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你怎么在这里啊?”刘乾的声音让祝春和无法忽略,他转过身去对上人试探性的目光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他还没有跟其他人说过自己在跟韩亭谈恋爱的事情,出来约会还被刘乾碰到这种小概率事件居然也会发生,让他突然一下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去圆谎,只能低垂下眼睛。
刘乾的脑中精光一闪,笃定道:“你在约会。”
祝春和目光闪躲,双手背在身后乖乖点头。刘乾往他的左右两边看了看,“那你对象人呢,怎么就你一个人站在这里?”他的眸光犀利,正在认真寻找祝春和有被好好对待的证据。
“他去、去——”祝春和紧张地想要解释韩亭去给自己买冰淇淋了,他指向前面的冰淇淋车,韩亭的身影夹杂在一群小孩子里显得格格不入。
刘乾抱起手臂站在祝春和身边,“谈多久了?怎么一声不吭就跟人谈恋爱了,瞒着我,不把我当朋友。”
祝春和赶忙摇头,“不是不是,我就是感觉刚谈一个月还什么都不稳定,想着到后面再告诉你们的。”
刘乾勉强信服他的话,哼笑一声,“我说你今年暑假又推迟一个月回去,不只是想多打工赚点钱,原来还为了谈恋爱啊。”既然如此,刘乾干脆道:“过几天我要开生日派对,你带着你对象一起来呗。”
祝春和小声“啊”了一句,“这不好吧,你那些朋友我都好多不认识。”
刘乾无所谓地摆摆手,“反正说是给我开的生日聚会,本质上就是一场商业酒会,为那些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之间的社交找个合适途径罢了。”他说话时的语气好似将自己排除在有钱人家的少爷的行列之外,祝春和犹豫地看着他眨一眨眼睛,还是不太想去参加,在他看来,生日就是用来跟亲近的人一起度过的好日子,怎么能浪费时间跟一些不相干的人联系呢?
“哎呀春和你就来吧,本来那些人跟我关系也就一般,类似的酒会我都懒得参加,他们也无所谓我参不参加,反正目标都是我姐。”刘乾抬手勾住祝春和的肩膀,压低声音同他分析这中间的弯弯绕绕,“但是春和你不一样,你成绩好,隆汇城很多商界名流的孩子都在首都星念大学,他们都想认识你,但是没有途径。如果你来参加这种酒会一定会有很多人愿意向你示好的,等到大三大四你想出去找实习,毕业出来找工作,都能有更方便的途径留下来,你知道吗?”
刘乾的目光真挚,所讲的事情对于祝春和而言几乎是遥远得触不可及,留在隆汇城是他一直以来的想法和愿望,可他也知道自己一个小县城走出来的孤儿想要在毕业之后快速在大城市扎稳脚跟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他沉默一瞬,“你让我再想想吧刘乾。”
“行,那你想好了给我答复吧。”刘乾拍拍他的肩膀,眼见韩亭就要走回他俩身边,他赶忙挥手同祝春和道别,不知为何刘乾总是不太想和这个alpha接触。
祝春和目送刘乾离开,面颊被人突然感受到一股寒气,惊得颤抖几下,朝旁边看果真是韩亭。“在看什么呢?”韩亭将沾满冷气的手从他的脸颊挪开,询问道。
“我室友,刚过来跟我打个招呼。”祝春和双手捧住韩亭买回来的冰淇淋,挖起一口吞掉,冰凉甜蜜的滋味让他舒服得眯起眼。
韩亭慢慢拨弄了一下他额前的刘海,“那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祝春和挖起一块冰淇淋递到韩亭嘴边,“不知道哎,可能是还有事吧。”韩亭小幅度摆头拒绝他的投喂,小声让他自己多吃一点,祝春和遗憾地收回手,只好独自享用冰淇淋。
“是给你送金坠子的那个室友吗?”没想到韩亭居然还在惦记这件事情,祝春和咬着勺子尖轻轻点头,吞下冰淇淋后赶忙解释:“我跟刘乾就是单纯关系好,你不准再吃醋了。”
韩亭反倒笑起来,“好的,宝宝。”他顺势圈住祝春和的手腕,细细摩挲着那条始终存在于他手腕上的链条,祝春和被他摸得不好意思,几次想要挣脱却被更用力地抓紧。
路过手表专柜的时候韩亭侧过头询问祝春和:“想进去看看吗?”祝春和下意识地摇头拒绝,他从来没有进过这种地方,只需要站在店门口就会被高档香薰的味道团团包围。他艰难地咽下口中用廉价香精制成的便宜冰淇淋,很认真地说:“这家店太贵了,韩亭。”
韩亭无奈地点一下他的眉心,“跟我在一起,不需要考虑这些东西。”
祝春和却很有危机意识:“可万一我们两个分手呢?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韩亭抬手掐住他的脸颊肉,祝春和莫名睁大眼睛,嘴巴微微嘟起闭紧,“不准随便说分手。”韩亭压下眉眼,满是不赞同地要他把这句话吞回去。
祝春和乖乖地点头,把不吉利的话咽回去。
“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韩亭问道。
祝春和努力地思考这个问题,他的生活实在简单,除了上课、打工,他的剩余时间都集中在寝室和图书馆,已经在隆汇城读了一年书,他却对这个城市一无所知。此时面对韩亭,他给不出任何答案,只好垂下失落的眼睛朝韩亭摇头。
韩亭轻抚他的脑袋,抬起腕表查看时间,“那你要先回去吗?”
祝春和迟疑地问:“你要送我回学校?”就因为他想不出要去哪里,韩亭就要送自己回学校吗?他突然感觉有些委屈,明明出来之前还说好今天会陪他吃晚饭的,转头就变卦。他搅拌了一下快要融化的冰淇淋,猛地往自己嘴里塞下一大口。
韩亭却笑起来:“不,是回家。”
回家?祝春和突然意识到韩亭要带自己回他的家。这一次韩亭没有给祝春和考虑和选择的时间,径直将他带到地下停车场塞进车里。“准备出发了,春和。”韩亭伸手扣住祝春和的五指,轻轻晃动。
韩亭播放车载音乐,祝春和一边踩着节拍,一边跟着唱歌,他心里还惦记那两个字——回家、回家,他悄悄耸起肩膀,小心偷看韩亭的侧脸,从现在开始他也有家了吗?太好了,他也有家了。
“韩亭。”祝春和喊他,甜蜜得像是融化的冰淇淋。
韩亭扭过头看他,“怎么了?”
祝春和的脑袋像个小拨浪鼓似的摇动,“没事没事。”他就是想知道现在的一切究竟是不是自己在做梦呀。
也许是他的表情太过明显,韩亭轻而易举地看出他的小心情,轻声道:“宝宝,你掐我一下。”
祝春和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韩亭的手,甚至没能在他的皮肤上留下痕迹,“这样吗?”但韩亭很仔细地感受了一下,认真道:“嗯,很痛,不是在做梦。”祝春和这才反应过来,韩亭是在故意逗弄他。
好可恶的人,他决意撇开脑袋,不理他三分钟,算了还是一分钟吧。
后颈肉被人捏在手中,腺体被手掌心的温度包裹,隐约有些发热,祝春和“哇呜”一声缩起脖子避开韩亭的手,被触摸到腺体心底产生一丝不安的惶惑。“易感期要到了吗?”韩亭缓慢收回手,问道。
祝春和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韩亭没再说话,只是再次提起车辆的速度。
时隔多日再次踏入韩亭的家,祝春和的心境与之前已经大不相同。他像只小狗一样到处跑跑、嗅嗅,韩亭道:“001,跟着春和。”得到指示的001立刻跟上好奇小狗,顺带送来一杯韩亭泡的槐花蜜水。
祝春和笑眯眯地抚过001的脑袋,“好久不见啊小一。”他尝了一口蜜水,淡淡的甜味在他的舌尖上打转。
“好久不见,祝先生,你今天的气色看上去比之前好多了。”毕竟上次在韩亭家里地时候他还是一个可怜的病人,现在嘛——他目光转向脱掉外套,挽起袖子走进厨房的韩亭。
等一下,厨房?祝春和满是惊诧地放掉手里的水杯,跑进厨房,看见韩亭熟练地切菜、备菜,男人宽阔的背脊将衬衫撑出流畅的弧度,祝春和蹑手蹑脚地靠近,伸手圈住他的脖子,试图挂在他的后背。韩亭向后仰靠,熟练地侧头亲吻过祝春和的嘴角,“怎么过来了?”
祝春和埋进他的肩膀,小声撒娇:“想看你做饭。”
“是吗?”韩亭低沉的笑意鼓动祝春和的心脏,他突然意识感觉到头脑正在发胀。不断向下流淌的水溅落在水池中央,韩亭慢条斯理地在流理台清出一片空地,单手圈住祝春和的腰将他从身后拉到自己身前,“那怎么不抬头看我?”
韩亭的气息将他从头到尾包裹,祝春和用力闭着眼睛不肯睁开,只剩睫毛在颤抖。他被人突然抱起,双脚腾空的时候不知所措地抱紧韩亭的脖子,被放置在料理台上,挂在脚上的拖鞋摇摇欲坠,韩亭两手撑在他的身边,将他圈进自己的领地之间,“关门。”厨房门应声关闭,祝春和猛然间睁开双眼,低头与含笑的韩亭对上视线,慌乱地连忙摆手。
“那我不看了,不看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想要逃跑,可手脚有些发软,身体的温度节节攀升,易感期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突然爆发。
“可我想要你看。”手指轻轻按住他的唇瓣,过电般的感觉激得祝春和面颊绯红。他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溢出一股不属于自己的信息素味道,来自于眼前的这个alpha,浓郁的烈火焚烧过泥土的味道,烟熏火燎的味道呛得他眼眶通红。狭窄的空间里,韩亭的信息素将他层层包裹,他无处可逃,只能依靠身前的人,腺体向外渗出水,被勾出一缕信息素的香气。
韩亭笑起来,抬手按在他的小腹上,凑近他的脖颈去捕捉快要融化在自己信息素的祝春和的味道。
祝春和紧紧扣住手指,唇齿间流出暧昧的气息,信息素的味道变得越来越浓郁。韩亭被砸进一片幽静的花田里,清新的香气萦绕在他的鼻尖,他突然觉得自己的牙齿有点痒,迫不及待地想要咬住祝春和的腺体,尝一尝这朵花的味道。
祝春和控制不住在发抖,被压到墙上暴露出脆弱的腺体,他眼前雾蒙蒙的,韩亭的牙齿没入那块软肉时,他突然绷紧足尖,拖鞋啪的一下掉在地上。克制不住的眼泪不停向下滑,从未有过的不安感将他迅速包围,他必须要拼命拽住韩亭的手,依靠他的温度来确认自己尚在人间。
两股信息素共同侵入他的身体,祝春和的易感期提前到来,变成一滩软绵绵的水,依靠在墙上低低地吐息。
韩亭伸手拽下他宽松的运动裤,祝春和后知后觉想要去遮挡。他几乎要含泪恳求韩亭不要再看,不要再用那种眼神看他,韩亭拂去垂在祝春和腮边的泪珠,“别怕。”他抬手圈住祝春和的脖子,摩挲他发红肿胀的腺体。
祝春和的身体抖得更厉害,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更加糟糕的声音。此刻,他的一切都由韩亭支配。他快要被烧透了,试图躲避韩亭的手,却被按住膝盖强行分开大腿,透过浓重的雾气去看韩亭那张脸,他正饶有兴致地欣赏祝春和此刻脆弱的模样。
他伸手想要遮挡韩亭的眼睛,韩亭将他的手轻轻扣住按下,“我想看着你,春和。”
韩亭在看着他,他羞耻地蜷起脚趾,滚烫的吻落在他的唇上,易感期的到来让他无法控制地想要获得更多,亲吻、拥抱——即使是最简单的肌肤相贴,都能止住他干渴的喉咙。他不安地拽紧韩亭的衬衫,布料被他揉成一团,韩亭安抚他的情绪,按住他的后颈与他接吻,舌头在他的口腔里扫荡,两个人的呼吸融在一起。要化掉了……好像要融化了……祝春和迷迷糊糊地想,喉头哽咽,不停掉下眼泪砸在韩亭的脸上,“怎么哭了呀。”韩亭嘬住他的舌尖,祝春和的大脑已经变成一团浆糊,无知无觉地吐出舌头,勾住韩亭的再度缠上来的唇舌。
脑袋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不知名的念头在啃咬他的灵魂。
他的双眼包不住泪,湿漉漉地看着韩亭。
真乖啊……韩亭没来由地感慨,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乖的alpha,手指一寸一寸地摸过他的脸颊,看他将通红的脸埋进自己掌中,发丝间露出一双羞红的耳朵。韩亭抬手揉搓祝春和发红的耳朵,慢慢俯下身去。
祝春和几乎无力抵抗,手指紧紧缠住韩亭的头发,支离破碎的声音从他的口中溢出。就像这样,叫着他的名字,被他所掌控,祝春和无法自持,满脸红晕。
“真乖啊。”
无力地偏过脑袋,不想看见韩亭此刻的模样只好逃避似的闭紧眼睛。
韩亭抓住祝春和的发尾,捻起长发搔弄他的鼻尖。祝春和耸动鼻头,塌下身体陷进韩亭的怀抱,男人周身信息素的味道渐渐散去,他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被韩亭抱起,双手双脚缠在他的身上,像是考拉一样挂在他的身上。韩亭安抚地揉搓他渐渐褪去红色的腺体,“还好吗?”
“嗯。”祝春和懒懒地点头,被韩亭抱着送进房间。
韩亭将他塞进床铺,撩开他的额发轻轻落下一个吻,“先休息吧,我打个电话给慕医生。”祝春和渐渐放开缠在韩亭身上的手,脑袋沾到枕头眼皮就变得越来越沉重,很快就陷入睡梦。
慕长峰在接到韩亭电话以后带着完备的工具赶到韩家,韩亭冷淡地朝他投去一个眼神,“正在易感期,你知道该怎么做的,慕医生。”医生无言地戴好口罩和手套走进房间里,向待宰的羔羊露出屠夫的手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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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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