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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临危受命

在淡出朝野近八年之后,周瑜重返朝堂,力排众议,支持孙权迎战曹操,并委派鲁肃至荆州游说刘备。

孙权随即任命周瑜为水军大都督,给兵五万人,与刘备合兵一处,共拒曹操。

双方卒遇于赤壁江上,各自陈兵于南北两岸,一场生死决战迫在眉睫。

这一夜,周瑜召集了程普、韩当、吕蒙、凌统等人在船舱中彻夜分析形势、商议战术,直到五更天才散。

天将明时,随军出征的老将军黄盖走进了周瑜的船舱,见他身着铠甲坐在主位后,正对着案几上的沙盘推演阵法,手边摆放着一张古琴。

周瑜面色苍白,双目微微泛红,显然是通宵未眠。

黄盖走到他身边,道:“都督,昨夜对岸的曹军有所异动,趁着夜色把所有的战船都用铁链给拴起来了。”

周瑜推开沙盘起身,从刀架上取下佩剑,道:“走,出去看看。”

两人走上甲板,此时天色刚刚放亮,东方泛出一线鱼肚白,广阔的江面上晨雾弥漫,依稀能看到对岸密密麻麻、阵列严整的战船。

周瑜吩咐把船开到江心,以便更近地观测敌军的情形。

这时天光已经大亮,初升的朝阳迸射出耀眼的金晖,江上的晨雾逐渐散去,对岸的情形清晰可辨。只见战船与战船之间,以一人多粗的铁索首尾相连,相邻的船之间也架起了栈桥,以供船上的士兵来往通行。

同在甲板上观望并负责护卫周瑜安全的小将凌统狐疑道:“曹操连夜把船都绑在了一起,不知是何用意?”

周瑜道:“北方人不习水性,把战船以铁索相连,可以减轻船在水上的颠簸,防止士兵晕船。”

凌统道:“曹操这个老贼,果然诡计多端。”

周瑜道:“这个法子的确很实用,但弊端也是显而易见的——一旦遭遇紧急战况,船只很难在短时间内疏散,极易一损俱损。若是能以火攻之,则此战很有得胜的把握。”

凌统道:“那便多备些火箭,烧他丫的!”

周瑜却缓缓摇头:“你都能想到的,曹操又怎会想不到?他必然对此早有防范。况且江面太过宽阔,远不止一射之地,且江上风大,火箭是很难射到对岸去的。”

凌统便也没了主意,为难道:“那怎么办?”

这时,在一旁沉默了许久的黄盖忽然道:“属下倒是有一计——可以派人带领一支船队前去向曹军诈降,并事先在船舱中填满柴火和干草,并浇上脂膏火油,以帆布覆盖。等船队接近曹军的舰队后,便同时放火烧船。这几日江上东风正烈,风助火势,必能一举克定曹军!”

周瑜首肯道:“此计可行。”

黄盖单膝跪地,请命道:“末将愿身当矢石,率队前往。”

与此同时,江北岸的哨兵也发现了周瑜的战舰,并报告了曹操。

曹操因不识水性,把中军营扎在了岸上,他听罢哨兵的回报,问道:“哦?那人果真是周瑜?你看清楚了么?”

哨兵道:“小的虽从没见过周瑜,但那人所乘的战船是敌军船队中最大最豪华的,且船上的将领皆唯他马首是瞻,不是周瑜还能是谁?”

曹操道:“周公瑾名满天下,本丞相倒要看看他究竟是何模样。”当下放下手里的战报,来到船坞,登上战船,命舵手向江心开去,最后停在距离周瑜所在战船一射之地的江面上。

曹操极目望去,见对面的船上重兵林立,将帅云集,但一眼就能看见其中的一位将领。他身姿高挑出众,比周遭的士兵高出不少,身着一副明光铠,肩披一袭银白披风,腰仗三尺长剑。虽然离得远,看不清相貌,但单是那雄姿英发的气度,就已远超常人了。

曹操料定他必是周瑜,感慨道:“都道周公瑾江左风流,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样的人,才配当我曹孟德的对手,便是败在我的手下,也不丢人。袁尚、袁熙、刘琮、刘琦之流真乃豚犬之辈!”

曹操的侍从许褚提点道:“周瑜打仗的本事是世所共知的,咱们此番本就是远道而来的,又不擅长水战,可谓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长,主公应格外提防周瑜才是。”

曹操道:“这个我自然知道,论水战,江东军冠绝天下,我本也没打算在与周瑜的正面交锋中占上风。不过,我却留了后手,周瑜怕是打死也想不到。”说罢,呵呵地笑了。

周瑜自然也看见了曹操,但现下战机未到,周瑜不欲与他冲突,便下令回营。

谁知船刚靠南岸,吕蒙就匆匆跑上了甲板,禀告道:“都督,不好了,方才传来消息,丹杨境内的山贼大帅费栈接受了曹操授予的官印,作为曹操的内应兴兵造反了。现下丹杨郡已大乱,丹杨太守镇压不住,请都督赶紧派兵前去救应!”

黄盖一听大惊失色:“丹杨郡与吴郡相邻,距主公所在的都城吴县更是不足百里,如今为了迎战曹操,都城的兵几乎都调来前线了,城防空虚。若是费栈率领山贼突袭都城,后果不堪设想!”

在场的诸多将领一听,也都慌了神。

周瑜急而不乱,问道:“离丹杨最近的守将是谁?”

黄盖想了一下:“是会稽太守淳于式。”

周瑜摇摇头:“淳于式恐怕不行。伯符在世时,我曾短暂地与他共事过,他是不可多得的治世之才,但行兵打仗却不太灵光,难以当此重任。”又问:“除了淳于式,丹杨附近还有没有能带兵打仗的人了?”

众将面面相觑,黄盖道:“为了迎战曹操,江东各地能打仗的将领都到前线来了,哪还有什么可用之人?”

周瑜环视了一周,忽然问:“陆议呢?”

黄盖道:“陆议如今在海昌县任屯田都尉一职,离丹杨倒是不远,但他是文官出身,能打仗么?”

吕蒙道:“我倒听说陆议在任期间,肃清了潘临、尤突两大贼帅,手下也因此积攒起了一些兵众。不过,费栈麾下有山贼上万人,潘临、尤突远远不可与他同日而语。”

面对众将的质疑,周瑜断然决策:“吕蒙,你即刻去海昌县传我口令,命陆议带兵前往丹杨郡镇压逆贼费栈,不得有误!”

吕蒙一凛,道:“末将领命!”

此时此刻,千里之外的海昌县一片祥和,百姓安定,市集繁荣,战事不兴。

自打从会稽至海昌的河渠挖通之后,县里的农田再没缺过水,从前靠天吃饭的佃户,再也不必望天兴叹了。那场一连闹了好几年、饿死了无数人、几乎毁了整个海昌县的旱灾,终于在陆议的治理下彻底结束了。

这天一早,陆议本该照常去官衙办公,但却没穿官服,穿了件素净无纹的银白长衫,头上也没戴冠。

随从陆祀见他这副打扮,忍不住问:“大人今日怎么不穿官服?”

陆议从他手中接过马缰,翻身上马,道:“我今日要告假半天,去城外的河滩上饮马。”

陆祀怔了怔,陆议之前是从不旷工的,何况还是为着饮马这等无关紧要的事。陆祀心里有点纳闷,但还是道:“也好,左右如今已经入秋了,衙门里的公务比农忙时清闲,公子得空出城去散散心也好,小的也陪公子一道儿去吧。”

陆议却道:“不必了,我自己去。你去官衙里盯着点,若是我不在时有什么急事,及时去城外知会我。”说罢,一扬马鞭,策马而去。

陆祀望着他身着白衣的背影,忽然记起今天是什么日子了,顿时心下恻然。

陆议走后,陆祀去了县里的官衙。其时时辰尚早,除了衙门口当值的士兵,官员们都还没到。

陆祀进屋把公案收拾了一番,便拿起立在门口的扫帚,出门去扫前院里的落叶。

过了一会儿,县里的主簿来了,招呼他:“陆侍卫,你怎么干起下人的活儿了?放着让衙门里的杂役来吧。”

陆祀手下不停,道:“无妨,左右我今日没什么差事可干。”

主簿朝公堂内望了一眼,见主位上没人,便问:“咱们大人呢?”

陆祀道:“上回大人带兵清剿山贼时,缴获了一批战马,他去城郊的河滩上饮马了。”

主簿随口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大人怎么忽然想起放马了?连衙门里的公事都不管了,可不像他平日的作风。”

陆祀默了片刻,道:“今日是他父亲的忌辰。”

主簿怔了怔,赧然道:“原来如此。方才的话我只是随口一说罢了,是无心的。”

陆祀冲他笑笑:“不打紧。”

主簿道:“都尉大人看着还挺年轻的,他的父亲已经不在世了么?”

陆祀道:“早就不在了。他的父亲原是九江都尉,初平年间九江大疫,他的父亲为了救治当地的百姓,事必躬亲,不幸感染了时疫,去世时大人还不到十岁。从那时起,大人就立誓要当一个像他父亲那样的好官。”

主簿由衷地道:“咱们大人的确是个好官,而且,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此时,陆议正赶着一群马走在城郊的乡路上。

这时节已经是秋天了,经过近几年的治理,原本猖獗的山贼早已销声匿迹。从前海昌的百姓别说是进山开田了,就算是出趟城,也要在白天结伴而行,以防遭到山贼的劫掠。可如今漫山遍野尽是刚开垦的、连成片的梯田,田中的水稻已经成熟了,金灿灿的,每一株都稻米累累。

马群里有几匹战马不老实,跑到田边去啃稻穗,陆议连忙扬声呵斥。

田里收割粮食的百姓有认出他的,笑着说:“陆大人,让它们吃吧,几匹马而已,能吃多少呢?若不是大人带领咱们挖河渠引水浇田,哪能有今年的大丰收?”

陆议笑了笑,还是扬鞭驱走了马。

到了郊外的河滩,陆议才放马去吃草戏水。他怀抱着当年父亲临终前送给他的铜剑坐在岸边,秋日和煦的日光照拂在他身上,就像父亲温和的目光。他闭上眼,看见父亲慈爱的脸,微微地笑了。

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疾驰而来,有人高声唤道:“陆都尉!”惊起了一大片河滩上的水鸟,戏水的战马纷纷嘶鸣起来。

陆议一惊,回头望去,见一骑快马倏忽到了跟前,马上的人一副武将打扮,风尘满面,下马道:“都尉大人,末将吕蒙,是大都督周瑜手下的别部司马。不久之前,前线收到战报,丹杨贼帅费栈兴兵造反了。如今正是赤壁决战的紧要关头,后方绝不能生乱,大都督命您速速带兵去丹杨郡镇压叛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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