦梦聊天，对她来说是驾轻就熟。
表面做的事和心理活动，一分为二，多正常啊。
在之前，的确如此。
但此时此刻，她被白煦之抱在怀里。
她虽然对他表示了类似“阻止”的言语，但行动上，却没有表现出跟言语一致的排斥。
她乖乖窝在他怀里，甚至手臂缠着他的脖子。
年轻的身体，和年轻的感情，都展现了蓬勃的生命力。
他的视线牢牢黏在怀里的女人身上。
不是姐姐。
不是小时候喜欢的漂亮姐姐。
她是一个女人。
是自己可以抱在怀里的女人。
年轻的感情热烈又直白，但年轻的白煦之，却又多了热情之外的其他特质。
伪装。
直白的人，本不该想到这些。
他将人放下，无害又无辜，“对不起啊姐姐，你不要生我的气，我太高兴了！”
焦月瑛理了理衣服，抬头看着他，“答应你参加综艺，就那么高兴？”
“嗯！”
“怎么？”
“因为，这样就可以跟你相处好一阵子啊！”
听听。
多直球。
她含笑不语。
这便是纵容，给了他可以更进一步的讯号。
他亮晶晶直白瞩目的眸底，隐没了几分了然之后的疑惑。
她打了一个哈欠，“累了，休息吧。找人带你去客房？”
“……其实，我明天凌晨还有行程，我经纪人应该已经来接我的路上了。”
“哦。那工作要紧。”
“姐姐……”
“嗯？”
她神情困顿，潋滟的眸此刻已经有些飘忽，像是蒙上了一层雨雾。
他本自私想提要求，请她陪到经纪人来。但看她困顿的模样，那话怎么还好开口。
他摇摇头，“姐姐快去休息吧！”
反正，拍综艺时期，他跟她，有的是时间可以待在一起！
她“哦”了一声，抬起手。
他下意思弯腰凑脑袋过去。
她：“……”手麻，想抖一抖而已。
算了。
她顺势将手落在他的头顶，轻轻揉了一下。
“晚安啊，好梦。”
说完，她转身往卧室走去。
*
焦月瑛一睡醒来，到了第二日七点半。
起床去了餐厅，她今天特别想吃汤包。
刚到，碰到了陶乔兰。
对方正在榨果汁。
“焦小姐，早上好。吃早餐吗？”
“嗯。”
厨娘迎过来，焦月瑛把自己的要求告诉她。
对方让她等半个小时。
她没意见，“等会儿送我房间来。”
交流后，她又看向陶乔兰。
昨晚偷听偷看，这位“观众”，不是很满意啊。
神秘力量正在实时朗读陶乔兰的心理活动。
【“果然！哪会有被喜欢而不自知的女人。昨天晚上，她绝对是在勾引顶流。”】
【“可怜了廖宝珍。”】
【“不过也没关系，昨天梦里的情景可以告诉廖宝珍，到时候拍综艺，焦月瑛肯定会被全网骂。”】
【“顶流越是维护她，她被骂的就越狠。”】
【“不过也没什么好可怜她，谁让她自己作死呢。”】
陶乔兰一番心理活动后，兀地发现，焦月瑛对她笑。
她心一跳，有些心慌，尴尬问：“焦小姐，要喝果汁吗？”
“谢谢。”焦月瑛说。
她以为这声谢谢是“要”的意思，赶紧去找水果榨汁。但等她拿着苹果回头，却发现焦月瑛已经离开。
“搞什么啊！不会是让我榨好果汁给她送过去吧？”她不满嘀咕，“切！那么嚣张，真把我当她佣人了。”
她才不要。
所以，她把果汁榨好之后，交给厨娘，让她带去。
厨娘却摇头说：“小姐离开之前说了，她喝牛奶，不要果汁。”
“啊？”陶乔兰傻眼。
厨娘没理会她，给焦月瑛送去早餐。
她气闷，但又疑惑，“那她谢谢什么啊！”
【“你谢她干嘛？”
焦月瑛在一整片落地窗边品尝今日美食。
心情不错，跟神秘力量“唠唠嗑”。
“谢谢她的剧透啊。”
“不像某个不是人的东西，说让走剧情，也不给具体剧本。”
神秘力量：【“我的确不是人！但你也可以是……”
“嗯？”
神秘力量：【“……对不起了哦。”
焦月瑛点点头，【“你知道就好。”
神秘力量：……
她没再跟哑声的神秘力量聊天。
剧透中，她似乎在综艺里会遇到麻烦。
真……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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