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战力总局，大厅。
“【通灵者】。”
此时，正值【通灵者】完成“解救雨果”任务后，回来的第二天。
“大仲马先生。”【通灵者】见到了一位令他不甚眼熟的人，“有什么事吗？”
“我那不成器的孩子解决了一个B级的空间系异能者......虽然早知道他的异能是成长系的，但谁知道，早在一个月之前，【茶花女】其实还被认为毫无用处。”
嘴上说着小仲马的缺点，但大仲马还是对他感到满意的。
不然，他也不会将小仲马的抚养权抢走。
“请告诉我，您找我的原因。”【通灵者】并不想听大仲马吹嘘自己的孩子。
“那个异能者的尸体，我打算交给你。”大仲马于是也不废话，将自己的意思道来。
“军部想要？”【通灵者】心领神会。
毕竟，这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哼......给他们一次，就会想要第二次。”大仲马不屑地道，“曾经那些失踪的异能者又在哪里，这我还没找他们问呢。”
特殊战力总局与军部表面上看着平静，实际上势如水火。
要说愿意的话......同样是为法兰西的胜利而奋斗着，两者的倾向截然不同。
一个致力于与新诞生的异能者达成合作，而另一个则致力于控制与制造出异能者军团。
迄今为止，军部的意图还未能实现。这正要归功于坐镇巴黎的几位超越者。
“除此之外，还有要让你看的事情。”大仲马特意凑近些许，“去找找是谁卖给这个人限制异能的装置，然后，告诉你的老师。”
大仲马眼中毫无笑意。
【通灵者】一惊。
“您是说......”
“嘘—”
修长的手指抵住嘴唇，大仲马将所有事情都压在超越者之间的心照不宣上。
“叩叩—”
“进来。”
走进办公室，【通灵者】就看见了几乎快堆到天花板上的文件堆。
墨绿色的头发从旁泄出，抬起头时，它如深邃的海面般波动。
细长的脖子撑起迤逦的花。当人们看见波德莱尔时，一瞬间会想到以妖异美貌而闻名的“莎乐美”［1］。
“老师。”
可惜，法兰西大名鼎鼎的“恶之花”，现在也要被围困在文件中，连提罢工的机会都没有。
“保尔。”波德莱尔呼唤起【通灵者】的原名，“来帮我把这堆该死的东西烧了。”
当然，是说气话。
“在‘解救雨果’这件任务上，你做得不错。”整理好心情后，波德莱尔重重靠在椅背上。
他越看自己的学生，越觉得满意。
“在这方面，马拉美也协助了我很多。”【通灵者】并不全将功劳归于自己身上。
“是吗？无所谓，我只知道你现在能够恢复以前的任务效率。”
“......”
“但是，你的心仍在动摇，我能听听自己学生的烦恼吗？老实说，我不认为你最近接触到了什么能动摇你的事物。”
“不，并没有。”
哪怕脑中有那决绝落下的身影，【通灵者】仍不认为这会影响自己。
波德莱尔的话语越发犀利。
“为了荣耀、为了胜利、为了法兰西......异能者的职责就是贡献自己的力量，在此之前，无论有什么想法都要压在心底。”
“我知道，为了法兰西。”
【通灵者】的表情像是在宣誓。
见到学生这样严肃的样子，波德莱尔反倒勾着头发轻笑两声。
“雨果回来以后，巴黎的局势又要发生变动了。”
他颇有些感慨：“我记得我和你说过，十几年前异能者的情况。”
在那个时候出头的雨果，毫无疑问改变了不少事情。
也因此，当时的异能者大部分以雨果为首，在他失踪后好是颓废了一段时间。
“不过，现在又好了多少呢？名为‘保护’的惩罚，有些异能者还不如早些死刑了好，拖着残破的身体被他们投放到战场上。”
“那是他们太过弱小。”
“嗤—，你说得也对。”
......
最终，波德莱尔并没有使用自己的【恶之花】去窥探【通灵者】心口那有些变化的花朵。
到底是被繁忙事情压得不想浪费时间？还是出于对学生的信任？
只能说，【通灵者】的性格底色与他的老师一脉相承。
◆
回到家中。
【通灵者】这才打开【彩画集】，放出从收来的异能者尸体，开始读取八字胡的记忆。
略过许多无关紧要的恶趣味，【通灵者】主要搜查了他死亡前几天的记忆。
其中，不可避免地看见了尼古拉和小仲马。
［所以，人不是小仲马杀的。］
这与报告中有所误差。
虽然如此，【通灵者】无意于对大仲马揭穿这个谎言，去挑拨一对关系本就有问题的父子，他更在乎另一件事情。
将八字胡的记忆往前拉，一张极其熟悉的面容再次出现。
匕首、眩晕、死亡。
八字胡的死亡如此简单，以至于让人怀疑真凶竟然是个少年。
“第三张。”
第三张一样的面孔。
当可疑点反反复复地在【通灵者】面前出现时，他不可能抓不住。
哪怕世界上存在着三胞胎，那年龄也不可能相差得这样大。
更何况，三人的状况各有不同，分别是“兽”、异能体、人类。
“呼......”【通灵者】闭眼。
魏尔伦的抗拒与愤怒仍历历在目。他之前不知道是为什么，但联想到这次的事情，也并非难以理解。
“实验体。”
他们是出自于同一个实验室，以原来基因克隆出的，多个相似的实验体。
除此之外，【通灵者】觉得自己想不到第二种可能。
然而，只要想到这件事，【通灵者】心中的愤怒就熊熊燃烧起来。
他将其归功于异能者同胞被实验的同情，更是想要追究那些阳奉阴违的人。
早在自己与其他超越者不知道的地方，竟然诞生出这样的事情。
而且还有实验后的成品———限制异能的镣铐流通在地下。
【通灵者】的眼中一片森寒。
［1］《圣经》中希律二世的继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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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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