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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犬夜叉是介于妖怪和人类之间的半妖,他不可能变成真正的妖怪。至少有一件事,是杀生丸你作为完全的妖怪能办到,而犬夜叉无法办到的,那就是维持自我。”朴仙翁终于将铁碎牙和犬夜叉之间的关系说了个明白。

“杀生丸,你在战斗中无论被逼到何种境地,你的心都一样冰冷,不会失去自我吧”,见杀生丸不解,朴仙翁更加直接地举例道。

“然而我并不可能陷入绝境”,显然,杀生丸对这个假设不以为然。

“哈哈哈或许是这样吧”,看见杀生丸身后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人类女孩正探出脑袋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朴仙翁也并没有把杀生丸卸不下的高傲放在心上,声音平静却带有一丝洞察,“但犬夜叉不一样,他被逼入绝境,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为了保护自己,他的妖怪之血就会支配身体,进而失控。但铁碎牙可以压制他的妖性,正是因为这样,你父亲才把铁碎牙作为护身刀留给了他。”

原来是这样,铁碎牙是作为护身刀被留给了犬夜叉。他一直以为,父亲更加认可犬夜叉的力量.....杀生丸没有说话,沉默片刻,他的手指轻轻触碰着腰间的天生牙。父亲的选择,父亲的苦心,此刻逐渐清晰了起来。铁碎牙并非只是力量的象征,父亲选择将铁碎牙留给犬夜叉,似乎并不是对自己的否定,它是父亲用来保护犬夜叉的一种方式。

心中像是有一块大石头落地,他轻轻抬起头,目光深邃,虽然嘴上依然没有多言,但他心中对父亲的安排更明白了一分。

朴仙翁解答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杀生丸也准备转身离开。忽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自己的妖铠,想起那朵铃亲手摘下的鲜花。

心下一动,杀生丸对邪见吩咐道,“邪见,带铃先离开”。

待他们走远后,杀生丸独自面对朴仙翁,“有一种方法,可以让鲜花永不枯萎吗?”杀生丸问到。那是铃的心意,他认为这是一份非常珍贵的礼物,也值得自己郑重地对待。

朴仙翁微微一愣,没想到杀生丸会问这样的问题,“谁敢给这个可怕的家伙送花?”,朴仙翁在心里默默吐槽道。随即他想起刚才跟在杀生丸身后的人类女孩,抬眼打量了一下杀生丸,嘴角微微扬起,有些玩味地说到,“想要保存鲜花的生命,保持它的美丽不凋谢,自然有办法。但是杀生丸,没想到你居然会问出跟你父亲同样的问题”。

父亲也问过?杀生丸沉默地看着朴仙翁,没有打断。

“是的,他当时是要送给犬夜叉的母亲,十六夜。不过杀生丸,你想保存这些花,是要送给谁,还是想保存谁的心意?”朴仙翁轻轻问道。

杀生丸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拿出了那朵小花。他知道自己为何问这个问题,但并不需要多余的解释。

朴仙翁也自觉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轻轻念起了法诀。只见一缕淡淡的金色光芒缓缓流淌而出,覆盖住杀生丸掌心的花朵,最后化作柔和的气息融入其中。

“这法术会保护这些花朵,使它们永不凋谢,但只有真心赠予的花才会受到它的守护。这是为了保存心意,而不仅仅是花的美丽。”

杀生丸点了点头,算是表达了谢意,随即转身离开。

刚从朴仙翁处出来,杀生丸便闻到风中传来一股危险的腥味——是犬夜叉的气息。杀生丸的眉头微微一皱,心里意识到:犬夜叉,很可能再次失控了。他立刻顺着气味飞去。

当杀生丸赶到时,遍地是尸体,血流成河,空气中充满了残暴的妖气。而犬夜叉此刻已经完全失控,双眼赤红,变成了一个彻底被妖怪之血吞噬的怪物。他的身上布满了妖气,没有一丝理智,只剩下疯狂的杀戮本能。

眼前的景象呼应着朴仙翁方才的讲述。杀生丸轻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嘲讽:“只会战斗的怪物嘛?”

眼前的犬夜叉已经完全变成了全妖,失去了理智,却展现出了一种非凡的力量。杀生丸的妖性也在不由得翻涌,战斗本能被激起,他冷冷地说道:“来吧,犬夜叉。让我看看变化之后的你,究竟有多强”。

几招过后,犬夜叉只知道不停地进攻,杀生丸发觉,犬夜叉已经被妖怪之血吞噬了心神,莫说恐惧感、甚至连疼痛都感受不到。这样的对手——毫无灵魂,只是不知死活的进攻;双眼放空的样子真令人不爽。

杀生丸的闪过一丝冷厉,怒斥:“半妖就该像个半妖的样子,给我在地上爬!”随即猛然挥剑,强大的剑压直接将犬夜叉击飞。他重重地摔在地上,失控的妖力剧烈波动着。

杀生丸走上前去,俯视着倒在地上的犬夜叉,“终于动不了了嘛”,这样只会不断战斗,直到粉身碎骨。

就在这时,戈薇突然冲了过来,挡在犬夜叉面前,呵斥杀生丸想要继续前进的脚步。

看着倒地不起、已经完全失去心智的犬夜叉,杀生丸更加意识到了父亲留给犬夜叉铁碎牙的用意,这是一种保护,而不是偏爱。

心中多年的愤懑与不平渐渐散去。自己面前戈薇的眼泪和绝望正波涛汹涌,杀生丸心中微微一动。最近和铃的相处,让他更加理解了什么是怜悯,什么是保护。于是,他一反常态,出言提醒到,“你要是想让他住手的话,就用铁碎牙解开他的变化吧。不然等他醒来,又会打来。”

......

杀生丸回到树林,心中多年的心结已然缓解了许多,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踏入森林的瞬间,他目光轻轻扫向前方,看到铃正乖巧地坐在阿哞身边,满脸期待地等着他回来。

看到杀生丸的身影,铃眼睛一亮,笑着跑向他,声音甜美地喊道:“杀生丸大人,您回来了!”

“铃,你有没有好好听话?”杀生丸的语气中透露出罕见的温柔。

铃开心地点点头,笑着说道:“嗯!铃和阿还有哞都有好好看家,但邪见爷爷在那边好像很消沉的样子。”

杀生丸顺着铃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邪见蹲在不远处,一脸不开心的样子,似乎正为什么事情苦恼。突然,邪见抬起头,见到杀生丸回来了,满脸焦急地向自己跑来:

“杀生丸大人!杀生丸大人为什么要一个人去犬夜叉那里?!”

杀生丸只是冷冷地盯着他,显然是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邪见瞬间感受到杀生丸的不悦,连忙弯腰请罪:“十……十分抱歉,小的多嘴了!”

杀生丸压根没有理会伏在自己脚边战战兢兢的邪见,抬头望向远处。他的内心已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多年来不满于父亲遗留铁碎牙给犬夜叉的选择,如今他不再纠结。

森林格外平静,尽管铁碎牙已不再是自己追求的目标,但自己的霸道之路仍在眼前。杀生丸转身迈步走向阿哞,带着铃和邪见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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