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辞是被床头震动不止的手机吵醒的。
他闭着眼睛伸手摸到手机,恍惚间好像碰掉了什么东西,没在意,凭着肌肉记忆接通了电话。
“喂。”
一出声,颜辞都被自己吓一跳,声音嘶哑的厉害,嗓子也很干痛。
他被人毒哑了?
宝娟,宝娟,我的嗓子。
颜辞还有空脑补,电话那头已经炸了起来,对着他劈里啪啦一顿输出。
“颜辞!我听方旭说,你昨天去了庆功宴,要是好好的不弄什么幺蛾子这也就算了,你说你,还给裴池灌酒,是谁给你的勇气?!你惹得起人家吗就下别人的面子,你现在马上就毕业了,等公司合约一到期,你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颜辞难受得小脸都皱成一团了,脑子生疼,太阳穴也突突的跳着,都这样了,他还不忘回答电话那头的问题,“梁静茹。”
那头的人明显愣了一愣,反应过来后瞬间暴跳如雷,“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我是管不了你了,等凉凉吧你。”
说完,那人就挂了电话。
颜辞无所谓的拿开手机,一看时间竟然都到下午三点了,抬手摁住太阳穴揉了揉,感觉胳膊有些酸痛,不,是全身疲软酸痛,他都怀疑是不是昨天晚上有人偷偷打了他一顿。
他缓慢地从床上坐起来,动作间感受到某个不能言语的地方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比吃了变态辣火锅都还要痛。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明液体往外涌了出来?
他暗自咽了咽口水,努力地回想着,然后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开始在脑海里一帧一帧的闪现。
颜辞惊掉下巴,手指僵硬且缓慢地掀开被子,他身上布满指痕,特别是胸前的两处重灾区,简直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腰间腿上也是有大大小小的青紫。
都这样了,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颜辞环顾四周,没看到可疑人员,卫生间也静悄悄的,应该是没人。
他被哪个王八蛋睡了?
而且,这个混账拔x无情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颜辞努力的回想昨晚是谁,终于想到一个场景,是他主动把人拉下来的,他脸黑得跟墨水,好在这个猥亵男长相不丑,这样能给他一丝丝的安慰。
良久他才缓过神来,终于想起要去卫生间清洗一番才行,刚下床,腿软得一下就摔倒在地,还好,酒店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不算疼。
但是,他和地上的小孩嗝屁套来了个亲密接触。
颜辞沉默的数了数,足足用了五个!
五个是套子的上限却不是这个混账的上限。
畜生啊!!!
最后,颜辞在酒店里简单的洗了个澡,冲掉身上的粘腻,他很想忽略某处不洗,但一想到不及时清理,他可能会因此生病,还是忍住羞涩,一脚踩在矮凳上生疏的清理起来。
洗完澡,一身清爽的颜辞坐在床上,看着这满地的狼藉,不由得叹气,倏然想到什么,连擦头的手都一顿。
这男人,会不会有病?
虽然长得不像花花公子,一副成功男人的模样,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呀,谁知道有没有那啥病?
想到这儿,颜辞心渐渐沉了下去,将毛巾狠狠地摔倒地上。
不行,他得去医院!
颜辞火急火燎地办理完退房手续,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医院,上车前一秒,他回头看了眼五星大酒店,心中想着,回头再来酒店要说法,现在命要紧。
在医院,颜辞抽了血检查又吃了阻断药这才放下心来,不过三周后还需要再复查一次。
来来回回地折腾,他早就饿到不行,随便找了家小餐馆对付了一顿,此时的他,身心疲惫,但一想到罪魁祸水还在逍遥法外就气得牙痒痒。
他得去酒店问个清楚!
颜辞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酒店,臭着一张脸质问,“你们酒店怎么回事?为什么昨天半夜有陌生人进我的房间?要是不查清楚,我就直接报警了!”
前台见来者不善,连忙按照他说的查询开房记录,“先生,这边查到您开的房间是1702,但是今天中午时间到期了也没退房,派人查看房间没人后才自动退房的。”
“这怎么可能,我明明今天三点半左右才退房的……”
不对,他退房的时候瞟见房卡,是1705号,不是1702。
颜辞立马说,“不对,你们酒店给我的房卡是1705,不是1702号。”
酒店经理也循声赶来,了解情况后,又和颜辞调出监控核查一番,最后得出结论,是前台的疏忽给错房卡了。
“真是抱歉,给您带来不愉快的入住体验,请问您是否丢失了什么东西?我们可以根据物品价格和精神损失给您三倍的赔偿。”
颜辞面色铁青,丢失什么东西?
他丢了他的童子之身!!
赔起吗你?
颜辞在心里咆哮着。
“东西倒是没丢,”颜辞还是说不出口,有种打掉牙往肚子里咽的憋屈,又继续问,“告诉我1705是谁订的房间?”
经理面露难色,“这……这是客人的**,我们不方便透露…”
住1705的客人可是一个惹不起大人物,他不敢随便向外人说。
颜辞要被这个经理气得吐血,“这人都进我房间了,我有权知道这人是谁。”
经理在心里默默的吐槽,是你进了别人的房间才对。
“你如果不愿意说的话,看来我只有报警来解决了。”颜辞义正言辞说。
经理犯难,这边理亏,那边得罪不起,“这,订1705房间的人是齐锐。”
经理心下一转玩了个文字游戏,他只是说了订房间的是齐锐,但没说进这个房间的是陆桑安,他这样既说了实话,又不得罪人。
幸而,颜辞的注意并不在这上面,还以为听到了正确的回答,也没有再咄咄逼人了。
最后,酒店经理给他房间十倍的赔偿和一张酒店会员卡,当时前台看他神志不清故意给他开了一个最贵的豪华套房。
现在理赔后,颜辞看着手机里多出来的五万多块钱,心里也好受些,这件事也算是勉强解决了。
奔波了一天的颜辞,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原身的单身公寓,躺在床上的他,正撅着屁股给自己上药。
别说,这医生开的药膏擦上去清清凉凉的,火辣辣的刺痛感顿时少了很多。
他对失去童子之身这件事的接受度还挺高的,毕竟是“自己”给自己下的药,在当时的情况下,不是齐锐还会是别人,等他神志不清地随便找一个人来,怕是都要□□焚身了。
齐锐来得挺及时的,况且长得还很帅,虽然他也不想和别人有过多的纠缠,但是他上完就走这个做法让颜辞感到一点点膈应。
就好像他醒来会和他纠缠不清一样。
他一边耻辱的抹药,一边在心里咒骂齐锐不是人,做太狠。
他绞尽脑汁都没想起原著有这号人物,没有也好,他可不想参和到主角攻受的修罗场中,昨天和裴池的几个来回就知道这人不像原著描写的那样单纯无害。
幸而这杯下了药的酒没有真的给裴池喝,不然他依旧逃不掉原著的结局。
颜辞仍然觉得现在很玄幻,他真的穿书了吗?
他不禁为自己感到可惜,他从小学舞,后来进了全国最好的戏剧学院,以优秀的能力和外形条件进军娱乐圈,他的理想就是拿影帝,自认为不是天赋型选手,那就只能努力来凑,为此,他拼命的工作,有段时间,他每天就眯两个小时。
他成了娱乐圈的劳模,卷王中的王中王,就在他提名影帝去会场的路上,上天竟然给他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
原本唾手可得的东西,一下落空,他心里居然说不上难受,反而有种卸下担子重获新生的感觉。
他决定不再做卷心菜了,他要好好为自己活一回。
虽然开头的经历不算好,但往后的路他只想做一个咸鱼,好好享受生活。
就在颜辞快入睡时,像是想到什么,猛地睁眼。
操了!
他回忆到原主以前的记忆,他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单亲家庭,从小是母亲带大的,读到高中成绩实在是太差了,才转而学舞蹈,而学艺术本身就比较烧钱,为了供原主读书母亲白天做些小生意,晚上给人做私人护工,硬是将原主供了出去。
原主踩线考上某戏剧学院,接触到更为广阔的天地,逐渐变得虚荣起来,家庭条件本就不好,却爱打肿脸充胖子,追逐潮流,浑身上下只穿名牌,随时更换最新款水果手机,自己没钱却为了面子租了个豪华的单身公寓诸如此类的事太多,颜辞都数不过来。
一开始没钱了就找母亲要,后来,认识的有钱人越多,他的需求就越大,欲壑难填,母亲也满足不了原主了。
原主也会为了钱接私活,拍个杂志什么的,但这些对胃口逐渐变大的原主只是杯水车薪。
于是,原主走上了一条弯路,借高利贷。
在外人原主眼里光鲜亮丽,实则内里腐朽不堪。
颜辞在心里默默盘算了一遍原主的借了多少高利贷,总共借了三次,第一次借了两万,后来拍了个杂志还上了,就在前不久借了五万,不到一个星期又借了三十五万。
原主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出道了,等他火起来,轻轻松松就能挣它个一个亿,于是借钱的时候就说到时候一次性连本带利还给他们五十万,还被要求拍了一张只穿了内裤手持身份证的半裸照。
颜辞狠狠地闭上眼睛将原主骂了个百八十遍,没真正出道前什么事都不确定,原主倒好,直接提前消费起来了,还留下这么一个致命的黑历史,要是被有心之人将这张半裸照流传出去,那他的演绎生涯也要跟着戛然而止了。
而且,就算他进了娱乐圈将原主捅的窟窿补上,谁知道那些放高利贷的人会不会备份照片,那这就成一大隐患,到时候,那些人时不时就拿出照片威胁他,他就得捏着鼻子不停的满足对方的要求,成为别人行走的ATM机。
为了规避这些风险,还是得想一个万全之策。
颜辞还想躺平咸鱼,看来他天生就是卷王的命。
当务之急是筹钱将原主的高利贷还上,原主母亲是指望不上的,她早就被原主榨干得不能再干了。
颜辞算了算账,今天酒店赔偿了他五万左右,加上原主还没花完的钱,目前他有三十二万左右,还差十八万。
这钱他该怎么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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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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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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