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回去收拾了两大箱行李,这才心满意足的叫来了一个货拉拉,对着师傅吩咐
“送到这个地址门口就好,我会跟那里的人说的。”
那师傅满头大汗,得了令便乐滋滋的将行李抬到了车上。
高疏月将这所住了两年的房子收拾干净后,便退了租金,走之前,她深深的望了一眼,似乎还有些不舍。
她在这所房子中可是经历过一盏灯一支笔一晚上的毕业论文的革命友情啊!
呜,战友,永别了。
伤怀片刻,便立即喜滋滋的掏出手机,一个电话就甩给了骞骞,不一会,对面就接通了电话
“喂,你在干啥?”
“爷在训练,有屁快放别逼逼。”
对面时不时还传来了键盘敲打的声音,和一些鬼哭狼嚎,那边战况似乎十分激烈。
高疏月却对这些噪音充耳不闻,似是洋洋得意一般大声对着听筒里面说道
“我加入DGH了,惊不惊讶,意不意外。”
“...........”
对面并没有和她一般欢喜雀跃,而是陷入了永无止境的沉默。
就在她以为电话挂断的时候,对面才又响起了声音。
“你没事吧,青天白日做梦呢,还是昨天喝酒给你喝得失心疯了。”
“跟张齐铭分手的打击这么大么?”
“真的啊,你看微信,我给你拍了签约文件的。”
对面似乎是又沉默了一下,随即就听见她在和队友说暂停一下的声音,直到她那边转移了个环境
才突然大喊了一声
“卧槽!”
高疏月闻言,也沸腾了起来,又大喊了一声
“你姐们我牛逼不!”
对面也很有默契的大声有来有回的说道
“牛逼!”
高疏月正想继续说自己的签约惊险际遇,还未开口又听见对面说道
“你上哪偷的签约文件,居然和我签的一毛一样!”
高疏月咧开的嘴僵住,捏住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随即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说道
“你别逼我骂你。”
这回对面又停止了说话,随即她似乎是里听筒远了一些,虽然环境有些嘈杂,但是高疏月也能依稀的听到对面在说些什么
“教练,你看看这玩意儿是不是真的,我瞅着有点假,今天不是愚人节吧。”
终于,高疏月忍无可忍,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小声的骂了句
傻逼
想着今晚也没事,便有一步没一步的往俱乐部走去,毕竟,从明天好日子就没得了。
此时她也已经到了俱乐部的小区门口,却没有在门口看见自己的行李。
愣了愣才想起没有给兰心发信息,她心中大惊,猛地踏着高跟鞋哒哒哒的往里边走去。
她的行李箱可都是新买的当季衣服啊,还有好几件她都还没穿过呢,丢了得糟心死。
急匆匆的走到俱乐部的门口,就看见身旁有一个身材高挑的身影,那个皮肤白皙的少年似乎是在垃圾桶旁边捣鼓什么。
她定睛一看,那熟悉的侧脸,不就是那王八蛋吗,他手中捣鼓的东西,正是她的行李。
高疏月怒气攻心,笃定她的行李肯定是被这厮丢过来垃圾桶。
这王八犊子,报复心怎么这么强!
她蹬着高跟鞋怒气冲冲的走到他的面前,像一只炸毛的猫,站定后便气恼的说道
“你丢我行李干嘛,什么仇什么怨,好歹我们也在一起了这么久,而且分手又不是我的原因,你至于这么打击报复嘛!”
少年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随即将弯下的腰直了起来,脸色无甚么表情,墨色的眸子沉沉的望了她一眼,便一脸淡漠的从脏兮兮的垃圾堆里走了出来。
“那你来。”
高疏月正要再说几句,面前的人已经迈开长腿向前走了,路灯照在他的脸上,平白增添了几分清冷疏离的感觉。
她见人往前走去,气的在背后剐了他一眼,心里骂了他一百遍,又望回自己命运坎坷的行李箱,有些欲哭无泪。
没办法,只得自己踏着一双高跟凉鞋将行李箱从垃圾堆里拖出来,正拖得热火朝天,此时保安室的大叔走了过来,见她在拖东西便对她说道
“小姑娘,这东西原来是你的呀,刚刚有一个托运公司送到这里来的,谁知道有几个小孩拉着你的行李箱玩儿,推进垃圾桶了。”
“欸,刚刚那个小伙子呢,我刚刚还见他在拖呢,怎么变成你一个人在拖了?”
高疏月闻言有些茫然,拖行李的手僵住了一瞬。
“啊?小孩儿?”
“是啊,刚刚我帮那边一个人停车收费去了,回来想帮你拖出来的,那个男生说他来我就没管了。”
“啊…”
高疏月头脑风暴了一会,才发觉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二,只得干笑着对这个保安大叔说道
“哈哈,原来这样,他拖累了,所以换我来。”
那保安大叔见状,立即说道
“怎么能让你一个小姑娘踩着高跟鞋拖这玩意,等会崴脚了,我来吧。”
说着,这保安大叔连人带行李箱将她从垃圾堆中拔了出来。
此时高疏月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完蛋了。
等将行李拉出来后,她向保安大叔道谢后,才怯懦似的磨磨唧唧走到门口,见那扇大门紧闭,她迟疑了半天都没敢敲门。
犹豫了片刻,她便在手机上联系兰心
高疏月【兰心姐,基地的门关了,你可以帮我开一下吗?】
兰心【我现在不在基地,好像他们都出去了,现在只有齐铭在俱乐部】
兰心【我把他电话号码给你,你让他给你开一下门吧。】
完犊子了
见对面发来的那串早已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她欲哭无泪。
踌躇许久才将那个号码从黑名单拉出来,试探性的打了过去。
响铃三声后对面就接了起来
“喂?”
“那个,你可以帮我开一下门吗?兰心姐说就你在俱乐部。”
还没说完,面前的门就啪嗒一声打开,似是那人在门口已等候许久一般。
一个修长的身影倚靠在门槛边,淡漠的脸上一双凤眼倪了她一眼,指了指她的行李箱,如清泉般灵动的声音从他嘴巴里传出。
“很臭,去那边洗洗,再上楼。”
张齐铭撂下这句话便走到了电脑桌前,看着分析比赛的视频。
高疏月气得牙痒痒,可是却拿他半点办法也没有,只得一硬着头皮拉着行李箱去清洗,到了自己房间后换了一件舒适的家居服便想坐下来歇歇。
刚要掏出手机和骞骞吐槽一下今天遇到的破事儿。
就在此时,啪的一声,整栋楼都停了电,一瞬间,整个别墅就陷入了黑暗。
高疏月惊的站起,这偌大的房间,此时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窗户还未关上,发出风吹的呼啸声。
外面树的枝叶被风吹着,冷风瑟瑟,实在吓人。
她瑟缩了一下,慢慢的坐在了床上,缩在一角,打开手机,却发现今天浪了一天,此时手机的电已经寥寥无几,正在关机的边缘徘徊。
突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在寂静黑暗的环境下更显渗人。
“谁啊?”
“这别墅就我们两个人,你觉得是谁?鬼吗?”
少年那淡漠的声音隔着门传来,虽然没有任何语气,熟悉的声音却让她略微安心了一些,站起身走到门前拧开了门把手,一身黑衣的少年站在门口,高出了她半个头。
“我们别墅跳闸了,兰心不在,物业让我们去缴费,你要一个人在家里吗。”
高疏月立马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这别墅黑漆麻糊的,想起最近通宵看的恐怖电影,她就觉得瘆得慌。
“我和你一起去吧。”
“嗯,走吧,下楼。”
高疏月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迫于害怕的压力,只得顺从的点了点头。
早知道就不看那么多恐怖片了。
下楼的楼梯很长,加之在黑暗的环境中,稍有不注意就会摔倒。
走到楼梯口,张齐铭伸出手,示意她牵上。
见状,高疏月立刻警惕,他们都已经分手了,牵什么手,这厮难道想揩油?
“你想干嘛。”
那双漂亮的眸子又望向她,伸手指了指楼梯
“楼梯在装修,没有扶手,黑灯瞎火的你个近视眼要是不想掉下去就扶着我。”
高疏月闻言,讪讪的伸出手,只觉得自己今天一整天都跟丢失了脑子一般。
也是,在一起那么久,他要是真对她还有想法,早就找她了
想到这望着向自己伸来的那双手,刚想牵上,又想起了每个联系不到他的日日夜夜,心中别扭,将头扭到一边,闷闷的说了句
“我牵你袖子就好了,走吧。”
随即便往下走。
张齐铭伸出的手顿了顿,见她如此,便也不过多言语,两人就这么沉默的往下走,气氛达到了冰点。
安静的环境下,高疏月只觉得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都能被听见,她悄悄抬眼望了望身旁的人,那人垂着眼正专心的看路,便收回了目光。
心中苦涩,手中握紧衣袖的手不禁更用力了一些
那块布料被她攥的皱皱巴巴的,还带着点温热。
“到了,去外面吧。”
两人正准备走出门,却听见此时客厅的窗户吱呀作响,外面的阳台似乎有东西走动的声音,高疏月猛的一抖,用力扯了扯他的衣袖,一只手指竖在唇边。
小声的对他说道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张齐铭闻言,望向那发出响声的窗户,的确发出了吱吱的响声,似是有人在撬窗一般。
“那是小偷吗?”
她没想到,这年头还有小偷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偷东西。
“我去看看,你在这等我。”
说完便要迈开步子走向那处,被扯住衣袖的手却被猛的一拉,高疏月死死的攥住了他的手臂,摇摇头说道
“不行,咱俩一起。”
“万一他有同伙咋办,然后趁你走了,绑架我卖到山里做媳妇,或者是勒索我爸妈。”
张齐铭闻言,瞥了她一眼,颇有些无语,却也没有挣脱开,便领着她一起走向那窗户。
每走一步,高疏月都感到心中一颤,越靠近那处黑暗,她便没由来的一阵心慌,原本牵着衣袖的手,不知何时变成考拉抱树的模样,抱着他的手臂。
两人走到窗户前,猛的扯开窗帘,便见三个人影齐刷刷的站在面前,其中一个还狗搂着腰,手中在捣鼓着什么。
见有人过来,纷纷抬头,月光映照在那几人的脸上,露出惨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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