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思迷离,陷入沉睡后,师汀白竟然又梦到了那张大床。
美人依旧躺在床上,如墨如瀑的长发散在身侧,纤长的鸦羽坠在好看的眼睫上,眼尾还坠着一颗红色的泪痣,虽是妩媚动人可脸色却苍白疲惫,纤细的腰身摸着还有点硌手,想来日子过得也不滋润。
哎,自古红颜多薄命。
师汀白警惕的再三打量,也没看出来‘妖精’是醒着还是真睡了,故而大喇喇一躺,絮絮叨叨的扯起俏皮嗑儿。
“你是不是瞧上我了,天天往我的梦里钻,次数多了外一搞出孩子怎么办?”
“现在的姑娘大多眼神不好,看人不看品质就看浑身的名牌,你别看我穿的体面,日子过得也是糟心,我们家基因不好,你若是跟了我搞不好要守活寡。”
“你婆婆是植物人,公公也是植物人,家里亲戚都是植物人 ,我想了想咱俩先这么处着,至于扯证什么的先免了,毕竟我早晚也得成植物人,海外的法律虽然支持媳妇跟植物人老公离婚,但是财产分割明显不占便宜,你一个姑娘还是把实惠的好处捞到手比较重要。”
“你说我爷爷留下这么个破学校想干嘛,折磨我们这些不肖子孙吗,老头一个人在国内这磨多年怎么熬过来的……”
榻上的美人均匀的呼吸着,面对师汀白的絮絮叨叨没有任何回应,像是一株盛开的白昙花,馥郁芳香,清新高雅,惹人倾慕。
师汀白轻轻的凑近‘妖精’的鼻尖,那饱满的唇珠似乎是他熟悉的领地,情不自禁的刚要凑上去,‘妖精’却醒了。
……
……
师汀白吓得腾的坐起来,不自然的清清嗓子,“你醒了……”
“贵客来访,有失远迎。”
‘妖精’身子弱的厉害,似乎说两句话都要喘不上气,轻咳着勉强坐直了身子,纵然身子不爽快,眉眼始终带着体面的笑意。
“你不用同我客气,咱们也算有交情的朋友了,就是认识有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你的名字?”
‘妖精’认真的想了想,半晌叹气,“不记得了。”
师汀白不信:“奥,这样啊,那你家住哪儿?”
‘妖精’神色苦恼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师汀白不死心:“那你总该知道知道自己是从哪来的吧?”
“荒地。”
总算有个答案了,可是师汀白咋感觉没听明白呢,“什么荒地?山区还是林区。”
“荒山野岭的无主孤坟,身上只连张裹身的破草席都没有。”
‘妖精’非常坦诚的解释道:“想必生前家境贫寒,病死后被家里人随意的扔进了荒山。”
师汀白听得干瞪眼,她什么都说了,可仔细一分析又什么都没说,荒山野坟的事儿他找谁求证去。
听她这口音像是羊城本地人,只不过遣词用句非常别扭,很多音节的发音用的鼻腔,这种带着浓重地方特色的乡音在羊城街头偶尔也能听到,大多是一些在本地生活了七八十年以上的老人家,看来她死了有些年头了。
在瞧她冰肌玉骨的模样,生前绝对不是什么穷苦人家的姑娘,单论这眉目含情、眼含春水的做派,搞不好还在风尘堆里混过。
“你说你是荒山的坟地里跑出来的,想必是死了的,死都死了,好端端的怎么又爬起来了呢?”师汀白只管顺着话茬儿撩拨,“难不成嫌弃睡觉的地方不舒服?”
‘妖精’又陷入了沉思,想了许久,似乎对此也颇为苦恼,言辞满是歉疚的回道:“我也是迫不得已被人强行唤醒,自然也头疼的厉害。”
“呵呵,您还头疼,姑娘你这行为翻译过来叫诈尸,死了的要都像你这么干,派出所的户籍科该头疼才对。”
“何为户籍科?”妖精眨着勾人的桃花眼,懵懂的望着师汀白。
“这不重要,反正跟你也没关系。”甭管别人对她态度多恶劣,她都能言笑晏晏的应答,想必生前也是个有涵养有度量的姑娘,凭白叫人瞧着心生喜欢。
百炼钢难断绕指柔,师汀白也不再废话,开门见山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妖精’闻言,眉眼上竟徒增一抹羞涩,“本来要走的,可公子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了,母亲生前曾教导我,人死事小,失节事大。”
这是打算赖上我了。
师汀白可不会对一只‘妖精’怜香惜玉:“什么年代了,大家都是你情我愿的成年人,我瞧你谈吐不凡,想必生前也是前呼后拥的有人伺候着,我这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当代最穷的就是搞创业的年轻人,不如咱们聊点实际的,我给你物色个有钱的富二代,总好过你跟着我吃苦。”
‘妖精’单手拖着香腮,眯着好看的眸子沉吟半晌,“公子倒是出了个好主意,不过我这人从不苛待枕边人,不如~”娇艳欲滴的美人轻抚上情人的脸颊,“我先杀了你,而后咱们一遭去有钱人家享清福。”
不好!
只可惜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师汀白的脖子被她死死的攥在手心儿里,他丝毫不怀疑,只要对方稍稍动动指头就能掐断他的脊柱骨。
“演技不错,小爷差点着了你的道,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师汀白掏出衣服里提前藏好的黄符,“啪”一下子拍到了‘妖精’的脑门上。
……
“昨个庙会,小爷花五百块请道爷现画的,趁热乎灭了你!”
……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过去了。
美人缓缓起身,慢条斯理的揭下额头的符纸,而后香腮一鼓,吹了口仙气儿,直接将那符纸给烧了。
师汀白懵了,什么狗屁的高僧观主,居然屁用没有!
“小东西还挺封建迷信。”‘妖精’一下子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
师汀白也不是省油的灯:“大美人,你的存在本身才是封建迷信最大的佐证吧……”
二人互相撕扯着,谁也不肯退让。
奈何脖子失守,师汀白被掐的上不来气,浑身仿佛掉进了冰窟窿里,覆在他脖子上的手指像蛇一样阴冷的死死的缠着他的喉咙,越收越紧,“宝贝儿,我同你说笑闹着玩呢,你可别真的生气……”
上一秒想要我的命,见吃亏了,马上又讨好撒娇,‘妖精’浅笑道:“厚脸皮的小东西,翻脸比翻书都快,你家祖宗在我麾下时也未曾如此放肆。”
师汀白心道坏了,还认识我家祖宗,果然是只有年头的‘妖’,听她这口气是要扬沙子不玩了。
他暗地挣扎着摸上‘妖精’的腰带,牟足了劲儿一拽。
二人本就离得近,登时就贴到了一处。
‘妖精’也没料到这小子死到临头还不消停,师汀白瞅准机会 ,像头亡命的野猪一样,闷头就撞到人家姑娘的嘴巴上,张嘴就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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