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手机轻微的震动声从温濯的口袋中传出。
“姜澂回来了,带来了新消息,我们先回基地吧。”温濯看了眼消息,回头看向苏知之时,突然凑近了苏知之。
苏知之的双手不自觉捏紧了自己的裤缝,晶莹剔透的脸上泛起一层钱钱的霞光。
她不知道温濯要做什么,只觉得时间在这一刻似乎停止了,她能听到自己身体里血液快速流动的声音。
温濯很自然地帮她整理了一下衣领,带着宠溺的语气:“里面的衣服露出来了。”
“诶?”苏知之低头左右看了一下自己的衣领,脖颈上还残留着温濯的指尖擦过颈部肌肤时的触感。
她只能有些笨拙地说了声:“谢谢。”
“不客气。”温濯声音低柔,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话,却说出了旖旎的味道。
两人再回到基地,已经是半夜,基地里方宇等三人还在趁着夜色练习御阴阵。
看到温濯,三人脸上都洋溢着欣喜,方宇都快笑出了褶子:
“温指挥,能再次见到您可真的太好了!真想念以前一起并肩作战的日子,虽然我们只是打打杂,你都给我们兜底了。”
赵勇也上前道:“温指挥,可终于盼到你了,你知道这几年我们是怎么过的吗?姜指挥那是魔鬼训练啊!小赵我过得可真苦啊!”赵勇说着,还假装抹眼泪。
“哈哈,你就说你们进步大不大?”温濯一脸看穿的表情。
“不敢不进步啊,姜指挥就笑嘻嘻看着我被妖物追,是真不给兜底啊!”赵勇无奈地摊摊手。
苏知之听了赵勇这番话,想到自己被尸蟞祸祸的惨状,瞬间平衡了:“姜澂原来是对所有人都这样啊。”
“对了,姜指挥还在指挥室那边,请你们一回来就过去一块儿商量。”赵勇传达道。
几天不见,苏知之明显感觉到姜澂身上气势又盛了几分,具体来说是戾气。
也许是连日奔波,她的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像是画了烟熏妆一般,这就是苏知之认为她现在看起来戾气重、不好惹的原因。
正如此刻,姜澂没有表情时,薄唇习惯性抿着,嘴角向下,眸光锋利,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桌面,似乎在谋算什么,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
苏知之跟着温濯进去时,正对上姜澂的眸光,又是那种瞬间被看透的锐利眸光,苏知之不自觉就躲开了视线。
姜澂对着温濯微微颔首,反倒是抬手示意苏知之坐到她身边来。
苏知之略有些疑惑,正要下意识转头征询温濯,却听姜澂语意不明地开口:“怎么,连坐哪里都要问她了?还是你觉得不配坐在我身边?”
被她这么一激,苏知之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径直走向姜澂,一屁股坐下,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那是攻略对象,不好得罪,只能略带不服地认怂:“你觉得我配我就配喽……”
下一瞬,苏知之的右手就被姜澂紧紧抓住,姜澂的身体贴近,牢牢锁住苏知之的关节。
苏知之烟眉微蹙,想从姜澂手中逃脱。
但束缚的力道让人挣脱不得,苏知之眼中倒影出的,是姜澂手中不知何时变出的一片刀片,刀片的冷意让苏知之鹿眸圆睁。
苏知之脑海里一瞬间的想法是:“她选这个点在温濯眼皮下灭了我?真是太不理智了!”
“住手!”温濯已经赶上前,但还是慢了一步。
姜澂手起刀落,利落地割开了苏知之的右手中指,捏住她的伤口两侧,用力挤出了血,涂抹在龙纹玉佩上。
“你疯了?!”温濯揪住姜澂的衣领,将苏知之护在身后。
“看你紧张的,不过是和她借点纯阳之血,动作快了点,忘打招呼了。”姜澂被揪着领子,却一脸无所谓的松弛感,甚至脸上带着一丝恶劣的笑意,端的让苏知之想到了“斯文败类”这个词。
“即便如此,你也不能未经她的允许就伤害她。”温濯向前推了她一把,才松开姜澂的衣领。
“她应该庆幸她对我还有点用,以后的任务,我才会护她不死。”姜澂凤眸示意温濯看向龙纹玉佩的方向,苏知之也看了过去。
只见原本龙纹玉佩上的一团黑紫色的雾气,在碰到纯阳之血后,燃起了一团金色的火焰。
那火焰似乎以黑色的雾气和纯阳之血为燃料,在将雾气耗尽后,玉佩上只剩下一层薄薄的浅色血迹。
苏知之隐约感觉到龙纹玉佩内似乎蕴藏着什么能量,待黑雾散去后,她清晰地听到从玉佩中发出一声呜咽又雄浑的兽鸣。
那声音带着摄人心魄的威严,还带着愤怒委屈,姜澂用手指轻抚玉佩,那咆哮声才止住。
苏知之闻声不由后退一步,随即看到那龙纹玉佩中,蔓延出一条浅浅的金色光线。
苏知之手指的伤口处还在突突的跳着疼,她用没受伤的手指着那条虚空中浅金色的光线,问道:“这是什么?”
“龙纹玉佩共有九块,原来是镶嵌于九龙玉鼎上的玉璧。
几千年间,九龙玉鼎以玉璧为法阵,以玉璧上的龙气为引,不断炼化天地间的至邪之气,年久日深,每块玉璧都生了关联。
窃取龙纹玉佩之人也知道这点,就用巫蛊之术压制住了龙纹玉佩上的龙气,将玉佩间的联系切断。
有纯阳之血的人也不少,只有至纯至真之人的纯阳之血可破阴邪之物,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姜澂看起来心情不错,和苏知之讲得还算耐心。
“那就谢谢姜指挥看得起我了。
但是您这阵仗太吓人了,我还以为您要灭了我,我不是小气的人,下次这种事您可以直说,我自己来。”苏知之举了举自己受伤的右手,一脸无奈。
“刚刚你毫无还手之力,无甚进步。”姜澂锐利的视线越过温濯,居高临下地看着苏知之。
苏知之的咸鱼属性让她不想争辩,她话锋一转,点出了刚刚姜澂话中的重点:
“刚刚说,几千年间,九龙玉鼎不断炼化天地间的至邪之气,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从九龙玉鼎被破坏之日起,天地间的至邪之气就开始堆积?”
温濯为她解释道:“正是,至邪之气堆积后,最直观的感受就是近几年社会戾气加重,无差别伤害事件增多。
仅仅是积聚而成的执念就容易成为祸害百姓的怨气,就像我们看到的天择中学的怨气一样。
如果仅仅靠我们去一一化解,也只是杯水车薪。
更严重的是,至邪之气积聚到了一定浓度,它将会激发人心之恶。
所以找齐九块龙纹玉佩,让九龙玉鼎重新运作,才是治本之策。”
姜澂再次坐下,斜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讲出她拿到龙纹玉佩后去办的事:
“我去了趟南疆,宗拉维蒙尸体里的赤朱蛊产自南疆的古拉家族。
我从他们手上拿到了近十年的赤朱蛊卖家名单。”姜澂说着,就将一张名单摊在桌面上。
“你和古拉家族有交情?他们肯把买家名单给你?”温濯问道。
“我绑了他们的少族长。”姜澂讲得毫无负担。
“这么简单粗暴啊的吗?!”苏知之在心里感叹。
“你也不怕和他们结仇?高级的蛊无形无色,要是他们发狠,怕也是麻烦。”温濯扶了扶金丝眼镜,无奈道。
“要我命的人多了,得看他们有没有那本事。大事在前,没时间磨蹭。
何况他们还没胆大到和719局公然作对,上面那几个老家伙在,谁敢?”姜澂不以为然,端的是一副明目张胆欺负人的样子。
“这件事上面几位怎么看?”温濯问道。
“老张嘛,生在明朝的老寿星了,要想长寿,就不能多操心。
你看他就向来不问世事,去年刚飞升上界,如今留在719的也不过是一道化身,能有什么看法。
另外几个,平常也都避世而居,都是随我们折腾的性子。
只要天不塌,他们是不会出现的。”
姜澂短短几句话,让苏知之的世界观再次崩塌,她已经接受了有系统、灵异部门、鬼怪的存在,但是这个“飞升”这种事竟然是真实存在的?
还出现在去年,还要什么留下化身,这也太神乎其神了!
温濯摆了摆手否定道:“我的问的不是这几位,是总部的刘上将还有李中将他们,难道你还没上报泰国的事?
“滋……”“滋……”
姜澂扫了眼讯息,突然成竹在胸地笑道:“怎么会没上报?不过在告诉你他们的决定前,我要把苏知之要回来。”
“理由?”温濯的语气并不太好。
“龙纹玉佩之间的联系,靠纯阳之血的能量才能显现,这不没一会儿,这根金线就淡了。”
姜澂晃了晃手上的玉佩,虚空中的金线却是越来越淡了。
她继续说道:“苏知之无甚修为,她的纯阳之血只能维持十分钟。我去找其他玉佩,不得路上带上她?”
“你想把她当血库?”温濯的声音发冷。
苏知之却心中窃喜,她在心里赶紧问系统:“系统,龙纹玉佩对姜澂这么重要,我又对寻找龙纹玉佩这么重要,我算是完成攻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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