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伽抬起下巴，“是他要接客，我只是路过。”
霎时间，一道道或探究，或灼热，或色眯眯的眼神，全都落在了林沐的身上。
林沐的脸色瞬间变白了，从未被如此亵渎的看过，他这脸一白，愈发显得柔弱，再配上他那有气无力，踉跄瘦削的身形，看不出是只凶厉狠辣的野狼，反倒是一朵飘飘摇摇的柔弱小白花，惹人怜爱的紧。
不少人都在吞着口水，等着有机会扑上来吃掉他。
中年男人名为方为，见多识广，并没有心神荡漾。
他目光挑剔的打量着林沐，“模样倒是拔尖儿，但看着像个硬骨头，不是真心来干这个营生的。你若是进了我楼，一言不合把我的客人打了怎么办？”
这话，就是在表示怕林沐做不了那在床上侍候男人的活，怕他砸了招牌。
林沐压抑着心底耻辱的情绪，抬眸，恶狠狠等了凌伽一眼，随后地垂下惨白尖瘦的下巴，顺从的朝地上一跪，修长白净的脖颈，勾勒出一道美好的弧度。
他肩后的长发，被风微微吹起，像是轻纱一般美好。
“我、我绝不会动武。”林沐说着，还学着那些狐狸精的做派，双膝朝前跪着行走。
他小指翘起，一双手故作柔弱无骨，轻轻拉住了中年男人的衣摆，声音百转千回，像婉转的黄鹂鸟，柔柔弱弱的开口，“求、求楼主垂怜。”
向来是硬骨头、盛气凌人的林沐，竟也能伪装得温柔小意，像是任人欺凌的菟丝子。
有意思。
特别有意思的，就是林沐朝前袅袅娜娜驱膝移动的过程。
凌伽还想多看几遍，于是恶趣味的把进度条拉到林沐跪地前。
进度条开始运行，周围的一切都回去了，林沐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了离中年男人方为五步远的位置。
接着，他像是被控制的傀儡一般，姿态妖娆的跪在地上，用膝盖朝前移动，十分不知廉耻的拉住方为的衣角，“求、求楼主垂怜。”
他怎么了？他在做梦？
林沐心头疑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他说完话后，就满腔戾气，等着回复，谁知他连眼睛都没眨，整个人就又出现在了离方为五步远的距离。
他再次像个傀儡一般，屈膝靠近方为，说完话后就又出现在了离方为五步远的位置，再次用膝盖朝方为爬去。
林沐：见鬼了！
“哈哈哈，好玩儿！”凌伽终于整到了林沐，丝毫不知自己的本体——那只在陌云鹿那里的小猫，同样在受折磨。
陌云鹿正给双眼懵懵懂懂、和普通小猫一般小猫洗澡。
他不知小猫所需的水温，第一次弄得太凉了，小猫嗷呜一声惨叫，他立刻将水加热，将浑身被水打湿，皮毛沾在身上，显得特别瘦弱可怜的小猫塞进了热水里，可怜的凌伽本体，再次被烫得叫了起来。
陌云鹿再次将小猫捞了起来，“抱歉。”
然后，进度条被往前拉。
陌云鹿将小猫丢进冷水，小猫惨叫一声，又将小猫丢进热水，小猫惨叫一声，陌云鹿道歉，“抱歉。”
进度条再次往前拉，陌云鹿将小猫丢进冷水，又将小猫丢进热水，然后，“抱歉。”
……冷水，……热水，“抱歉。”
……“抱歉。”
“抱歉。”
“……歉。”
……
不知重复了多少次，循环终于停止，可怜的小猫重重打了个喷嚏。
——它，好像感冒了。
凌伽不知道自己的本体，遭受了怎样的折磨。
进度条功能，使得凌伽和林沐两人，都能实质性经历循环，但凌伽是主导方，林沐是被动方。
终于不用膝行的林沐，在循环结束的第一时间，就神情麻木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膝盖。
嗯，没有丝毫损伤，但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自己的膝盖好疼。
看到林沐面有痛色，眼底尽是疑惑，凌伽笑得前仰后合，“系统，你说林沐该多懵逼啊！”
系统也直呼过瘾。
这边，林沐抓着方为的手指，不自觉收紧，在方为的衣服即将被他扯烂后，才堪堪控制住戾气，松开了手指。
他微扬起脸，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得楚楚可怜，轻咬着薄唇，仿佛方为是他的救世主。
方为看多了这种表情，心底虽然有着对林沐外貌的惊叹，但心底却并未有任何怜惜。
长得再好，不还是那吃不得苦，想要靠一身皮肉来走捷径？
见方为不说话，林沐跪在地上，转脸恨恨的看向了凌伽。
他想要反抗，但是看到凌伽点了点腰间的储物袋，以冰绒果做威胁，他只得又咬了咬唇，朝方为磕了两下头，“楼主大人，求您收了我吧！”
他的声音故意放得极软，宛如盘旋上升的孤烟，打着旋儿勾得人心里痒痒。
一个看着就极为富态，但修为只有筑基的男人，浑身一酥，便主动走了出来，大手一挥，豪气的道，“美人儿，你何必非要到这十亿香楼接客？只要你与我欢好一次，我这身修为都给你！”
男人说完，就用淫.邪的目光，仔仔细细在林沐的全身上下各处打量。
这男人刚从十亿香楼餍足的走出，见了林沐又心动了，色中饿鬼不过如此。
可进入十亿香楼之前，他的修为明明是金丹中期，结果只到了十亿香楼一趟，就**得情愿将所有修为被榨干。
林沐对这男人的话极为厌恶，他恨不得将男人头颅砍下来，但碍于在方为面前，只得压抑着性子。
方为也不理那男人，一双挑剔的眼睛打量着林沐，“你还有什么筹码，一一说来。我这十亿香楼里的人，个个可都精通房中秘术，你可学过那些狐媚法子？”
“我、我什么都不会。”林沐声音柔柔的，一张脸涨的如血一般红，“我、我是个雏儿。”
“哦？”方为颇为惊讶，一边扬眉，音量拔高，“雏儿来我这里做什么？”
元阳还未泄，就迫不及待来十亿香楼找男人搞自己，在此之前是没有过的事。
这位公子……也太放荡了吧！
不仅方为惊讶，在楼前路过徘徊的客人，也全都有此感慨，望向林沐的眼神越发不正经了。
一句“雏儿”，便是极大的优势，方为终于决定接纳林沐，成为十亿香楼的一份子了。
他抓住林沐的手腕，测了一番他的灵根，原本没有情绪的眼神，竟然多了丝鄙夷。
“竟然是得天独厚的天灵根！”方为看向跪在地上的林沐，忍不住有了成见，“进这十亿香楼的人，哪个不是天赋低下之流？他们修炼进步缓慢，才不得不出卖身体，你倒好，明明的顶级的灵根，却不思进取，妄想进这十亿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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