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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凤姜到碧云书院不过小半个月,人生地不熟,加之她进学是采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式策略,实在算不上什么品学兼优的学生。

与几位夫子为数不多的交流便是在被“欺负”的时候,她陈情,夫子主持公道,最后双方各打二十大板。

许是托了菱纱的福,山羊夫子这次没有各打二十大板,罚了菱纱抄写般若心经一百遍,凤姜三十遍。

凤姜从学堂领了笔墨纸笔,一路捧着回了小院,妥善地放在窗前。

铺纸。

磨墨。

翻开书。

只见第一行字写道: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第二行写: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凤姜双眼一闭,猛地合上书。

她觉得这书其实也不那么急着抄。

不过区区三十遍,十日内抄完,一日只需抄三遍,今日就算休息一日,明日也不过六遍而已。

小菜一碟。

于是她便哼着小曲晃悠着出门了。

要说碧云书院最合她心意的,还得是院中的那一大棵梧桐木,据说自孔雀一族搬到汤谷之时它便存在了,孔雀天生亲近草木,其中又最喜梧桐木,碧云书院这株长得极为枝繁叶茂,因此上几代的王君在汤谷中见此树时,如见神迹,就带着孔雀一族在汤谷长长久久地住了下来。

书院选址的时候便是看中了这一棵梧桐木,围绕着建了一个圆形的天井,树下一圈水池,池外一圈青石板路,一端通往学堂,一端通往夫子堂,远离学子日常活动和茶室和居住的小院,平日里路过的一般是学院的夫子。

当然也有学子从这过,打这过的学子一般分为两类,一类是品学兼优的,一类的闯祸了去往夫子堂领罚的,前者路过梧桐木的时候通常记挂着找夫子探讨学说,不会多做停留。据凤姜观察,后者路过的时候,几乎都垮着个脸,不太敢吭声。

因此此地可以说是碧云书院中顶顶清净的地方,是个睡觉的好去处。

汤谷四季分明,凤姜来的时候正是夏日,白日里日头毒得很,梧桐木的枝叶能将天井遮得七七八八,阳光太盛时她会歇在树干上躲躲阴,只有一些细碎的阳光透过枝叶照下来。

日落西山时她便喜欢飞到枝头上,沐浴汤谷的夕阳,因着这株梧桐木生得十分高大,在枝头能将书院之景尽收眼下。

凤姜对这棵梧桐木很是满意,没事的时候就歇在上面假寐,任谁喊都不下去。

哼着小曲晃悠着飞到梧桐木枝头上,刚伸了个懒腰闭上眼睛,准备同往常一样享受汤谷的夕阳,忽闻树下的青石路传来脚步声,似乎有人正朝着夫子堂的方向去。

来人絮絮低语:“王君真能请到……来咱们书院做夫子呀,那可是……啊”

凤姜抖了抖耳朵,睁开眼,有新夫子要来了?似乎还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但是隔得太远,听不清具体是谁,只好坐起身来探着身子朝下望去。

梧桐木茂密的枝叶遮住了视线,只见一角缀着蓝色波纹的白色袍角扫过青石路,旁边跟着一个黄衣一个紫衣。

黄衣弟子很是震惊:“居然是二殿下吗!二殿下久居九重天,去岁我跟随父君赴瑶池蟠桃宴,远远地见过一眼,还遗憾没能跟二殿下说上话,没想到有朝一日能成为二殿下的学生。”

谁?二殿下?九重天?松岚那个二哥?

扑通一声

凤姜一个不留神,脚底一滑直愣愣地栽到了下方的水池中

好不容易扑腾了几下从池子里坐起身来,抬眼便见前方三人一齐回过头来盯着她瞧,皆是一脸诧异。

紫衣似是被她吓了一跳,嘴巴张着可以吞下一个鸡蛋,好半晌才开口问道:“菱叶,你好端端的这是?”

凤姜讪笑着爬起来,拍拍屁股,朝他们挥挥手道:“我无事,这日头太毒了,我下来消消暑。”

紫衣弟子还想再问,便见凤姜说着飞快转身,像游魂一般飘走了。

回到住处,凤姜猛灌了两大壶茶水,才缓过神来。

凤凰神在上,她都躲到汤谷来了,怎么还能撞上九重天的人,偏生还是松岚的二哥。要知道整个天界,最看重松岚的,恐怕就是他这位二哥了。

九重天的老天君与天后育有四子,长子扶桑长到七万岁仍是碌碌无为,只能说是无功无过,是四子中存在感最低的一位。

瞧着长子这副模样,似乎是怕天君的位子后继无人,君后二人对次子寄予厚望,流景也是不负众望,长成了如兰君子,天界无不拜服,八千岁便能单挑上古凶兽,两万岁领了九重天司法天神一职,至今五千年,任何一个案子都是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错处。

天君年轻时是天界有名的美男子,天后年少时追求者也是差点踏破门槛,二殿下貌承二人,是个风度翩翩的如玉郎君。

不过外界对二殿下流景的评价,凤姜是不太信的,都说松岚与流景相伴长大,正所谓长兄如父,有其父必有其子,能养出松岚这样的弟弟,流景必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见传言是不可尽信的。

她躲着九重天的人是事实,却不是怕了他们,什么天族二殿下,在她凤姜的火眼金睛下,必定让他漏出狐狸尾巴来。

对着空气恶狠狠地挥了两拳给自己打气,凤姜平复好心情,收拾收拾准备摸去夫子堂找夫子打听点消息去。

那边厢山羊夫子回到夫子堂,一屁股坐下长叹了一口气,正牌李夫子见他这副模样,问道:“如何了,可是学堂那边又出什么事了?”

山羊夫子又叹了一口气,顺了顺长长的花白胡子答道:“还能有什么事,三公主与九公主又闹起来了。”

一听说是菱纱和菱叶又起了争端,李夫子眉心狠狠一跳,似乎是回想起了某些不太愉快的回忆,一巴掌拍上山羊夫子的肩:“唉,九公主也是个可怜的,年少丧母,好不容易在王庭熬出头了,来了书院,这又 ……唉……”

山羊夫子被拍得一咳,点点头赞同道:“是啊,所以平日里能多关照点便关照着吧,这孩子实在是命苦啊。”

二人正说着,只听一个声音脆生生问道:“二位夫子所说的九公主,是哪位呀?”

夫子堂大门被推开,入眼是一坨黄色的小东西手脚并用地翻过有他半个身子高的门槛,动作有些笨重,落地之后一双小手利落地整理好衣袍,拍拍手站正。

这才看清来人是一个玉雪可爱的小童,身着鹅黄色锦袍,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头顶两个圆圆的总角发髻,乌黑发亮,像极了两颗饱满的黑色大葡萄,发髻也用鹅黄色的丝带系着,活脱脱的像从画中走出的年画娃娃。

在碧云书院成天到晚的处理学子之间的大小争端,现在看这小童只觉得心都融化了,山羊夫子声音软了几分,笑眯眯地向小童问道:“敢问这位小友是?”

只听得小童身后一个声音道:“禹安,不得无礼。”

紧接着小童出现的,是一位身着蓝色锦袍的青年,青年面如冠玉,眼若秋水,仪态从容地跨进夫子堂的大门。

也是青年在两位夫子前站定时,二人才缓过神来,来人如月下仙人一般,面容清润而不失英气,山羊夫子醉心于诗词歌赋,也就是这日方才感悟什么是皎皎如云间之月,皑皑若神山之雪,他好像见到真神仙了。

青年眉心微蹙,似有歉意,向二人拱手道:“幼弟年幼无状,还请二位夫子海涵。”

李夫子瞧了瞧小童的脸,又看了看青年的面容,二人眉目间确有几分相似。

猜不准来人的身份,李夫子回了礼,向青年问道:“敢问阁下又是?”

青年身后的侍卫上前一步,呈上一枚孔雀翎,一张圆脸笑眯眯地解释道:“二位夫子,此乃九重天的二殿下,此番是受你们王君邀请前来碧云书院讲经的。”

李夫子和山羊夫子恍然大悟,连忙作揖,齐声道:“见过二殿下。”

青年温声道:“二位夫子不必多礼。”

李夫子弯着腰惶恐道:“罪过罪过,不知是二殿下驾到,不周全之处,还请殿下海涵。”

山羊夫子附和道:“殿下您光临碧云书院,真是,真是令我们夫子堂蓬荜生辉啊。”这话是有感而发,青年身量约莫有八尺,平日里宽阔的夫子堂在青年的映衬下,竟显得有些狭小了。

流景含笑:“二位夫子多礼了,日后我们就是同僚了,很多事务还要向二位请教。”身边的小童也是点点头,圆圆的小眼珠滴溜滴溜转乎着打量四周,突然,目光聚集到侧间的一扇屏风上,屏风旁的影子,晃了一下。

小童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跑开了。

众人又是好一套寒暄,直到后院传来一阵乒乒砰砰的声音,才察觉到流景身边的小童不见了,方才二殿称呼小童为幼弟,那小童**不离十是九重天的四殿下,天君的第四子了,山羊夫子后背一阵冷汗,三殿下前段时间才折在西海,要是四殿下又在汤谷的地盘上出点什么事,天君能火烧了汤谷,他这条老命也不用要了。

众人赶紧往后院赶。

夫子堂的后院是一方四方的天井,四个角各种一株槐树,院中央有一方水缸,缸中养着山长最爱的几朵睡莲,前几日山长还张罗着几个夫子在水缸周围架起了一圈葡萄藤,似乎是对后院的布置十分满意,山长每天要背着手来院里转悠好几圈,观察他的葡萄藤,眼见那一株藤着就要结出葡萄了。

山羊夫子觉得山长估计是吃不上他心心念念的葡萄了。

因为,待众人赶到后院时,那株长势喜人的葡萄藤并着架子一起,躺在地上,碎成了好几段。

院中的那口大水缸也被裂开一个大口,山长最爱的几朵睡莲随着裂开的口子,顺着水流流到了地上,花瓣上还沾着几片葡萄藤的叶子。

跑丢的四殿下正撅着个屁股朝着众人,手上好像抓着什么东西。

流景皱起眉,厉声问道:“禹安,你在做什么?”

小童抓着手里的东西回头,众人才看清,这位四殿下,手里抓着的不是别的,赫然是一只小孔雀。

山羊夫子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坐在地上的小童从鼻孔里呼出一口气:“终于抓住你了,哼哼。”随即将手里抓着的小孔雀往前一举,面带骄傲:“二哥,看!这只鸟在后面鬼鬼祟祟的,被我给抓住了。”

孔雀天**美爱面子,最是珍惜自己的羽毛。

而眼前的这只……小小的头耷拉着,被小殿下抓着脖子,两只爪子无力地垂着,蓝色的羽冠杂乱,华丽的尾羽拖在地上,空气里飘着若干碧色的绒毛,定睛往旁边地上一看,似乎还有几只尾羽沾了水,失了光泽,贴在青石板上,有点半死不活的样子。

此处是汤谷,能出现在书院中的孔雀意味着什么,略一思忖便知。

平日里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人情世故最是练达的二殿下,也鲜少地没有立刻做出反应。

在一片沉默中,山羊夫子察觉出哪里有点不对。

这只蓝色的小孔雀,怎么越看越眼熟?他上前一步,正欲细看,却见那孔雀偷瞟了他一眼,头垂得更低了,看着有点心虚,那样子,若不是被扼住了脖子,估计两只爪子都要把脸捂起来了。

山羊夫子再往前一步,察觉到他的动作,小孔雀干脆头往一边一偏,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一旁的流景揉了揉眉心,尝试挽回局面:“禹安,将你手中那只,嗯,孔雀放下。”

小童看了看众人的反应,似乎也后知后觉自己好像闯了祸,将手中抓着的孔雀小心放到地上,还贴心地用小胖手给它理了理杂乱的羽毛,只是羽毛沾了水,越理越乱,他有些心虚,只好撒手,快步跑回了流景身边。

小孩扯着流景的衣袖:“二哥,我想着这只鸟鬼鬼祟祟的,见了我就跑,定是没安好心,才去抓它的。”

二哥?

听到小童的话,地上的小孔雀突然睁开眼,望向流景的方向。

这一睁眼,一旁的山羊夫子逮着机会终于看清了,不禁在心中痛呼:

夭寿啊,九公主好端端地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山长今日心情不错,书院这群小祖宗们已经很久没给他找麻烦了,心情不错的山长用过午膳后背着手来到院中巡视了一圈,看着长势喜人的葡萄藤和水缸中娇嫩的睡莲,很是满意,悠哉悠哉地去后房午睡了。

午睡睡得正香的山长被后院一阵动静吵醒,一边嘟囔着这次是哪个小崽子又闯祸了,一边往外走,走到房门口一掀房帘,天塌了。

他的宝贝睡莲!他的葡萄藤!两个时辰前都还是好好的!

顶着一把老腰快步跑到案发现场,不敢置信地从地上捧起他最宝贝的睡莲,再看向一旁碎成几段的葡萄藤,山长气得胡须都颤颤发抖:“谁干的!”

山长虽是人到老年,但精神矍铄,平日里训起学生也是中气十足,一声怒吼威慑力十足。

院中,方才还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小孔雀立马笔挺挺地站了起来,散开尾羽,遮住了头,似乎在做最后的挣扎。

山羊夫子摸了摸他那的山羊胡须,叹气:“九公主……你化回人形吧。”

还在做最后挣扎的小孔雀见状,撤下了尾羽,头一垂,也叹了口气,幽幽地化作原形。

是了,在夫子堂鬼鬼祟祟被发现,逃到后院一番挣扎最后被逮住的,正是预备找夫子打听一番的凤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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