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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你们是什么关系?”

“从小一块长大,算青梅竹马。”

同桌停顿了一秒:“你真的这样觉得吗?”

许舒檬睁大眼睛:“这是什么意思?”

同桌拨弄了下手中的笔:“如果只是青梅竹马,那为什么有人传昨天你和周祠在体育室里亲了?”

五月尾,天气燥热。

教室里的白色页扇乌拉乌拉的吹。

许舒檬觉得谣言离谱:“看错了吧。我昨天去体育室借器材,不小心崴了,他后进来,及时出手扶了我一下。”

和谁亲,都不可能和他亲。

太熟,根本下不去手。

而且就周祠那高冷傲娇的性子,还时不时毒舌打击她,她不讨厌他就算了。

好比昨天随堂小考,许舒檬破天荒没考好。

她在他房间里来回走动,抱怨的像个小疯子。

“昨天天气太热,我又坐的靠窗,根本就没办法静下来答题。”

“唔……后面那个人一直咳嗽,我考数学的时候思路都被打断。”

“中午食堂炒的辣椒太辣,辣的我肚子不舒服。”

“周祠你说句话啊。到底是不是?”

她急需一个帮凶来掩盖自己最近懈怠的真相。

周祠被她打岔,手里的笔停下。

他左手搭上地球仪,漂亮指尖精准停在雷克雅未克。

少年黑曜石般的眼,慵懒微撩看向她:“你与其怀疑别人,倒不如怀疑——”

停顿间,她满怀期待的等着他的回答。

“你的脑子。”

噔!

心碎了。

一针见血的话,戳破许舒檬心知肚明的狡辩。

许舒檬想,看,他不仅不当自己的帮凶,还成了揭露自己罪行的法官。

好扫兴。

那么,谁又要喜欢一个扫自己兴的人呢?

同桌观察许舒檬的表情,声调诧异提高:“你当真对他没有任何感觉吗?不可能吧。那可是周祠啊。”

离下午上课还有二十分钟。

走廊上穿着白衬衫校服的少年们在打闹。

球鞋和光滑的地面擦出摩擦声,空投和后仰的姿势像跃出地面的小白杨。

许舒檬抿了笑,拧开杯子淡定地喝了口水:“周祠又怎样。”

同桌拿笔在纸上百无聊赖的画着笔画,皱眉感叹道:“长相算我们学校排得上号的,成绩永远第一,除了性子生人勿进,对待男女态度都一样,他还有哪种缺点?”

许舒檬翻了个白眼,心想缺点多了去了。

不爱喝牛奶。

吃蛋不吃蛋黄。

小时候打雷就哭,还非得拉着她一起睡。

“这么说,你对他真的没感觉咯?”

拧开杯子,试探了下温度,她觉得自己该去打水了。

许舒檬想起昨晚周祠给自己讲题时,弹自己额头的那一下脑蹦子,略憋屈道:“谁要对他有感觉,谁就是他孙子。”

他总是仗着成绩比自己好,就降维打击她。

同桌突然开怀大笑:“舒檬,你说话真的好有趣,哈哈。”

她站起来往外走去。

同桌笑声渐渐止了。从桌子里拿出手机,弯着嘴角编辑了一条消息发给没有备注,只有一串号码的联系人。

【帮你打听好了,她跟周祠不是那种关系。 】

接水要到走廊尽头。

这个时候大多数人已经在各自教室里就座。

下午阳光正盛,绿叶投下斑驳剪影。

转角处走上来一拨人,抱着篮球,爽朗的交谈声在楼梯间回荡,夹杂着一道干净的男生声线。

“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哥们请客。”

干脆利落:“不了。”

“那成,我们先回班级了,改天再约。”

斩钉截铁:“嗯。”

旁人临走,还不忘拿手肘偷袭了下那人的腰调侃:“你小子能不能少练点,下半场跟打了鸡血一样,以后谁受得了你这体力。”

那人没说话。

其他几人眼色交递,暧昧笑笑,到了楼梯口,他们左右分开。

许舒檬低头,边慢腾腾走,边数地上有几片斜投下来完整的树叶形状,面前却停下一双限量版的篮球鞋。

她往左,那人就往左。

她往右,那人就往右。

许舒檬抬头望上去,就看到少年野蛮生长的身形立在眼前。

周祠黑发抖擞,眉眼精锐,正淡扯着嘴角睥睨她。

运动完出过汗,他应该是在水龙头下洗过脸,身上还有一股凉爽的水汽。

白色夏季校服袖口被他吊儿郎当地挽了上去,露出流畅结实的手臂线条。

许舒檬见是他,没了客气,嘟囔道:“有病是不是,旁边那么宽不走。”非得堵自己。

她刚午休完,从桌上趴过,脸上还有一大坨红印。

周祠看她那迷糊傻登样,没忍住嗤笑:“许舒檬,走路抬头知不知道。”

她惦记接水,往旁边挪了一步,小声念念:“要你管。”

周祠跟着挪。

她猝不及防,撞到人的肩,削瘦骨骼碰得她鼻子疼。

“啊!”小声急促的啊从少女嘴里发出。

她抬手捂住被撞得发酸的鼻子。

两人现在站的地方是三班门口,离他们的一班有些距离。

几个女生聚头开始往外看。

“是周祠?”

“啊,就是他。”

“真的好帅啊。他在外面干什么?”

“不知道。那个女生挡住他了,看不清。”

许舒檬见他引起小小轰动,微侧身子翁声道:“你不回班里,挡我路干什么。”

周祠垂眸她手中的杯子,声线磁沉:“接水?”

许舒檬点点头。

她盖子已经拧松过。

周祠像是早有预见,伸手弹了弹她怀里的杯子。

果不其然,杯子里,水声晃荡。

周祠饶有兴趣看她一眼,挑眉道:“还有这么多你就倒了,是不是浪费水资源?”

许舒檬又是羞红了脸。

不懂周祠最近为什么老爱拆自己的台。

她强装理直气壮,小嘴叭叭:“都冷了。你知道我们女生不宜多喝冷水。”

水是早上接的,她确实忙着听讲忘喝了。

等到下午想喝的时候,却发现已经凉了一大半,名副其实的成了凉白开。

算算日子快到了,她每次生理期会疼的死去活来。

还能怎么办,倒为上策。

不过许舒檬多少有点羞耻心。这不正趁着人少的时候才往水台那边龟速挪,悄咪咪的免得被别人看见,结果刚好被打球回来的周祠撞个正着。

杯子被人一把抢去。

她急着喝止:“喂,喂,我刚喝过。”

周祠拿过来利索地仰头往嘴里倒,硬朗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滑动。

嘴唇贴着杯沿,触感不对劲。自己贴的那块正好湿濡,他怔了怔,然后——

又当无事发生继续喝。

一口灌下。

空杯子递回来,许舒檬好奇倒扣杯子,还当真是一滴都不剩。

“要喝水你自己买,拿我的杯子喝干什么。抠死你。”

周祠拿手背擦了擦下巴处晶莹剔透的水珠,被许舒檬那副样子给蠢到,最后忍俊不禁睨着身高才到自己胸前的人,无声骂了句:“……笨。”

许舒檬接完水,踩着铃声回教室。

一进门就看到已经坐好的人。

周祠的位子很特别。

他自愿选的,讲台右边,万年不变。吸粉笔灰都吸了快两年了,也不知道肺还好不好。

不过看他现在那精力旺盛的样子,估计也耐造。

从高一入校到现在,没见过他有过一个同桌。

当然,这也给他省去了不少麻烦。

那时年级上都在传,周祠这个人,难搞,冷淡,鲜少看到人给个笑脸。配上几近绝杀的分数,哪怕长了张万人迷校草的脸,也依旧给人隔之千里的距离感。

但也抵不住爱慕他的女生跑到一班来发痴发癫。

贴吧上,官博里,匿名告白墙,周祠这个人的名字被提及的次数高居第一。

可他从来都是避之莫及,连眼风都不曾赏给这些人一分。

-

许舒檬是在高二下学期的时候才考进这个卷得要死的一班。

对于她这个‘一班’的新人来说,似乎并没有切身体验到周祠在学校里,乃至班级上的作风是什么。

毕竟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人来说,周祠在她眼里,就是个挑剔、麻烦、老是鄙夷她的娇弱人设。

她刚进班,那时是三月初,季节交换。

班里的人感冒了一大圈。

有女生在课堂上一直咳个不停,一天还好,老师也能理解。

可是接二连三的病毒传染,咳嗽声、擤鼻涕、清嗓子声,根本没办法让老师好好讲课。

终于在第三天,教物理的那个女老师爆发了。

声嘶力竭的拍着讲桌吼着。

“这课还能不能好好讲了?!我带了小蜜蜂都没你们的声音大。要不你们上来讲?”

“身体素质这么差,下来不会多锻炼吗?”

她直接关了小蜜蜂,涨红了脸,骂骂咧咧了大半个小时。

“我服了你们了。带你们班压力本来就大,上学期期末考试,要不是周祠的分数顶着,你们班有些人直接能把平均分拖到第三。”

“一班一班,物理单科成绩连个第一都考不到,有些人还配待在一班吗?”

看得出来,物理老师对周祠很喜欢。

也看得出来,物理老师对这些破坏课堂纪律的噪音很敏感。

许舒檬初来乍到,被这阵仗给吓坏。

怕了。

她不经意一暼,就看到讲座右手边的少年。

周祠坐姿挺拔,脖子修长,肌肤冷白,耳根却渐渐红了。

憋的。

肩膀随着他握拳抵唇的动作偶尔小幅度的抖动。

想咳。却不敢出声。

原来傲娇如他,也有极力想要隐匿自己的时候。

许舒檬低头看向桌上的教科书,暗自吐槽,活该。

让你吃药不吃药。扯什么‘许舒檬,听好了,感冒这种东西,不管吃不吃,都是七天才好,医生给你开那些药呢,不过是为了让你多喝水加速新陈代谢罢了’。

许舒檬想,他能憋多久。

可下课铃一响,许舒檬还是心软了。

医务室拿药回来很快,那时是体育课,大部分同学都下去了。

经历过物理老师的风暴,大多数人都没放在心上。

骂了也就骂了,这也不是人可以控制的事。

有本事,让学生回去啊。

一边洗脑‘感冒这点小事都不能坚持来上学,还能指望你们赢得高考?’,一边又嫌学生生病的声音吵。

她把药放在晚同学们一步下去的周祠桌上,嘱咐:“吃了,一日三次。”

周祠坐着,平静掩眸看着桌上的药,也没说吃还是没吃。

许舒知道他对药很厌烦。因为周祠小时候因为早产缘故,童年时间基本上都是在药罐子里长大。

要集合了,她放下药就走。

体育课要跑步,三圈下来,和着冷空气,许舒檬自己嗓子也开始难受。

再看跑在男生前排的周祠,这里空旷,明明不用忍着,他却还是压抑着自己的咳嗽。

许舒檬想,傲娇的包袱倒也不必如此重,搞得好像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在关注他一样。

下节课是化学。

老师不发火时,比发火的物理老师还难搞。

同桌去小卖部买水,拉着许舒檬一起,她也顺手买了一瓶,上来耽误了会儿。

走进教室门口,瞄到周祠桌子上,药盒原封不动。

许舒檬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

她坐第四排。书黛是她来这个班里,除了周祠外,第一个交到的女生朋友。

原本书黛跟她一起并肩回座位,走着走着却发现身边少了个人。

书黛停下,回头找:“唉?舒檬”

一回头看,傻眼。

自己看见了什么?

三下五除二。

许舒檬上前,拆开药盒,扣了两颗蓝白的胶囊倒在手心。

她一把抬起他下巴,食指和拇指捏住周祠的脸颊,趁他没反应过来,直接把药倒了进去。

如果说,喂药是趁机,周祠没来得及反抗。

那,喂水呢?

“喝。”

周祠清醒地被她捏着,仰头沉寂的望着她。长睫浓密,上唇薄,下唇饱满,锋利的眼型又带着勾人的收势弧度收尾。

她拧开刚从小卖部买回来的矿泉水。

还是不客气地倒。

倒完。

她熟练的命令:“你快吞下去呀。”

周祠就那么睁眼看着她,连自己都没预料到大庭广众之下,许舒檬的行为多么大胆。

少年瘦削的立体脸还被她握在手里,像被她摆弄的听话洋娃娃。

周祠喉结滚了滚,吞咽声不大。

许舒檬不信。

他最爱藏药。

手指用力,她捏住他两颊,逼着他张开嘴。

像哄人的护士,耐心道:“啊——,张开我看看。”

周祠的牙齿洁白,排列整齐,舌尖绯红,沾水的唇带着湿润的光。

她凑近口腔,左瞅右瞅,确认吞了。

她放心了。

许舒檬一把放开他的脸。

一抬头,全班静了。

书黛手里的矿泉水,落在地上,滚了好几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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