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真实的人，不是你眼里的牵线木偶，不是冷冰冰的人设剧情。”
黑暗中，焦月瑛睁开眼睛。
呃。
做梦了。
不算噩梦，但却让她在半夜惊醒。
她坐起身，拍了三声，声控灯亮。
“梦梦？”
神秘力量：【“我在！你，你怎么醒了？才凌晨三点多。”
她抱着枕头，随着动作，柔顺的黑发披散整个背，女子莹白的小脸，在灯光下格外柔弱可怜。
它声音都轻柔了几分，【“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没有。”她声音闷闷的，“只是，你能告诉我，等剧情结束，那些角色觉醒后，他们真的会讨厌我吗？”
神秘力量心颤。
宿主的声音听着，都快哭了！
它急忙安慰：【“当然不会讨厌你啊！只是他们会按照本身的感情出发。”
她柔声继续问：“不会再无缘无故迷恋我吗？”
它心疼：【“是的，抱歉。宿主，你是被褚老板的话吓着了吗？”
“是啊。吓着了呢。”她认同神秘力量的猜测。
神秘力量：【“欸，我觉得宿主你很好啊，就算他们不被剧情控制，也会喜欢你的嘛。”
她埋入臂弯里，轻轻“嗯”了一声。
那就没问题了。
她的确有被褚晋旻惊到，因为他那几乎想将她看透、溺毙的眸光。
让她想起相似的那些情感。
爱意粘稠、偏执入骨。
在他们“疏远”她的时候，眼里的情绪却没有减少。
这才引起了她的怀疑。
哎——
好在，剧情结束，他们就会清醒。
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他们四人“同意”拍代言，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如果不是被剧情控制，除了白煦之，其他三人的性格，都不该会同意。
他们根本“不相信”她所提到的那些东西，不过是因为吸引力，所以臣服于她，爱慕她。
她重新躺下，“梦梦，能控制灯光嘛？帮我关一下。”
能声控，但她却让神秘力量帮忙。
【“当然可以！”
灯光暗下。
【“宿主，好梦~。”
如果，神秘力量真跟那影子一样的幕后人无关，那么——
焦月瑛勾了勾嘴角。
*
安心熟睡的她，自然不知道，四人离开她家之后，没有解散，而是就近去了褚晋旻的家。
商量到半夜，讨论后还没结束，三人在褚家对付过了一夜，他们等调查报告。
报料人依旧查无影踪，但有几件事，却能找到一些线索。
果然，褚晋旻的特助，带着一个胡子拉扎的男人进来。
特助给他们介绍，说是“私家侦探”。
介绍过彼此，跳过寒暄，直奔主题。
私家侦探拿出资料，“根据你们描述，我们这边，的确找到几份符合的客户档案。”
客户档案？
四人注意到对方的说法。
私家侦探：“是的，很有意思。你们看——这几个人，分别委托我们在国外的总公司，调查其他人。他们一口咬定，是对方弄了什么肮脏的手段，让自己不能靠近那位焦小姐。”
私家侦探：“从这几份档案出发，我们接触了其他几位对焦小姐表达好感的人。时间有限，所以，没能完全调查清楚，但有一点很确定，他们并不是不爱焦小姐，其中几个，因为太爱焦小姐而犯了罪，有些则被家里人强行送到国外看管。”
私家侦探：“我们觉得有些古怪，就从这一点入手，但是，一无所获。只知道，他们之中有几个，在经过心理医生的治疗后，终于是放下了感情。”
一天时间，能调查到的内容有限，有如此成果，还要归功在巧合上。
这家侦探社，在国外的是总社。他们接过案子。
特助把拿了钱的私家侦探送走。
一时之间，无人说话，家庭会议室内，气氛安静到让人沉闷。
不知道过了过久，宋奕先破功。
他捏着文件夹的手指骨泛白，“小月儿在国外，遭遇过那么多可怕的事！但我居然都不知道。”
邵屿书眼里闪过暗芒。
是啊。
“没想到”三个字多简单。
但是，他们怎么可以没有想到呢？
看看焦月瑛对遭遇绑架的态度！难道不应该察觉出不对吗？
那根本不是胆子大可以概括，而是病态的，不正常的！
他想到了绑架，而白煦之，则想到了焦月瑛对那些舆论的态度。
怪不得啊。
他捏着记忆卡，里面的视频，不敢再看第二遍。
视频不能算是客户**，而是在调查中意外发现，他们没有给前客户看，这次就正好当调查资料了。
在视频里，有几个男人的父母，指着焦月瑛的鼻子破口大骂。
骂她贱-人，骂她狐狸精。
甚至还有找道士高僧，一个说她身上有魅骨蛊虫，一个说她灵魂不正，有妖邪气息。
视频是非正常拍摄，只扫过焦月瑛几个镜头而已。
但不妨碍捕捉到焦月瑛苍白的脸。
宋奕脸上又凝重了几分，“昨天听她说，我心里其实并没有相信多少。”
说完，“啪”一声，他打了自己一个巴掌。
屋内四人的情绪影响了气氛，压抑感更浓。
褚晋旻开口：“从这些种种情况看来，月瑛的怀疑合情合理。”
邵屿书挑眉，“你们真相信有那么一个人？为什么？图什么？”
他故意道：“从现在所知道的情况，再结合焦月瑛自己所说，可能是之前的经历，让她精神有些压力，配合治疗就可以了。”
宋奕一把拽过他，“你知道个屁！既然你不管，就赶紧滚！别在这里说风凉话。”
邵屿书：“我说风凉话？那你呢？我们其他人不说，你跟她青梅竹马那么多年，她离开去国外，你怎么就不管不顾了！”
哦，是为了焦月瑛抱不平。
褚晋旻打断两人，“不说过去，现在该弄清楚事情真相。”
他眸光沉沉，“到底是月瑛精神出了问题，还是真有那么一个不明目的的人存在，等着我们去弄清楚。”
宋奕松开手。
邵屿书整理弄乱的领子，有些懊恼。
褚晋旻一句话，安抚了宋奕。
明明，他一个人就可以。
因为，焦月瑛一开始找的人，就是他啊！
凭什么，让他们凑一脚！凭什么又要重新选！
褚晋旻视线扫过他。
有人已经开始竞争排外。
正常。
男人骨子里存在的占有欲和排敌性。
也好，其他人不行，那从他们三人中，给焦月瑛选一个当男朋友。
有竞争，才能选出合适的。
*
褚氏新“产品”，是四季高档会所。
会所兼顾住宿、宴席、娱乐等用途。
一整个山头，颇为豪气。
代言加综艺，还没有开业的会所今日格外热闹。
化妆间香气扑鼻，歌声轻柔。
齐芳晴年纪轻轻，却指挥着一个团队。
她干劲十足，因为自家姐姐让她和团队，负责这次造型和妆容！
呜呜呜，姐姐最好！
所以，她一定要好好表现，不能让姐姐失望！
看着干劲满满的小姑娘，焦月瑛心情也相当不错。
“扣扣——”
敲门声响起。
不会儿，有人去开了门，紧接着，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
她睁开眼，从镜子里，先一步确定来人的身份。
“褚大哥！”齐芳晴清脆喊。
褚晋旻点点头，“有空吗？我们聊聊。”
这句话，是对焦月瑛说的。
齐芳晴有眼力劲，立马带着团队去旁边看衣服去了。
褚晋旻拉了把椅子坐下。
“大哥。”焦月瑛抱着水壶喝枣茶，“之前忘记问你，你们公司的项目，之前没有跟那个被曝光的代言人接触过吗？”
如果没有，他们对报料人的信任，应该更少。
不过，出乎意料，他点头，“有。”
她歪头，“那怎么会？”
“之前，白煦之出事，在调查过程中，发现牵扯不少公众人物，我们原本锁定的代言人，也在其中。”
欸？
那就是说，是因为顶流剧情的更改，造成了蝴蝶效应？
“对。”他好像听到了她心声，“所以，你的想法大概率是真的。”
“……本来就是嘛。”
“呵。”
男人突然轻笑。
她抬眸看去。
“不打算让我们相信你？还是，不认为我们会相信你？”
“大哥说什么？我不明白。”
之前戳穿她根本没感情，这次又指出她根本没指望他们能相信。
男人含笑静静看着她。
她笑着埋怨，“大哥怎么那么讨厌呢。”
这几乎算是承认。
褚晋旻反而惊讶。
但随即，她又说：“我当然相信你们，不然的话，为什么要告诉你们呢？”
真真假假。
要贴近她的心，看来很不容易。
他虽然感觉遗憾，也有些不高兴，但随后便给予理解。
他刚说服自己，就听到焦月瑛凑近，有点皮得欠揍的语气问：“大哥，你确定要参与进来吗？如果跟你们接触下来，我选择了你，怎么办呢？”
他眸光微闪，心跳漏了一拍。
情绪酝酿着，却听她还没有说完，接下来的一句话，更刺激。
“更或者，你们四个，我都喜欢，都想要，怎么办啊。”
褚晋旻：“……”
这句话，一定是惹恼了男人。
在大家集合的时候，褚晋旻就“嗖嗖”冒冷气。
邵屿书走到宋奕身边，“为什么要听他的？他凭什么代表我们跟焦月瑛谈。”
“想说什么？别拐弯抹角。”
“我只是想说，我们让他做代表，但你看他，怎么还给脸色了。”
宋奕知道邵屿书挑拨离间，但他不管，他往褚晋旻走去。
想那么多干嘛？
直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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