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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

……

下午三点,小夏醒了。仓库外仍在下雨,他趴在铁门前听了一会儿,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祁路遥感觉很困,眼皮不住往下垂。

不知道过了多久,肩膀被人戳了戳,他烦躁地睁开眼睛,小夏正紧张地看着他。

“没死。”祁路遥没好气地说。

小夏松了口气,但还是有点绷着,这时候也不再担心那几颗糖了,紧挨着他坐下。

小小的身体意外的很暖和,祁路遥没避开。

雨声不停,笼罩万物。

祁路遥短暂的一生一直在跟声音打交道,很难再对旋律心动了,但现在,他迫切盼望一些简单的不成曲调的人类活动的声音能够出现。

神明连他这么简单的要求也无法满足,到了理论上不会再有人来的时间,他们一无所获。

祁路遥扭头看了一眼,小夏抱着膝盖,眼神空洞地落在某处,十分干涩。

仔细看看,手腕还在轻微发着抖,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怕的。

祁路遥闭了闭眼睛,把已经焐干了的外套拉开,说了句过来,对方便战战兢兢来了,在他的指挥下钻到他怀里。

祁路遥把外套前襟一合,自制恒温暖手宝,还挺好用的。

小夏很紧张,接触的地方一直能感觉到他在抖,大概半个多小时过去才好了一点。

“路遥哥哥……”小夏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刚刚的狐狸精怎么样了?”

“你就记得狐狸精了,”祁路遥嘲笑他,“赶考书生呢?”

“赶考是什么?”小夏问。

你看,就是这种地方很难沟通。

祁路遥看看他,算是体会到了物种多样性。

人和人之间之间名为基础教育的鸿沟,无可奈何。

放在以前,他不说讨厌,但对这样的人基本是采取无视态度——欣赏水平与经济基础挂钩,穷人挚爱的广场舞音乐总是把结构精美的艺术品拆成简单粗暴的元素,滥用,用烂,令人作呕。

但当他讨厌的受众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祁路遥发现自己很难对他口出恶言。

不过是个小孩子。

虽说十四岁了,但那么喜欢哆啦x梦,跟小孩子有什么区别。

“听好了,我只说一遍,”祁路遥开口,当真给他解释了什么叫赶考。他不再随口瞎编,给他讲了张生和崔莺莺的故事,给小夏听得一愣一愣的。

小夏:“所以崔莺莺是狐狸精?”

祁路遥:“……没有狐狸精,我看你像狐狸精,我刚不是解释过了吗。”

小夏似懂非懂的样子,祁路遥心想不会吧,爱情故事对十四岁来说还太早了吗?

他懒得再动脑筋,反正讲什么这小东西都听不懂,想了想,唱了首歌。

这首歌是他刚决定和岑越人他们组乐队时写的,各方面都比较青涩。但因为没有考虑太多,曲子挺天然的,他自己还算喜欢。

这首歌初演的时候他们还没成名,那天也下雨,地下剧场只来了寥寥数名观众。鼓手很泄气,他倒没什么感觉,就看见岑越人忙前忙后,电话不停,各方打点。

“必亏,必亏啊……”鼓手双目无神,“现在就是亏多少的问题……”

祁路遥手插袋,无所谓地说反正都是亏,一会儿上台可别这副样子。

“反正越人管钱,我们就当来付费KTV好了,”祁路遥说,“没观众也好,你昨天不还说紧张吗?”

鼓手差点跳起来掐他脖子,质问他你怎么能没感觉,你还是人吗。

祁路遥想,自己当年,在那个时候,是真的没感觉——当然不是因为他不是人,而是因为他没有在乎的东西。

兜兜转转几年过去,他又重回了初次唱这首歌的心境,外面下着雨,没有什么在乎的东西。

小夏听歌时很安静,没有再像听故事时那样问这问那。

一首唱完,祁路遥还以为他睡着了,低头一看,睁着眼睛呢。

“……这个歌也是哥哥写的吗?”小夏小声问。

“嗯。”祁路遥说。

小夏顿了顿,更小声地说还想听。

“一首一颗糖。”祁路遥说。

小夏意料之中地挣扎起来,惊恐地想从他怀里逃出去。祁路遥啧了声,把他摁住,骂道我逗你的。

“至于吗?”祁路遥真是无言以对。

小东西大口喘气,惊恐地点头,哑声说他不吃糖会死。

“……说真的,这不是du品吧?”祁路遥再次警觉。

“什么?”小夏摇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毒,这是糖,吃糖才能活下去。”

小孩说话颠三倒四的,祁路遥反正是理不清他的逻辑,总之他表示不抢了,让他安静点。

“真怕死啊。”祁路遥感慨。

小夏舔了舔嘴唇,茫然道:“哥哥不怕吗?我不想死,死很疼的。我差点饿死过,肚子真的很疼……我听说不管怎么死都会很疼。小夏好不容易活到现在,小夏不想死……”

“死有什么不好,”祁路遥又幽默他了,“你上次要是饿死了,现在就不用怕疼了。”

小夏被他说得愣住了,大脑宕机。

数秒后反应过来,疯狂摇头,满脸恐惧。

祁路遥感觉他求生欲之旺盛,就像街上那些被车碾了还要爬半条街才咽气的野猫野狗一样——好像是欺负过头了。

“……我开玩笑的。”祁路遥叹口气。

小夏经此一役是彻底蔫了,无论如何不肯再当他的恒温暖手宝。祁路遥履行约定,又给他唱了几首歌。

遗憾的是这里没有乐器,他指尖敲打铁门打节奏,唱得随心所欲。

反正他觉得小东西也听不出好坏。

“哥哥,”小夏等他安静了一会儿,往他那儿凑近了一点,“你的歌真好听。”

祁路遥一愣。

这辈子有无数人夸他,多么夸张的辞藻都用过,同事朋友,又或者听众和粉丝,没有人不承认他是天才。

他已经听得麻木了,外界的评价不再是支撑他继续下去的动力,也不会让他沾沾自喜,他对于自己的水平自有心中一杆尺。

但现在,他被一个没上过学的小孩子夸了一句,竟然久违地觉得有点高兴。

有毛病。

“看来你耳朵还没聋。”祁路遥朝他勾勾手,示意他过来。

小夏犹豫了一下,撑着地朝他挪过去,靠近到一臂距离的时候被大力一拉,失去平衡跌坐到他怀里。

祁路遥强行拘禁了恒温暖手宝,吁了一口气。

他并不喜欢这个小孩。

首先是个孩子他就讨厌,其次这小孩还无知、愚蠢、疯癫、暴力,逻辑思维有问题。

但他决定施舍一点温暖给他,谁让他耳朵没聋呢?

……

凌晨四点。

祁路遥睁开眼睛,感觉头晕得厉害,浑身都疼,而且轻飘飘的,使不上力气。

饥饿感已经消失,倒是渴得变本加厉,喉咙像着了火。

门缝里没有光透进来,他开机看了眼时间。

离天亮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空气中浮尘起伏,在光线里闪烁。

都说绝境能够激发人的灵感,祁路遥悲哀地发现,自己大概是真的干涸了。哪怕在此时此刻,这样的地点,他依旧没有半点灵感。

“哥哥?”小夏被他的动静惊醒了,迷迷糊糊喊他。

祁路遥嗯了一声,说现在才凌晨三点。

小夏不知道发什么呆,过了一会儿,喃喃说:“外面不下雨了。”

这对他们来说应该是个好消息,但小夏的语气里听不出高兴,祁路遥也毫无感觉。

“再睡会儿吧,”祁路遥说,“我听着外面的动静。”

“嗯……”小夏低低的应了一声,说肚子好饿,好渴,好难受……

祁路遥听着烦,骂道:“睡着了就不饿了。不睡就闭嘴,不闭嘴就滚远点。”

事实证明小疯子就是不会哭的,他例行确认自己兜里的糖没少,还在,然后拉好衣服,再次闭上眼睛。

这小流浪狗可能是真的粗神经,祁路遥想。

之前被揍了一顿也敢凑过来,现在被骂了也没反应,居然还能睡。自然界优胜劣汰,或许就需要这样的抗击打能力强的人才。

小夏没过多久就睡着了,听声音睡得很熟。

祁路遥把他从怀里掏出来,抱到仓库角落放下。可能是自己现在体温太高了,离开他的衣服,小夏明显皱了皱眉。

祁路遥没管他。

呼吸很重,心跳得很快,很难受。

他知道自己发烧了,虽然人已经开始犯迷糊,但仅剩的理智足以让他得出这样的结论。在这样的环境也是正常的,他是个普通人,并没有经过什么耐寒训练。

如果这个小孩没有钻进来就好了。祁路遥想。

那他早就可以躺平,等待死亡造访,而不用像现在一样,忍受着欲裂的头痛,思索求生办法。

凌晨五点,外面两次有车经过,但速度很快,都没有注意到这里拍门的动静。

六点,祁路遥起身,再次搜索仓库,仍旧一无所获,无论食物或者工具。

八点,手机跳了个弹窗,电量只剩百分之十。

八点半,他拍拍小夏,把人弄醒了,对方揉揉眼睛说哥哥,小夏在。

祁路遥点点头,让小夏换班,听着点动静,自己想睡一下。

他很累了,这小孩儿自己运气不好,也不能全怪他吧。

事已至此他仁至义尽,已经不准备再做什么——他预感自己会死在这里,这是他的命运,也是他的希望。

一团没有用的地球垃圾可以尘归尘土归土。

***

失重感只持续了短短一瞬。

接着肩膀一痛,后背重重撞上了什么,身体被柔软地包裹,再弹起。

祁路遥足足十秒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直到周围响起稀稀拉拉的尴尬掌声。

“………………”

祁路遥缓缓把茫然无措的辰夏推开,沉默地看向周围。

一群staff。

再看看周围——原来管道下方正是古堡中庭,中空通到房顶。

“呃,那个,”负责古堡阶段的副导演心虚地移开视线,“哈哈,恭喜你们完成短剧的拍摄……?哈哈,哈,如你所见是个灵异剧本哦。”

祁路遥深吸一口气。

“别别别别冲动!别打人!那什么我们也没想到效果会这么好,就一般情况下这种粗制滥造的桥段嘉宾都会很快发现的啊!?”副导演大喊。

……更气人了!?

后面的工作人员七手八脚把他们从软垫上往外拉,俩小姑娘不住跟辰夏说你可以呼吸了,这个白雾就是一点干冰而已,然而不管怎么说辰夏都宕机状捂着嘴,俩小姑娘都快急哭了。

“我怎么可能放手——我要你活着受罪——!”头顶突然传来一声穿透整个城堡的怒吼。

底下一名工作人员突然焦急喊他们快出来,祁路遥下意识拉了辰夏一把,下一秒,上面又啊啊啊地先后掉下三个人,摔在□□冰掩盖了的软垫上。

winky不住尖叫,还在崩溃中,罗伊丹一只手牢牢掐住白宵怜的手腕,表情空白。

白雾散去,大灯打开,场面一度陷入非常尴尬的境地。

“……嗯,感谢大家的配合,”副导演笑得跟哭一样,“后期剪好了会先给经纪公司过目的,通过了才会放出来,大家放心吧。”

天团:“………………”

***

一天后,回程的车上。

祁路遥找导演组要了昨天拍的部分素材,戴着耳机坐副驾驶看。

前半段是他们一起整winky,后半段是白宵怜一个人耍他们全体。

祁路遥不得不承认,白宵怜的演技是真的好,太自然了,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怀疑到他身上。

当然也跟小怜平常的行为举止有关,无害的形象根深蒂固,深入人心。

谁特么的能想到这家伙有胆子干卧底的活儿呢。

复盘一下,很多关键点都是小怜刻意引导的,包括告诉他们外面一个人都没有了,领着他们上楼看,又说门外有黑影啊什么的——拍到的素材里,甚至有工作人员躲在某房间里拍他们的镜头!

祁路遥记得那里。

小怜先进的屋,自己后脚就跟着他进去了。明明自己也扫了一圈,却连那么大个活人都没发现,只能说是小怜的演技无意识误导了他。

祁路遥看得嘶了一声。

最后那段,白宵怜更是奉献了影帝级别的演技。摔下楼,碰了点干冰,演得像真的要死了一样。祁路遥必须得承认,如果不是那个意外,自己后面不会慌到忽略那么多明显的漏洞。

……这也太过分了!其它组遭遇整蛊之后的反应都是搞笑剧,只有他们因为混进了白宵怜这个bug,搞得像真的似的!

祁路遥点到下一段视频。

白宵怜演到昏迷,等他们四个为了找出路出去,以为自己的任务结束了,赶紧爬起来。没想到罗伊丹会在时限后冲回来救他,他明显吓得腿一软。

如果说全程有哪儿演得不好,也就这里了。

祁路遥幸灾乐祸地观看下去。

当时罗伊丹太慌了没注意到异样,最后管道底局部机关启动,小怜掉了下去,他猛地拉住小怜手腕,吊在空中。

这部分素材是安在管道外的摄像头拍的,离得近,那叫一个缠缠绵绵,爱恨交织。小怜估计吓死了,保密协议也忘了,说你放手吧没事的底下有……

然后罗伊丹吼了那句他回味了一晚上的狗血台词——你给我活着受罪。

祁路遥看到这儿,不禁点了个暂停,回头看了眼队友。

罗伊丹和白宵怜坐在车里最远的对角线,前者戴着耳机眼罩,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样子。后者一如既往自闭中。

winky和辰夏无聊到找了副扑克玩小猫钓鱼,倒是没心没肺的。

白宵怜正好坐在后座,祁路遥趁人不注意,凑到他耳边:“演技真好。”

“!!!”小怜打了个哆嗦,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

祁路遥:“你居然敢答应导演组,你就不怕我们事后报复你?”

白宵怜抱膝,把脸埋进去,作出惯常的鸵鸟状。

祁路遥拽了他长发一下,纹丝不动……正觉得欺负他没意思,准备转回去,就听鸵鸟极轻地说了一句话。

“但节目……很好看,不是吗?”

祁路遥愣了愣。

“我们……一定会是最精彩的一组。我、我为了团队,什么都愿意做哦……”

白宵怜抬起眼睛,脸颊微红,眯眼笑起来,竟然有种奇异的锋利感:“因为你们,都是我很重要的人……”

祁路遥:“…………”

“呜呜呜对不起,”他突然又将头埋了下去,“我这样的垃圾,居、居然还想为团队做贡献!我真是太自以为是了……!对不起,你们一定不需要吧,呜呜呜……”

祁路遥嘴角抽了抽,刚好像想了什么又突然全忘了。

他戴上耳机继续看视频。

那栋古堡到处都有隐藏机位,那群staff说得对,破绽多到他开始怀疑自己昨天是不是吃的饭有问题,撒了降智粉之类的,这都看不出来。

当然这种布置对辰夏来说就是完美无缺的了,他从头到尾都表现的非常沉浸。害怕、警惕,很少说话。

视频中,辰夏无论什么时候都站在队伍的最后面,将自己设定为殿后者。

无论是在走廊探查的时候,还是在进屋的时候,都会时不时回头确认身后的情况。但关键时刻又会替他承担风险,比如在管道里,挡到他身前的那一刻。

那已经完全是他的身体反应了。

祁路遥有时候觉得,他上辈子是欠了小狗的,才会落到现在的境地。不知道做什么才是对小狗好,才会让他高兴。

手机震了一下,祁路遥看了眼,陈筱俞发来的。

-素材我大概审了一下,管道那段最好都掐掉,不要播。

-小夏现在也有粉了,还很不少,那段播出去他粉丝会喷你的。他是你的奴才吗之类的。

祁路遥摘下耳机,回复:骂我就骂我,影响谁了。

陈筱俞回复极快。

-影响我赚钱。

祁路遥发了一排省略号,又说:那就放小怜和小罗老师那段,冰释前嫌,挺好。

-也不行,那段太像有内情了,万一以前的事被深挖出来,很麻烦。

祁路遥无语了,懒得打字,直接发语音说:“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了,但有什么事是能瞒住的?我之所以什么都没问,就是打算拿了第一以后上网搜一搜,什么八卦都知道了。”

过了会儿,陈筱俞打电话来了。

“这事你不要管,听公司的。白宵怜的事是优先级最高的禁止话题,集团那边都会拨资源往下压的。”陈筱俞说。

祁路遥:“……到底怎么回事?”

陈筱俞:“其实也没什么,但你敢继续打听我就捅死你。”

她吃什么了这么暴躁……祁路遥流汗,心想今天还是少说两句。

“不说这个,下段就决赛了,你歌写好了吗?”陈筱俞话锋一转。

祁路遥:“怎么可能。”

陈筱俞:“……决赛了,你之前整天放大话,说得好像拿第一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现在告诉我歌还没写好。”

窗外景色飞速向后退,金色的阳光照亮冬日的枯枝败叶,并不显得萧条。

祁路遥懒洋洋地眯起眼睛:“写是没写好,但我已经有想法了。我谢谢那个想出整蛊主意的狗导演。”

陈筱俞:“……不要当着人的面叫人家狗导演。”

……

坠入发着红光的炼狱般的迷雾,那一刻,失重的感觉如同在舞台上声嘶力竭。

那位老同行笑他,人堕落起来真快啊。

确实,那是星球的速度,是宇宙的速度,他为什么要违抗呢?

人生就是一场无法违抗时间的旅程,无论是罗伊丹白宵怜,还是winky,抑或是辰夏和自己,都已经无法回到从前,甚至打算就这样义无反顾地继续下去。

这就是天团,是永恒而真实的重力加速度。

一个月后,天团夺冠,歌名《Falling》。

***

“那我行李怎么办啊!!!”辰夏站在室外打电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电话那头是他那位老房东。

赛前辰夏跟他讲好要回去续租,对方狠狠同意了,还说要给他打三个月的八折,可给他高兴坏了。

结果为了比赛一通忙活,他也没管这件事。这会儿比完赛,几位队友还在开庆功宴呢,他就接到电话,说是有三个房间堆满了房东亲戚家做生意用的货物,一个月才能运走。

“三个房间?”辰夏问。

“对对对,只有三个房间不能用。”房东笑嘻嘻。

辰夏提高声音:“叔!!!你家加上客厅一共就三个房间啊!”

房东:“嘿嘿。”

花园别墅里可还堆着他们一房间的行李呢,辰夏简直要哭了,就算他和祁路遥可以睡沙发或者纸箱上,这堆行李又要运哪儿去呢!?

求求披萨店老板?不行,后厨也没地方放啊,都占满了……

辰夏左思右想,拿着电话久久沉默。

虽然说拿了冠军很高兴,听说能拿到一大笔钱,但那是未来短则一个月长不知道多少个月才能兑现的东西,现在还没有。

可未来确实会有啊……要不,先奢侈一下?辰夏罪恶地想,比如换个好点的地方住俩月?我们都拿冠军了,辛苦干了半年体力活儿,也该享受一下了吧?

“那叔,您把房租和押金退我吧,我另找地方住。”辰夏一想到要花大钱,肉疼的同时又有那么点小雀跃。

房东:“那怎么行,押金都交了!下个月就好了,凑合凑合嘛。嘿嘿。”

辰夏:“…………”

我的押金啊啊啊啊啊——

辰夏哭唧唧回后台,后台一片混乱,工作人员也都在庆功,只有少数几个工作狂在收拾器材。

天团和前三名的另外两组正在一起喝酒,还有导演和各家经纪人和助理什么的,反正就是人人人人人。辰夏拨开一个又一个人,准确地找到了自家艺人总监陈姐。

他一个箭步扑上去,抓住陈姐的手。

“姐姐!”辰夏哭诉,“您办公室大吗,能不能借我放一个月行李?我和祁路遥没地方住了,房东不又肯退我押金……”

众人:“……”

陈筱俞:“……”

辰夏脑筋一转,突发奇想,开心道:“或者您那儿有暖气吗?我可以把行李放房东那儿,人去你办公室睡,这样也行啊!放心,我用电很省的!”

陈筱俞笑得很勉强。

心想因为你几句话,我要花出去的公关费一定比你的房租多。

(呼——擦汗)

(虽然拿了冠军但后面还有挺多事的对不起)

(迟到的情人节快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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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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