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次的琨墟庙会,平宁郡主举办了一场全国性的赏花宴,清晨,海棠一大早便被乡亲们拉去帮忙作画,只要能夺冠,黄金五十两。
码头上满满一船的鲜花靠岸。
「你们几个人小孩能抬的动这么多花吗?」船手一边卸货一边问道
「先把货都放码头,小平头,你们把这些花都看好了,我和李明明先搬一车到姻缘树底下。」
「陈宣年,我们是不是太贪心了,这么多花,想必整个水洛乡的花都尽数在这里了吧?」小伙伴李明明问道
「阿欢的爷爷病了,需要我们卖出好多好多的鲜花与灯笼才行。」
「你们知道吗?我们刚刚看到了花知晓的车队,这次我们定能卖出好多好多花。」另外一个小伙伴推着灯笼车兴奋的告诉同伴这个好消息。
「不只呢,我听大人们说这次就连代珊小姐和雪柳公子也会来呢。」
「太好了,我们快点把鲜花送到姻缘树那边吧」李明明说道
半路,陈宣年离开送花的小队伍,小跑到水洛乡的世子府,小光往常一样去开门。
府内生长着一棵琼树,陈将军和几位老者在树下唠嗑,独孤苏潼正帮一些受伤的群众上药。
「爹爹,几位叔叔好。」
「宣年,你又要去卖花吗?」树下的老者看了看他手上的花问道。
「今年的庙会热闹了不少,好好去玩吧,不要去卖花了。」陈将军给了一笔银钱道
「宣年,你可要好好玩,别像我,好不容易等到了庙会,竟摔断了腿。」
「不是什么大事,过几日药王就回来了,这几日你要好好休息。」独孤苏潼包扎道
「还是世子大人好,医馆可不管我们这些奴隶的死活。」
「少说几句吧,要不是今天是庙会,我们这些人还在山里面干活呢。」另一边受伤的群众说道
「爹爹,我想帮帮阿欢」
「好孩子……」陈将军心疼道
「所以你是来找世子大人借银两的吗?」小光问道
「不对,我想把我们的第一朵花卖给世子哥哥」
「这……」一旁的大叔面露难色,庙会送花的习俗,只能赠给自己的爱人。
「宣年,别闹了,出去玩吧」腿脚受伤的小哥缓解气氛道
「世子哥哥是没有喜欢的吗?李明明那还有很多。」
「嗯……就要这朵吧,小光,你把银钱给一下宣年弟弟,按照庙会的市场价。」
他大方的买下了一朵,那曾是薛梁最喜欢的花。
「世子大人,小光也想去庙会玩」
「去吧」
武陵筑剑山庄的二师兄端着茶水走了出来,方才的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各位请喝茶」
「嗯……喝茶喝茶」陈将军陪笑道
「守成,小光不在,你陪我去一趟乱葬岗吧」独孤苏潼忽然开口道
……
另一边伙伴李明明遇到了点麻烦,在去姻缘树的路上不小心堵了谢家马车的路。
待陈宣年赶到时,李明明的手被人弄伤了,花车也被人毁了。
「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他们特别凶,还把我们的花给毁了。」
「李明明你的手……」陈宣年被吓的脸色有些发白,他最怕看到这些东西。
「弟弟」小光的姐姐提着一篮子葡萄路过呼唤道
小光也被吓到了,阿星连忙放下篮子蹲下身子为李明明查看伤势。
「手断了,究竟是谁!」
「我不知道他们是谁……陈宣年,你快点去卖花吧,现在姻缘树哪里已经很多人了……」说着鼻孔流下一行滚烫的血液,阿星施法为李明明稳住伤势,小光拿出自己的小手绢为其止血。
「要送去附近的医馆」
「你们去吧,我要赶着卖花。」陈宣年跪在地上把花车上完好的花分类出来,他不敢看向自己的好友,他最怕血了。
李明明在被小光背走时还嘱咐着陈宣年篮子有点重,没有了花车,只能提着一个厚重的篮子,弱小的陈宣年还没有赶到便已经大汗淋漓。
不出意外,自己果然去晚了,姻缘树下已经人满为患。
这是陈宣年第一次参加庙会,李明明教过自己一个小技巧,要卖就要找最好看的,一个美貌的女子会有很多公子爱慕,同样的一个俊俏的公子也会很多女子倾心。
陈宣年一眼望去,最好看的小姐公子。
「就他了!」漫漫人海之中,他看中了端木流水。
……
另一边,阿星要为李明明讨回公道,一路追到了码头,那个伤了李明明的家伙就在那艘船上面。
「呵!你惹错人了」阿星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一跃从天,睁开翅膀追上远行的船。
船上,除了谢允还有一位神秘客人—慕初南。
「谢家小姐,你让我帮你嫁祸给洪木尘?」慕初南笑了笑道
「我知道水洛乡的水霸已经维修完成,洪门把账目交到了你的手里,想必您在这账目上做点手脚很容易吧?」
「你又何止如此?影密卫可都看见了,你们谢家想要破坏水霸,今日可是琨墟庙会,如果真让你们得逞……那得死多少人?」
「横竖水霸都是洪门修的,出问题了没有人会怀疑我们,如此有利我族之事,陛下竟然会不同意。」
「为了一个洪木尘,牺牲掉整个水洛乡的百姓?是你们谢家疯了,还是我们疯了?」慕初南拍桌怒斥道
「呵,难道你就不想加官进爵吗?除掉洪木尘,免去陛下心中大患。谢家会助您登上宰相之位。」
「这不可能」
「那您为什么会来与我相见?您不就是想拉拢谢家嘛,呵,我的目的不过是除了洪木尘这个魔头罢了,如此振奋人族气势的伟业,自然需要流血与牺牲。」
面对谢允的一句句诱导,慕初南竟然有些心动了,如果真的能除掉洪木尘……
「谢家小姐,我劝你还是放弃水霸工程吧,这本账目一式三份,一本在洪门,一本在我手,另外一本则在世子手里。」
「如果我们能把他手中的账本给毁了呢?」
「哈哈哈,天底下有人打的过武陵第一强者吗?许是我疯了。」慕初南一听只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多么的可笑,和谢允合作,就她?
「薛梁贪污了国库的钱,这才有了洪门维修水霸一说,就凭薛梁与世子的关系,世子手上的账目又有多少人会信?」
「大人有一只撒雅鲁上了我们的船」灵阳国卫兵说道
「难道是新王一党」慕初南顿时有点两眼一黑,谢家整的什么幺蛾子?这事都捅到洪木尘耳里了?
「不清楚,那女的蒙着面纱,说是给一个小孩讨一个公道?」
「水洛乡还是藏污纳垢,庙会竟然有撒雅鲁一族混入其中。」谢允走出船仓迎战道
岸边的小平头,只看见远处的船甲上面有两名姑娘剑拔弩张,阿欢拎着空的花篮子来到码头取花,呼唤小平头。
「小平头,姻缘树人太多了,我看不道陈宣年和李明明他们,但是我把我的花都卖完了。」
「嘘,那边好像要打起来了」
「那不是阿星姐姐吗?对面的是谁?」
「问过了,凤凰城来的」
两个小孩子看的正入迷,船上的两个人扭打到了一起,最后金衣小姐把橙色衣裳的小姐推入水中。
「坏了,阿星姐姐不会水!小平头,你家的船呢?!」阿欢呼喊道
「阿欢!」
只见阿欢独自一人巴拉着小船就跑。
「呵,没有想到这家伙不会水,杀了吧」谢允下令道
小平头丢下码头存放的花,跑去大街上找人求救,最后找到了巡防队,李家二哥带队出发救人。
「小姐,是水洛乡李家的船队」
「算了,就放她一条狗命,我们走。」
……
「阿欢,太危险了,你怎么可以一个人去这么危险的地方?」李家二哥哥说教道
码头上,只见阿欢双臂都有伤痕,对方简直不是人,连小孩子都不放过。阿星的伤痕便更多了……
「小平头,花呢?」阿欢问道
「你们出去的时候,陈宣年都拿走了,我……我没有告诉他你的事情。」
「嗯……宣年哥哥第一次参加庙会,别让他不开心了,啊欠!」
「雪柳公子也在帮咋们呢」小平头兴奋道
「喂!你们还在这里,李明明出事了!」远处的小伙伴火急火燎喊道
「姐姐!」小光肥胖的身躯紧随其后,只见阿星伤的如此重,还昏迷了。
黄昏降临,洪门的船缓缓靠岸,如意妹妹拉着洪木尘下船。
「洪哥哥,都怪你磨磨蹭蹭的,我们都要赶不上花知晓的演出了。」
「你们去玩吧,我这把老骨头折腾不起」桃夭挥了挥手,留在船上道
「慢点……」
「洪哥哥你都睡了一天了!快点走啦。」
二人赶到时,花知晓的演出早已经散了场,如意妹妹便快点拉洪木尘去买烧饼,再晚……果然来不及了,最后的烧饼被两个小孩买走了。
元槐大吃一惊,洪木尘怎么来了?
陈宣年看了看周围,后知后觉好像今天怎么不见他的小伙伴们。但很快自己的脑子就被洪木尘说的话吸引,灵阳国第一美人花知晓。
雪柳公子也没有见过,顿时引起了兴趣。
洪木尘与如意妹妹最后草草的在路边吃了一个面解决温饱。
「我答应你,一定让你见到花知晓。」
「洪哥哥,你说的,如果一会见不到,你就一天不理你!」
「一言为定」
「公子小姐姐买个灯笼吧」阿欢推着小车满脸愁容道
「小妹妹,谁欺负你了?」如意妹妹帮阿欢擦干眼睛道
「都是我害了他……」
阿欢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两人才留意到小女孩双臂的伤痕,洪木尘拿出一袋白银想要买下阿欢的全部灯笼,一问才知道原来……李明明伤势太重救不回来了。
「洪哥哥,不如……」
「这是人族的事情,我们不方便插手,除非凶手是我们的族人……我们先去看一下那个小孩吧。」
「好……」她的心情一下子低落到了极点,明明是这么开心的日子,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二人来到世子府,世子府大门紧闭,门口只有一群孩童在玩炮仗。洪木尘带如意走到侧面的巷子,打算趴一趴墙角。
果然,世子府里面有火光,还有一群愁眉苦脸的大人。轻轻一吹,一只金蝶飞入屋内。
「陈将军,这里只有你能拿主意了」
「如今看来,只有找世子了」另一头的老者说道
「难道要让世子得罪权贵吗?如此一来其他孩子怎么办?」陈将军否定道,世子只能保持中立,才能保护更多的人,断不能让独孤云有借口找世子的麻烦。
「可,除了世子,还有谁会管我们的死活……」早上摔断腿的大叔说道。
「唉……准备后事吧,我们没有任何办法为这个可怜孩子讨还公道。」陈将军无奈道
「难道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老者悲伤的红着眼眶说道「这个孩子的父母才去世不到半年就……」
「那……谁去把这个噩耗和李蛋蛋说?他唯一的亲人都没有了,谁去说?」
「我去吧,此事暂时不要和世子说,估计这会他还在伤心呢……告诉他只会徒增伤悲」陈将军说道
「怎么会这样?」如意妹妹问道
「因为他们都是灵阳国的奴隶……」
世子府聚集的群众的额头上都带有灵阳国的奴隶刺青,而李明明是没有的,那又如何?奴隶又怎么斗的过一方的权贵。
如意妹妹一听,伤心的跑了出去,此时花知晓的花船亮了灯,极致的光芒仿佛能照耀整个水洛乡。
代珊与元彤站着码头的前头,花知晓这次可是花了大价钱,竟然在码头安装了如此多的特大号大灯笼。代珊激动的跳到元彤背上,独孤云带着两位夫人则在码头附近的观海房做客。
「好大的手笔……」就连胡维维也夸奖道
「真美……」琴夫人也夸奖道
只有独孤云皱着眉头,他百思不得其解洪木尘怎么会来?为了姻缘树?探子并没有看到他,为了花知晓?人群中也没有看到他人,那他来水洛乡是有什么目的?
群众被花知晓的花船吸引,只有如意妹妹逆着人流跑去,激动的人群越来越多,陈将军穿过人群,天空展开绚烂的烟火,闪耀在陈将军的侧面。
就连远处的乱葬岗也能看到海岸上的烟火,独孤苏潼靠在守成身上睡的安稳,墓地上的花随风摇摆。
筑剑山庄的两位弟子找到了他们,并且把李明明的事情告知给了守成。
「二师兄你快想想办法帮那个小孩讨回公道」
「醒三,你去找辆马车,我们要回武陵。」
「二师兄,有大师兄在,我们还要山庄请救兵吗?」
「不,我们是要躲,此事不能让大师兄知晓。」
「纸是包不住火的……」醒三开口道
「我们应该把那个凶手揪出来,狠狠教训他一顿!」
「对方竟敢在庙会杀人,势必是一方恶霸,权势滔天,不然此事早就闹开了……」守成解释道
「二师兄,这可是一条人命啊!我们可是路见不平的筑剑山庄的弟子啊!」
「够了,难道大师兄吃的亏还不够多吗?他们要权有权,有兵有兵,就你我这样的,只会白白断送了性命。」
「带大师兄回去先吧」醒三一手把独孤苏潼背到身上道
「你们要躲就你们躲,我不会回山庄了,这把剑还给你们!」
「喂!」
「算了,让他去吧,先把大师兄带回山庄」守成脚麻的扶着薛梁的墓碑道
「薛公子就葬在这里?这里这么冷为什么大师兄不把他葬在山庄?碰巧广陵王的牌位也在,也算是有个伴吧……」
「他找不全薛公子的尸骨」
「……」
海面上的花火,点亮着三人下山的路。三人中醒三最高最壮,是筑剑山庄的三师兄,三剑客的排名和年级成相反,醒三最大,年纪最小的独孤苏潼反而是大师兄。
另一边,陈将军把李明明的死讯告诉给了唯一在家的思慕。思慕建议还是暂时不要告诉李蛋蛋,他现在病刚好些,还是等药王回来了,再把真相和李蛋蛋说。
「姐姐,我们回来了,陈将军?你怎么也在?」思清问道
「没事,你们不是出门去看花知晓的演出吗?」思慕连忙把后院的门关上说道
「你猜猜我们在路上遇到了谁?」
「谁?」思慕忍住悲伤问道
「是海棠哥哥,他说想约我们吃夜宵,那里不能吃,非要买了一堆好吃的来我们家吃,还全是姐姐你爱吃的。」
「好……那我们快走吧」
……
究竟还有多久?
心底微微颤抖,背后是无尽的深渊,只有一直先前跑才有活路。
「妹妹」
蒙头一撞,如意妹妹才从恐惧中清醒过来,洪木尘拦住了她,望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
「哥哥!你不要死,我好害怕。」
「好好看着我,我活得好好的,油皮都没破。」
「真的?」
「唉,真的,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的活着。」洪木尘紧紧抓着她的手说道。
自从在雪地里洪木尘救下了埋在雪里面的如意,这个小姑娘就一直跟着他,最后还结成了兄妹关系。
「洪哥哥,我想去姻缘树那边走走」
「我……不喜欢姻缘树」
「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好了」如意擦了擦眼泪挤出两个小酒窝笑了笑道
姻缘树下,只剩下寥寥几人,陈宣年放的河灯让此处的夜色多了几分暖意。
「姻缘树,洪哥哥说你是真的,我便信你……信你可以庇佑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信女洪如意只求哥哥可以得一良人,从此一生平安顺遂。」
洪木尘有跟过来,但站的远远的,如意瞄了他一眼,又拜了拜。想起上次去参加雪柳公子的百日宴,郑夫人是得宠的妃子说不定他们可以帮李明明讨回公道。
就算凶手权势滔天,怎么也大不过独孤云吧?
「舍得走了?」洪木尘看着她屁颠屁颠的跑过来问道
「洪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去一趟千江月?」
夜色清凉,雪柳送陈宣年回到李家,思清没有去前厅,一直在厨房给那些回来的小孩子煮起了宵夜。
「宣年回来了,李明明呢?我特意给你们留了吃的」思清问道。
「呃……他去花婶家玩了」陈宣年随便编了一个借口道,早上阿星和小光把李明明送走后就一直没有回信,应该是伤的重暂时回不来。
「我都听说了,雪柳公子帮你们把花都卖出去了,可是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愁眉苦眼的,小平头往日里最喜欢吃我煮的水饺了,今夜却才吃了一口。」
「呃……大家都很担心阿欢的爷爷。」陈宣年心虚道,这一天他要说多少次谎。
「哎!你手上怎么还有花?不是都卖出去了吗?」
「朋友送的」
「哦~那应该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思清打趣道
「陈宣年你可回来了!」小平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冲出来道
「思清姐姐,我们先回去了」
陈宣年小声提醒着小平头不能把今日发生的事情告诉给思清,这些事情告诉给李家大公子或者是二公子就好了。
他没有想到回到自己的寝室会是这样一个场景,昨夜还活蹦乱跳的小伙伴各各都哭成泪人。
难道是李明明他……
大家向他述说着今天发生的一切,有人亲眼看着李明明咽气的,有小伙伴是看到大人们在讨论着丧事,小平头更是亲眼看到阿星为了讨回公道而差点被人害死。
「陈宣年今天还好有你在,小平头都说了,花都是你一个人卖出去的,还有大家做的河灯。」
「大家别泄气,阿欢还说有一个富贵的公子哥把我们全部的灯笼都买了,至少……这些钱可以给阿欢的爷爷治病了」
几个年长的孩子想要缓和气氛说着今天大家各自的收获。
「我应该跟着李明明一起去姻缘树的」陈宣年自责道,都怪自己贪心,搞这么多花,李明明一个人推着这么重的花车才得罪了权贵。
「我应该陪他的」
突如其来的内疚感淹没着他,他确信,如果自己没有去世子府,这个悲剧就不会发生。
他一遍又一遍的责怪自己,发出低沉的呜咽声,又如果自己没有去卖花选择送他去寻医,说不定他还可以活着。
傍晚,没有一个人安睡,大家都蜷缩在被窝里,大通铺中,李明明就睡在陈宣年的隔壁,明明昨夜二人还一起说话,做河灯。
第二天,陈宣年便病了,全身发烫不止。
思慕请了大夫为他看病,思慕安慰着他,过几天药王就回来了,阿欢爷爷的病就可以开始医治了。
「思慕姐姐,你别走,我害怕。」
其他小伙伴都出门卖东西了,寝室就只剩下自己,今天还没有太阳,屋子里面冷冷的就好像地里面一样,也不知道李明明一个人会不会害怕。
「宣年,这只是一个意外而已,害怕的应该是那个伤害了李明明的人。」
说完,思慕还唱起了摇篮曲哄他睡觉,陈宣年紧张的心情终于缓解了不少,仿佛只要有思慕在,自己就不会害怕,就会很安心。
再睁眼时,思慕已经离开了,陈宣年看了看窗口的花朵,那日雪柳公子送的花被他养在窗台边上。午间出了太阳,让那朵鲜花艳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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