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烤肉派对结束的几天后,利物浦主场5比0大胜沃特福德。
马内、萨拉赫梅开二度,梅西上演助攻大四喜,并有一粒精彩的定位球破门。
利物浦本赛季保持连胜至今,不仅积分高于其他球队,进球数也遥遥领先。
克洛普看着场边抱在一起庆祝赢下比赛的球员们,忽然觉得,好吧,当教练也不是那么难。
梅西和范戴克在那场烤肉派对后又恢复了曾经的亲密,同进同出形影不离,关系好到让克洛普怀疑自己是不是理解错了,这两人并不是什么情敌关系。
他甚至注意到,梅西定位球进球后被范戴克举起来抱了很久。
无论如何,他们不会因为场下关系而影响场上配合就够了。
他心情很好地想着,如果下一场比赛他们同样能以大比分优势赢得三分就更好了,在老特拉福德客场作战曼彻斯特联,更多的进球会让积怨已久的球迷更兴奋。
另一边,被克洛普想着的曼彻斯特联在几个小时后以两球之差输给莱斯特城。
作为英格兰的老牌豪门,自从弗格森离职后,这支球队近些年的成绩一直不尽如人意,即使今年迎回曾经的当家球星,也未能达到赛季初的预期。
曼联的更衣室里,输掉比赛后情况比较复杂,有人沉默不语垂头丧气,有人骂骂咧咧差点大打出手,也有人嬉皮笑脸不当回事。
主教练索尔斯克亚束手无策,他仿佛预见到自己即将下课的命运,一番挣扎顽抗后逐渐学会了低头。
球员的心态是好是坏、赛场上是积极还是消极,他管不了也疲于再管,比赛输掉后他再次请出更有威信的弗格森替他镇压更衣室。
弗格森在俱乐部忙到很晚,回家时头顶已是夜幕深沉,星星都被浓墨一般的黑夜藏起来。
高层换帅的决定他早就知道,一直没有告诉索尔斯克亚,因为对方曾经也是他的球员。
他当教练时被球员畏惧,所有人都知道他脾气不好,结束执教生涯后反而开始念旧,格外容易心软。
他拖着高层换帅的念头,想给曾经的弟子一些机会,可事实证明足球世界不能太重感情。
俱乐部高层这次决定抛开曼联系背景,请来朗尼克这位职业生涯与曼联没有半分干系的“外人”任职主帅。
德国人的上任大概会在两个月之后,谁也不知道换帅之后球队的命运又会走向哪里。
弗格森心事重重地开着那辆他买了多年的奔驰回家,即将到达威姆斯洛时被后方一辆保时捷嚣张地超车。
随后,又被一辆迈巴赫超过去,紧跟着又是一台宾利。
“又是那群利物浦球员。”他皱着眉随口抱怨。
在威姆斯洛住了这么久,他当然记得这些人高调的座驾,在一些公众场合也总是能碰见他们。
当曼联的更衣室像个火药桶,输一次比赛引燃线就被烧得更短时,利物浦的更衣室却一片和谐,主教练每次在发布会上提到自己的球员都笑得让人牙痒痒。
上周在梅西家举办的烤肉派对实在太热闹,弗格森家离得近,几乎能听清派对上有些人跑调跑到大西洋的歌声。
真是聒噪,真是令人羡慕。
弗格森坐在家里想,克洛普一定又高兴了。
曼联球员拉帮结派,似乎很久没有全队一起参加私人活动。
他在心里叹气,还有一周的时间,两支球队本赛季将首次交手,想到这件事,弗格森更忧心忡忡了。
“刚才那辆奔驰大S好像是弗格森的车?”阿利松从车上下来,走进街边一家甜品店去提给女儿订的小蛋糕。
今天比赛大胜,他们按照以往的习惯在外聚餐,结束时天色已经彻底黑透。
罗伯逊打个招呼,先驾车离开。
范戴克坐在车上不动,一只手像撸猫一样揉着梅西柔软的头发,似乎不是在等队友提蛋糕,而是趁机多摸摸一下他的恋人。
看见阿利松从甜品店出来,他探出头说:“我们先回去了,明天见。”
梅西困倦地耷拉着眼皮坐在副驾驶,向窗外摆摆手,脑袋歪向范戴克让他揉的更方便。
阿利松拎着蛋糕站在车外看着他们,想了想还是提醒道:“住在这边的人都认识你们俩,弗格森还是你们的邻居,注意别被这些人发现了。”
范戴克点头:“好,我们会注意的。”
汽车平稳地向前行驶,很快前面就是梅西的家。
弗格森开着他的奔驰大S回家,没想到又遇上刚才那辆超过去的黑色宾利。
他放慢车速,透过院墙隐约看见两个人从车上下来,一个人搂着另一个人的腰,脑袋几乎钻进对方怀里,姿态亲密地走进屋子里。
弗格森匆匆一瞥,没看清个子高的那个人是谁,汽车已经向前划过去了。
为了迎战周末的宿敌利物浦,第二天早上八点,弗格森便出门前往曼彻斯特,协助索尔斯克亚管理球队,作息仿佛又回到曾经担任曼联主帅的时期。
汽车刚滑行出去数百米,拐了个弯,又见到梅西的新宅。
梅西站在院子里低头看手机,蓬松的卷发让他看起来仿佛回到十年前,范戴克从屋子里走出来,肩膀上挎着一个包,他自然地将另一条胳膊搭在梅西肩膀上,搂着他向车库走去。
弗格森下意识分出几秒精力想,范戴克昨天晚上住在梅西家吗?他们的关系居然这么好?
不过很快他就收回这些与他无关的念头,头脑里只想着周末的比赛,胸口情绪沉甸甸地下坠。
晚上十点,在威姆斯洛附近一家意式餐厅里,弗格森又碰见范戴克和梅西。
这两人坐在角落里,戴着帽子看不清正脸,低调又随意。
弗格森与索尔斯克亚还有球队的体育总监一起吃饭,他是这家意式餐厅的常客,这场饭局由他促成,本意是想缓解主帅和体育总监之间的矛盾。
直到晚餐快结束时,索尔斯克亚一直望向餐厅角落方向,忽然低声对他们说:“嘿,你们瞧,坐在那边卡座里的人是不是梅西?”
体育总监也扭头望过去:“好像是的,另一个人是范戴克?”
索尔斯克亚撇嘴:“他们关系瞧着还不错,如果克里斯蒂亚诺和马奎尔也能这么和睦就好了。”
弗格森打断道:“不要什么都和别人比,克里斯蒂亚诺毕竟才是我们的球员。”
索尔斯克亚闭上嘴,当他站在主教练的立场后,比起现在格外温情的恩师,有时候会怀念当初执教他时那个冷酷严厉的主帅。
三人结束晚餐走出餐厅,弗格森离开时朝餐厅角落瞄了一眼,范戴克和梅西在聊天,不知道范戴克说了什么,梅西捂着额头笑得肩膀抖个不停,范戴克看着他,抿着唇也跟着笑起来。
可惜再好也不是自己的孩子,弗格森转头离开。
当他以为今天与这两人的缘分已到期,没想到十几分钟后,他们在返回威姆斯洛的路程上再次遇见。
弗格森今天心事不顺,人也倒霉,离家不到两公里,他开了多年的奔驰突然抗议停工。
弗格森站在路旁,犹豫叫人来接还是自己走回去。
九月底的英格兰夜凉如水,他裹紧风衣在宽敞的街道上站了几分钟,后背已经被潮湿的雾气染上冷意。
一台宾利从后面驶来,停在他旁边。
副驾驶的车窗被摇下,梅西仰头用不太流利的英语对弗格森说:“上来吧,我们送你一程。”
弗格森站着不动,疏离地看着车里的人:“曼联和利物浦即将要踢比赛,假如让那些报社记者拍到我们同坐一辆车,影响不好。”
梅西转头看了范戴克一眼,突然下车举起手机对着弗格森和他的奔驰大S拍下一张照片。
他发给克洛普,又发了一条语音:“尤尔根,我在回家路上碰到曼联的弗格森爵士,他汽车抛锚了,我送他回家,就是这样。”
他发完信息抬头问弗格森:“你也需要向其他人说明一下吗?”
弗格森沉默片刻:“我不必。”
如果他是内鬼,那曼联就没有清白人了。
他坐进车里,客气地向梅西和范戴克道谢。
三个不熟的人坐在同一台汽车,氛围倒没有想象中那么尴尬。
梅西吃完饭又开始犯困,缩在座位里不说话,范戴克掐了一下他的脸,小声笑着说:“昨天晚上辛苦你了。”
梅西飞快瞥了眼后视镜,红着脸把下巴缩进衣领里,咕哝着骂范戴克:“你好烦,十分钟内不许跟我说话。”
范戴克:“我能不能挪用我十分钟之后的权利,到家了我可以不说,只行动。”
梅西顿时不困了,嘟嘟囔囔像个话痨一样骂他:“笨鸡蛋,少跟我说话,不想理你,到家了也不会理你,你把我搞得不困了,今晚我一定不要熬夜,烦你烦你烦你。”
范戴克被骂了还在笑:“里奥,只能骂我知道吗?不许骂别人。或者我可以教你几句脏话,只用来骂别人的脏话。”
车里的气氛实在古怪,黏稠得像棉花糖化成一团空气。
弗格森忍不住插话:“你们现在住在一起?”
难怪早上看到他们一起出门。
范戴克含蓄地回答:“是,我和里奥都不喜欢独居。”
弗格森点头:“不独居也好,威姆斯洛其实没有我们想象的安全性那么高。”
他主动问梅西:“上次爬你家窗户的那个贼,你报警了吗?”
车厢里突然安静下来,弗格森很满意自己一张口大家就认真听的态度,尤其这两人还是利物浦球员。
他叹气道:“可惜那人用衣服蒙住头,就算在威姆斯洛碰见也不知道他是谁,希望他不要再有下一次。”
范戴克笑了一下:“放心,没有下一次。”
因为他现在每天都从正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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