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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宴会

阿格尔决定,如果之后开战,就让指挥官当人肉盾牌或诱饵火力点,也算让对方物尽其用,发挥出最后的余热。

“起码没有放弃战斗。”阿格尔又恢复笑眯眯的模样,耸肩对身后伙伴说。

那种语气绝非欣赏。

一直保持安静的白夜嘲笑出声,“不过是分数不够,不敢退出罢了。”

三所军校对待指挥系的要求是宽进严出,和严进少出的武装系完全不同。军事改革后,指挥系考生只需要达到规定的60分便能录取。

两人的交流还在继续,旁若无人的聊着以撒,随后跟雷欧坐回装载车内。

以撒单独站在远处,他没有听懂这群年轻人在内涵什么,他也不在乎。

一时间,周围只剩下了他和桑塔。

桑塔扭头望着队友们的冷漠举动,只好把步枪背于身后,指着装载车后排的车门,“上车吧。”

“我们离开这里,没有时间浪费了。”说完,他先一步返回驾驶座。

发动装载车时,四人开始商量下一步去哪里。

“继续朝前线走?”

“去战壕寻找有没有遗落的联络装备。”

“那还不如劫杀对面,从蓝方抢个联络器回来。”

一人一句,直至以撒出声打断交谈,“我们需要立刻返回总部。”

四人纷纷看向这位花架子指挥系考生。

大概是想逃回安全地带吧……四人纷纷忽视了他的提议。

而以撒多年的带兵常识,让他判断出交战区域一直没有传来枪响,是这块战区被某一方(或双方)放弃了。

如果是双方同时放弃还好,证明争夺占领地点不在这附近。比较危险的是他们的所属阵营放弃了这片区域。

其他人都看向雷欧,等待他发言。之前都是雷欧充当队长来指挥整支队伍,现在他们也倾向于信赖雷欧的决策。

雷欧沉思了一会,扭头问道:“已经有多久没见到其他队伍了?”

无人回答。

来前线的路途中就未见到任何一支队伍,又何谈从什么时候开始见不到人的。

四人只觉得两边的总指挥仿佛商量好般,集体放弃给前线下达指令。

对他们来说,这太诡异了。

雷欧说:“听他的,回去。”

因为前线变成无人区,雷欧暂时倾向于以撒的观点。见同伴发话,桑塔立刻调转车头,朝后方大本营行驶。

车速很快,但道路不平整。以撒把头枕在车窗边缘,平静地眺望远处七零八落的尸体。

轮胎不时遇见坑洼弹坑,车内晃动频繁。

来回摇晃,让以撒有些疲惫,又说不出是哪里劳累。

望着不远处的一个较大土坑,他突然想蜷缩在那休憩一会。就静静地躺在坑底,等待好心人拾起铁锹铲满泥土,让厚重的黄土一捧捧落在自己身上,把自己淹没。

其他人也看向窗外,没有交谈。寂静之余只剩下发动机的声音。

装载车又行驶了一段距离,来到战场中线。桑塔逐渐降低了车速。

看着中线美好和平,毫无交火迹象的风景,雷欧肯定道:“我方弹药资源不足,应该是总指挥官让炮兵停火了。”

以撒靠着车窗,缓慢抬起眼皮瞥了一眼郁郁葱葱的树木,“停火不会停止运输兵员。”

阿格尔问:“是这样吗?或许总指挥想预留一波大进攻,所以没有派部队支援。”

以撒:“不无道理,但不会节省弹药至零。”

桑塔:“没准是把弹药也攒在了一起,准备来个大爆发。”

以撒轻哼一声,挪开抵着窗框的额头,坐直身体。

他确定车内四人都是新的不能再新的士兵了,耐心解释道:“如果试图进行集中进攻,在大型弹药使用前,需要派出侦察机定位敌方临时据点和坦克的位置。”

望着连续推翻众人猜想的以撒,白夜不屑询问:“既然你这么了解战场,为什么还会把通讯装置弄丢。”

话题又回到最初,如果以撒申请了补给,他们何必窝在小小的装载车内。

以撒没有接话,垂眼望着白夜。他习惯性地回头看向对自己说话的人。

新兵……年轻气盛很正常。

白夜却误会了以撒望向自己的眼神,不甘示弱地回瞪以撒。淡灰色瞳孔在晃动车厢内显得昏暗不清晰趋近于黑。

看着白夜略微顽固的模样,尤其是那双淡灰色瞳孔,以撒勾起唇角,露出笑意。

但在其他人眼中,以撒并没有扬起嘴角。依旧是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收回苦笑,以撒抬起舌尖抵住上颚。

真是年龄大了容易回忆过去。

望着那双反抗自己的淡灰色瞳孔,他居然想起了某一人。

他的斥候中有位喜爱冷嘲热讽的家伙,并且瞳孔也是浅灰色的。只是那一抹淡灰像深潭上的薄冰,疏离冷漠,比面前新兵缺少了很多活力,多出几分傲慢。

“阿特拉哈西斯,你到底有没有人心。”

“阿特拉哈西斯,你怎么……不去死?”那家伙总会用一种咏叹调的语气说出刻薄话语。

想起兰诺特,以撒眼底泛起笑意,这不、他真的死了。

也算满足了兰诺特的心愿。

……

【兰诺特先生无疑是科研院的灵魂支柱人物,他让战败后的帝国适应迅速发展变化的世界,重新崛起。如果要说这位先生有什么污点,那必然是曾经被迫成为以撒阿特拉哈西斯的斥候,加入这個战争疯子的氏族。

————摘自正义审判第七页】

……

嚓——

急刹打断了以撒的回忆。远处传来了隐约的发动机引擎声。

众人举枪警戒,下一秒,袭来枪响与爆炸。

声音越来越近,但不是在攻击他们。

以撒抬头看着远处山坡,发现了一幅奇怪画面。明明是在战区中线,通往总部的位置,可枪战声却从腹地周围传来。

一辆小型侦查车横冲直撞的往前线逃窜,而一架重型装甲坦克在后面追击。

它们都是从腹地,总指挥部的方向驶来的。

装载车内的四人面色变得难看,他们认出追随侦察车的是敌方重型坦克,可敌方部队怎么会从自家总部的方向出现并追击。

他们只能静悄悄地趴在车内,佯装这是一辆已被废弃的运输载具,无法做出援助。

“侦查车在往地势很低的防御堡开,”阿格尔用望远镜偷窥着,低声快速的复述战场局势:“侦查车跑不掉了,除非有AT炮,否则地堡也抵挡不住重坦的攻击。”

听到AT炮的名字,白夜抬头撇了一眼窗户,随后又低下头。AT炮全称Anti Tank反坦克火箭炮,这东西都是军械师带往前线操作。

白夜就是军械师。

但此刻,他只是一个沉默地趴在座椅上,不敢出声吸引敌人注意,携带步枪的“军械师”。

而就在众人要直面队友死亡时,桑塔却喜上眉梢,压低声音笃定道:“他们会没事的。”

看着侦查车马上开到防御堡的工事区域内,身为重甲机械驾驶员桑塔更加兴奋起来,“我们队伍在解散前使用的最后一架机械动力坦就停放在那里。它上面载有钨芯穿甲彈。”

“解散?”以撒不明所以。

无人回答。

阿格尔直接略过以撒的疑惑,询问桑塔:“可它们不是被击毁了吗?之后总指挥官不派发新坦克,你们小队才解散的。”

“是这样没错。但重甲不能使用,他们可以把弹药筒拆卸下来人工瞄准发射。”桑塔越说越兴奋,他认为这属于他的擅长领域,“这里是平原地区没有山丘遮掩,只需要两枚穿甲彈就能击毁重坦。”

雷欧保持沉默。

白夜也一言未发。

听着桑塔的分析,白夜甚至连头都没抬起。作为专业计算数据的兵种,桑塔的言论就像是外行般。

还是阿格尔苦笑的提醒桑塔,“不要抱有太大希望。”

“机甲瞄准和经人工计算后的瞄准不一样。你开重甲时都是雷达系统定位预瞄,但炮筒拆卸后就像AT炮一样需要人工架起计算射程。除非侦查车内有老练的军械师……”

桑塔有些失落,“这么困难吗。”

平原上,敌方重坦加速追击侦查车,双方距离越来越近。

桑塔嘀咕了一句:“我想起来了,白夜就是军械师……如果能支援过去就好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时间车内氛围变得更加低沉。

他们没有合适的武器对抗重型装甲坦克,支援成功的几率渺茫,即便有合适人选又能怎样。

“……白夜?”以撒扭头望向淡灰色瞳孔的新兵。

面对他时的倔强早已消失,此刻白夜趴伏在车座上,无聊地低头用手指扣着座椅的皮革纹路,仿佛反坦克炮的话题与自己无关。

听见以撒提到自己的名字,也未吭声。

以撒又问道桑塔:“白夜可以计算射程操作炮台吗。”

“当然,这家伙之前可是军械部队的。”

以撒又看向雷欧和阿格尔,双方都对他微微点头。以撒又扭头看向窗外,不远处,重型坦克正调转炮管轰击侦察车。

如此一来,以撒调整坐姿,身体微微前倾。

盯着低头默不作声的白夜,他缓慢问道:“如果让你操作,有多少把握打废它?”

在询问期间,炮声短暂的停歇了,车内出现片刻宁静。

见白夜沉默,以撒又重复一遍:“如果让你操作,有多少把握打废重坦。”

“不只是简单的击中,而是让重坦完全失去作战能力。”

白夜还是没说话,抿着嘴唇,灰色瞳孔凝视着以撒,随后渐渐露出神采。“百分之百”,他认真地回答。

对于军械师来说,计算弹道是他们的本职。如果这件事情都无法完成,那战场上没有他的容身之地.明明拥有歼灭敌方的能力,面对战友被追杀时却沉默的藏匿在车内,这太可笑了。

白夜快速说出他的计划:“地堡有反坦克炮,装载车全速前进只要四分钟就能抵达。”

“我可以操作上面的AT炮击中敌方重坦,使对方停止运行。”他的言语像往常般干脆利落。

飞快地,白夜又补上了另一句话,“当然……大家都同意我才会去……”

这也是白夜最初沉默的原因。以撒明白他话中暗藏的含义。

“等一下,”以撒迟延了计划。

如果是以往,他会直接下达命令。但现在,他带领的是一群年轻新兵。他不了解他们的能力,他们也不信任自己。

五人都在同辆车上,士兵不可能下车。命令白夜去操作穿甲彈就是让全队人员随同。

一旦敌人发现,死亡速度只会比侦查车上的友军更快。

也许只是同意了白夜个人请求,但死亡却是五个人的事情。

以撒不知道,此刻他在思考,而深绿色瞳孔下是无法潜藏的蠢蠢欲动的野心。

破天荒的,白夜再一次开口说话。

“我可以成功。”

他扭头望向其他队友,却没想到众人早已把步枪握在手中。

“这本就是我们的任务”,雷欧平静说到。

“走吧。”阿格尔在微笑。

桑塔咧嘴露出白牙,“干他娘的!”油门猛踩,装载车飞驰飙向地堡。

深绿色装载车在荒芜平原上宛如一颗子弹。

……

当桑塔开着装载车七拐八绕直奔位于中线区域的地堡时,才发现地堡所覆盖的防御区域内堆砌满已被损毁武器与载具。电力系统也已瘫痪。

他们把车停在一量破破烂烂的侦察车旁,这是仅有的宽敞地面。在其周围,无数机器残骸与弹药碎片组建成一座“新城市”。

以撒下车时,望向隔壁侦查车满是裂纹弹孔的车窗,窥见副驾驶上躺着一人,准确的说是一具尸体。

带有红色袖章的士兵双眼睁开,毫无生机的仰躺在座椅上,灰绿椅背已经被鲜血浸润乌黑,而尸体脑袋上是枚黑漆漆的弹孔。

惨不忍睹,脸颊上也被削去了一块皮肉。

尸体是苍白的,喷射后凝固的血液是黑色的,泾渭分明的颜色在驾驶室内冲击着视觉。

以撒眨了眨眼。

有段时间,格林没有入队时,他又不习惯其他队伍的医疗兵,总是亲自下手处理伤口,可以说是常常与残肢断臂打交道。

以撒记得第一次缝合是为兰诺特。

矜持娇贵的世族子弟,不像他这样的乡下小子大大咧咧。

当时队伍内没有麻醉针,为了尽快撤离又要保住斥候的左腿,以撒不顾众人反对,直接按压兰诺特断裂的胫骨,强行拼接固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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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乡下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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