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电梯门开了。
“巡查长，三楼检测中心已经到了，今天是议会新人办理入职的日子，人会比较多，但您无需排队，可以直接进行入职检测。”
关白想要拒绝，今天下午她并没有其他的事情，时间上来得及，她遵守规则进行排队就行。
“这是议会向来的规定，您的优先级比他们高便享有优先权，如果您排在他们的后面，他们不敢进去检测。”西西弗斯说。
优先权？
关白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她一出电梯就看见三楼乌泱泱的都是人，每一个人的手上都拿着一堆单子，看上去应当都是些刚毕业的类神者。
一个衍生者都没有。
根据西西弗斯的提示，首先去的是一间标着检测处的地方，关白越过排队的众人径直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坐在仪器前调试。
“我……”
关白正想说明来意，就被打断了，那个医生看了她一眼， “巡查长您好，请您到这里坐下，检测现在就可以开始。”
“检测过程中请您不要闭上眼睛。”
关白点了点头，躺进了那个仪器。
她刚躺下就见眼前一黑，下一秒眼前的画面又变成了那些绚丽的不断融合、分裂的颜色。
这一次她吸取了上次的经验，她不再将注意力集中在诡异的画面上，她开始试着发散思维。
今天早上吃的是面包，不好吃，今天的午饭还没吃，现在有点饿了，晚上她该吃什么呢？不知道须弥也没有什么特色美食……
十分钟后，眼前诡异的画面忽地消失，再度回归黑暗，仪器被打开了，关白站起身。
西西弗斯说：“检测完成，027区关白san值检测合格。”
“巡查长，这是您的检测报告。”医生将一张盖着合格的检测报告递给了她。
关白接过检测报告，扫了一眼才发现这个检测报告上只有合格两个字，并没有具体的数值。
昨天，委任通知一出来的时候，西西弗斯就有提到议会公务人员享有豁免权，也就是说san值60只是针对普通人的标准。
西西弗斯说：“接下您我将带您去心理评估中心。”
等到了门口，关白就看见里面一个人走了出来，他手上拿着的是填写到一半的心理评估报告。
这是……评估到一半被赶出来了？
西西弗斯：“巡查长，您可以直接进去了。”
关白朝那些排队的人看去，就见他们脸上一副理所应当的神情，一丝被插队的恼怒都没有。
在须弥不仅类神者和衍生者阶级分明，连类神者的内部都因为官阶、财富等分为三六五等。
进行心理评估的是一位面目慈和的女医生，她温声问候：“巡查长，您好。”
关白点了点头，在对面坐下，她看了眼桌上摆着的名牌“一级心理辅导师——赵盼。”
“今天是您来办理入职的日子，但是早上遇到了一些意外，您遭遇了袭击，但两名袭击者都已经死了。”赵盼说。
关白点了点头。
赵盼又问：“您也开枪打中了他们对吗？”
关白：“对。”
“那可以和我说说您第一次对人开枪后的感觉吗？”赵盼停顿了一下，又说：“比如您是感到兴奋还是愧疚？”
关白敛眸，遮住眼中的神色，心理评估居然也是引导性的问话。
“我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关白抬起头，看着赵盼的眼睛道：“不尊规则的背叛，超出意识的觉醒，皆是对祇的亵渎。”
说完，关白又低下头，迟疑地说道：“可我不确定，我这样的行为是不是太过冷血了，我做的对吗？。”
既坚信着对祇的信仰，又无意中露出对于杀人的脆弱，很好，完全符合刚毕业的学生面对袭击和反杀的表现。
赵盼笑了笑，她道：“你肯定了自己的行为，说明你潜意识中认为自己是对的，为什么又要怀疑自己呢？”
关白皱眉，心中开始思索怎么样才能伪装成涉世未深的小白兔。
“今天的两次袭击都是意外。”赵盼从口袋中拿出一个黑匣子放在桌面上，她快速的说：“那两次袭击与我们无关。”
“所谓的评估对您而言只是走个过场，不管您如何回答，所有的入职检测都会给您通过。”赵盼将一张早已打印好的合格心理测评报告递给关白，她继续道：“您放心，我们将无条件的协助您。”
嗯？什么情况？
关白猛地抬起头，看着已经换了一副表情的赵盼，她问：“什么意思？”
赵盼摇了摇头，温和的说：“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只是向您传达我们的善意。”
说完那句话后，就见黑匣子闪起红光，赵盼将它收进了口袋里，立刻又换回一进心理评估室时关白看到的那副表情，又顺着袭击问了关白几个问题。
从心理评估室出来之后，关白在西西弗斯的指引下又去了入职培训处，一切很顺利，她并没有再遇到赵盼那样奇怪的人。
我们？指的是谁？
应该不是自救会，她并没有看到赵盼身上有自救会那个奇怪的图案。
“最后一项是武力值检测，根据您的毕业成绩，您可要选择免试，请问是否需要帮您申请？”西西弗斯说。
关白说：“不用，我选择进行检测。”
从早上遭遇的袭击来看，这具身体仍旧保留了训练后的本能反应。
可单凭手环内的成绩单，她无法直观的感受到这具身体的武力值到底是什么样的水平，她需要建立一个对自己清楚的认知。
武力值监测点外的人同样很多，只是其中许多人看上去一副干瘦的样子，根本不像是接受过高强度的训练。
可从他们的表情来看，又都是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她一走进去，西西弗斯就问：“请问您是否使用过强化剂？”
强化剂？什么东西？昨天夜里背的资料里更本就没有提到过这个东西。
关白沉思了几秒后，回答道：“没有。”
西西弗斯：“好的，将会为您选择原生模式。”
突然房间内升起几张靶子，一只机械臂伸到了关白身前，一堆枪械零件散落在机械臂的掌心，很显然那里面不止一把枪的零件。
关白定定的看着那些零件几秒后，她闭上眼，缓缓抬起手，身体的本能应该也能成为她的能力。
果然，手摸上零件的那一刻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血液在翻滚，手上动作飞快，。
10秒后，关白睁开眼睛，就见一把已经组装好的枪正被她握在手中。
这是属于原本“关白”的天赋，现在是她的了。
“检测即将开始。”西西弗斯说完，就看见对面的靶子开始飞速移动。
关白侧身举起枪，她凝神一看，才发现即使这些靶子正在飞速行动，可在她的眼中每一个靶子都看得清清楚楚。
是了，遇到袭击时在子弹还未打中她的时候，她的脑海就能开始浮现子弹出膛的画面，甚至她还能看到弹道。
莫非……这也是“关白”的天赋？
她并没有刻意的瞄准，靶子移动的轨迹在她眼中无比清晰，她随着感觉开枪，砰砰砰砰，几声枪响后，靶子停止了移动。
关白看过去，果然全都是9环以上。
她放下手枪，活动一下震得发麻的手指，后座力她还需要适应一下，武力值检测应该还有其他的内容。
“武力值检测合格。”西西弗斯的声音却再一次响起：“入职检测已经完成，您今日的工作任务已经完成，您可以下班了，周四见。”
啊？
这就完成了？真就是走个过场？
关白有些遗憾的放下枪。
虽然她还想在测试一下这具身体的能力，但在西西弗斯已经说入职检测完成后，她不应该再继续。
作为射击、搏斗等课程都是全A的优秀毕业生，她一个摸惯了枪的人，不应该在现在对枪执着。
从议会大楼出来后，关白便坐上了回027区的悬浮列车。
与此同时，议会大楼的顶楼内，那块屏幕正播放着关白在心理评估室的反应。
议员长冷着脸看着眼前的两人，“你们不应该插手巡查处的事情，我早就劝过你们要及时收手，是你们执迷不悟。”
“我只是让人展现一下善意，什么都没干，巡查长初来乍到，我展现一点人道关怀而已。”其中一人说道。
“那两次袭击不也没真的伤到她，我不过是想看看这个空降的巡查长，有什么资格让您一排众异，重启废除了22年的巡查处。”另一人说。
议员长皱眉道：“我说过这是祇的决定。”
“祇？它明明已经抛弃我们了！”
“祇为什么不现身？它既然能委任巡查长，为什么不自己出现！””
见话题又绕到这个上面，议员长头疼的看着眼前两个一脸怒气的同僚，他没有再开口，任由他们两个吵起来。
……
悬浮列车飞驰前行，车窗外的景象颜色变得越来越繁复，很快就到了027区站台。
关白下车后，下意识的朝发生暴乱的地方看去，混乱的车流已经恢复了，地上那些污染物也都被清理掉了，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下午027区街道仍旧空荡荡的，关白走到人才公寓的一路上都没碰到几个人。
她走进电梯，按下27层的楼层数。
“叮”电梯门开了，关白一踏出电梯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只见玄关处摆着一束花，那花是她从未见过，甚至地上还散落着几片树叶，一直从电梯蔓延到房门口。
关白：“……”
什么情况！又有不速之客？
须弥不是不提倡加班吗？所以，能不能让人好好享受下班时间啊？！
把副本名字改了，朋友说抬棺而来阴森森的，改成向死而生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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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向死而生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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