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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梁西月已经不回家了。

之前还会主动告知陆祈宁住应歌家中,这一次连说都不说,住在外面的酒店,一连七天,家不回,电话短信也不接,要不是中途因为家中三楼卧室漏水问题,大概率不会回家。

三楼存放着购买回来的艺术品,因场地问题,暂时存放在家中。

保姆告知她四楼水管破裂渗水,害怕艺术品被打湿,便匆匆回了家。

家中琐事,她一概不管。

确认艺术品没事后,就给陆祈宁发信息。

信息内容八个字:家里渗水,找人来修。

加上标点符号,勉强九个字。

陆祈宁看到的时候黑眸沉了沉。

将猩红的烟头摁进烟灰缸,转了几圈后才回了个好字。

回复完,滑开页面,在满满的拦截信息里找到了宋霄的信息,七日前,宋霄主动给他发了条短信,问他有没有时间出来喝杯茶,他看到的时候嫌他装,当做没看见,现在直接把他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回了句:[行。]

宋霄喜欢品酒,选的地方就是自个家酒庄,年产量少,口感浓郁,专供圈内好友享用,陆祈宁到的时候,宋霄正取一瓶05年产的红酒,拿着瓶身走出来,就看见陆祈宁的身影。

他好像没怎么变。

年少时桀骜不驯,潇洒自由,现在快三十了还是那副模样,宋霄想起这几年关注他的事,不是在投资领域壮大发光,就是在娱乐行业赚得盆满钵满,应了小时候那句话——天生我材必有用,我做什么,行业跟着我走。

极度狂妄。

极度自傲。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有能力。

两人见面,无需多言,坐到桌前端起酒杯,一场无言的叙旧就悄无声息的开场了。

除了倒酒、碰杯的声响,没有多余的声音。

一瓶酒喝过半,宋霄开了口,“我见过小小了。”

“我知道。”陆祈宁语气平静,“她跟我说过你入股她画廊的事。”

宋霄愣了片刻,“你这几年对她怎么样?”

陆祈宁本来压着火,酒水咣咣往肚子里灌也没说半句话,一根烟、一杯酒,尚且压得住火,偏宋霄最清楚哪疼往哪扎,一说话就跟火星燎原,将他所有的怒火瞬间点燃,他将烟头往酒杯里一扔,烟头‘滋’的一声灭了火,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还行。”

他双手撑在桌面上,漆黑的眼眸犀利非常,手背上的青筋微微突起,“怎么,想插手管管?”

宋霄没说话,面对他的恐吓威胁也没半分的畏惧,只是把面前的酒喝完,然后笑笑着说:“祈宁,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欢插手别人的事,但有个人是例外。”

真见鬼了。

宋霄也会说这么挑衅的话。陆祈宁感叹,时间真是一把杀猪刀,把曾经温柔谦和的宋霄都改造成现在有棱有角、说话带刺的性格。

陆祈宁不至于被一句话激怒。

但此刻确实有点想拿酒瓶砸他的头。

“那你试试。”陆祈宁露出笑容,“正巧,我也很久没见过梁西月为你发疯的样子了,不过你最好时时刻刻记着你是怎么当着她面跟陈漫云舌吻的。”

他伸手指了指脑袋,肆意张扬,“超,香艳。”

说完,他咬着烟就往门外走,这里位于酒窖上方,两侧均有酒驾,旁边摆放着几瓶刚拿出来的新酒,几个矮凳和一张原木桌子,在经过楼梯口时,带着笑容的脸突然一沉,狠戾至极,抬脚一踹,就将那个矮凳踹飞到酒瓶上。

‘咣当’一声,酒瓶一个接一个的往下砸,不过几秒钟,一排酒水就全咋在地上,鲜艳的酒红色流淌了一地,而陆祈宁看都没看,懒洋洋的往楼上走,好像满地的狼藉跟他没有半分关系。

宋霄也没开口留他,就静静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饮下最后一口酒,茶色瞳孔里露出少见的寒意。

*

陆祈宁转身就开车去了公司,加班到深夜后去找许徽生。

许徽生是土生土长港区人,跟陆祈宁相识于一场拍卖会,两人都有个共同特点,喜欢追求刺激,不过这两种刺激截然不同,陆祈宁追求的心理刺激,许徽生追求的是身体刺激,抛开这点不谈,两人在工作上往来密切,一个成熟稳重,一个眼光锐利,倒意外的契合。

山顶的风吹得惬意至极,许徽生给陆祈宁倒了杯酒,顶级1999年份的Romanee Conti,浓郁的单宁风味,很符合陆祈宁的胃口,他多喝了几杯,身子慵懒的靠在位置上,观赏着山下城市繁华的夜景。

“你点解唔开心啊?”许徽生侧目看他,操着不成熟的港普,“你最近操盘的几个项目很好啊,大赚特赚。”

陆祈宁没回答,就坐在那里,漆黑深邃的眼眸里戾气不减,长腿交叠,大喇喇的架在对面的茶几上,暖黄色的灯光从侧脸照下来,衬得他整个人都阴郁暗黑。

许徽生自小生在富裕家庭,父母长辈都在跨国公司里担任高管,见过人和事多如牛毛,但见陆祈宁第一眼起,他就觉得这个男人不简单。

两三年年前内地的一家企业出现问题,按理来说这样大型的企业出现问题,聪明的风投公司已经递上橄榄枝,陆祈宁偏不,他集结团队重资入股,既不收购,也不吞并,利用现有资源成立了CVC机构,很快,陆祈宁靠着绝对的优势、敏锐的洞察力和部署战略市场,顺利进入当年的年度最佳CVC机构TOP榜单。

那一年,他正准备华祎上市的事,忙得焦头烂额,还有心思去管这种闲事,虽然赚钱,但明摆着吃力,再加上上市本就麻烦,一个不注意卡在其中细节上,别说上市,上千亿美金全打水漂。

圈子里人都说,因为他管的那家公司,跟他是亲戚,也有人说是跟他心上人家里的公司,所以才没日没夜的干。

干得身体出了毛病,靠药物维持,才勉强支撑到华祎上市。

去年年底,许徽生在12月底办了场年终宴会,请他来港区玩几天,雨夜里,他曾远远看过陆祈宁搂着一个女人,身材窈窕、面容精致,他贴着她耳边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对方生了气,给了他一巴掌。

蒙蒙雨夜,陆祈宁捧着她的手又亲又吻,两人进了酒店,三天没出过房门,前台安全套都送了好几盒。

风渐凉。

吹得人头疼。陆祈宁跟许徽生从十点喝到凌晨两点,期间没怎么说话,就是一个劲的往嘴里灌酒,一瓶酒喝完,脸不见红,心不跳。

陆祈宁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微信,发现梁西月发了状态,点进去一看,是一张她站在镜子面前全副武装的全身照,下面一大堆男人点赞,包括宋霄。

他喝尽最后一口酒后,突然站起身来,“走了,回家睡觉。”

“唔饮喇?”许徽生站起身来,“再喝几杯啦。”

“喝一肚子火。”他边走边说,“回家泻火。”

许徽生笑眯眯着说:“找人暖床啦。”

远远的,他听到传来一句,“对,这天越来越冷,找人暖床!”

*

陆祈宁回家时差不多是半夜,因为喝酒的缘故,走路略有些踉跄,被佣人扶着上楼,其实他酒量很好,要不是喝得太多,不至于这样。

走上楼时,佣人支支吾吾的跟他说,让他睡客卧。

“你家我家?”陆祈宁火气上来,刚要说话,就听到主卧里传来梁西月的咳嗽声。

“太太早上回来后就发烧了,一直躺着,她交代我们,如果先生回来就让您睡客卧,免得感冒传染给您。”

陆祈宁微微皱眉,推开主卧的门,就看见梁西月躺在床上,秀眉紧皱,双眼紧闭,咳嗽得厉害。

这场病真是来得突然。

早上回来给陆祈宁发完信息后,楼上的水就已经稀里哗啦的往下流,吓得她赶紧叫师傅上门搬运作品。

室外三十九度高温,她跟着师傅们来回跑,作品昂贵,有几幅作品属于孤品,不敢怠慢,只能自己实时跟着,确保安全。将所有库存存入画廊的地下室后,又接到了应歌的电话,她们签署的艺术家王星月,将于下月初九进行首秀展览。

其实刚开始跟王星月签代理合同的时候,应歌劝过她,大部分的艺术家追崇自由浪漫、无拘无束,很少人会签代理合同,这就跟经纪人一样,签了这份合同就要对艺术家整体的职业发展做出长期的承诺和包装。

可包装一个新人艺术家不容易。展览、广告、画册、文案策划、档案,哪一项不需要她们来做?这可比签寄售协议难多了。

梁西月笑了笑,没说话。

她总不能说因为她有预感觉得王星月会大红大紫吧?到时候想跟她签一份寄售协议都得走后门,不如现在签代理合同牢牢握在手里。

应歌自由散漫,过惯了大小姐的生活,对于她来说,投资一家画廊,能用心到这个份上,已经很不容易,两人聊了会关于王星月的事,梁西月突然觉得头晕想吐,叉腰站着,症状却越来越明显。

旁边的师傅见她脸色发白,额头冒虚汗,赶紧叫了辆车将她送回家,一路上,头晕的症状愈发明显,到家门口时,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睁开双眼,鼻子间就闻到一股淡淡的乌木香气,抬眸望去,就撞进陆祈宁那双漆黑的眼眸里。

两人目光短暂交汇。

他还没开口说话,她先用手肘顶了顶他的胸膛,“热……”

“你好热。”她声音软得一塌糊涂,“别靠近我。”

陆祈宁鼻间发出冷哼,张开虎口捏住她的脸颊,直接将水灌进她的嘴里。清凉的水汇入口腔内,柔柔的顺着食道进入胃里,翻滚的恶心感瞬间消散,她舒服的眯起眼眸。

喝完后,身子软绵绵的倒在他怀中。

他搂着她靠在床边。

此处距离人工湖泊并不远,躺在床上都能从落地窗看到湖泊上波光粼粼的倒影,陆祈宁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把玩着她乌黑的长发,丝丝长发卷入食指,松开,再缠绕。

玩了几回后,低头望去,她的眼睛半睁半眯,像一只慵懒的猫咪,雪白的皮肤泛着红,侧脸贴着他的胸膛,两只小手抓着他的衬衫,因为发烧,呼吸带着热气,一下下的喷洒在他的身上。

他突然觉得自己跟她闹得这么僵也挺可笑的。满打满算,梁西月才二十三岁,去年毕业,今年创业,二十岁就偷偷跟他领了证,那会儿看起来更小,留着齐刘海,去领证的时候,工作人员反复看她的身份证,确认是不是未成年。

算了。

他叹息,搂得她紧了些:“梁西月。”

“嗯?”

“我们冷战能不能结束了?”

“我有跟你冷战吗?”她半闭着眼睛,声音虚弱无力,“你是不是有妄想症?”

“这样啊。”他微微拉长语调,“那你为什么拉黑我微信和电话?”

“……”她努力的睁开眼眸看着他,略带一丝诧异。

“看什么看,当我没察觉?”

“……”

“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当面说,我什么时候拦着你,不让你说了?还不回家,住应歌那里,回来也不给我好脸色看,梁西月,我欠你的?”

他的黑发有些凌乱,斜斜的靠在床头,眉眼往下压时,不怒自威的气场逐渐散开,发泄着他这一阵的不满——可他不满,她难道就很满意?他跟陈漫云开房,给她的新戏投资,她都没问过他,他凭什么质问?

心中酸涩不已,支起身子说:“陆祈宁,我问你件事。”

“你说。”

“你有没有想过离婚另娶?”

陆祈宁听到这话,黑眸更阴沉了,“你有?”

“我有的话,你会怎样?”

梁西月的话真是给足了刺激。陆祈宁震得胸膛发麻,他拿起旁边的烟盒,随意抽了根烟出来夹在手里,还没拿起打火机,梁西月就主动帮他点火,身子微微往前倾,丰满的部位贴合他的胸膛。

‘滋’的一声,火苗燃起,迅速的将烟头染红。

她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他。

他滚动喉结,说道:“你有的话,我们离婚,离婚协议书我让人拟好,第一,你净身出户,什么东西也别想得到,第二,你家公司归我,梁言霖回来一点股份也别想拿走,第三——”

他靠近她,“梁西月,你真觉得外面野男人比我好?”

她一愣,竟不知怎么回答。

“想清楚再回答我,离不离婚我无所谓,你别后悔就行。”

她脑子混乱,做不出抉择。

陆祈宁见她呆愣愣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一夜,陆祈宁抱着她睡,两人浑身热乎乎的,抱得都抱出了一身热汗,中途陆祈宁还起来帮她换了衣服,她全程昏睡,压根不知。

等天快亮时,她才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入眼的事陆祈宁沉睡的容颜、以及他没有换下的衬衫,两人抱得很紧,被子底下,她试图用脚踢了踢,才察觉到被他褪到一半的睡裤还套在脚上——昨晚,他帮她换裤子时,她好像踹了他一脚。

不。

不对。

不止一脚。

她应该踹了别的地方,就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地方……

低头往被子里看,他连西装裤都没换,皮带也没解,硬邦邦的,硌得她生疼。

伸手去摸皮带,是他去年生日,她送的那条。

这一条,他好像格外喜欢,经常见他戴着。

不知道是不是她动作大了些,陆祈宁轻哼一声,双臂搂得她更紧,她整张脸埋进他的胸口,闻着浓烈炽热的气息,心里的情绪在莫名翻涌。

其实这一阵,她也不想用那么幼稚的手段跟他冷战。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明明每次见他,都想跟他说话来着,硬生生憋着,把他朋友圈看了个遍,新闻也一字不落的刷。

双手抓着他的衬衫,声音软软:“混蛋。”

“骂人要大声。”大掌突然扣住她的后颈,“解男人皮带也要用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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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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