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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十一 章

陈苼跟先前打好招呼的人事联系,按照发来的地址,推开在市里知名度很高,霓虹流转的“乐见”酒吧门,一到地方就会见老板。

老板是位珠围翠绕,妩媚多姿,三十岁左右叫张佳曼的女子,看到陈苼的第一面,当即决定让他今晚就上班。

陈苼一米八五,外形条件好,再加上长相帅气,酒吧这种声色场合最喜欢这种有颜有值的员工,放眼在酒吧就职的人,连上酒的服务员形象都不错。

张佳曼上下打量一遍陈苼,视线定格在他健硕的胸肌上,她突然凑到陈苼耳边,轻佻的说:“帅哥,考不考虑包养?我有个富婆姐妹,她就喜欢你这款。”

陈苼退后半步避开她扑来的刺鼻香水味,回绝道:“不考虑,我只拿靠双手劳动赚来的钱。”

“一个月一万五,你主要负责A区的安全,不要让客人醉酒闹事,伤人的事情发生,”张佳曼收起玩闹的心思,点了根烟,吞云吐雾道,“需不需要给你提供住宿?”

陈苼言简意赅:“要。”

张佳曼让主管带陈苼去宿舍,宿舍在酒吧对上去的四楼,穿过舞池,镭射灯打在他冷硬的脸上,陈苼跟着主管拐进员工通道,推开宿舍门的瞬间,难闻的烟味混着廉价发胶味扑面而来,陈苼一阵反胃。

靠门铺位的男子正对着化妆镜贴假睫毛,听见动静转身,化着夸张眼线的眼睛在看到陈苼时骤然发亮,眼睛都直了,他问:“帅哥,你新来的?”

主管替陈苼回答了:“这是刚招的安保,今后就在这个宿舍住,你们照应照应他。”

那男生对着陈苼眨了眨眼,戏谑道:“这种看起来凶巴巴的寸头帅哥,最招我疼爱了。”

等主管走后,那男生扭着跟女生不相上下的水蛇腰凑到陈苼眼前,声音发嗲地自我介绍:“我叫周强,你可以叫我强强。”人不对名,他的模样与名字恰恰相反。

“我叫陈苼。”

“你要不要睡我上铺?”

陈苼还没来得及说话,同宿舍的人大笑一声,其中一个染着黄发的男生说:“你最好离他远点,小心被□□了。”

周强耳边红了,不满骂道:“你们他妈的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给老娘闭嘴。”

众人又是大笑一声,随后各忙各的。

宿舍空床还剩两个,另一个空床对面的男生帮陈苼解了围:“你可以睡我对面。”

“睡哪都一样,我睡周强上面吧。”

周强扬了扬嘴角,上前想勾住陈苼的臂弯,陈苼侧身巧妙的躲过去,周强察觉到陈苼的举动,也不觉得尴尬,自己妆都没化好,就着手帮陈苼收拾行李。

主管给陈苼一套工作服,他更换之后就被领到自己的区域待岗了,鉴于他是全新手,主管派了个老员工安保带他。

这个安保人很仗义,把自己能教的都跟陈苼说了遍,他还在一边时不时帮衬。

酒吧内场冷气开得足,陈苼穿着白衬衫带马甲完全没感到热,他像警犬张看着四周,这些纸醉金迷的人,酒精上头时,有点小摩擦都能打起来,他需要打起十二分的精力。

一女生过来搭讪说:“帅哥,点你一晚要多少钱。”

陈苼客气拒绝:“不好意思,我不是男模。”一晚,总共有五个女生过来问他,更有甚者还想带他出去过夜,让他下海,一次三万。

距离陈苼一米远的卡座,有人点了一瓶十五万的酒,陈苼看着啤酒瓶大小的酒被他们一分钟喝光,顿时百感交集,觉得这真是个贫富差距到离谱的世界。有钱人从出生起就能够拥有他们毕生都不足以触摸到的财富和资源,而穷人像是被一个屏障挡住,与他们区隔开来,平凡艰苦的父母孕育出像有钱人等同的孩子,这种例子是极少的,不管是教育、艺术、科学,还是其他方面,有钱人从一开始就远远甩穷人好几条街。

震耳欲聋的DJ鼓点在耳膜上轰个没完,这让陈苼感到烦躁,当看见卡座上成对接吻,嘴对嘴喂酒,女的跨坐在男的身上摇晃,他别过脸去,胃里泛起阵阵酸意。

凌晨五点多,最后一组客人踩着踉跄的步子离开,陈苼的肩颈因长时间站立变得僵硬难受,两条腿仿佛也不是自己的,舟车劳顿,又累了一晚的陈苼,洗完澡躺床上就睡着了,宿舍吵吵闹闹也没影响到他睡得香。

次日,陈苼十一点半过才醒来,宿舍绝大部分人通宵还没睡,他洗漱准备出去吃饭,周强见他要出门,问他要去干嘛。

陈苼边穿鞋边说:“去吃饭。”

周强在打游戏,他表示不理解:“点外卖啊。”

“晚上九点才上班,下午空余的时间还很多,我要出门找份兼职。”

周强意外道:“这么拼命,你是不是很缺钱?”

“缺。”陈苼跟他打个招呼就走了。

陈苼随便找家餐馆,点了份猪肉炒韭黄盖饭,吃完之后,按照招聘网站提供的联系方式及地址,来到一个纺织工厂,准备跟管事的人询问工作事项。

来市里谋生前,他学过怎样申请公交码,该如何在快节奏的都市里生活,他与社会隔绝太久了,自小贫困也没见过外面的世界,童年自始至终待在白坭村,初中在落后的乡镇求学,入狱前他到过最好的地方是高中读书时的县城,五年前的他走过最远的路是到南州市监狱。

厂房铁皮顶被烈日烤得发烫,坏掉的空调早已成了摆设,墙上的风扇带来一股股热风,赤膀子的工人们扛着编织袋穿梭其中。

搬货物这份工作显然不是什么优渥选择,但在餐饮店端盘子、超市做运营、街头发传单之间权衡后,他还是选择这份按小时计件的工作,无他,只是工资可观,时间也安排得上来,苦点累点对他来说没关系。

验货的人跟陈苼说了简单的工作流程和事项,陈苼跟那些同样在外奔波的人一样,吭哧吭哧搬货物,午晚饭工厂包,饭菜做不到多好吃,但量大管饱。

六个小时机械重复的搬运,陈苼记不清弯腰起身多少次,当结束工作时,陈苼湿透的内裤能拧出水来,他数着手里六百块的日结工资,觉得“高薪急聘”这四个加粗红字,倒也不算骗人。

温热的水洗去一身疲累,陈苼换上工作服,镜中人又变回另一个模样。

这样的日子像被按了循环键,白天在纺织厂与热浪、货物较劲,夜晚在酒吧霓虹灯里像保镖站岗,但每当工资到账那刻,所有的辛苦与坚持,仿佛都有了意义。

傍晚,在工厂忙完,陈苼坐公交回去,晚高峰人多,公交挤满了人,一个挨一个,即便如此,周边的乘客仍像避瘟疫般与他保持距离,有人捂着口鼻背对他,有人皱着眉往人堆里又挤了挤,连扶杆的手都刻意避开他。

他百无聊赖地数着车窗外倒退的路灯,报站声响起,才如释重负地挤下车,夜风裹着街边炸串的香气拂过,吹干了他汗湿的头发,却吹不散刺鼻的汗臭味。

穿过小吃街,手机在裤兜震动,陈苼接起,听筒里炸开的“大孙子”喊话声,瞬间让他绷紧的肩膀松弛下来,周遭喧闹的人声突然变得遥远,他下意识放慢脚步,展开笑颜道:“ 奶奶。”离家之前,他给奶奶留了电话号码,有事的话让她到村口小卖部找老板借电话打给他。

“在外面还好吗?工作累不累?”奶奶的关切声顺着电话淌进耳朵。

“挺好的,”陈苼扯了扯黏在身上的T恤衫,磨破的手掌传来细微刺痛,他说,“我身强力壮的,这点工作量不算什么。”

奶奶叮嘱了好几分钟家常话,从按时吃饭说到穿衣防暑,她让陈苼好好照顾自己,当奶奶想说的话都说完时,她的话音终于稍作停顿,陈苼刚要开口问唐林的近况,奶奶那边却先一步说:“唐林也想和你说说话。”

这是陈苼没意料到的。

唐林接手电话,漫长的静默里,陈苼数着脚下地砖的裂痕,五六秒钟过后,唐林怯生生道:“哥哥。”

“嗯。”陈苼应话。

“哥哥。”唐林又唤了一声。

“怎么了?”

“我想你了。”唐林毫无遮掩的说。

直白的话语撞进耳膜,陈苼笑着打趣他:“是想我还是想糖果和薯片了。”

“想的是你,我好想哥哥,”唐林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委屈,“那天我本来要去送哥哥的,但你走得太快了。”

“我还以为你不想送我。”

“没有的。”

很奇怪,这句话像根柔软的羽毛,轻轻扫过陈苼心底最柔软的角落,让他心里泛起酸意,他深吸一口气:“再等一两个月,哥哥就回去看你和奶奶。”

“一两个月是多久?”

“大概是——”陈苼抬眼望向他们处在同一空间的夜空,几颗星星在城市的灯火中若隐若现,他在斟酌用词,“你和奶奶一起吃完五十顿晚饭,我就回家了。”

周强作为调酒师,主要在吧台为顾客调酒和推销酒,在他跟一位男子眉目传情时,他的旧情人秦霁承找上他闹事。

秦霁承带了三四个兄弟,他看着瑟瑟发抖的男子,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对那个男子说:“瞧你那怂样,老子玩烂的人你都捡来吃,真是不挑啊你。”

那男子看了看眼前这帮人,生怕被揍,连滚带爬的跑了,周强追骂他没出息。

秦霁承跨坐在刚刚空出的高脚凳上,狠狠地盯着周强,略微皱眉咬牙切齿道:“你的洞是不是很欠操?!不勾引人会死?”

“是啊,这不刚和你分手不久就找新人了吗?”周强故意将身体前倾,锁骨处的红玫瑰刺青若隐若现,两人几近鼻尖对鼻尖,他慢条斯理道,吐字时呼出的热气扑在秦霁承脸上。

“别人能满足你的骚劲?”秦霁承扣住周强的后脑勺说,“恐怕被我操多了,只有我能满足你吧。”

周强没有急着挣脱秦霁承的掌控,他妖冶一笑,很是放浪:“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上床这种事,不是你,其他人也能让我很爽。”

秦霁承按住人的指节瞬间发白,他的声音发颤,面露痛苦,说:“你跟别人上床了?”

周强反问他,喉间溢出一声漫不经心的笑:“我还要为你守身如玉不成?”

陈苼在不远处,眼睑不眨的看着这一触即发的场面,好随时在打起来的时候过去阻拦。

秦霁承松开周强,留下一句话,哑道:“周强,你一定会后悔和我分手的。”说完,转身离开。

直到那抹黑色身影彻底消失在舞池,周强扶着吧台的指尖开始止不住的颤抖,面前摆着的酒瓶倒映他泛红的眼眶,他方才的挑衅与嚣张轰然坍塌,眼中的痛苦比秦霁承刚表现出的还要多很多,完全没了刚才那副游刃有余的姿态。

原来是个口不对心的人,陈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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