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疏上午只有一节课不过需要去参加最近的小组活动。
他和另外一个alpha同两个omega搭档，去校外发问卷，这是他们一门实践课，算作平时分，这科的老师相当严格，如果平时分达不到一定的分数绝对会挂科。
问卷就是其中之一，如果过程顺利，一上午就能完成。
季疏九点下课之后才出学校，这天凉快许多，近十点才开始热起来。
他们选择的位置是A区的一处繁华商业街，林立的高楼宛如一把把钢刃。
同行的alpha比季疏大一届，是大三的学长，过来补活动的，他过来问季疏，“问到几个人了？”
季疏之前让室友也做过了，加上朋友群里的，其实做的还挺多的。
因为有些麻烦，愿意做的毕竟是少数，季疏这么久，准备了送的礼物仍旧只拉到了三个人。
季疏摇头道，“也没有多少，两三个。”
学长也快放弃了，十点多天气热起来，他渐渐出了汗，宽慰季疏道，“算了，有几个就算几个吧。你们今天也辛苦了。”
天气热学长带着季疏买了几杯饮料，分给通行的omega。
正在他分神之际，系统突然响了一下。
没有任务的时候系统它很少冒头。
季疏疑惑，手中的饮料刚刚递给omega。
对面omega接过，爽快地说了句谢谢。
【怎么了？】季疏抱着自己的饮料，找个凉快的地方坐下来。
系统：【有人在拍你。】
“？”季疏抬头，透过店里透明玻璃看向街口，没有发现异样。
【啊？】季疏又不是什么明星网红，不觉得自己有多值得人去拍。
他挠头想半天，蓦然想起来昨天他哥的恶魔低语。
季疏一下子从位置上站起来，【我哥？他让人拍的？】
系统对这种电子的东西格外敏锐，循着源头看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给季疏答案，他就已经慌了。
系统：……
片刻后，他忽然又说，【不对啊，我今天还没来得及做坏事。】
季疏认真检讨自己，发现今天只是在完成课堂作业而已，他哥就算现在站在他面前，他也不怕。
系统看到了拍照的那人，是和季疏同在一个群里的炮灰渣A，应该也是阴差阳错遇到了，才拍下来的。
不过这也有一点不合理的地方，他拍季疏干嘛。
系统：【是渣A他们，拍你干嘛？】
【你暴露了？】
季疏对于他们不害怕，他看向窗外，不觉得这样子有什么值得拍的。
他下意识地掏出手机查看渣A群，上下划了划，发现里面的话题依旧，没有任何异常的消息。
奇怪。
【谁拍的？】季疏收起手机，好奇地问系统。毕竟是渣A，那个渣A群里没点朋友都不让进，季疏是系统动了权限进去的，不然怎么都走不了剧情。
系统：【宋先严。】
季疏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这天热起来，刚发完问卷属实算不上多符合渣A的身份。
【他该不会想把我踢出去吧。】
他还不知道这群人额外还有一个小群，也都是和林行秋玩得好的人。
本来话题没在季疏身上，直到宋先严发了一张照片。
镜头前的alpha低头将一瓶饮料递给身侧的omega，omega立在他身侧，镜头画面有些模糊，几乎遮挡了omega的半张脸，但依稀能够看清楚，不是他们圈子里的。
群里迅速有人反应过来：【？别跟我说是季疏的那个替身？】
【和宋袅也不是很像。】
【照片那么糊，你怎么看出来的？】
【真不像，他怎么想的，还是拍错了。】
【不是说过几天带回来吗？】
宋先严也是意外碰到的，昨天季疏一个人不告而别，说是家里人发现了，鬼才信。
这家伙让他带几次了，一拖二二拖三三拖四，也不知道打得什么算盘。
平日里不声不响，还装模作样地惦记宋袅，也不看看自己能不能配得上人家。
【说宋袅要回来了？我们替身人还没见呢。】
【不过我现在倒没什么兴趣了，都怪老宋。】
【你到时候可别去。】
他们大多看乐子，毕竟渣A群里也是很无聊的。
为了人流量，季疏他们是在A区最热闹的地方发放问卷的，按照学长的话，正好结束以后还能在附近玩。
季疏兴致缺缺，不过想起自己渣A金主的身份，后知后觉地想，应该要给小白花礼物了。
原文中渣A砸钱不要命，现在算什么，作为凌辱人的方式，他巨喜欢拿钱砸人。季疏自认为不缺钱都没这么“有病”的爱好。
他们小组关系不错，高他们一届的学长带着他们进去玩，季疏也来过商场，附近就是商业区，算是A区的中心地带，格外繁华。
他记得三楼是omega的专卖店。
季疏还是第一次给除了自己亲妈以外的omega买东西，难免有些生疏，他知道他亲妈喜欢什么，但对于小白花属实是摸不清楚喜好。
原文中也没有交代，毕竟柔弱又漂亮的小白花从来没有权利表达自己的喜好，每次渣A给，他就必须要，不管那个东西是不是他喜欢的。
早上的消息只停留在问好阶段，季疏将其他人通通屏蔽，只留下小白花，他翻出昨天在酒吧拍的几张照片，营造纸醉金迷的氛围，发了个朋友圈。
他终于也有了那么莫名其妙的时候了。
季疏看礼物看得眼花缭乱，原文中渣A控制欲很强，所以即使是送的东西也必须让小白花随身戴着。
他除了送给一些不正常的东西之外，还有首饰领带之类的。
季疏看中了KX的银白色手表，送给omega正合适。
确定了，就是它了。
季疏今天倒是安静，没有各种作妖发疯，倒是朋友圈里多了一条酒吧的照片。
昏暗的灯光下季疏的镜头多数对准了彩带翻飞桌子上的酒杯，只有一张，男生修长的手指间轻轻地握住玻璃制的酒杯，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尤为……性感。
照片是这样，然而朋友圈下自带的定位却并不是酒吧。
谢薄雪停下脚步。
他站在楼上栏杆的位置，微微偏头，A区商业街？
店里也有不少买东西的客人，季疏盯着手表的目光明显，那个银白色的手表确实很适合小白花。
他问系统：【可以吧，上面巨多钻，低调又奢华。】
闪瞎那群渣A的眼。
系统：……
它一时不知道季疏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这是钻的事吗。
原文中渣A送的东西可没有季疏那么实用，但它发誓，如果它让季疏去买口口和口口口，他一定当场罢工不干。
系统退而求其次，【都可以都可以，那个黄的也不错，拿走拿走。】
季疏又去看橱柜里黄色那个，只觉得被那金碧辉煌的色调闪到眼睛，【好丑。】
系统：……
柜员在季疏选好之后，帮忙把季疏选的拿出来不过看他目光仍盯在黄色的手表上，以为他也喜欢。
柜员满脸堆笑，“这款也很受欢迎哦。”
季疏：？
他就算没有什么审美也能看出来这颜色长得不好看，受欢迎？季疏看了眼它的价格。
季疏忍不住对着系统得瑟，【还是我眼光不错，这个又好看又奢华。】
系统都懒得说他。
价格合适，季疏准备拿下了。
自从放了渣A以后，季疏习惯性地带信用卡出门，倒是养成了一个好习惯。
他把卡推过去，又偏头去看有没有其他的东西。
很快柜员拿着他的卡返回递给他，脸上仍旧带着温温柔柔的笑，看起来已经很擅长应对这事了。
季疏接过，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要签字？”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这张卡没办法刷。”
季疏：“？”
他低头看去，才发现不是他常用的信用卡卡，季疏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常用的银行卡信用卡一早就给了小白花，现在这张是他哥给他的。
嗯？
季疏猛然发现了华点。
他连忙拿出手机联系他哥，发现因为不久前挨骂太久，他把人忽略了。早上发过来的消息他到现在才看到。
【你的那张卡，我先停了，有事过来找我。】
如果是对于原来的季疏，这张卡停了就停了，他有钱，季疏从小到大手里就没缺过钱，但现在不一样，哪有人家里着火往里面泼油的！
亲哥啊！
柜员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季疏，“先生您还需要吗？”
季疏忍住没有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很崩溃，他收回信用卡，艰难地掏出手机，坚持不懈，“换一个吧。”
柜员看他一眼，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很快get到，“你需要换个什么样的。”
季疏的目光落在那个黄色的手表上，只觉得自己脑门的青筋蹦了一下，“那个吧。”
系统：【噗。】
柜员把银白色的放回去，将黄色的手表小心翼翼地拿出来，展示给季疏看，“这个吗？”
季疏是真觉得它不好看，但放眼整个店，他只能买得起这个。
“嗯，就这个吧。”季疏憋了口气，“换张卡。”
柜员不疑有他，重新拿着信用卡离开。
系统嗡嗡两声，好奇问他，【不会吧？真停了？】
季疏：【你不是系统吗？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决定和系统讨价还价，【话说我这算不算工作，你作为系统能不能报销？】
系统做了那么多任务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宿主。
然而季疏满脸认真，根本没和他开玩笑。
系统斩钉截铁，打消季疏的计划：【不能。】
系统的羊毛是不能薅的！
这怎么和他看得小说不一样，不都是说系统是万能的吗？
【那怎么办？】季疏也有点绝望，【你也看到了，我爸妈，还有我哥。】
毕竟是小世界出了错，让这个本该挥金如土的渣A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还需要他做任务，系统有心弥补。
【我想想。】系统说，【作为小世界外的力量，在这方面我没办法直接给你提供帮助。】
它给季疏简单讲了一下系统无法涉及的内容。
季疏想的也很简单，既然没办法直接，可以间接嘛，他不介意的。
正和系统讨价还价，柜员很快又拿着信用卡走过来，季疏绝望看天，不会又被停了吧。他哥只是为了让他不要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应该不会那么狠……
“这位先生。”柜员将信用卡递给他。
季疏接过来，“又不能用？”
柜员笑了，“不是的，已经给您包装好了。抱歉给您造成了困扰。”
季疏心说还真没有困扰，只不过提前发现了信用卡被停掉这一件让人悲伤的事情。
“没关系。”第一款的手表是KX的最新款，季疏只能遗憾说再见。
渣A挥金如土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离开商城，季疏继续跟系统继续报销话题。
系统：【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些帮助，比如，你想要什么样的工作？】
季疏：？
【不带这么剥削的吧。】
系统倒是轻松，【你放心，作为宿主，在这方面你肯定是有优势的，我会给你找一个非常好的。】
经过几次，系统在他面前的诚信度几乎为零，季疏满脸不信，【你确定？】
系统系统音都激昂起来，【交给我，你放心！】
行。
【宿主你有什么要求吗？】系统难得有心情询问季疏的意见。
季疏思考了很久，【钱多事少离学校近可以吗？】
“……”
季疏额外补了一条：【最好不要和人交流。】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毕竟我是个社恐。】
系统：……
【你怎么不说话？】
【屏蔽我？】
系统没有屏蔽他，【你还是做梦比较快。】
季疏又不跟它说话了，他把东西提在手里，心想，小白花不会要嫌弃它不好看吧。
谢薄雪在二十分钟后收到了唐秋平的消息。
“季先生从KX里看中了一款手表，但因为钱不够，带走了另外一个。”
KX是一家很有名专门为omega提供服务的品牌，这让谢薄雪想起来了还在他那的两张银行卡，这小年轻下了血本。
如果说是为了替身也说不过去，不过他倒是记得那个alpha死鸭子嘴硬的模样。
谢薄雪垂下眼睫，“带走了哪个？”
唐秋平迟疑了，他见过那个alpha一次，知道是季家的小儿子，不过性格古怪，一时间也分不清楚这alpha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不过他刚刚看到了柜员发过来的图片，只能说那款黄色的手表不是每个人的审美都能承受得住的。
也不知道要送给谁？谢先生？唐秋平想到这忍不住扶额。
他把那张图片发给谢薄雪，“谢总，是这款。”
“不过我问过了，说是季先生第一次看中的是这个。”
他又重新发过去一张。
这款就比刚刚那个好看多了，徐特助心道也算这个alpha还有点眼光。
两款最明显的对比只有那格外明显的价格了。
不需要多想都能知道季疏换个款式的原因。同时也知道了季疏一张卡刷不上，又换了一个才买下来的。
谢薄雪指腹微痒，大概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alpha好歹也是出来当金主的，怎么当成了这个样子。
大概是重新回到学校了，季疏又发了一条朋友圈，仍旧是酒吧里的聚会，看样子是还没“散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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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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