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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躯壳

白羽霄和王抑尘在昙花教主失神之际已经出了客栈。昙花教主回过神后,暗骂了声自己粗心大意,就忙不迭跑了出去。

“白哥哥,你怎么能一声不吭离开呢?我的鼻子还痛呢,它肯定骨折了,我不管,我要你给我找大夫看看,我本来就长得丑,全凭这鼻子还能看过眼,现在好了,鼻梁骨也断了,那我以后。。。。。。以后。。。。。我还是不要活了。”昙花教主哭唧唧说着,瞥头就见一个看热闹的小弟子站在身后,便不顾一切要去夺他手中的长剑。

白羽霄眼疾手快,在他碰上剑身时,已一把将他拉离了原地:“你要干什么?”语气波澜不惊,丝毫没有刚在跟王抑尘说话时的柔和。

昙花教主想,白羽霄应该是嫌弃他了,要不然,就是他一向喜欢看人下菜,遇到跟他身份匹配的就和颜悦色,遇到跟他身份不匹配的,像他,就冷言冷语。

“我都毁容了,我还活着干什么?我本来就被人讨厌,现在更是没有一个人喜欢我了!呜呜。。。。。。”

王抑尘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你一个男人年纪也不小了,说话能正常不?”错开了视线。

“我怎么说话就不正常了?明明是你对我有偏见,觉得我说话不正常。我不管,我不管,我现在没地方去了。。。。。。”

王抑尘嫌弃地要命,频频翻白眼。

白羽霄虽然面无表情,但昙花教主猜测,他的心里肯定对他更厌烦了!

哎,都怪他,当初来人间游玩时为什么要想着改头换面呢?不仅没有达到自己预想的效果,反而还起到了不良的作用,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活该啊!

也不知道魔界一众看见他这幅模样,会不会将他同他们英勇神武的魔尊联系在一起,别不是跟这群混蛋一样,嫌弃他。要真是嫌弃他,他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惩罚他们了。

以前,凡是对他不敬的人,他统统会杀掉,但是现在,因为在人间千年,染上了他们的一些习性,导致他现在已没了曾经的狠绝,做事还优柔寡断了起来。

就拿他要赖在白羽霄身边这件事说起,若是以前,他会直截了当告诉他,他要跟着他一起去邕州。但是现在,他却会为了让他想要带他去邕州而耍着各种赖皮,使着各种小心思。

昙花教主浮想翩翩时,觉得鼻尖有些发痒,就伸出右手去摸了:“咦?”

“真的受伤了。”白羽霄收回了他的左手,淡淡道。

“看吧,我根本就没有撒谎,你还不信我?”昙花教主说着也摸向了他的鼻梁。

王抑尘没有看向他,冷哼了一声:“没用!”

昙花教主顿时气愤道:“什么没用?你说话也太尖酸刻薄了吧?”

“你说谁尖酸刻薄?”

“我说你,说你,就说你!”

“你!羽霄,你看他,简直是一点儿礼数都没有。”

“要你多管闲事!”昙花教主说着冲王抑尘做了个鬼脸,气得王抑尘又冷哼了一声,背过了身。

昙花教主见白羽霄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就笑着道:“白哥哥,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你不准给羽霄叫。。。。。。‘哥哥’!”王抑尘突然反应很强烈地瞪向了昙花教主。

“那叫什么?跟你一样叫‘羽霄’吗?”

“你。。。。。。”

昙花教主嗅出来了,这个王鸣风的孙子。。。。。。也可能不是,姑且称为王鸣风的后人吧,对白羽霄竟然有一种近乎狂热的占有欲。

他是变态吗?跟王鸣风一个死德行!

“白哥哥,你说我叫你什么才好呢?”昙花教主用着渴望而又纯净的眼神,一眨不眨眼地瞅着白羽霄,想要他给个最终说法。

白羽霄看了他一眼,缓慢错开了视线:“叫我羽霄就好。”

“那怎么行呢?您一看就比我年长,我怎么着也该称呼您一声哥哥,要不这样,我叫您羽霄哥怎么样?”

白羽霄沉默应对。

昙花教主就得意地冲着王抑尘挑衅地笑了笑,气得王抑尘当下就想暴走。

“羽霄,依我看给他一些钱,打发了算了。。。。。。。你要是没带,我给他,他要多少我给他多少。他看起来脑子不太好使,带着对我们来说是负担,到了邕州,怕是照顾不周,让他把小命给丢了。”王抑尘深吸了口气,调节好他的情绪,看向白羽霄。

白羽霄便准备看向昙花教主。

昙花教主见状,急忙往地上一趟,耍起了泼:“呜呜呜,我是没人要的孩子,爹不在,妈不在,爷爷奶奶也不在,我受伤了也没人照顾,没人替我出头,呜呜呜呜。。。。。。”

客栈内的几家修士已经闻声跑了出来看热闹,路过的行人也是翘首以望,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王抑尘觉得丢人,握着腰间的紫金,呵斥道:“你要是再给我丢人现眼,看我不用紫金割了你的舌头!”

围观人一阵唏嘘。

昙花教主却越是放肆,不羁了:“呜呜呜,你是坏人,欺负小屁孩,呜呜呜,你们看他欺负人!”

王抑尘被围观者指着议论了起来,言语自然满是不恭敬,让他这王氏三公子脸面挂不住,找起了白羽霄这个救兵:“羽霄,你看他!”

看他怎样?看他做错了吗?谁规定不能在地上撒泼了?再说了,本来就是他不对。昙花教主在心里鄙夷地紧,正要再来最后一场撒泼时,不经意嗅到了一股让他心情愉悦的香味。

是。。。。。。

“神州牡丹城谢氏少家主谢玉到,诸位还请让个路。”随着一个童声响起,众人看去,就见一个一身轻纱,胸前绣有艳丽牡丹的束冠白净圆脸男子踏着风走了出来。

看他右手上握着的剑,又是老熟人,“凝香”。

“这就是传闻中用白银,玄铁,牡丹精华炼制而成的古今第一神剑,凝香剑,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好看,好看,真好看。”人群中某人赞叹道。

昙花教主想,那是当然好看了,剑鞘都雕刻着繁复的牡丹花,能不好看吗?

不过在他的眼里,这凝香也好,紫金也罢,或者是未出现的碧水,屠龙,都不及白羽霄手中握着的“虚无”剑来的好,来的妙。

这虚无剑若是炼到人剑合一的境界,是可以跟修士的金丹融合的,也即是人即是剑,剑即是人。

他记得白清泽好像差一点儿就可以人剑合一了,怎么这剑又到了白羽霄手中?

莫不是他最终功亏一篑?

白清泽他记得清楚,他们大泽山的修炼跟旁的四大家不一样,追求的是个“无情”修炼,所以是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的,所以白羽霄肯定是跟他没有血缘关系的。

那这么以来,“虚无”剑在他手里,莫非是他天资过人,天赋异禀,让白清泽格外看重,所以才重点培养他,让他以后达成人剑合一的境界?

昙花教主觉得他想的有些多了,就收回了飘远的思绪,听他们又说了起来。

谢玉颔首:“二位来的好早。”径直走到了白羽霄和王抑尘身边。

白羽霄回礼,沉默了起来。

王抑尘颔首,笑道:“我们可没有你这么大排场,你瞧瞧,你瞅瞅,你们牡丹城是不是全城子民都来护送你了?”

谢玉不好意思笑了笑:“抑尘,你就别开我玩笑了,你也知道,我是初次出城,父亲不放心,这才。。。。。。”

谢楚峰是他爹吗?离谱,太离谱了。昙花教主吃惊不已。

应该是他爷爷,或者太爷爷,要不然就是太太太爷爷,谁让谢楚峰总是留恋女色呢,跟其他世家相比,可能真要差一代人,或者两代,三代人呢。

昙花教主见他们几人联络感情,忘记了他的存在,于是又哭闹了起来:“呜呜呜,我的鼻子好疼,我的腿也好疼,我的胳膊也好疼。”

昙花教主的胳膊疼,腿疼,全是因为他这具身体的主人有隐疾,他也是大意,直到修为,魔丹跟他完全融合才感觉到,那时已经迟到姥姥家了,也就算了。

原本好好的,估计是今日午间碰了冰水,刺激了一下,这会儿就疼得钻心了。

往常他也是一受凉,他的腿,胳膊就疼,但因为他用修为支撑着,所以也就感觉不到一点儿异样,但眼下,在如此多的修士眼里,他不敢贸然使用修为压制,就只能用着意志去挨了。

“这位是?”谢玉问。

“别提了,羽霄碰上的无赖。”

白羽霄望了一眼昙花教主蜷缩起来的身体,走了过去,架着他的胳肢窝,将他扶了起来。

“谢谢。。。。。。”昙花教主还未说完,就觉横亘在白羽霄眼前的右胳膊被他点了一下,是重重地点了一下,像是都麻木了一样,直到他的手指移开,他才如释重负,喘了口气。

“你这身体怎会如此之差?”白羽霄忧虑一闪而过。

你说呢?看这人的脸,一看就是吃不饱饭的人,自然是受苦受难的主了。

也是,昙花教主依稀还能记得遇见这具身体的主人时的情景,那时他刚跟五大派决斗结束,魔教大胜,他金蝉脱壳,离开魔教准备感受人间生活时,在山沟沟里碰见了“他”。

“他”应该是被饿狼袭击了,脸上,脖子上都是血,尤其是脖子上,血是一大股一大股往外冒。他那时不知怎的有了几分恻隐之心,想要救“他”,但却发现“他”的三魂七魄已经不全了,就算救回,也是痴呆人一个,就放弃了。

谁知他才转身,“他”就嘤咛道:“救。。。。。。”

他还就想,人对生命的执着还真是让他侧目,许是闲来无事,又或者纯粹是好奇,好奇“他”究竟想说些什么,就停了下来。

他走到“他”身侧,沉思了一下,给“他”灌输了一些他的魔气,想着“他”反正都是将死之人了,就算是魔气反噬,对“他”来说也是好事,至少死的时候能彻底一些,快速一些。

“他”有了回光返照,激动地无以复加,但他却还是给“他”浇了盆凉水:“你死定了!”

“他“不解,疑惑地看着他。

“我是魔,给了你魔气,只能支撑一刻钟。”

“他”脸上一闪惊悚,随后就是失望,落寞,遗憾,悲伤。

他不想看到这些复杂的情绪,这些复杂的情绪他看得都不想看了:“你刚才想说什么?救什么?”

“我还有一个老母亲,她有眼疾,看不清东西,我怕她被狼吃了。”

他问:“好好地在家怎么可能会被狼吃了?”

“他”苦笑:“我们没有家,人魔大战,百姓流离失所,我们的家早被毁了。”

他觉得他就是“他”嘴上的罪魁祸首,但当时挑起战争的可不是他,不是他们魔界,是仙门世家那些伪君子。

所以,这个黑锅,他不会背。

“那你们住在何处?”

“东边直走,约莫半刻钟有个山洞,我老母亲就在那里等我。”

“可你必死无疑。”

“他”凄然一笑:“是啊,必死无疑,我那老母亲可怎么办?”

他那时看到了“他”凄苦的脸,脑中油然就有了个念头:“你把你的身体给我用,我帮你照顾你母亲。”

“他”愣了一瞬,点了点头:“你不会骗我?”

他一挥手,成片的金叶子掉在“他”眼前,落满了“他”一身。

“他”苦笑,试图去摸“他”手边的金叶子,但无论是左手,还是右手,都没有摸到,即便咫尺之间,也是徒劳。

他眼见“他”要断气了,便什么都没顾忌,一个纵身,化为一缕黑烟,钻进了“他”的身体里。

虽然“他”身体很虚弱,但他想他一定能将“他”养好,可谁知道是他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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