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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异象四伏危机埋(2)

穿越前的玥之清,可是击剑、跆拳道、拳击轮番上阵的主儿,老天爷却偏偏让她穿进了这么个娇弱得如同棉絮捏成的公主壳子里,真是造化弄人。

“师尊,”沈潇清仰头望着眼前那仿佛直插云霄、没入云端的漫长石阶,脸上挤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敢问这‘登仙阶’,长几何?”

江衍生负手而立,白衣胜雪,语气平淡无波:“不多,万里尔。”

“万……万里?!”

沈潇清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只余下苍白底色上那抹尴尬的弧度。内心早已翻江倒海,问候了老天爷祖宗十八代不知多少遍。

她猛地扭过头,对着虚空无声地咬牙切齿,给自己打气:

“练!死也要练!”

不就是吃苦么?和回家的路相比,这点磨难算得了什么?

昨夜一场豪雨洗过齐阑群山,林间湿气深重,苔痕滑腻。饶是久居此地的门中弟子,此刻也不敢在山道上疾行。

出发前,她那新拜的冰山师尊江衍生曾凉凉地丢下一句:“若摔在半路,为师概不负责背你回山。”

沈潇清当时只潇洒地摆了摆手:“师尊放心,弟子自有分寸。”

然而,想象与现实,隔着天堑。

齐阑江氏依华山绝险而建,宫阙悬于云端。因弟子多习御剑之术,这崎岖漫长的登山古道早已荒废,唯有门中弟子受罚时,方显其“磨砺”之用。

石阶两旁,倒是顽强地生长着各色花草,在无人问津的萧瑟中,绽放出异乎寻常的生机,仿佛凝固在生命最绚烂的瞬间。

沈潇清费尽唇舌,才求得江衍生免去了那五斤重的沙袋“加餐”。可这“优待”,并未让前路轻松多少。

仅仅走了三分之一,双腿便如灌了铅,沉重酸软得抬不起来。她扶着冰冷的石壁,望着上方那依旧蜿蜒无尽、消失在云雾中的石阶,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带着不甘和困惑。

前世十公里晨跑都不在话下,这具身体明明属于修仙世家庇护的公主,怎会孱弱至此?这不该是修炼之人应有的基础吗?

现实,却冰冷地嘲笑着她的“以为”。

日头渐高,悬于中天,毒辣地炙烤着大地。沈潇清那本就单薄的影子,被压缩成一个浓黑的小点,紧紧贴在她的脚边,仿佛也被这长阶吸干了精气。

爬至半途,不过一早上光景,却已耗去了她半条性命。额角的汗珠滚落,砸在粗糙的石阶上,洇开一小片深色水痕。

“等我……等我当上女帝,宰了那摄政王,一统这天下……”她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想,“第一个就把江衍生这冰块脸塞进中宫!天天让他爬这破台阶!”

就在这时,背后某处悄然传来一阵微弱的灼热感。一张贴在背心、用以监测她状态的低阶符箓,正无声地散发出莹莹微光。

沈潇清心头猛地一跳:“不妙……有种不祥的预感?”

山林间,死寂得可怕。唯有几声不知名的野鸟嘶鸣,划破令人窒息的寂静,间或夹杂着几声若有似无、仿佛呜咽般的风声。玥之清前世最怕鬼神之说,幼时母亲总用“大猫叼小孩”的恐怖故事吓唬夜不能寐的她,胆小的种子早已深埋。

理智告诉她,在齐阑江氏的核心境内,邪祟凶尸、厉鬼索魂这类骇人事件,理应绝迹。

因此,她并未携带江衍生刚赐下的那柄仙剑,腰间只别着一支用于凝神静气的冰木短笛。

“哼,装神弄鬼?”她强作镇定,给自己壮胆,“来啊,本姑娘怕你不成?”

念头刚落,异变陡生!

一股浓稠如墨、带着刺骨阴寒的黑烟毫无征兆地从侧面袭来,瞬间没入她的心口!沈潇清只觉得头脑“嗡”的一声,天旋地转,眼前发黑。无数细碎、怨毒、充满蛊惑的呓语在耳边炸响:

“你永远得不到爱……注定孤独一生……被所有人抛弃……”

那声音起初清晰,带着恶意的快感,随后却像被什么东西拉扯着,渐渐模糊、远去……沈潇清的意识彻底沉入黑暗。

再次睁眼,已是星斗满天。她竟安然躺在自己客房的床榻之上。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轻叩声。沈潇清尚在惊疑自己如何脱险归来,便听外面一个女弟子恭敬道:“沈姑娘,江公子命我送来‘定心铃’。公子说,姑娘身子骨弱,又遭阴邪突袭心神震荡,此铃有安魂定魄之效……”

江衍生!

沈潇清一股无名火起。这师尊当得可真“称职”!把徒弟一个人丢在荒山野岭,上来就是万里长阶的“体能大礼包”,她这“棉花身子”怎么受得住?

她没好气地问:“师尊人呢?为何不亲自来?”

门外回道:“公子正与诸位长老紧急议事,商讨齐阑境内突现凶灵袭人之事……”

沈潇清心中一凛。仙门重地,竟有邪祟胆敢公然伤人?此事绝非寻常!联想到西境常家驻守之地发生的灭门惨案……世间真有如此巧合之事?

她嗅到了阴谋的气息。一切,绝对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凶灵袭人事件,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齐阑江氏内部掀起了轩然大波。宗主江景云当即下令暂停所有弟子外出游习,并亲自带领门中精锐,日夜加紧巡查。

沈潇清本想借着游习机会好好锤炼这具公主躯壳的修为,如今计划全盘打乱,只能无奈地在客房静养。被憋闷了一周,好不容易伤愈,她立刻挑了个晴好日子,溜去了齐阑境内最大的茶馆——“忘忧居”。

忘忧居高三层,雕梁画栋,人流如织。谁能想到,此地百年前曾是一处怨气深重的小型乱葬岗?后由江景云亲自出手,镇压了盘踞此地的凶灵,并提议建造了这座阳气鼎盛的茶馆。每日闭馆时,便会启动特殊屏障,以防阴气反噬。正是以这滚滚红尘的“生”气,镇压着地底的“死”气。

沈潇清挑了二楼靠栏杆的雅座,视野开阔。台上,说书先生醒木一拍,抑扬顿挫:

“话说百年前‘长桥血战’!齐阑江氏二公子与百越沈氏大公子,联手中原百家英豪,浴血奋战,终将那倒行逆施的前朝帝君——常痕云,一举击溃!此獠,本是江家惊才绝艳的大公子,风光无限,前程似锦。奈何心术不正,放着煌煌大道不走,偏要坠入那阴煞诡谲的鬼道邪途!更丧心病狂地将亲弟囚禁折磨数年!其下场,诸位皆知……”

台下有人按捺不住好奇:“先生,那常痕云修的‘鬼道’,究竟是何邪术?”

说书人捋须,压低声音:“鬼道者,至阴至邪!修习者,纵使本身修为低微,亦可借阴魂厉魄之力,速成邪功,驾驭万鬼!然此道凶险至极,损心折寿,为仙门百家所不容!”

“……鬼道?”沈潇清无声地张了张嘴,心头莫名一跳。

又有人忧心忡忡地插话:“快别议论这些邪门歪道了!沾上一点,小心被送上‘诛仙台’!仙门百家岂能容你?诸位难道忘了五年前皇后娘娘是怎么……”

话未说完,便被一阵压抑的沉默淹没。角落里,一个声音带着怨毒低低响起:“哼,永安公主?她可真是辜负了这‘永安’的赐名!简直是天降的祸水灾星!”

旁边立刻有人紧张地制止:“嘘!慎言!脑袋不想要了?有些事,大家心照不宣便罢!”

永安公主……祸害灾星?!

沈潇清如遭雷击,大脑一片空白!怎么……怎么会扯到“永安公主”?这关沈潇清什么事?她这身体的原主,身上到底背负着什么秘密?

她下意识望向窗外,天边一轮残阳如血,红得妖异刺目,将不安的阴影深深投进她心底。

沈潇清……不,或者说这具身体的前主人,你究竟是谁?藏着怎样惊天的过往?

沈潇清兀自沉浸在震惊与疑窦中,忽觉一点冰凉落在鼻尖。她茫然抬头,只见漫天晶莹的“雪花”正纷纷扬扬洒落。

这雪,好生奇异!片片剔透,形状精巧绝伦,非寻常雪片可比。更奇的是,那雪花落在肌肤上,竟无半分寒意,反而带着一丝清冽的微凉。沈潇清忍不住伸手去接,一片雪花悠悠飘落掌心,白中隐隐透出幽蓝的光晕,美丽得不似凡尘之物。

它并未融化,只是静静躺了片刻,便如梦幻泡影般,无声无息地消散了。

她怔怔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下意识拂了拂衣袖。宽大的丝袖落下,再抬眼时,对面的空位上,已悄然多了一人。

白衣胜雪,清冷如霜。不是江衍生,又是谁?

“师尊?”沈潇清的心猛地一跳。

江衍生姿态慵懒,一手随意搭在旁边的椅背上,修长双指正轻轻按压着眉心。他肤色极白,侧颜线条清隽冷冽,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此刻他并未看向沈潇清,双眸微阖,神色平淡,仿佛只是在此处小憩片刻。沈潇清那一声轻唤,才让他缓缓掀开眼帘。

浓密的长睫下,那双清冷的眸子眨了眨,目光精准地落在她脸上:“伤刚好,就敢偷溜下山?”

沈潇清强作镇定,嘴角扯出一个讨好的笑:“师尊不也……在此偷得浮生半日闲么?”

江衍生唇角微勾,指尖一翻,一枚小巧剔透、散发着幽幽碧绿寒芒的冰锥形玉牌出现在他掌心,轻轻晃了晃。

沈潇清瞬间了然,心中哀叹一声。完蛋!

在齐阑这一个多月,她早从八卦的弟子口中拼凑出不少信息。齐阑设有强大的护山结界,即便是当今天子亲临,若无江家特制的通行门牌,也休想踏入半步。这通行门牌形态各异,依据持有者灵力属性凝化而成,但无一例外,皆会散发标志性的幽碧灵光。

江衍生这块,正是象征其冰系大成的“玄冰锥”。

而她沈潇清那块入门时领到的、形似一片羽毛的门牌……早在一个月前,就被眼前这位“尽职尽责”的师尊,以“心性未定,恐生事端”为由,无情“代为保管”了。今日她正是趁着江衍生与长老们议事,才胆大包天地潜入他静室,“借”走了自己的门牌。

眼见东窗事发,沈潇清立刻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双手合十:“好师尊~弟子知错了!就出来这么一天,透透气!您就当没看见我,行不行嘛?”

江衍生脸上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未变,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领罚。”

“……”沈潇清一噎,随即戏精附体,三指并拢指天,眼神“无比坚定”:“师尊!弟子真的知错了!就这一次!下不为例!我发誓!而且您看,前些日子您和长老们日理万机,弟子可没偷懒,每日功课都勤加练习,基础术法都掌握得差不多了!”

“哦?”江衍生眉梢微挑,似有兴味,“学会什么了?说来听听。”

沈潇清眼神飘忽:“呃……这个嘛,现在不方便施展,改日定让师尊‘惊喜’一番!”

“领罚。”江衍生态度没有丝毫松动。

恭敬不如从命。沈潇清知道这冰块脸师尊决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江衍生不再多言,起身示意她跟上。

回程路上,经过一个热闹的市集。诱人的烤鸭香气飘来,沈潇清脚步不由自主地钉在了一个小摊前,眼巴巴地买了一只金黄酥脆的烤鸭。

“师尊,尝尝?可香了!”她掰下一只油亮的鸭腿,热情地递过去。

江衍生瞥了一眼,微微摇头:“不必。待我修为再进一层,便可辟谷。”

沈潇清啃着鸭腿,含糊道:“辟谷?不懂。”

“不懂便好。”江衍生语气淡淡,“快些吃。若在入境前还未吃完,被巡值长老逮到,师尊我可救不了你。”

沈潇清方才在路边捡了颗光滑的鹅卵石,闻言,顽皮地将石子投入路旁的溪流中,打出一串清脆的水漂,笑嘻嘻道:“知道啦师尊!原来您这么关心徒弟安危呀?”

江衍生:“……”

师徒二人并未御剑,就这样沿着山道缓步而行。沈潇清仿佛忘了“领罚”之事,一路拉着江衍生看这看那,溪边摸鱼,林间逗雀,几乎把沿途的野趣玩了个遍。待二人终于回到齐阑山门时,星子已缀满天幕,离宵禁关闭山门的时辰,仅差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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