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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桂花

托黎压的福,食堂人已经满了。

我放弃挣扎,插着兜一脸不爽的走进去,被黎压拉到一个队伍中。

其实我一直觉得排队等饭看着很傻,所以每次跑得最快。

我怨恨地看着黎压,他瞪着我一脸猥琐的笑。

我:“……”

我就知道他不是想让我请吃饭,就是想单纯的报火锅之仇。

我骂了他两句,转过头懒得看他。

嘶,眼前的人好眼熟。

我往旁边移了一步看过去,一眼认出是昨天桂树下的那个男生。

分明好看的侧脸,下垂的睫毛掩住了眼中的光,轻轻眨了一下,我也跟着眨了一下。他双手插在兜里,眼神无定点,身姿修长笔直,简直养眼。

就比我矮了一点。

我瞬间觉得排队也不尴尬了。

身后黎压戳了戳我,我转头看他,他冲我挤眉弄眼,我只能用鬼迷日眼四个字来形容他。

黎压也肯定也看到眼前这位高冷帅哥了。食堂一半人都往这边瞅,其中一半看我一半看他。

他似乎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打了饭就找个人少的地方坐下。

我左看右看都坐满了,也没别的位置,这下就坐到他附近。

我本想搭讪,想了想不太合适,就坐在了他的斜对面,黎压坐在了他旁边:“奉哥,你喝汤不。”

“不用了,谢谢。”我微笑。

黎压跟见了鬼似的看着我,然后离开。

我故作矜持的翘着腿吃饭,用眼睛偷偷瞄一眼男生

好吧,人家是真矜持,我这装的比不了。

黎压端着一碗汤回来,粗鲁的喝了一口:“卧槽,今天的汤怎么这么好喝?哥你尝尝。”说完把碗滑了过来。

好死不死一粒米卡在那儿,我还没反应过来,碗就翻了,撒了我一裤子。

“卧槽?”

“卧槽!”

我猛地站起身,处于震惊当中,好多人看着我,包括那男生。

“啊啊啊!奉哥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黎压叫着,着急的摸包找纸,没找到。

我无语,转头看向另一人,问:“同学,你有纸吗?”

男生默默掏出一包纸递给我。

“谢了。”

“谢谢谢谢谢谢谢。”黎压狗腿子似的。

我擦了擦,没什么用。刚好撒在裆部,像尿裤子一样,丢脸。

现在是吃还是不吃呢?

我狠狠的瞪了黎压一眼,坐在男生对面尴尬的吃饭。吃完饭,三个人似乎都松了口气,我赶紧拉着黎压走了。

“妈的,黎压,你烦死了!”我吼他,“别人一路都在看我裤子。”

“真的对不住哥。”他非常诚恳的道歉。行,我又原谅他了 。

我回宿舍洗澡,半走读没带衣服,黎压非常自觉地递上自己的校服。

我搓了搓自己漂亮的腹肌,有种魅力之大无法释放的郁闷感,就像雄孔雀求偶开不了屏一样。

我在想什么啊。

水沿着湿漉漉的头发尖儿凝聚又滴下,我伸手往后撩了一把出了浴室,黎压个子也不小,怎么衣服穿身上这么勒。

听见黎压鬼叫道:“妈呀,哥,你要把我衣服撑爆了。”说着还捏了捏我手臂。

“哪有这么夸张。”

“啧啧,下午回去别让咱班女生流鼻血了。”

我扬了扬下巴,附和道:“别说我们班了,这回头率肯定爆表。”

于是,下午,我就听到几个熟一点的女生笑着骂我:“他好装哦。”

我:“……”

我转头看向窗外,就像没听到一样安静看花当个美男子。

中午淅淅沥沥下了点小雨,花儿更显秀美,我半点想折的**也无,让她们待在树上挺好。

邹老师叫我去油印室拿朗诵稿,我乖乖绕路在学校闲逛。

在交叉口看到一个高挑消瘦的身影,是那个男生。

我若无其事往油印室走,发现他和我同路。一时没忍住,走近搭讪道:“同学,去油印室吗?”

他看我一眼,极低的嗯了一声。

我笑道:“今天谢谢你的纸。”

“不用。”微哑的嗓音似刚从寒冰中浮出。

我清了清嗓子,说:“作为感谢,我送你一样东西。”

没等他开口我便沿着致远路跑了一截,朝着一颗十里飘香,静静伫立的桂花树奔去。

下过雨,树枝微微有点潮,花儿更显娇羞,我踮起脚,往最上面伸手,不要脸的在他面前的展现身材。

我握着花枝微笑,慢慢转身看向身后的男生,将手中的花递了出去:“给你。”

行,我承认自己有点装。

他没接,转身继续往前走。

有点高冷。我跟上,邀功似的在他面前晃晃花枝,问:“你不要么,真的?那我扔了。”

他不看我,我笑了笑,将手中花递了出去。

这次他迟疑了一会,伸手接了我的花。

我捻了捻手上的泥水,笑的有些贱,转而问他:“你是要朗诵吗?”

他点头,过了一会,眉头微皱说道:“我不想参加。”

跟我相同境遇啊,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也不想,班上人太贱没办法,咱俩一起加油,我拿第一,你拿第二。”

他抿唇不语,但我好像看到他笑了。好看。本想问他名字,又怕他不搭理我,待会看他稿子上的名字好了。

致远路有点长,一路花香,我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到了油印室,他在我前一步,拿了稿子迅速放下,掩在腿侧,看起来挺自然一动作,但我就是感觉他有点紧张,大概是因为名字吧,我看到了,纸上右上角不敢太大的三个字:

付酌然

我愣了一下。

只有一下 。

既然他现在不太想让我知道,我不会让他不自在。

依然眼睛弯弯同他聊天。

我只是从别人嘴里听了一个不知真假的事,这种事自然是传着传着就变了味儿,有谁会傻乎乎的相信?

我是傻子吗?反正黎压是。

我表现毫无异常,照样同他聊天,尽管这天是我说,他嗯嗯啊啊敷衍我。

回到教室,我把黎压召唤在跟前,跟他扯了半天,才不经意的问了一句:“付酌然你认识吗。”

这小子真讨厌,一下子就来了劲:“不认识,但是见过啊,那天借你纸的就是。”

我:“知道。”

黎压坐我面前,手搭在我桌子上,问我:“你想知道他的事吗。”

我睨着他,不想表现的太感兴趣,就简短应了声。

“付酌然啊,他跟贺莺回是初中同学,在初中两个人就好上了,上了高中,就是昨年的这个时候,贺莺回发现自己怀孕了。你猜怎么着,付酌然死不承认。学校知道了他俩的事,这本该是开除他俩的,结果,卧槽!贺莺回她流产了,家里又有关系就没开成。付酌然家里也有背景,但他自己休学了一年,现在又回来了。”黎压咋舌,“之前这事知道人的不多,但在付酌然回来的前几天就疯传了。我还听说啊,他没爸,所以才干出这种事……唉!又不是我说的,别扯我!”

我拍了他头,又转手抓他头发:“就你知道的多,不要在外面乱说。”

“啊!知道知道,我就和你说了啊……错了错了……”他尖叫着跑了。

对于听到这种事我心里无太大波动,面无表情的想,可能我就是个冷酷无情的人吧,哈。

回到家里,看着空荡荡的大厅,心里也空荡荡的,就像一群在地上啄食的白鸽倏然飞走,留下投喂者独自在寂静空旷的广场,连翅膀扑棱的声音也不曾留下。

我听见厨房传来声音,老周说:“少爷,要吃夜宵吗。夫人没回来,这两天都不回来,外面的事情多的很啊。”

我随口应了声。我妈是名律师,平时忙的脚不沾地,比我的总裁老爸还忙,平常的工作就是控诉控诉控诉。

啊,我真受不了,我真的想把他俩给控诉了。

看着老周从厨房端来的葱花香菜火腿煎鸡蛋拉面,非常感动。我呼哧呼哧吸着面条,问:“我爸呢?”

老周:“今天下午回来过,又走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面的热气在我脸上蒸出水珠来,我伸手胡乱擦了一把。

老周从我身后冲到我面前:“少爷啊,别哭 。”

我:“……”哦,没哭。

老周倒是多愁善感起来:“齐总太忙了,不是有意不回家……”

我将头从碗里抬起来,冲老周露出一个很傻的笑。

老周:“……没哭就好。”

跟老周打过招呼,我便上楼去了,脚步不曾在安静黑暗的二楼停留一瞬,因为我知道没人等我。

洗漱时,脑袋不知怎么很晕,撑着洗漱台看着镜子里显得冷硬的人,眉眼跟父亲七分相似,此时皱着眉连神韵都如出一辙。

我扯了扯嘴角,出了浴室,抬头就看到了书桌角落的U盘。视线一转,决定无视它。

我靠在床头,提不起劲,掏出物理题闷头狂做。一做就是三个小时,爽了!

扑到床上想闷死自己,突然想起兜里还有朗诵稿,拿出来看看:

……

雾中的你

雾外没有你

我晃晃脑袋,怎么看着像首情诗,邪恶教母真邪恶。

大叫了一声,仰倒在床上睡了。

阳光透过窗帘边撒在墙上,我盯着看了许久,半坐起来,摸了摸脸发现脸颊微烫。冲到洗手台,看着镜子里脸微红的人,不出所料是发烧了。

我翻出药,没跟老周打招呼就冲出门去。

车停在早餐店门口,这里离学校有段距离的,学生不多,我随便点了碗粉,支着头打瞌睡。大概是昨天中午在寝室洗了个凉水澡的缘故,难受。

估计眼睛也是肿的。

我很少在外面吃早饭,没想到今天遇见了此时此刻并不是很想遇见的人,我捂着肿起的眼睛,瞅了一眼付酌然,埋头嗦粉。

对面那桌是一对老夫妻,旁边是一对好闺蜜,旁边的对面是小学生和他的妈妈……总之都有人。

小爷我有点儿紧张。

揉了把脸,一抬头,人就坐我面前了。我赶紧低头,猛嗦粉。

感觉脸被粉熏的更烫了,他肯定看到我了。

我透过氤氲热气抬头,还没看清他,就先笑笑打了个招呼:“好巧。”然后不等他回答就埋头认真吃饭。

感觉自己又像个饿死鬼。

好一会,我又微微抬头透过白雾看他的脸,肿肿的眼睛被他眉尾一颗黑痣深深吸引。

我是真的发烧了。

头晕晕的不知看了多久,直到对上他被雾气遮住的眼睛才反应过来。

“你怎么了?”冷淡的声音透出些许迟疑的关怀。

“哈哈,什么怎么了,我昨晚没睡好,今天起晚了。”我强颜欢喜,不知道自己在乱说些什么。

“你的脸。”他开口。

我伸手捂住:“唔,没事,是有点烫,估计是粉太烫了,熏的。”

他不说话了,我吃完最后一口,拿起书包就跑:“再见。”

还有一段路,我就让司机先回去了,自己在路上慢慢的走着。

手抄兜里,头微微歪着,忽略我的肿眼睛,从后面看只会觉得我是帅气逼人的校霸。

夏日清晨的阳光都变得刺眼起来,我脑子一片混沌,停在一处巷子外的水龙头处,伸手掰开老旧的龙头,水哗啦哗啦从里面涌出,我一只脚踩在台面上,想要伸手捧一汪水扑脸上醒醒神。

手刚接好水就被一只骨节分明又有力的手抓住了手腕,里面的水洒了出来,我抬头,看见付酌然皱眉,问我:“你干什么呢,怎么了?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伸手摸摸鼻子,趁机将凉手往脸上贴了一下:“可能是吧?有点烫。你怎么在这?”我明明绕路进来的。

他松开我,转而问:“要不要去诊所看看?这附近好像有一家。”

我笑:“没事,我带了药,就发个烧,小case。”我很少生病,每次病起来都猝不及防,一般不请假,在家发呆睡觉和在教室听课没区别。况且我老爸老妈有点忙的。

我看看表:“要迟到了,快走了。”

走到教学楼分岔口,刚想和他道别,就听他说:“记得吃药。”

我嘴角压不住:“知道了,拜拜。”

回了教室吃了药,就趴桌子上睡觉,黎压问我怎么了,我也无精打采的含糊过去。

伸手将课桌下蔫了的桂花拿出来细细的嗅着。挨过了四节课,下课的时侯,我正趴着睡觉,一个女生站在旁边盯着我,视线让人难以忽视。

我抬头,看见秦荫桧抱着手臂居高临下俯视着我,也不说话,顿时不爽,身子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讽道:“哟,秦大小姐,稀奇稀奇,怎么跑到我班上来了,有何贵干啊。”

秦荫桧眼高于顶,冷笑:“呵,齐少好记性,后天的晚宴是不去了对吧!”

啧,怎么忘了王家的宴会。我脸上却仍是揶揄之色,道:“当然没忘,只是不知道秦大小姐找我是?”

她生气了,两只手放下:“你说呢?怎么,你想跟哪个大美女出席?岚璨风?还是贺皖颜?”

大小姐脾气属实有点大,吼的我头痛,我不耐烦的反问:“你就来问这个?你要求我陪你出席也不该是这种态度吧。”

秦荫桧脸色都变了,还是跟我呛声:“谁求你?你他妈爱来不来,我只是提醒你一句!”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糟心。

她提醒怎么这么个架势。

我俩脾气就是犯冲,她看不惯我装拽,我看不惯她骄纵,她怼我,我必定呛她,两人心平气和聊不过五句话。

奈何两家是世交,向来关系好,出了两个相触就炸的炮仗也糟心。

但在外人眼里我俩就是属于联姻关系,在外面要看人脉摸人心,要在别人面前维持住两家交好的一面,强强联手,做大做强嘛。

所以每次出席宴会,有我俩必定是一起出场,装也得装。

我最讨厌过年,天天往别人家跑出席活动,两人经常在一起就打架,当然是她单方面打我,在我与别人敬酒的时候使劲掐我。

我还是未成年啊。

西装裤先生们和红裙子女士们实在讨厌。

我继续趴着睡,黎压幽幽的探出头来:“齐~哥~,下~周~月~考~哦~”

我动了动腿,怎么放都不舒服,狭窄的地下空间困束缚得我难受死了,腿朝前不行,斜着不行,伸直也不行,什么鬼设计。我撩起眼皮看他:“你很兴奋?”

“当然不是。刚刚那是秦校花吧,你俩……”他淫-笑。

“废话,你没看到我们都要打起来了吗。”

“嘿嘿,是这么说,但她主动来找男生了哦。”

我简直不理解黎压的脑回路,那大小姐这么招人稀罕吗。

但我绝对可以保证,拿黎压一万根头发做担保,我跟她没有谁喜欢对方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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